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計中計之不死神術?
“嘿嘿……哈哈哈……”忽然一個極為詭異的笑聲從四下裏飄起,仿佛是從腳下的土地裏冒出來的一樣,有很多鬼子士兵不由得往下看了一眼,聲音飄忽不定,如同鬼哭猿啼,尖細得如同針尖刺人耳癢,一直癢到心裏,又泛上來,弄得人心神慌亂不寧。
笑聲變得極高起來,象是掛在樹上,使人不由得仰目而望,仿佛那聲音把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隻等聲音落下,心裏才能平靜一般。
笑聲如泣如訴,如怨如慕,不絕如縷,引人心懸。待到聲音漸弱,眾人才心中一實,平穩過來。
藤田中存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慢慢地把手放下,並示意鬼子士兵把槍放下後退。
楊頡一聽到這笑聲,心裏就穩當多了。至少又有了緩衝的餘地!
果然,在眾人的期盼中,一個瘦小的女人出現在假山的頂上,一身黑衣,衣帶飄飄,黑紗遮臉,但南為仁楊頡他們都知道來的是誰。
騰川秀子!
那個已經在竇口鎮被楊頡殺死的騰川秀子,好端端地站在那裏。
“騰川秀子,不用裝神弄鬼了。”楊頡往前一步,“藤田好好的一台戲,給你演砸了,你還在這裏賣弄什麽!”
“什麽?!”騰川秀子身子一飄,落到楊頡麵前,“你說什麽!”
“哼,騰川秀子,你我這樣的人,不要說是喝點苦水生水,就是喝了毒藥,也不會那麽容易死的。是吧?”楊頡盯著騰川秀子說,“竇口鎮上,你說我的人給你施了毒。不錯,是我的人做了手腳,但並不是什麽毒,而是苦水井裏的硬水。你不至於拉肚子拉得連我一招也接不過吧,還是聽信了庸醫之話,誤信中毒?不是,都不是。是你本來就想把矢野純子送回來,而且你那次就已經為這次做了準備!”
楊頡仰天一聲怪笑,“你是不是想讓我大吃一驚,對你心生畏懼?”
“切!不就是一個什麽不死神術嗎?!在你們日本叫不死神術,你知道在中國叫什麽嗎?”楊頡一臉不屑,“叫侍鬼術!你們以神飼鬼,以為能夠擺脫肉體的束縛,自以為修成正果,其實已入鬼道!”
騰川秀子驚訝地看著楊頡,“你不是江南楊家的人!你不是太清門的人!太清門是沒有人達到第三層境界的,你現在說的,就是三重天的見識!你不是!”
楊頡馬上想起老爸說過的話,“太清三重天,乃是天道之門,本門隻有創派祖師苦產大師參透天機,得升大道。現在能夠殘悟二重天的,已是鳳毛麟角了。你現在參悟三重天,不知是福是禍,還是不悟的好。”
天道之門,心生萬法。
楊頡別有心意地看了她一眼,極為緩慢地從懷裏取出自己心愛的虎牙格鬥刀,緩緩將刀從鞘中抽出。虎牙格鬥刀,在美國本土這種刀也已經並不多見了。楊頡刀一出鞘,身上的氣勢大變,原來的有些溫和隨意的他,刀一到手,竟迫使地身邊的胡逸等人不由得倒退了幾步,好像他本身也已經變成了一把戰刀。
第四十八章誅仙暗月劍(不死神術?)
不料騰川秀子見到楊頡手裏的格鬥刀,竟然哈哈哈大笑,“即使你有三重天的境界,今天也是有死無生了。哈哈哈……”狂傲的笑聲中有恃無恐。
“別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楊頡開口打擊她,“晦陽**,任你有再大的變化也難以施展。哼!”
“是嗎?”騰川秀子輕蔑地看了楊頡一眼,右手在自己的左臂上一砍,左臂應勢而落,鮮血點點,和真刀砍掉一樣。但異象就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發生了,被砍掉的左臂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地召喚,從地上漸漸地升起,慢慢地合在原處,血滴也在空中消失,傷口已肉眼可視的速度愈合了。
短短一分鍾,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
胡逸頭上的汗立時下來了!他知道,這就是江湖中傳說的不死神術。
楊頡冷眼觀看,雙腳丁字步一擺,右手刀高舉齊眉,左手劍指一捏。好像有股旋風在他身邊形成,將身邊的幾人又推開幾步,殺意毫無遮攔地散開,幾乎將整個廣場都籠在其中。身處其中的藤田心裏抖成一團,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占據了他身體,日軍士兵不由自主地將槍低垂,向後退了又退,仍然抵擋不住心裏一陣陣發冷。
楊頡周身仿佛有無窮的刀鋒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團,將所有靠近的一切壓迫開去。
刀——勢。刀為載體,勢為靈魂。刀不動,勢自然充塞一切。勢有刀鋒,刀有勢力。
終於,斜伸於廣場上方的一樹枝上的一隻夜鳥忍不住巨大刀勢的迫力,從鳥巢中驚飛而起。但鳥兒剛剛離巢,即被刀勢所形成的巨大漩渦吸入,直直墜了下來。剛一接近刀勢範圍,一聲清脆淒短的哀鳴,鳥兒竟被無形的刀勢絞為齏粉。灑下點點血滴,彌散在空中,根本就不曾有屍體留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道之殺,豈是仁慈?
天地幾乎停止了,空氣幾乎凝滯了,沒有風,卻使人心如墜冰窟。
騰川秀子呆呆地看著楊頡,她是能“看見“楊頡身邊的刀勢所形成的殺意的。即使你是不死之身,恐怕也不可能在肉身粉為齏粉後重新複活。
天道之殺,真的可以誅盡殺絕?
楊頡慢慢地將左手的劍指向前推去,隨著他的劍指的移動,刀勢也被太清功三重天境界激發到極點。這是楊頡踏入三重天後第一次運用三重天境界,心中忽然明悟了什麽,卻有飄忽不得。
所謂不死之術,不過是忍者之術中高手變招,它的真正厲害在於能夠快速地恢複。隻有晦陽**的一瞬間,體內血熱寒不定,有那麽一瞬間是它的致命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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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牙格鬥刀往前一送,刀勢立出,楊頡身子飄起,瞬間斬出十六刀,十六刀氣劈斬空氣發出驚人的尖鳴,怪嘯著斬向騰川秀子。
騰川秀子也飛身而起,身法飄飄,拍出十幾道掌力化解開來。隨後五指如勾,指甲長有半寸,黑色發亮,顯然是一種陰毒的武功所致。
南為仁看來,象極了電視上的九陰白骨爪。
兩人刀來爪往,身子幾乎不沾地,如風行水上,身影鬥成一團。楊頡的刀綿綿如海浪,刀勢沉重而流暢,含有太極刀法的綿綿連連,又有少林刀法的霸氣。兩種刀法的變換之間,竟毫不凝滯,令騰川秀子防不及防。
騰川秀子以爪法為主,兼及空手道。
廣場上眾人雖然都看不懂,但所有人都斂腹屏息,注目觀察,唯恐落下什麽。遠處鼓樓上隱隱傳來鼓聲——已是夜半子時了。
楊頡忽然刀勢一緩,挺刀直刺騰川秀子的咽喉。騰川秀子右手往上一擋一挑,楊頡手裏的刀猛然脫手,胸前空門大開。騰川秀子雙掌急襲楊頡的前胸,緊急之下,楊頡彎腰鐵板橋功夫,身子後仰,雙手著地。腳下猛然用力,從他的特戰靴的鞋頭唰地彈出一個手指長短的雙刃尖刀,腰裏用力,右腳直踢,一下子將刀刺入騰川秀子的心口裏。
鼓樓上鍾聲正好敲完最後一下。子夜時分,晦陽**之際,刀入心口,是唯一破解不死之術的方法。
楊頡手下用力,身子斜斜地彈了出去。腳上的刀用力一絞,抽了出來。
本來打成一團的兩人,忽然就這樣立判生死!誰都想象不到。
楊頡剛剛站立,忽聽南為仁一聲驚叫,猛然發現騰川秀子竟然拚盡一死之力,雙手黑甲直伸,向自己抓來。楊頡變招不及,匆忙之中,舉掌相迎。不料騰川秀子的這一拚死之招力道之大,遠非他應變之力所能抵擋,雙臂被她一**而開,十指惡狠狠地插向楊頡的前胸。
瑞士大財團的公子施得夫送給楊頡的那領世界最新、價值過億元的防彈背心卻非騰川秀子的十指所能擊破,但盡管如此,楊頡還是被她巨大的掌力擊飛出幾米,跌落在地上。
楊頡落地,噴出一大口血霧,臉色蒼白如紙,低頭大口地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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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為仁等人一下子撲過來,抱起楊頡,胡逸風生玉龍等人對這種情況比較熟悉,馬上封印了楊頡胸前的幾處大穴,楊頡嘴裏的血慢慢停止,但喘得仍然很厲害。
騰川秀子大叫一聲,仰麵跌落塵埃,已是不行。矢野純子飛身上去,抱住師父,大顆大顆地眼淚流了出來,雖然師父對自己很狠,但卻是除了父親之外的唯一對自己親近疼愛的人。
“師父!”矢野純子緊緊地抱住她搖晃著,騰川秀子慢慢睜開眼睛,“純子……矢野將軍的仇師父報不了,你……你好自為之……”藤田中存也趁南為仁他們忙著救助楊頡的時候,爬了過來,緊緊地握住騰川秀子的手,一時無語。
“純子,藤田對你是真心的。”騰川秀子長吸一口氣,勉強壓製住傷勢,“你……要……報仇!”騰川秀子話音一停,矢野純子猛然感到手上一輕,心內大恫,她手上,僅剩有一件衣衫而已!她的師父,國無雙士的騰川秀子,整個人,都已經灰飛煙滅,化作點點塵埃了!
矢野純子輕輕地從她的衣衫裏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正是師父的秘傳之寶——忍鬼術。矢野純子的臉上悲憤交加,“師父!師父!我……我……被人下了散功散,再也不能修練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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