第37章 整風運動之委員長的和談方案
皇特使天鄉素村冷冷地看了孟石城一眼，就這一眼，石在，恐怕早就伏桌抖瑟了。眼光之犀利之狠毒之凶殘，比之狼蛇有過而無不及。孟石城心裏一笑，抬眼冷森森地看著天鄉素村，“特殊大人不會聽不懂我的話吧？”他這句話是對著旁邊的南為仁說的，而眼睛卻透漏著很明顯的得意之色，甚至有一種就知道你能懂的意思。
廢話，剛才天皇特使天鄉素村還一口很流利的中國話呢，他能聽不懂？！
孟石城看著天鄉素村的眼睛，微笑了，對南為仁說：“翻譯給他聽。”
南為仁點點頭，開始翻譯。“特使大人，根據貴方再三請求，委員長派我前來接見您，請問您是什麽價碼？”南為仁的翻譯整個一個火上澆油，把一個很嚴肅地會談變成了市井鄉裏無知村氓買賣東西的討價還價。
天鄉素村點點頭，“恐怕是貴方再三請求天皇陛下的吧？”他把再三說的很重。
“哦？！”孟石城點點頭，“這麽高的機密，何某是很難參與知道的。特使大人相比比我清楚的很呢。何某隻是奉命行事。”
其言下之意，我不過是個小角色，而您，特使大人，可是參與高度機密的天皇表親！誰更重視可見一目了然。
天鄉素村猛然感到這個家夥並不像情報裏說的那樣親日，也不像剛才汪時璟說的那樣無知軟弱！硬得有點發臭！
“特使您奉地是什麽命？可否見教？”天鄉素村終於拋開那個令人惱火的問題，轉進正題。
“委員長給了我上中下三個底牌。讓我看看你的牌再說。”孟石城笑嗬嗬地說，身子往後一仰，很不禮貌地伸了伸胳膊，“不知道特使大人的底牌是什麽？”
天鄉素村沒有想到會談會變成這麽一個樣子，對方根本就有點遊戲！什麽底牌之類的亂七八糟的話都拋了出來，整個一個市井無賴的油嘴滑舌。
不過他看了看楊，心裏對這個會談地真實性沒有了絲毫的懷疑。楊身上，絕不是江湖武士或俠客可以有的那種軍人氣質，說明對方必是高級護衛官。弄不好就是委員長身邊地人！他看看小泉三路。心裏頓時一驚。楊地地位應該和小泉三路相仿，那麽，這個特使弄不好就坐不了他身邊人的主！
自己呢？小泉三路明著是保護自己的，是不是還有別的意圖？
天鄉素村地臉上悄悄地滲出一些細細的汗滴。
他動了動身子。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了自己的內心複雜的感想，點點頭，放下茶碗，“委員長的三張牌怎麽說？”
“特使大人地牌是什麽？”孟石城嗬嗬笑了笑，“不會是讓委員長芶合吧？”
“哈哈哈哈……”天鄉素村仰頭大笑，“通俗！特使大人您不覺得自己太俗了嗎？！我們應該有共同利益。有共同地追求。有共同地敵人。怎麽說是芶合呢！你不覺的自己說話太不高雅了嗎？”
“嘿嘿嘿……”孟石城笑了笑，“特使大人。您地中國話說得很好！可惜了。”
天鄉素村不明白地看著孟石城，“什麽意思？”
“隻會說中國話，不了解中國上下幾千年的文明，算不了什麽的。何某自幼熟讀儒學經典，自當學得溫文爾雅，儒濡大方。不過，戰國年間，有個晏子出使的典故，不知道您知道否？”孟石城一說晏子出使，楊心裏就樂了。這家夥，還挺能裝高雅，什麽晏子出使的典故！就是昨晚上楊給戰士們講故事的時候，因為何沛石太窩囊，才說出這個故事來。沒想到孟石城用到這裏了！
天鄉素村當然知道這個典故。
“我和晏子的說法一樣，高雅是對高雅人說的，對於閣下嘛，用通俗一點的話，猶恐先生不懂啊！”孟石城冷笑一聲，“這就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中國文明，博大精深，其實特使先生可以妄加評斷的？通俗之語中，也有高深道理在！如同先生剛才所言，不過就是說當了妓女，披了盛裝，但骨子裏還是妓女！哼！……”
“八嘎！”小泉三路在旁
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孟石城的鼻子喝問，“你是敢對天皇特使無禮！你不是何沛石！”
楊冷森森地站起來，看著小泉三路，“你是什麽人！敢指責委員長特使？來的時候，委員長說過一句話，‘對何無禮，就是對蔣某無禮，你好生看護何先生！’你要對你的行為負責！”
楊這句話，連小泉三路都聽明白了，何沛石身邊的人，才是今天的主角兒！那是委員長身邊的親信人物！小泉想到了自己，慢慢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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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鄉素村壓了壓火氣，又一次端起了茶碗。心說：“這個特使猖狂地很呢，怎麽才能讓他明白，掌控局勢的，是我大日本帝國呢？”
“嗬嗬嗬……都坐下。”天鄉素村很勉強地笑了笑，“要是貴國軍隊能像先生一半硬氣，恐怕我們也不會有今天這麽一會了。嗬嗬嗬……我提醒先生，你可是坐在帝國控製區說話！”
“哦，我好像剛睡醒了。”孟石城一笑，“先生這話，是在警告我了？！不過特使大人，您好像不知道事情吧？”
“什麽事情？”天鄉素村冷冰冰地問。
“先說濟南。貴軍先敗於泰安，後敗於徐州，整個山東地區，貴軍能控製多少地方？您知道嗎？”孟石城笑嗬嗬地說，“不過是幾個孤島而已。先說坐在大海孤島上，對著大海說，你不害怕嗎？先生難道就不怕大海發怒，把這幾個小小的孤島淹沒嗎？”
“你！胡說八道！”天鄉素村還真不知道山東局勢已經失控到這個地步！
“哈哈哈，再說冀中大戰，貴軍的戰績，先生能否說出一二？”孟石城笑得很爽快。
“可是。特使先生，我要提醒您的是，這些勝利可都是*八路軍的戰績，至於貴軍麽，嗬嗬嗬，不用我說了吧！*八路軍打了勝仗，對於委員長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吧？這就是我們今天會談的基點！您說呢？”天鄉素村一下子將孟石城話裏的漏洞揪住，轉而引導了自己的話裏。
“不錯！”孟石城點頭，“所以委員長才讓我來，先看看特使大人手上的籌碼。您也要明白，*雖然打仗勝了，可是委員長的聲望並不會低。他可要權衡利弊，才能有所決斷。貴方的籌碼要是不合意，讓*和貴軍消耗一下，也未嚐不可！”
天鄉素村點點頭，“你如此說，我搭個比方。委員長好比賣方，他應該把東西都擺開，然後我們才能決斷買還是不買！你說呢？”
“好！特使大人特學會了俗話了。哈哈哈……”孟石城笑著點頭，弄得天鄉素村臉上一陣不高興。
“第一個方案是在南方的要求，貴軍退出武漢南京上海三個城市。委員長還都南京。”孟石城按照預設方案說了出來。
“我們的好處？”天鄉素村製止了小泉等人的衝動。
“委員長答應，在你們進攻八路的時候，絕不會在背後搞出動作。你還記得冀中大戰吧，我國軍的實力也不會太差吧？”
“的確不差！”小泉三路咬牙切齒地說，他終於忍不住了，他一說話，楊陰森的目光閃電一般地殺過來，弄得小泉好一陣子不自在。
“那麽，委員長的第二個方案呢？”天鄉素村強壓著火氣，又端起了茶杯，發現裏麵並沒有茶水了，並不放下，而是慢慢地湊到嘴邊空飲。
“大人的茶碗裏沒有茶水！”孟石城笑著看著天鄉素村難堪地放下茶碗，“不知道大人的手裏有沒有籌碼呢？”
“哈哈哈……，”天鄉素村大笑，“何先生的眼光很犀利啊！不過，蔣先生的條件是不是高了點？要知道我們攻去這些地方，是浪費了不少東西的！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了呢！”
“哦，”孟石城輕聲感歎了一聲，“特使大人，您是不是還想聽聽其他的方案？”
“說來聽聽？”天鄉素村點頭，看孟石城這麽識相，心裏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