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廢墟瓦礫與路邊發臭的屍體,這就是南京城,在殘垣斷絕施暴的日軍小股部隊絡繹不絕,將人性在瞬間衍化成為徹徹底底的獸性,這一點,來自東瀛的大和民族可謂走在了世界的前端。
對於日本人楚盡忠還真不太好評價,殺光日本所有的男人,留下女人!前世楚盡忠幹的最愛國的舉動可能就是下載免費的島國愛情動作片了。
身處猶如地獄之中的楚盡忠最直觀的感受是恐懼、麻木、沮喪、悲觀,幾乎所有的負麵效應都圍繞著他,雖然他們身穿日軍的軍服,但是他們完全沒有日軍官兵身上那股趾高氣揚勝利者的氣息和姿態。
如果,不是滿滿一車的傷兵屍體成為了他們的掩護,恐怕他們早就被日軍識破了,戰死的人有的是英勇的,有些則是被身後飛來的流彈擊中斃命的,還有是被炮火炸得四分五裂的,無論怎樣,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倒黴蛋。
珍惜生命遠離倒黴蛋,因為沒人知道具體倒黴蛋太近會出現什麽?一顆誤中的流彈?或者是一枚*?在幸運一點,一枚德製的75毫米殺傷榴彈?中國軍的德製一百五十毫米重型榴彈炮威力驚人,射程超過了日本陸軍裝備的三八式一百五十毫米重型野戰榴彈炮,淞滬會戰中可謂一鳴驚人。
不過,中國軍的這種先進的武器並不多,而且彈藥也不能在國內自行生產,打一枚就少一枚,能夠挨上一發也算是一種榮耀了,隻不過這是一種四分五裂的榮譽罷了,這是所有活著的人的共同想法,即便是看起來訓練有素的日軍士兵。
中華門近在眼前,不過出城的車輛被日軍的哨卡攔截住了,一名軍曹捂著鼻子告訴小眼鏡:“明天方麵軍與派遣軍聯合舉行攻占支那首都南京的入城儀式,現在所有出城人員必須持有臨時警備衛戍司令部出示的證明加蓋聯隊級以上關防方可。”
小眼鏡耐心的和中華門值班的日軍軍曹解釋,這是一車玉碎的傷兵屍體,楚盡忠等人則在焦急的等待,因為每拖延一分鍾,都會增加他們暴露的機會。
衝出中華門?楚盡忠望著殘破城門兩旁的日軍警戒陣地,二挺九二式重機槍,一挺十一年式輕機槍,多達二十餘人的日軍警戒部隊,城樓上還有至少一挺十一年式輕機槍。
這不是什麽抗戰影視劇,如果這個樣子駕車衝出去,訓練有素的日軍機槍組會在僅僅十幾秒內,將這輛三菱的兩頓半卡車打成篩子。
小眼鏡的溝通最後以失敗告終,忠於職守的日軍軍曹大手一揮,不管你是活人還是死人,沒有臨時警備衛戍司令部的通行證,誰也別想從中華門通過。
逼不得已,車輛隻能緩緩的倒車,忽然一聲慘叫,車輛停了下來,駕駛車輛的馬國發被拽了下來,原來倒車的時候比較緊張的馬國發碾壓到了工事的沙袋,一箱子彈掉落在一名日軍中尉的腳上。
氣急敗壞的日軍中尉扯著有些驚慌失措的馬國發連罵帶抽,現場一片混亂。
馬國發一句日軍都不會,這一點楚盡忠比誰都清楚,於是楚盡忠給耿彪幾個人使了個眼色,一群人開始推推搡搡,耿彪更是直接一個大耳光抽倒了之前拽得跟二五八萬一般的日軍軍曹。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日軍軍曹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麵前的這個龐然大物,日軍官兵中身高一百六十公分的士兵就算得上是標準身高了,耿彪這樣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的身高,在日軍中絕對算得上是鳳毛麟角了。
更讓人生疑的是耿彪那身極不合身的軍服?以下犯上是日軍常備野戰師團的大忌。
“你是什麽人?”日軍軍曹的日語對於耿彪來說無異於是呱噪,於是耿彪飛起一腳將倒地的日軍軍曹踢出了七、八米的距離,日軍軍曹的身體變成了大蝦米,卷曲**著。
耿彪這一腳抽射讓現場再度混亂起來,楚盡忠則趁機進入了日軍用沙包壘砌成的工事,可以說日本人的工事做得真是中規中矩一絲不苟,畢竟在戰場上工事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護士兵的生命。
三層半人高的沙袋後麵打了碗口粗的木樁,期間夾了兩層門板,一則是防止爆炸衝擊波衝塌工事,二則隔層的門板可以有效的防禦*、迫擊炮的破片殺傷。
楚盡忠剛剛打開了一箱八九式加重*,忽然背後響起一聲暴喝,楚盡忠轉身迅速的裝作驚訝,向日軍少尉的背後啪的敬了一個軍禮。
日軍少尉習慣性的轉身敬禮,結果望著空無一人的工事入口,日軍少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楚盡忠迅速將二枚八九式觸發*壓在日軍少尉身下,將另外的五枚用繩子捆在一起,並將兩枚別在腰間,若無其事的走向了對麵的工事。
所有日軍的注意力全部被耿彪這個顯得非常特殊的家夥吸引住的功夫,楚盡忠拔掉*的引信,用力猛搖捆綁*的繩子,一個高拋將*拋到了城頭,城頭上的五名日軍都在忙著看熱鬧,絲毫沒有注意到楚盡忠送來的大禮。
楚盡忠則低頭快步走向日軍工事,將兩枚八九式加重觸碰式*舉起拉掉保險,相互一磕,正準備丟入日軍工事,忽然舉起的手腕被一名日軍上等兵死死的卡住,日軍上等兵的高聲疾呼吸引了周圍日軍的注意。
楚盡忠隻好將左手的*砸在日軍上等兵的臉上,瞬間將日軍上等兵砸了個滿臉開花,滿臉鮮血的日軍上等兵的幾顆門牙全部被砸掉了,依然在哽咽的嚎叫著什麽,就好像一頭被勒住受傷頻死的野獸發出的低吼。
楚盡忠趁著日軍上等兵捂臉的功夫,將右手的*塞進日軍上等兵的衣領,順勢一腳踹出,幾名衝上來的日軍與被踹出的日軍上等兵滾成了一團。
返身前撲的瞬間,楚盡忠將左手的*投入了日軍工事內。
轟!先是城頭的五枚集束*爆炸,兩名日軍士兵如同空中飛人一般從城頭墜地,其中一名頭部著地的就宛如用木棒敲西瓜一般迸濺了一地,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血液混合地麵上的塵土在緩緩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