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給他一耳光

而高天宇也在秦飛揚的邀請下一起接見了這個馬老三,畢竟,這關係到後麵的大局,無論是秦飛揚還是高天宇都很重視馬老三所即將提供出來的物證,要知道,這東西,可是撬開那兩個惡漢嘴巴的最好辦法,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唯一的方法。

馬老三出示的原來是這麽多些日子以來來在未央湖溺亡的人員名單還有相關的資料與統計,除此之外,讓秦飛揚更為高興的是,這物證中居然還有那兩個惡漢曾經在未央湖中做過一些壞事的記載,這些都算是真憑實據的,苦主什麽的全都在上麵進行了登記。

秦飛揚一把將那記載拿了過來,認認真真的閱讀之後,對馬老三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老馬,真有你的,這些資料都是從哪裏找出來的?這些個東西,很有用啊,甚至可以說是極端的有用的啊。”

馬老三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生怕這些資料也起不到幫助的作用,現在聽聞秦飛揚說這些個證據有用,久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整個人從內而外的煥發著興奮的神色,他生怕這些個被他視作為救命稻草的所在拿出來之後,卻被秦飛揚告知沒有什麽作用的,而現在在秦飛揚如此高興的言語中,馬老三知道,自己的努力是能夠收到回報了的,是沒有白跑腿,白費力氣的。

而高天宇則在一邊認真的查看著那些個記載,看得不由得怒發衝冠起來,那兩個惡漢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在看完了一邊記載之後,秦飛揚站了起來,對高天宇說道:“不介意的話,我想要去見一見這個悲劇,也要讓他們也好好體會一下什麽叫做人間冷暖!”

“好的,那我可就要看你的了啊!”高天宇很高興的說道,雖然這個記載,他還沒有細細的過目一下,不過,對於秦飛揚的個人崇拜,高天宇可以有過親身經曆的事情的,因此,更為的偏信了。

訊問室裏,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六,體型魁梧如熊的馬涇河滿不在乎的坐在審訊室的凳子上麵,以著一種帶有十足的挑釁的目光,掃向坐在不遠處對麵的巡捕,雖然,高天宇特意安排上了很些個有經驗,有忍耐的老巡捕了,可是,這效果是不用說,大家都知道的,非常的顯而易見。

畢竟,靜安‘寺’分巡捕房最‘老’的巡捕也不過就是那個李老頭了,可是這家夥哪裏可能有用,就連坐在那裏裝裝樣子都不成,所以隻有那五個年輕的巡捕在那裏充當門麵了,如此,被這兩個惡棍看不起,也算是很正常的了。

秦飛揚推門走了進去,迎著馬涇河那不屑的眼光,坐在了馬涇河的對麵,而對於馬涇河這樣的人來說,對巡捕辦事的那一套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所以馬涇河很是不屑,也在心中默默的想著進一步的打算。

在秦飛揚坐下去的時候,馬涇河這才微微一笑的說道:“請問你是巡捕麽?要是你不是,那麽,請你離開,如果你是巡捕的話,那麽請你把是我殺掉吧,我是不會說的。”

秦飛揚聞言,微微一笑的說道:“我不是巡捕,不過,我是副巡官,靜安‘寺’分巡捕房的主官,對此眼中的有違事實的做法,實在是不可理喻。”

馬涇河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他來說,這點壓力根本就不算什麽,實在是太輕鬆了。

而秦飛揚對馬涇河說道:“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想必,你也是應該知道的,‘鐵斧李’不過才是一個區區的小混混而已,雖然他的哥哥是東亞商會的會長,可是那會長可並不僅僅隻有一個弟弟,而你們呢?跟東亞商會的距離有多遠,你說,在東亞商會都覺得棘手的時候,會讓人來救助你這個小弟中小弟的人物嗎,你指望著還想要有人繼續救你麽?!”

馬涇河的內心雖然不免咯噔了一聲,但依舊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擺了擺手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秦飛揚嘿然一笑:“不知道你曉得,你隻要去感受就可以了!首先,我要告訴你,你的同伴已經招供了,我勸你還是也早點招供吧。”

馬涇河剛要嘲笑秦飛揚一下,卻聽得秦飛揚說:“馬金山與馬河山,這兩個今天還沒有來,不過,很快,我想就要來,你們做過的好事情,實在是讓人覺得丟臉啊!”

到了這個時候,一向顯然很看不起人的馬涇河終於軟了下去,身體頓時像被雷擊一般,短暫的僵硬之後,不可控製的渾身有些微微的顫抖。

要知道,秦飛揚所說的那兩個名字,讓馬涇河吃驚不小,因為他原本的名字就叫做馬金山,而馬河山則是另外一個惡漢,而現在什麽馬涇河之類的隻不過是他們的化名而已。

既然秦飛揚能夠這麽的將他們的本名說出來,也就是說知道了他們的本名,也就是說知道了他們的過去與曾經,要知道,那些個案子可都是要殺頭的啊,到時候,別說是‘鐵斧李’了,就是‘金斧李’也是包庇不了他們的啊。

而且,之前秦飛揚所說的那有道理了,遇到棘手的時候,那些個老大自然是一個個高高在上,避之不及的,又怎麽會為了他們這些本來就不怎麽得‘寵’的小弟出頭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馬涇河顯得很是慌張,不過,又時時刻刻的在心中叮囑著自己,放心,安心,也許,這個家夥隻是吃到名字而已,全中國有這麽多重名的人,怕什麽了?要是秦飛揚已經知道了那些個事情的話,根本就不用現在來找自己啊!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這隻不過是麵前這個混蛋在故意詐自己而已!

馬涇河瞬間在心中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安全的港灣,似乎能夠幫助他抵禦外來的風與浪。

於是,抱著負隅頑抗態度的馬涇河采取了不合作態度,他抬起頭,看向秦飛揚,故作鎮定的說道:“我聽不明白你說什麽,馬金山,馬河山是誰?這兩個名字我從來就沒聽過……”

“那好,馬金山,我也不跟你多說什麽了,你的這種狡辯,實在是一種很無聊,也很浪費時間的愚蠢行為。你可要知道,這浪費的不單單是我們的時間,更是你自己的時間啊。說你笨,你還真是笨,難道你不知道,你的所有事情其實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麽?要不然,你以為我會知道你的這個名字?!咱們共租界的相關檔案又不齊全。嗬嗬,實話也不怕告訴你,馬河山已經招供了,至於,這相信不相信,對你來說,是你的選擇。”

秦飛揚才不管這馬金山是什麽樣的想法,隻是不屑的看著馬金山輕蔑的笑著。

馬金山聞言,渾身微微一顫,雖然他很不相信馬河山已經將他出賣了,可是,秦飛揚這什麽都知道的事實又如何來解釋了?要知道,這些事情也隻有馬河山才能夠知道。

馬金山深深的陷入到了背叛的傷心之中了,如果這事不是馬河山招供了,那麽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原因來解釋這個事情的,馬金山仇恨的看著秦飛揚,將這一切記恨在了秦飛揚的身上,要知道,馬河山可是他的族弟,素來也都是一向的好幫手,而如今,這個族弟與好幫手居然招供了,讓馬金山深深的陷入到了背叛的痛苦之中。

馬金山自然將仇恨的源頭算在了秦飛揚的身上,在他看來,要是沒有秦飛揚的威逼利誘的話,那麽,自己的族弟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不過,秦飛揚可絲毫不去避讓馬金山的仇恨目光,而是站起身來,徑直來到了馬金山的邊上,狠狠的抽了馬金山一記耳光,這個突如其來的耳光,令馬金山隻感到頭腦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親而言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畢竟,秦飛揚看上去,一向都像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啊,怎麽會好端端的如此衝動起來了,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不過,話是這麽說,馬金山被扇了一記耳光之後,整個人都瞬間被點燃了,迅猛的站起了身來,就想要對秦飛揚施以老拳,可是,秦飛揚卻哪裏能讓這馬金山如願,隻是輕輕的伸出一根手指頭,便就將馬金山牢牢的按在了座位上。

馬金山也是一個好凶鬥狠的人,拚命的想要反抗站起身來,可是,隻到他一張臉憋得通紅,也是沒有能夠如願。

秦飛揚轉過身來,看著馬金山,認認真真的說道:“扇你一個巴掌,你還別別不服氣,還別這麽的用仇恨的眼神看著我,告訴你,這是在救你,因此,我對扇你耳光這個行為,非常的理直氣壯!”

也許是掙紮得累了,也也許是被秦飛揚的這番話語說得是啞口無言了,馬金山隻是一味的喘著粗氣,不再有任何的言語了,其實,人與人之間,最難做到的就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彼此,這也是人們的原罪。

因為,人人的心中,在潛意識之中都是有自我的保護意識和排外意識的,馬金山雖然很固信,可是秦飛揚簡短的幾句話語已經使得馬金山陷入到了一種懷疑的狀態,這就是人性,無論一開始號稱對別人如何如何的信任,可是,一旦真正的出了事情,這相關的懷疑可就接踵而至了,這一點,很少有人能夠例外。

秦飛揚從懷中掏出了一包香煙,從中抽出了一枝,向馬金山遞了過去,不等馬金山開口,秦飛揚便已經後退了兩步,看著馬金山微笑著說道:“知道我為什麽會主動給你一支煙嗎?”

馬金山沒想說話,不過煙倒是接得挺快,看向秦飛揚的眼中也充滿了懷疑與警惕,更有著一些深深的仇恨,秦飛揚見狀,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看著馬金山饒有興致的說道:“你這家夥,煙倒是接得挺快,可這嘴是不是沾了漿糊?開不了口了?我待會看你沒火柴怎麽辦!”

馬金山也被秦飛揚這麽一個說法,弄得毫無脾氣了,終於開口說道:“給我點上煙,至於,其他的,你也就別想了,即便我被人出賣了,可是我是絕對不會辜負朋友的,也是不會憑空的受到你的冤枉的!”

“那好吧,原本遞給你一支煙,我是覺得你還有一些良心未泯的,可是,現在看來,你是主動的想要放棄這一切,既然這樣,對你,我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拯救了,你就等著去死吧!”秦飛揚扔了一盒火柴給馬金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馬金山接過了火柴,“啪”的一聲給自己點燃了,便就不再說話,一副油鹽不侵的樣子。

秦飛揚搖了搖頭,對於這麽一個死活不肯開口的家夥,還真的是無力啊,難怪高天宇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進展啊,這倒是不能夠怪了高天宇,實在是這馬金山太過於極品了。

於是,秦飛揚很果斷的就準備放棄這個馬金山,準備去轉攻馬河山了,這兩個家夥雖然都是魯莽的家夥,可是,兩人的性格還是有著一些個差別的,原本秦飛揚是以為這個馬金山善於思考,素來喜歡多想,是會被自己所說的話給困擾,就此而產生出濃濃的不信任來的。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馬金山居然也是如此的油鹽不侵,這讓秦飛揚很是無語了,不過在決定放棄他的時候,秦飛揚還是多少有些不放棄的,對馬金山說道:“原本以為去年你出乎良心未泯,救助下一個小孩,這種事情是可以給你一些個改錯自新的機會的,可是,沒有想到,你還是這麽的固執,這麽的愚昧!”

言罷,秦飛揚便就準備轉身離去,這既是一次最後的嚐試,也不失為是一種以退為進,如果這馬金山真的如同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的話,想必應該是會有所取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