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哈哈！”肖柏冷笑起來，“服從命令？就因為服從命令，四十萬東北軍一槍不發，讓小日本一千多人拿下奉天！這就是命令！”
張學良還想說什麽，肖柏卻趁熱打鐵：“少帥！老帥苦心經營東北，卻被日本人炸死！東北在少帥您的手裏隻有短短的三年，即落入日寇之手！若是老帥在天有靈，他會怎麽說你的？”
張學良無言以對，他垂頭喪氣的離開了肖柏的指揮部。
不過，就在張學良離開的時候，他心裏已經做好抵製內戰的準備。
看著遙遠的東北，而自己卻流落到西北，連自己的地盤都沒有，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東北啊！
張學良心中暗暗發誓：看樣子，我必須和『共產』黨坐下來好好談了！內戰不能再打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槍口一致對外！
南京總統府，蔣介石正為了西北“剿匪”連續三次失敗大為光火。
“把李斌給我叫過來！我有話問他！”蔣介石撥通了南京衛戍部隊司令穀正倫的電話，衝著他大吼。
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頓的穀正倫哪敢怠慢，他連忙讓人用車把李斌送到總統府。
見到李斌之後，蔣介石劈頭就問：“為什麽東北軍第一零七師被共匪包圍，那個肖柏卻按兵不動坐視友軍滅亡？”
李斌一臉無辜的樣子：“總裁啊，我現在都不是暫編第三軍的軍長，我是南京衛戍部隊副司令，肖柏做的事情我無法幹涉啊！”
蔣介石慢慢消了氣，他對李斌說：“雖然你現在不是軍長，可是我相信你在暫編第三軍中的影響力的。現在肖柏按兵不動坐視友軍滅亡實在是可惡至極！簡直就是我黨國敗類！我現在希望李將軍你能夠利用你在暫第三軍的影響力，向他們發電，要求暫第三軍馬上出擊剿滅共匪！”
李斌回答說：“總裁，您也知道的，共匪極其狡猾，肖柏又不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官，若是貿然出擊，恐怕……”
他的話還沒說話，就被蔣介石打斷：“娘希匹！什麽叫貿然出擊？你的暫三軍從太原到洛川走了快一個月！到了那裏，又是快一個月什麽動靜都沒有！導致我軍兩個師被共匪殲滅！這叫什麽？這個就是故意延誤戰機！”
李斌還想要解釋什麽，蔣介石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聽自己說完：“我中正以剿共為黨國第一大業，從江西剿到四川，又在寧甘一帶堵截，卻還是讓共匪流竄到了陝西！山西陝西一山之隔，你們山西軍人此時不為國出點力氣，還更待何時？”
李斌知道這次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的，於是他對蔣介石說：“總裁，我願意以自己的影響力讓暫三軍火速出兵！希望總裁能夠讓我回暫三軍擔任軍長。”
蔣介石搖了搖頭說：“李將軍，你乃國家棟梁之才，在暫編第三軍當軍長確實是委屈了你，你還是當南京的副司令吧！我要的不多，隻要你在我們這裏給暫編第三軍打去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李斌心中暗暗想：媽的！這不是趕著鴨子上架嗎！這簡直就是威脅肖柏啊！是赤『裸』『裸』的說：李斌在我這裏，你敢不聽我的話，那就……
但是此時的李斌也無奈，他隻能答應了蔣介石的命令。
蔣介石讓李斌就用他總統府的電話給遠在洛川的肖柏打電話過去。
他拿起電話機搖動幾下，讓接線員接通了暫編第三軍軍部的電話。
電話通了後，蔣介石先是在電話裏大罵了肖柏一通，隨後又說：“肖軍長，現在李將軍在我這裏，我讓他和你通話！”
說完，他把電話機遞給李斌。
李斌拿起電話，肖柏一聽是李斌的聲音，連忙說：“李將軍好！”
“肖將軍，現在委員長要求你馬上向富縣方向進軍！務必在那裏剿滅共匪主力！”李斌裝模作樣的說。
蔣介石對李斌的態度十分滿意，等到李斌放下電話，他拍了拍李斌的肩膀說：“李將軍真是我黨國的忠義之士啊！若是李，白，張，馮，閻他們幾個都能像你這樣忠心耿耿的話，那麽不日即可完成我中國革命之大業！”
李斌連忙很虔誠的說：“都是總裁教導有方！”
“哈哈哈！”蔣介石笑起來，“李將軍，今日就留在我府上共進晚餐吧！”
肖柏接到了電話，他知道這次肯定是逃不過去的，出兵是肯定要出兵的。前幾次，他就是故意緩兵之計一直拖延時間。
雖然李斌交代過，可以讓暫編第二十三師戰敗，但是肖柏也不想損失兵力，能避免就避免，隻是這次實在是無法避免。
於是，肖柏隨即便召開軍事會議：“現在總裁命令我們出兵向富縣方向進擊！我們最晚後天必須出兵富縣，我命令崔延佐立即帶著第二十五師向富縣出發！”
“是！”崔延佐站起來。
肖柏又對程立武下令：“你的第十九師是我軍中的精銳，現在我命令你立即帶兵甘泉方向進擊！和第二十五師兩路並進！”
“是！”程立武站起來。
最後，肖柏向楊瑞成下令：“你帶領第二十三師，向瓦窯堡方向進擊！直搗共匪老巢！打共匪一個措手不及！”
“是！”楊瑞成站起來。
崔延佐和程立武已經退了出去，楊瑞成正要退出去的時候，卻被肖柏喊住：“老楊，等下！”
楊瑞成轉過頭來：“軍座叫我還有什麽事嗎？”
“你馬上就要出擊了，我們先喝一杯吧！”肖柏說道。
肖柏把所有的人都支開，然後下令讓人拿著酒菜進來，他招呼楊瑞成坐下。
幾杯酒下肚之後，肖柏對楊瑞成說：“我們是一支抗日的英雄部隊，卻沒有在抗擊敵寇的戰場上，反而被拉過來打內戰，真是窩囊啊！說實話，老楊，你問問你的手下，你看他們有幾個人願意打內戰的！”
楊瑞成回答說：“軍座，這點在下也是知道的，可是軍令如山啊，而且我們的李軍長還在老蔣手中，我們不能不執行命令啊！”
肖柏點了點頭說：“所以，我一直在避戰，可是現在實在是避不過了！若是再不出擊，老頭子要起疑心的！所以我今天把你留下來！”
楊瑞成連忙站起來：“軍座！您放心吧！您這是請我和踐行酒啊！我楊瑞成願意和我手下一萬五千男兒血灑沙場！我不會給您丟臉的！”
說完，他正要一飲而盡的時候，卻被肖柏阻止住：“慢著！我有叫你血灑沙場嗎？這次你前往瓦窯堡，能不打就不打！若是不幸被共匪包圍，你們盡管投降就好！不必在內戰中白白犧牲熱血男兒的『性』命！”
“什麽？”楊瑞成驚得眼睛都瞪大了，“軍座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向共匪投降？都說『共產』共妻，洪水猛獸，我們向他們投降，我們男人不是要被他們殺光？這還沒什麽，我們全師還有近百名女兵，他們怎麽辦啊？要被共匪擄去**的！”
這個楊瑞成，是東北的一個土農民，他根本就不知道『共產』黨是怎麽一回事，隻是聽了國民黨的宣傳，就信以為真。
肖柏卻是因為販賣軍火時也曾經接觸過不少地下黨，他明白怎麽一回事。
他笑了笑對楊瑞成說：“放心吧！那都是老蔣的宣傳！其實真正的『共產』黨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麽一回事！你就放心大膽的按我說的去做！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把你們放回來的。”
楊瑞成想了想後說：“軍座，可是我軍乃是百戰百勝之師，就這樣投降，恐怕有損我軍的顏麵啊！”
“為了減少我中華男兒不必要的損失，在內戰中投降，沒有什麽好丟臉的！”肖柏果斷的說。
最後，肖柏又向楊瑞成交代說，紅軍的武器裝備極差，但是他們也是一支不可忽視的抗日力量，而自己的武器又是從日偽軍那裏繳獲的，這次就當成送給紅軍好了。
當然，貪得無厭的肖柏又交代說：“共軍一路打擊地主富人過來，他們手中還是有點錢的，我們那些武器也當成折價賣給他們。”
楊瑞成離開之後，肖柏又叫來金壁輝：“金小姐，現在需要你出力的時候了！你讓那些在第二十三師中的親信去發表言論吧！”
很快，第二十三師中有出現大量的言論：
“我們的父老鄉親們在東北受小鬼子的**！我們巴不得早日打回東北去！可是上麵不讓打鬼子，卻讓我們打什麽內戰！”
“媽的！小鬼子還在欺負我們中國人！打什麽內戰！”
“搞什麽，不打小鬼子，卻讓我們去打內戰！”
“媽的！這種戰不打也罷！”
“對了，我聽說共軍優待俘虜的，一個多月前，一一零師戰敗，被俘的士兵都給放回來了，每個人還發了一塊大洋！”
“真有此事啊？不是說洪水猛獸，『共產』共妻嗎？”
“那都是中央軍愚弄大夥的，也能相信？”
“就是啊，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親自去問東北軍！我們這裏還很多人的親朋好友都在一一零師呢！”
“狗日的中央軍！”
“這戰不打了！”
這樣的言論在軍中迅速擴散開來，幾乎所有的戰士都有厭戰心理。
雖然軍中也混入幾個軍統特務，可是區區幾個特務又能反得了天嗎？
暫編第二十三師的武器裝備若是相對於當年在國內的國共雙方而言，其實還算是相當不錯的，軍中裝備有不少『毛』瑟M1924步槍，其餘的大部分是遼十三年式和後期的漢陽造步槍。機槍的數量也不少，每個班都有湯姆森，每個排都有捷克式，每個連都有馬克沁，而且火炮的數量也不算是少數，從裝備到連的60迫擊炮，裝備到營的82迫擊炮和裝備到團一級的山炮野炮，還有師屬炮兵團，擁有120和150重炮。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三日，楊瑞成帶著他的暫編第二十三師，向瓦窯堡的方向突進。同時，肖柏還裝模作樣派出六架殲-1戰鬥機，對瓦窯堡進行偵察。
遍布陝北各地的老百姓很快就把暫編第二十三師向紅軍心髒地區突進的消息匯報上來，隨後，『毛』委員和彭司令就召開軍事會議。
紅軍對孤軍深入的暫編第二十三師十分重視，他們認為這是一支裝備精良，戰鬥力相當強悍，戰鬥意誌高的軍隊。
彭司令說：“這次國民黨來了一支精銳部隊啊！他們天上有飛機，地麵有大炮！這一萬五千人，可比東北軍難打多了！”
邊上的林政治主任說：“這支軍隊在打小鬼子的時候立下赫赫戰功，他們從來就沒有吃過敗仗！每個人都是經過槍林彈雨考驗出來的，他們可是比東北軍要強悍得多，比中央軍還要強悍！”
林政治委員，這個未來的戰神對李斌的軍隊分析還是十分到位的，否則他在日後也不會成為橫掃大江南北的一代戰神！
一位從東北回來的幹部說了句：“我聽東北的同誌說過，他們在東北還和我們黨領導的遊擊隊合作過的！”
“是啊！我們要重視這支敵軍！但是很令人費解的是，這支軍隊為何孤軍深入？”『毛』委員對這個奇怪的問題有點不解。
“既然送上門了，我們就應該笑納！”朱總司令斬釘截鐵的說。
不久，又有地下黨的情報送過來：“指揮這支軍隊的是一個名叫肖柏的將領，他擅長防禦戰，但是不擅長攻擊戰。而且現在這支軍隊中厭戰情緒很重，大多數士兵都不願意打內戰。”
“哈哈哈！”『毛』委員彈掉煙灰，他笑著說，“看來，他們是被蔣光頭『逼』過來的！這樣的軍隊，我們有信心吃掉它！”
根據林主任的提議，紅軍用第十五軍團誘敵深入，把暫編第二十三師引誘到瓦窯堡附近，再協同第一軍團包圍該師。
十二月八日，楊瑞成帶領的第二十三師在瓦窯堡一帶被紅軍包圍。
入夜之後，紅軍向暫編第二十三師發起攻擊。
“師座，我們被包圍了！怎麽辦，打不打？”有人問剛剛從睡夢中被吵醒的楊瑞成。
“打啊，都到這樣了，還能不打嗎？”楊瑞成下令道。
暫編第二十三師的炮兵開炮『射』擊，重炮和中小口徑炮彈胡『亂』砸在地上，整個大地都在顫抖起來，可是因為是胡『亂』開炮，幾乎沒有給紅軍造成什麽損傷。
雖然沒有對紅軍造成什麽殺傷，但是強大的火力卻震撼住紅軍指戰員：“真不愧是一支百戰雄師！他們的大炮都是從日本人那裏繳獲來的！幸虧他們無心和我們打，要不然損傷不知道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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