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戰略威懾
就在國內外大小報紙還在討論中國軍隊在江西上高地區利用毒氣進行的報複事件的時候，第二天中國空軍的一則聲明讓全世界都震驚了！
聲明依舊由跟空軍關係甚好（其實已經被空軍納入了體係內）的《大公報》發表。在這篇沒有多少文字的聲明中，中國空軍公布了一係列由偵察機和地麵情報人員拍攝的照片。日本的毒氣島上生產和存儲了足以殺死全人類的芥子氣。而另外一些中國軍民受到毒氣傷害的照片足以證明這些毒氣並不隻是用來對付做實驗的那些兔子，在齊齊哈爾、長春以及其他日軍占領的地方，都有毒氣的出現。最後的照片是在夜間拍攝的，可以看到下方遭到轟炸的毒氣工廠。中國空軍隻是在最後留下了幾句話：“我國空軍已於昨日晚摧毀日軍毒氣工廠，銷毀了所有的芥子氣存儲罐。對於日軍違反《日內瓦議定書》的行為，我軍予以強烈譴責並進行了懲處。我軍已經掌握遠程投擲毒氣彈的能力，若日軍繼續侵占我國土，我軍將保留進一步行動的權利。”
《大公報》同時配發的評論對“進一步行動的權利”進行了闡述。很明顯，兩次對日本本土進行突襲說明了中國空軍已經掌握了遠程轟炸技術，這比日本、德國都要領先。而中國空軍在第九戰區上空投擲的毒氣也引起了二戰各國的密切關注，這是一種尚未被各國掌握的劇毒化學物質。毒性極強以至中國空軍派運輸機在上空反複播灑了大量的堿性**才清除這幾公裏半徑內的毒素。如果這種毒氣用來轟炸日本，相信不用很久就能將日本的一座座大城市變成無人區。
欣喜的中國人發現我們居然有了一種讓日本人滅絕的武器，一些激進的年輕人立即圍住國民政府的辦公場所，要求立即使用這種化學武器對日本人進行報複。另外一些稍微成熟的人則對這種武器的出現憂心忡忡，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毒氣肆虐的情況仿佛即將出現在中日的戰場上。
在海峽的另外一邊，雖然日本政府極力封鎖消息，但是大久野島上發生的事件以及來自支那大陸的消息仍然開始在小範圍中流傳開來。一些消息靈通的人開始悄悄搬到鄉下，政府和日本軍方要員的家屬首當其衝。
國際上，英國首相丘吉爾和流亡的法國首領戴高樂發來電報，委婉地對可能擴大的毒氣戰表示了擔憂。而美國更是驚慌了，羅斯福停下了正在召開的會議，立即招來中國駐美國大使胡適和空軍武官陳慶雲詢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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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何俊才也再次被蔣介石召喚到了他在黃山的官邸，蔣介石希望以私人的身份對當前的局勢進行探討。由於何俊才昨晚忙了一夜，今天早上剛睡下，所以召見被安排在了下午。
現在時間已經接近3月底，熟悉重慶南山的人知道，現在南山上風景正好，因為櫻花開了。這些原產地為日本的白色花朵開始一年一度的綻放。不過何俊才忙得實在是沒有時間來欣賞這一美景，匆匆座上汽車，帶著自己的專職秘書何欣奔蔣委員長的官邸而去。
剛進去就碰見了老熟人——軍政部長和軍委會參謀長何應欽正在這裏跟蔣介石匯報上高會戰的戰報。
“哈哈！大捷啊。”蔣介石樂得有點沒邊，畢竟第一次收複國土，並且成建製消滅了兩個日軍常備師團和一個混成旅團，將戰線前移到贛江一線。而且中國軍隊的戰損首次低於了日軍，繳獲的日軍裝備足以再讓中國軍隊多出兩個日械軍。當然這有大量是化學武器的功勞。
“這次的戰役多虧了有第四飛行團的大力相助，空軍在偵查、掩護和轟炸方麵的巨大作用讓我感到吃驚。我想下一步繼續開展跟空軍的合作。”何應欽繼續向蔣介石說最後的幾句話。
“很好啊。空地結合威力巨大。你們翁婿可以多親近親近，多來幾次這樣的會戰！”蔣介石興致正高，一不小心將剛調查到的一個秘密說出了出來。頓時何應欽和何俊才的臉色一頓，尷尬了起來，而一縷紅霞飄上何欣的臉頰，讓她在製服的映襯下更加動人。
“嗬嗬，何中將，回頭請你來找一下我，我們具體商談新型軍隊的事情。”何應欽看到這尷尬的情況，立刻找了一個接口溜了。
“鵬飛，你們這次空軍可大出風頭了。兩萬日軍啊，沒有費一槍一彈就放倒了。對了，你們昨晚還將日本毒氣島夷為平地，此戰功足以名留青史。”蔣介石坐下來，讓激動的心情稍微有所平靜。已經50多歲的他很久沒有表現出這麽興奮了，以至於在初春的天氣光光的頭頂都見了汗。
“達令，喝口水吧。我覺得毒氣戰的事情我們得考慮考慮，美國方麵已經傳來了消息，對此表示擔憂。”宋美齡遞上一杯茶，然後關切地說到。
“哼，美國人這個時候不堅持孤立主義了？擔心銷售給日本的商品了吧。我們被日本人趕得到處跑的時候他們怎麽沒有來關注！”蔣介石把茶杯一拍到桌上，氣憤地說。
“委員長，國際社會表示關注也是正常的，畢竟按照《日內瓦議定書》，是禁止將化學武器投入到戰爭中的。”何俊才站起來解釋了一下，這個解圍的動作讓宋美齡點了點頭。
“鵬飛，你們儲備的毒氣彈真的可以殺死所有的日本人嗎？”蔣介石沉思了一會，突然問道。
“達令！”宋美齡擔憂地輕呼了一句。
“委員長，其實我們目前並沒有準備那麽多。但是沙林毒氣製造起來並不困難，而且毒性極強，要是全力生產，倒是真的可以生產出足夠的量。而我們目前空襲日本是其根本無法阻止的，所以理論上的確可行。”何俊才想了想，一字一句地說到，對宋美齡遞過來的眼神視而不見。
“不過”何俊才話鋒一轉，“如果真的這樣做了，說不定整個二戰局勢都會失控。”
“哦，詳細道來！”一席話激起了蔣介石的興趣。
“雖然有《日內瓦議定書》，但是參戰的各國都生產和儲備了自己的化學武器。幾乎每個國家存儲的化學武器都能讓地球人全死光。所以一旦我們大規模的使用化學武器，引發的連鎖反應也許會造成人類的滅絕。而且國際社會對中國，對您也會有不同的看法。”何俊才說，後世還有原子彈呢，但誰也不敢去用它。
“是啊，這種武器的確不能輕易動用。”蔣介石略微一思考，就釋然了。“不過我們有此利器，卻不用，似乎有點浪費。”
“不用但可以威脅日本啊。”宋美齡終於插上了句話。
“是的，夫人說得對。我們的化學武器就是一種‘戰略威脅’。”何俊才接著說。
“戰略威脅？”
“就是威脅日本人不能采取過激的行為，不能再使用化學和生物武器危害中國軍民。”
“好一個戰略威脅，這也解決了我軍的一大威脅啊！”蔣介石摸了摸頭，擦了一腦門的汗。終於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
“那接下來，空軍經濟管理局再生產一批這種毒氣，然後就將毒氣和設備封存起來，相信在我空中優勢下，日軍根本不敢報複。”何俊才說到。
“不占而屈人之兵，何中將，你相比一年前已經成熟多啦。”宋美齡點了點頭，看著金童玉女的何俊才和何欣。何俊才剛滿30歲，卻已經是空軍中的中將軍銜，風頭正旺。
“夫人過獎了，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日寇還在國土上肆虐，我們不但要將他們趕出去，還要徹底消滅日本的戰爭實力。”何俊才恭恭敬敬地回答。
對於何俊才的態度，蔣介石很是放心，最近有一些風言風語也進入了他的耳朵，但是蔣介石知道何俊才的身份。相比其他軍閥勢力，無根無底的何俊才更讓他覺得放心。
“對於後續的戰事走向，鵬飛你怎麽看。”蔣介石問到，他也需要考慮下一步應該如何做。
“根據我的判斷，蘇－德之間即將爆發大戰，而美－日之間也不會和平太久。所以現在我們不宜展開太大的攻勢，而需要鍛煉軍隊，特別是空地結合的新型軍隊。如果有條件的話，還可以考慮委托美國培養海軍。等到二次大戰全麵爆發，就是我們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有何欣在場，何俊才並沒有說這些是曆史，當然蔣介石和宋美齡心中都清楚何俊才的判斷依據是什麽。
“好啊，好啊。戰爭順著鄙人4年前的思路在進行著。鵬飛，下一步新型軍隊的事情你多幫幫何參謀總長。你的個人問題也可以順便解決一下。哈哈”。看到如此良好的發展態勢，蔣介石也開起了玩笑。何俊才很快敗下陣來，匆忙告辭後帶著美麗的女秘書回到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