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寇來襲（小改）
打開的艙門邊，站著的正是何俊才。
“歡迎來到浮空基地，各位。這裏也是空軍第四路指揮部，將是大家未來五年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何俊才微笑著向上來的鄭少愚和其他指揮部人員說。
“很驚訝吧。大家要謹記，從現在起，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國家最高機密，任何時候都不允許跟其他人講，包括你們的家人。你們有的人會在浮空基地上生活5年，希望大家能過得愉快。”何俊才很喜歡看到人家驚訝的樣子，那樣他自己會有一些惡趣味的虛榮感。
“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將是興奮而激烈的一天！”何俊才讓先入駐的浮空基地管理員將個人的信息和權限錄入後跟大家說到。而他自己還要安排那些後勤物質、人員，更重要的是裝備那32架DK－2和驅鳥器的航空機槍和高射炮，這些物質現在可以很難搞到的。一直忙了大半夜才運輸完。然後何俊才回到控製室，操作浮空基地再次回到高空。
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無法入眠。
－－－－－－－－－－－－－－－－－－－－－－－－－－－－－－－－－－－－－－－－－－－－－－－－－－－
“大家好，看來有些人沒有睡好吧？”用過早餐後，何俊才將自己的部下都召集到空勤指揮室，注視著其中幾位的黑眼圈說。
“報告長官，太高了不習慣。”其中一名少尉女軍官說到，昨天何俊才看了下材料，這位女軍官叫何欣，燕京大學畢業，來負責浮空基地與地麵通信的。
“習慣就好啦，說不定以後你們會想念在浮空基地的日子的。”何俊才有點邪惡的笑笑，因為他突然想到後世的一本書《我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閑話說完，據情報分析，今天會有敵機轟炸重慶，大家打起精神來。這裏的設備都是在國外製造了，一些跟你們原來使用的有差別，一些你們以前沒有使用過。我會先教教大家，但是更多的還要靠大家自己去琢磨，在實踐中學習，日本人是不會給我們那麽多時間的。”
“鄭中校，你熟悉第四大隊，具體的戰術指揮由你來進行。”何俊才知道鄭少愚的身體不好，不適合長時間飛行，曆史上曾經因為這個原因無法堅持戰鬥。再加上曆史上鄭少愚將在1942年因飛機失事而犧牲，所以何俊才希望這樣有經驗的飛行員逐步轉為飛行指揮官，在地麵進行指揮。
“我們飛機上一共有4架遠程偵查機，請注意這些偵察機是無人駕駛的，是最新的技術。按照戰備等級，目前白天均需要輪流放出兩架在基地的警戒範圍外進行巡邏。你們看好，現在我要控製發射了。”何俊才熟練的控製著原本承擔裁判和拍照任務的裁判機彈射出浮空基地。這種小型的無人機上攜帶著戰術雷達、通信器材和拍攝器材，可以作為偵查和巡邏用。重要的是它很小，且飛在2萬米的高空，下麵是保護的淡藍色，上麵是太陽能板，能進行遠距長時間航行。何俊才將兩架偵察機分別控製在運城和武漢到重慶的航線上，作為提前預警，並收集氣象信息。
“報告，參謀部情報處發來電報：武漢機場起飛了70餘架九六式陸上攻擊機，奔西麵而來，請做好防空準備！”美女軍官何欣譯出電報後急忙向何俊才匯報。
“嘶～”空勤指揮室中幾位軍官倒吸了一口冷氣。“70多架，一起過來，我們空軍恐怕難以擊潰。何上校，要求重慶的地麵防空陣地也做好準備吧”鄭少愚趕緊說。
“好的，鄭中校，請你讓梁山機場的第四大隊做好戰鬥準備，預計敵機1小時進入偵查範圍。另外，讓梁山機場地勤準備好燃油和彈藥的準備。我想可能後續還有更多波的攻擊，日寇妄圖通過這種恐怖的輪番轟炸來逼迫我們投降。”何俊才知道今天出動的似乎還有陸航。
“報告，收到情報處發來電報：山西運城機場已經起飛36架九七式重型轟炸機往西南方向飛去！”仿佛是為了證明何俊才說得正確，何欣立即報告了剛收到的電報。
“好吧，日本人同時出動了海軍和陸軍，真是大手筆，看來今天是要大戰一場了。”何俊才發現他的到來到目前還沒有影響曆史的走向。他指導幾位軍官操作著另外一架偵察機往運城的航線飛去。接著他向空軍總司令周至柔和作戰指揮部毛邦初匯報了日軍來襲的情況，請毛邦初總指揮命令地麵防空部隊做好接敵準備。
“滴、滴、滴～”往武漢方向的偵察機首先傳回了日本海軍航空兵的來襲機群。從傳回的雷達信息上顯示共有75架飛機，組成兩個大編隊在3000米的高度飛行，速度為300公裏每小時，目前已經到達宜昌上空。
“鄭中校，命令第四大隊所有飛機起飛！”
“是！”鄭少愚立即去發出命令。隨著第四大隊的三個中隊飛機依次起飛，裝置在這些飛機上的敵我識別裝置返回的雷達波被顯示到基地的大屏幕上，藍色的亮點逐漸多了起來。3個中隊共28架飛機組成了3個機群。
“鄭中校，接下來由你指揮你的三個中隊接敵。一定要充分利用信息的優勢，按照我們預定的戰術，從在高空雲層中隱蔽待機。”何俊才將指揮權交給鄭少愚，他希望鄭少愚盡快熟悉這種新的指揮方式，另一方麵他也沒有指揮大機群空戰的經驗。
“21中隊，爬升到5000米高度，全速向東航行。”然後他分別切換到22中隊和23中隊的頻率，讓這兩個I－152中隊緩慢爬升到5000米的雲層中。21中隊裝備的I－16速度很快，鄭少愚準備讓他們從後上方襲擊敵機群，爭取打亂他們的陣型。其他兩個I－152中隊由於是雙翼機，速度很慢，但是這種飛機靈活性很高，適合打伏擊。
時間又過去了十幾分鍾，三個中隊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而偵察機一直保持在日軍九六式陸上攻擊機的編隊上方跟蹤，並將信息傳回指揮室。
“21中隊請注意，將航向調整到180，準備接敵！”鄭少愚從指揮室的圖像上看到一大群紅點已經在I－16中隊的下方了。
“好，21中隊，敵機在你們前下方3000米高度，保持三機編隊，立即以60度的角度俯衝攻擊敵後方編隊，爭取打散他們。”鄭少愚命令到。21中隊中隊長王遠波從來沒有經曆這樣的戰法，自始自終他們都跟著大隊長的指揮在飛行，而且由於雲層的間歇阻隔，難以分別到底是哪裏。接到大隊長的攻擊命令後。王遠波還是老習慣上下擺了兩次翅膀，準備帶著三個小隊穿雲攻擊。
“中隊長，你可以在無線電裏麵命令我們啊，嗬嗬。”鄭鬆亭一邊跟著俯衝一邊說。
“對啊，大隊長的命令大家都聽到了，做好攻擊準備！”中隊長王遠波很快吸取了經驗，使用上了新裝的無線電設備。
穿過雲層的時候飛機出現了一些抖動，王遠波緊緊抓住操縱杆，控製住飛機。在相對速度下，雲層高速掠過座艙蓋。突然一下，雲層消失了，大地出現在眼前。下方的日軍轟炸編隊也同時出現在眼前，距離已經很近了。但是由於I－16是從太陽照射的角度逼近敵機群，並且這裏通常不會遇到中國空軍的截擊，所以日軍轟炸機的機尾和機背機槍手並沒有發現俯衝而來的中國空軍戰鬥機。
直到距離隻有400米的時候，機背的機槍手才透過玻璃座艙看見以60度俯衝下來的9架I－16戰鬥機。
“敵機！敵機！！”機背機槍一邊預警，一邊做射擊的準備。但是已經來不及了，I－16的速度很快，已經到了200米的開火距離。王遠波、鄭鬆亭等人組成的3個3機編隊，分別對準敵轟炸機群的左、中、右部扣動了機槍扳機。I－16機翼上的兩挺SkKAS7.62mm機槍猛烈地噴出火光。位於後方的九六式陸上攻擊機編隊被這突然的攻擊打懵了，後麵的飛機往前加速，中間的飛機想轉彎躲避，但是前麵的飛機並沒有發現這一情況仍保持原來的速度，這樣導致整個後方編隊的隊形混亂了。
“拉高，繼續攻擊！”王遠波一邊在無線電中指揮第21中隊，一邊向後拉操縱杆，減小了俯衝角度，繼續攻擊前方的轟炸機。小穀雄二少佐是後方轟炸機群的空中指揮官，他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由得氣急敗壞，“巴嘎，這些支那空軍是哪裏冒出來的。攻擊！保持隊形！”。
在第一波攻擊中，後方機群4架九六式陸上攻擊機被打中發動機，冒著煙退出了戰鬥，其餘10多架被擊傷，但是由於轟炸機都皮糙肉厚隻是有數名機槍手被擊斃，九六式攻擊機還是保持原有航向向重慶飛去。
“第21中隊，報告大家的狀況！”鄭少愚遠在重慶上空的空軍第四路指揮部中詢問大家。
“我擊中了一架！”
“我也擊中了一架！”
“我的機翼被穿了幾個空，但是問題不大。”鄭鬆亭不好意思地在無線電中回複。
“很好，繼續保持對敵轟炸機編隊的攻擊，將其趕往第22和23中隊的伏擊地點。”鄭少愚下達了第二個命令。
“三個小隊分三個方向繼續攻擊敵後方編隊，注意保持三機編隊，互相掩護。”王遠波帶領著第22中隊繞了一個圈子，又回到九六式陸上攻擊機編隊的後上方，繼續纏鬥。為了互相掩護小穀雄二少佐命令後方機群加速向前麵的40架轟炸機群靠近，兩個轟炸機群改成梯次布置。第21中隊在這70架編隊麵前就難以下口，上下兩層九六式轟炸機群的機背機槍、機腹機槍，還有部分新式的九六式陸上攻擊機22型（G3M2）的機身側麵機槍共同形成了交叉火力掩護。特別是新式的攻擊機機背上是20mm的航炮，還好這些新式攻擊機數量較少。一架試圖接近的I－16被猛烈的交叉火力擊中了發動機，冒出一股黑煙。
“我被擊中了，發動機停車了。”鄭鬆亭焦急地說。
“遠離戰場後迫降或跳傘，其餘飛機暫停進攻！”王遠波看到主動進攻沒有效果，決定掉在後麵跟著。
這個時候雷達屏幕顯示九六式陸上攻擊機群就到達22和23中隊所在的地點，鄭少愚轉而命令22中隊的張華威和23中隊的王玉琨帶領他們的19架飛機準備從上空撲擊敵機群。
“準備俯衝！”兩位中隊長分別在頻道中下達了攻擊命令。
19架飛機分成6個小隊從5000米高空猛撲了下去。剛才小穀雄二少佐命令自己所在的機群爬升了高度，飛在前麵的機群上方，現在正在為剛才的決定感到洋洋自得，“支那人的飛機還是太少，就是偷襲，也難以成功”
“恩，那是什麽？”小穀雄二剛說完就看見幾個小黑點從雲層中飛出，由於兩個機群對著飛，相對速度非常快，一下就拉近到四、五百米的距離。直到中國空軍開火，小穀雄二才意識到那也是中國的空軍。
“他們怎麽這麽準確？”這是小穀雄二腦子裏最後的一個念頭。19架飛機打出了38條火鞭纏繞住了上方的31架九六式陸上攻擊機編隊，瞬間多架飛機起火，其中飛在最前麵的小穀雄二所在的攻擊機被擊穿了座艙玻璃，駕駛員和副駕駛被當場擊斃在座位上，失去控製的飛機打著旋徑直向下方的群山撞去。這一波攻擊徹底打亂了日軍轟炸機的陣型，一些受傷的飛機匆匆丟掉炸彈掉頭撤回，一些飛機降低高度企圖避開攻擊。
突然“轟”的一聲，一架九六式陸上攻擊機由於左側發動機被擊中，難以控製飛行方向，而與旁邊一架相撞起火。兩架飛機的翅膀被折斷，打著旋拉著黑煙掉下去。
王遠波率領的8架I－16戰鬥機趁著日軍轟炸機群混亂，無法互相掩護的機會從尾部攻擊，再次擊傷兩架敵機，促使他們丟掉炸彈轉向逃走。
空中百餘架飛機混戰在一塊，體積大的日軍九六式陸上攻擊機企圖突防，而第四大隊的戰鬥機則拚命驅散。
“21中隊，報告你的燃油情況。”鄭少愚看到雷達上顯示從山西運城方向飛來的36個小紅點已經進入四川境內了，趕忙問了一下王遠波他們的情況。
“燃油不多了。”
“21中隊退出戰鬥，返回梁山機場加油裝彈。22中隊和23中隊繼續纏鬥，爭取多擊傷敵機，迫其返航。”對於敵人的轟炸機，目前I－16和I－152上的7.62mm機槍難有作為，除非擊中油箱、發動機或駕駛艙。當前的任務是阻止日軍的“疲勞轟炸”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