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野馬亮相
趕來支援的正是第四飛行團的三個主力戰鬥機大隊，第四大隊甚至裝備了目前中國空軍中最新式的殲三野馬型戰鬥機。
戰鬥跟石川愛所想的一樣，幾乎成一邊倒的趨勢。雅克1有一挺20mm的航炮和兩挺的機槍，對付日軍的九七式轟炸機算是比較輕鬆的。更加厲害的是那30多架看起來就非常凶橫的野馬式戰鬥機，這種身體修長、機翼平直的戰鬥機足足安裝了6挺的航空機槍。
經過二戰的血與火證明，的重機槍是最適合這個時期的空戰的。首先是的前期主流機槍口徑已經難以有效對付安裝了裝甲和自封油箱的轟炸機和戰鬥機了，而且它的有效射擊距離隻有堪堪的100米。這個距離讓很多裝備機槍的在他們對付的轟炸機麵前被轟炸機的自衛火力達打成了碎片。而20毫米航炮則有幾個很大的缺陷，就是彈道的彎曲、射速慢、載彈量少，所以像雅克1這樣一挺20mm的航炮和兩挺的機槍的配置還不如全部配置重機槍劃算。而後期出現的23、30和37mm等口徑航炮對付現在戰鬥機和轟炸機顯然有點過於強大，不經濟，對地攻擊坦克什麽的還差不多。所以野馬上這6挺的機槍就顯得有點逆天，一起射擊的時候足以擊落日軍的九七式重型轟炸機了。現在有這麽30多架殲三野馬戰鬥機帶著60多架雅克，日軍的轟炸機編隊倒黴了。
幾分鍾的時間，繼續往前飛的日軍轟炸機至少掉下了十多架，數量更多的正冒著煙，其他一些僥幸逃過攻擊的則學著石川愛的樣子，扔掉炸彈並立即進入俯衝，貼著地麵分散逃離。至於能不能逃開就要看運氣了。
這個時候日本陸軍派出來護航的戰鬥機才趕了上來掩護自己的轟炸機撤退，要說這些戰鬥機也真是悲催得不得了，先是飛過了，發現後方的轟炸機被偷襲，然後匆匆趕過去驅趕。但是那些戰鬥機的速度都很快，追了半天也沒有追上，而飛到前麵去了的轟炸機再次遭到伏擊，就在這些護航戰鬥機再次掉轉機頭過來增援的時候，那群原本自己追趕的戰鬥機又轉了回來，反而依靠高度和速度咬住了一部分。其他的戰鬥機為何援助轟炸機編隊，不得不丟棄這些可憐的家夥，讓他們自己進行纏鬥。
大約有60多架來自日軍第一飛行團的戰鬥機趕到了前方，但是他們發現這裏的形式更加糟糕，至少有100架中國空軍的各式戰鬥機正在圍剿己方的轟炸機群。看見他們這群護航戰鬥機的到來，中國空軍二話沒說，立即分出一部分將其隔離開來，雙方陷入了纏鬥，中國空軍戰鬥機指揮的靈活簡直沒話可說。
其實這一切都是不遠處雲層之上的浮空基地在進行指揮，通過偵察機傳回的實時畫麵，毛邦初得以準確地通過無線電指揮三個飛行團的戰鬥。有如此高的科技水平的支持，毛邦初已經變成一名非常出色的指揮家。突襲接敵、脫離、伏擊、纏鬥每個時間點都把握得非常準確。要知道飛機的速度是非常快的，特別是在相向飛行的時候，一名成功的指揮官必須考慮到敵我雙方飛機的速度和數量，甚至風速和太陽的方位才能控製住局麵。對於這點，站在毛邦初身後的何俊才也自認不如。
這個時候殘餘的十來架日軍轟炸機已經逃離開一段距離，凶橫的野馬戰鬥機加入了對日軍護航戰鬥機的圍剿中。相比戰鬥機跟轟炸機的對抗，戰鬥機跟戰鬥機之間的纏鬥才能更體現出飛行員的操作水平。
在沒有戰鬥之前，日軍飛行員對新裝備的一式“隼”戰鬥機非常自信。因為這是大日本帝國中島飛機公司繼陸軍的九七式戰鬥機之後的又一傑作。這種被日後盟軍稱oscar（奧斯卡）的飛機是日本陸軍中第一種配備可收縮起落架的飛機，同時也是日本戰機中第一種裝備防彈裝甲及自封油箱飛機，其自封油箱設計為可以耐機槍的攻擊。隻是在火力上，飛行員們隼式的2挺機槍感到有一些不滿意而已。
結果到了跟中國空軍的戰鬥機進行空戰的時候，日軍飛行員才發現引以為傲的防彈裝甲及自封油箱在那種裝備了六挺重機槍的中國戰鬥機麵前根本不值一提，其射出的子彈能從一式隼戰鬥機的機尾一直貫穿到駕駛艙背後的裝甲板上，強大的撞擊力幾乎將飛行員擊暈。如果子彈射擊到機翼，那更會造成一場更大的災難。中國空軍使用的是穿甲燃燒彈，這種子彈能輕易地破壞掉機翼中分散的自封油箱，然後點燃泄漏的燃油，讓整個飛機變成火鳥。所以相比之下，原先的那些蘇製飛機更好對付一些，雖然20mm航炮的威力大，但是因為其速度慢，數量少，所以更加容易避開一些。
所以當30架來自第四大隊的殲三野馬型戰鬥機加入纏鬥後，日軍戰鬥機終於頂不住壓力開始撤退了。當然由於日軍並未裝備無線電，所以撤退的命令並沒有準確地通知到每架戰鬥機，隻能靠飛行員的目視和領會了。剩下的那些呆頭呆腦或異常凶猛的日軍戰鬥機就變成可中國空軍戰鬥機的開胃菜。
當然撤退的日軍轟炸機和戰鬥機也不好過，在他們的歸途上，剛剛結束纏鬥的第一飛行團和第二飛行團的兩個戰鬥機大隊正在等侯著。油量還有結餘，隻是柳哲生他們的彈藥快用光了，航炮基本沒有了炮彈隻有兩挺機槍還能射擊。不過這並不妨礙中國劍客對日軍飛機亮劍。即使是使用威力小的機槍，柳哲生還是跟僚機一起配合擊落了一架日軍的戰鬥機。
毛邦初並沒有讓他們追擊出多遠，很快就命令他們返回，因為從漢口機場發出了警告，日本海軍的飛機起飛了。
等柳哲生返回西安的西郊機場降落的時候，發現這裏已經停滿了密密麻麻的第四大隊的戰鬥機。歸屬裝備部管轄的機場後勤總隊的數架加油車和補給車正在給這些戰鬥機補充燃油和彈藥，他們即將參加另外一場戰鬥。
柳哲生看見了站在一架他以前沒有見過的戰鬥機前麵的老熟人，現任第四大隊的大隊長王遠波。於是他推開座艙蓋，跳出駕駛艙，跑了過去。
“哈，你小子現在可真神氣啊”柳哲生給了王遠波一個熊抱，嚇了他一跳。剛剛柳哲生在空中遠遠地望著這種戰鬥機可拉風了，他有點懷戀原來在浮空基地上駕駛的殲一了。
“哦，我當是誰呢，柳團長啊。”王遠波回過頭來看見是他後，笑嘻嘻地說。他和柳哲生做了幾年的隊友，現在雖然柳哲生留洋度了金，是團長了，不過王遠波還是像對待原來的隊友那般親切。
“我說你小子，這戰鬥機是剛生產出的那款‘野馬’吧。”柳哲生上下打量著這架正在加油的飛機，地勤人員將機翼上的彈匣打開，正在補充機槍的子彈。“瞧瞧”柳哲生拿起一顆大拇指粗的子彈，“我說剛才你們對付日本人的飛機怎麽跟切水果似的呢。這玩兒看起來很猛啊”
“我感覺也是，那種射擊的感覺。。”王遠波閉上眼睛微微抬起頭，仿佛還在體會那種快感。“簡直沒法描述。”
“去你的，看你小子得瑟的。過幾天等我們團也裝備上了看你們還神氣不。”柳哲生很不客氣的給了王遠波一巴掌。心中想怎麽也得跟裝備部談談，不能好事全部都先給第四大隊。剛才的戰鬥中，柳哲生擊落了2架轟炸機和2架戰鬥機，第一飛行團和第二飛行團總共擊落了十二架日軍的九七式重型轟炸機和十架一式隼戰鬥機。而第四飛行團的三、四、五大隊戰果就要好得多，其他的不說，王遠波就擊落了三架轟炸機和兩架戰鬥機，第四飛行團更是擊落了二十架日軍的轟炸機二十二架一式隼戰鬥機。以至於柳哲生從遠處飛來降落的時候發現一路上都是日軍飛機的殘骸，一些大型的轟炸機殘骸還在冒著煙。地麵上大批的武裝人員正在搜捕跳傘的日軍飛行員們。
“哈，不跟你說啦。補充完畢，我們要起飛了。”王遠波跟柳哲生擁抱了一個，攀上機翼跳進了駕駛艙。隨著艙蓋從後方滑上來，地勤人員搬開了擋在機輪前後的橫木，隨後扳動螺旋槳，發動起了引擎。王遠波在氣泡式的駕駛艙中衝柳哲生揮了揮手，控製著飛機慢慢地滑進跑道。現在西郊機場上堆滿了飛機，必須得非常謹慎，否則還有可能發生意外。西安比不上重慶有五個機場，這裏隻有這麽一個機場作為第一和第二飛行團的駐地之一，要不是之前兩個飛行團的轟炸機和攻擊機已經轉移到蘭州機場，這裏甚至都停不下那麽多的戰鬥機。
剛剛的戰鬥中第四飛行團的三個戰鬥機大隊有一架被擊落，三架被擊傷，剩下的飛機全數跟著王遠波起飛去增援即將發生在重慶上空的空戰去了。第一和第二飛行團的戰鬥機飛行員經過今天的戰鬥有很多需要去學習的，作戰指揮部並沒有命令他們也出擊，而是將其作為一隻預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