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彩雲號浮空母艦跨越太平洋準備接回在洛杉磯進行訪問的蔣介石一行人的時候,它的同級艦祥雲號再次來到日本外海,因為蔣介石已經爭取到了預定的條件,轟炸日本的行動將繼續開展,而且規模還要擴大。
在之前的轟炸後拍照中,中國空軍了一個情況,那就是跟中國和美國的軍工生產不一樣的是,大部分的零件加工都分布在民居中的小作坊裏麵,然後再運送到幾個大型的株式會社來進行組裝。所以雖然中國空軍已經摧毀了幾個大型的飛機製造廠,但是隻是延緩了日軍裝備的生產速度,日軍的新式戰鬥機還在源源不斷地裝備陸軍,特別是有高空渦輪增壓裝置的二式鍾馗式戰鬥機則被日軍當作一種高空截擊機而大量生產,已經對中國空軍的B29造成了一定的威脅。這兩次出擊的B29編隊已經不是全數返回,有幾架被擊落而迫降到大海上,再被祥雲號浮空母艦的直升機接了起來。
中國空軍決定嚐試一種特殊的轟炸,那就是以那些生產零件的小作坊為目標。這些小作坊分散在居民區中,無法像大型工廠那樣被區分開了,不過這就無所謂了,反正是誤炸的也是日本人。為了對付這些木質結構的建築群,中國空軍武器工廠甚至研發了一種新式的燃燒彈,即將閃亮登場。
5月20日夜晚,天氣十分晴朗。現在已經入夏,是武漢最適宜的季節,在漢口機場上,一架接一架的B29騰空而起,向著下一天太陽升起的地方飛去。他們將徹夜作戰,進行跨海轟炸。
護航的戰鬥機在空中跟他們匯合,讓戰鬥機駕駛員感到新奇的是,B29編隊中除了那兩架外型不一樣的預警二外,還有十多架B29明顯跟其他的不一樣。在他們的機腹和兩側機身的下部,分布了數處炮塔,長長短短的槍管和炮管伸出了機體之外,讓這些飛機看起來就像是刺蝟一般。
這些飛機就是B29-D型飛機,它們沒有彈艙,而用這些載彈量換取了8座額外的炮塔,均勻分布在腹部,炮塔采用的是空軍武器廠生產的最新的20mm高射炮,其射速和射程均十分出色,這些飛機被第三航空軍的飛行員親切地稱呼為B29炮艇機。
第三航空軍的代軍長徐煥升已經意識到,在實施戰略轟炸的時候將有可能沒有相應的戰鬥機予以護航,現在最長航程的戰鬥機殲三野馬型也隻能達到3000公裏,B29可以有5000公裏的航程,以後的噴氣式轟炸機的飛行距離更長。這種情況下,如何讓轟炸編隊具備較強的防衛能力是很重要的。而讓每架轟炸機都擁有那麽強大的護航火力並不經濟,攻擊一般來自下方和邊緣,於是這種炮艇機就新鮮出爐了,今天算他們的第一次實戰演練。
炮艇機不僅火力強大,而且其內部設計也是相當的先進,B29上原先的6個火力點就是遙控活力,新增加的8個炮塔依然是這樣,5名火控手在炸彈倉改裝的火力控製室中負責操縱除了機頭機槍的火力點,這樣免除了趴在機艙中開火的煩惱,而且防護性變得簡單起來,隻需要加強炸彈倉的裝甲即可。除了遙控火力外,B29-D上配置了先進的火控雷達,雖然現在還不能實現完全通過雷達來指揮機槍的射擊,但是在夜黑中和天氣不好的時候,通過這些火控雷達可以很快獲得射擊的角度和距離。在射擊指揮員的協調之下,集中射擊的效率也比以前每個火力點分別開火高上了許多。~
3個小時後,B29編隊就飛行到了日本海岸線附近。兩架電子幹擾機發出了強大的無線電波破壞了日軍部署在海岸線附近的雷達,讓日軍不襲擊的方向,不過這也向日軍宣告了中國空軍的到來。一日本四個島嶼上的機場大量的戰鬥機起飛,連那些毫無武裝的偵察機都起飛尋敵。停泊在東京灣外的日軍航母“瑞鶴”號和“翔鶴”號上也起飛了數十架零式戰鬥機,他們將在東京上空巡邏,保證首都不會找到襲擊。
B29編隊的位置很快被,這麽一群黑壓壓的飛機在夜空中還是難以隱藏的。首先他們的4架日軍一式隼戰鬥機立即加速開始爬升,並開始對空射擊。雖然距離太遠根本不可能擊中,但是日軍飛機上沒有無線電,他們隻能以這種方式企圖告訴地麵觀察員中國轟炸機的位置。
一式隼戰鬥機跟零式戰鬥機一樣,都是設計為低空格鬥的,在高空高速的情況下他們追趕得非常吃力,尚未抵達到B29所在的高度就被虎視眈眈的從祥雲號浮空母艦上起飛的殲五熊貓式戰鬥機全數擊落。天空中的射擊和火球肯定引起了地麵的注意,徐煥升命令編隊提前分為三個,向著預訂的目標而去。今天將集中地轟炸日本本島,在這裏的幾個城市中分布著大量的家庭作坊,為日本軍工企業提供成品零件,雖然都是靠著老師傅手工打造出來的,質量和標準度並不好,但是從數量上來說,則能很快達到生產的最低要求。
徐煥升親自帶著20架B29和6架B29-D炮艇機在10架殲五熊貓式戰鬥機的掩護下飛向東京,今夜注定是一個讓東京市民難忘的日子。
臨近東京上空的時候,徐煥升的編隊遭遇了日軍戰鬥機的包圍,從預警二的雷達屏幕上可以看到,被標注為紅色的眾多的小型飛行器開始靠近編隊,一些從兩側靠上來,一些則從前方準備發動對頭襲擊。
日軍的飛機中有威脅的是那些二式鍾馗式戰鬥機,其他的飛機在1萬米的高度發動機幾乎無法輸出像樣的推力,隻要中國空軍的飛機不要被引入到低空就行。
這一次足足有30架二式鍾馗式迎了上來,那些一式隼和海軍的零式戰鬥機同樣在奮力地攀升高度,但是二式鍾馗將他們甩在了後方。在黑暗中,殲五熊貓式戰鬥機在預警二的指揮下分為5個雙機編隊開始了在高空中的獵殺。雖然二式鍾馗能飛到可以威脅到B29的足夠的高度,但是卻沒有雷達和無線電的指揮,飛行員的視線被黑幕所阻擋,直到那代表死神的炙熱子彈穿透他們的戰鬥機和身體。
幾分鍾的內,就有7、8架鍾馗式被擊落,爆炸的火光也將上方的B29編隊的身影照射了出來。其他的日軍飛機更加賣力地往上飛。與此同時,B29-D炮艇機中的火控指揮員正緊張地盯著屏幕,5名火控手全神貫注地操縱著手柄,將炮口對著可能的方向。
“一號炮塔,3點鍾方向,斜下方,1公裏”,火控指揮員識別到了最近的一個威脅,那是一架在正從側麵賣力爬升的零式戰鬥機。零式戰鬥機可謂是中國空軍的老對手了,大部分的轟炸機駕駛員都對它深惡痛絕。而現在零式戰鬥機的發動機正在賣力地將其送到1萬米的高度,這幾乎是零式戰鬥機的最高極限。
“達達達達”一號炮塔的兩聯裝20mm機炮發出了怒吼,長長的炮管大部分都在機身之內以減低風阻,隻有一截伸出艙外,炮口焰照亮了B29的前部機身。機炮的射速不如機槍那麽快,初速和彈道平直特性也不如重機槍,但是經過改造的中國空軍的製式20mm高射炮已經大大的改善了這些。這種高射炮大量的裝備了兩個空軍陸戰師以及三個新編集團軍,在最近的豫東會戰中,新編第一集團軍甚至用這種高射炮平射來攻擊日軍的火力點,那火力強得讓日軍鬼哭狼嚎。
數枚暗紅色的炮彈準確地命中了對危險尚無所知的零式戰鬥機,穿甲燃燒彈的巨大威力很快就將以易燃而著名零式戰鬥機點燃成了一個空中的火把。緊接著,6架B29-D炮艇機上的火力全開,夜空中突然出現的6朵蓮花使得中日雙方的參戰成員都吃了一驚。而東京市區中的人則在地麵上觀看到了這個奇觀。炮艇機的火力可謂強大,一架這樣的飛機一分鍾所拋射的火力甚至超過了一個陸軍營在一次會戰中射出的。相比之下,那些裝備重型機槍作為自衛火力的B29就顯得弱了許多。
B29-D炮艇機被徐煥升安排在編隊的兩翼,突然爆發出來的巨大火力讓圍上來的日軍戰鬥機損失慘重,突破了殲五熊貓式戰鬥機組成的防線的他們以為外圍的B29上還是的重機槍,而也是裝備的同樣口徑的機槍,所以本想靠近一點獲得更好的射擊機會,這一下子就被交叉的20mm航炮火力給打得四分五裂。
天空中到處都是著火的日軍飛機,炮艇機優先攻擊的是那些威脅較大的二式鍾馗式戰鬥機以及另外一種體型較大,速度較快的戰鬥機(後來才少數的幾架著這種的飛機是最初的日式烈風)。剩下的那些到這個高度已經機動能力較差的飛機交給中部的那20架B29來對付。雙方射擊的火線在空中交織了起來,射擊聲、爆炸聲和引擎的轟鳴聲奏響了一支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