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中國王牌
當昨天晚上看到絢爛的晚霞的時，柳哲生就知道今天一定是一個大晴天，中國援英航空隊將首次出擊。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派出了兩架颶風式戰鬥機在機場周圍巡邏，以免被突然襲擊，就像上個月德國人幹的那樣。
果然，剛吃過早飯，派克少校就通知說第11大隊指揮官帕克少將已經要求所有機場做好出戰的準備，部署在海岸的望遠鏡和雷達已經發現有飛機從法國機場起飛。雖然英國已經有了中國提供的高能磁控管技術，但是試製它並利用它來製造分米波雷達還需要一些時間，英國不得不采用最原始的預警方式，因為他們知道，德國人不久就會釋放出幹擾的錫箔條，這樣英國就難以判斷德國空軍進攻的方向和路線。
接到準備出戰的要求後，柳哲生和鄭鬆亭就命令所有飛行員到待命室。
“剛剛我們已經收到準備出擊的命令了。”柳哲生一句話在30名飛行員中激起了很大的反應。有經驗的飛行員渴望用擊落敵機來證明自己，所以顯得異常興奮；而剛從航校畢業的菜鳥們雖然已經具備駕駛戰鬥機的所有技能，但是從未參加過實戰，所以感到有些緊張。
“該說的話，我昨天演練的時候都已經說了。大家牢記安全第一，雙機一定要互相掩護。小心德國人的戰鬥機，在歐洲打了半年的他們可不是日本人那脆弱的戰鬥機可以比擬的。優先保護好自己再進行攻擊。”柳哲生再次強調。
“在這裏我們暫時得不到雷達的指引，所以一切要靠大家目視攻擊，請大家要注意這些差別。地形圖相信大家已經熟悉了，隻要不飛出英格蘭島，如果迷航可以就近找機場降落，但是別忘記出示縫在背後的證件和那幾句救命的話。”因為不是所有的飛行員都會英語，所以為了避免迫降或迷航時被當作間諜引起麻煩，鄭鬆亭命人將證件繡在飛行員穿在裏麵的背心上，還教會了他們幾句解釋的話。
“放心吧，鄭隊副，我們會打下敵機，我們不會被擊落的。”一個菜鳥飛行員站起來，他叫林恒，是剛從航校畢業的。他是建築學大師林徽因的胞弟，原來的曆史上，他將在明年的3月保衛成都的空戰中被日軍零式戰鬥機擊落，正是他的犧牲才促使林徽因在三年後創作出那首令無數國人落淚的《哭三弟恒》（見資料）。何俊才在挑選赴英的飛行員的時候，為了避免這個悲劇再次發生，特意將林恒點中，派遣到英國來。
嘩——，林恒的講話讓那些老鳥大笑不已。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不被擊落，即使柳哲生和鄭鬆亭也稱跳傘或迫降過。不過體會了英國戰鬥機那增強型的裝甲後，大家都感到放心，這也許是英國能保存大部分的飛行員，並最終贏得戰鬥的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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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中隊遲遲沒有接到出擊的命令。上空巡邏的兩架颶風式說已經看見遠處空中的濃煙了，顯然德國人的進攻已經開始。煩躁不已的柳哲生催著派克少校打電話到第11大隊指揮部詢問。
這個時候位於阿克斯布裏奇的第11大隊指揮部中已經亂成一團。今天德國空軍派出了200架轟炸機和600架戰鬥機組成的大機群氣勢洶洶向倫敦而來，帕克少將已經派出了19個中隊300餘架戰鬥機，幾乎是第11大隊的所有兵力，但仍然無法抵擋住德國空軍的前進，眼看著就要進入泰晤士河口了。
雖然帕克少將擅長指揮大編隊作戰，但是也難以應對如此眾多的德軍飛機。而且今天丘吉爾首相親臨第11大隊指揮部督戰，這也讓帕克少將感到莫大的壓力。
“你還有預備隊嗎？”丘吉爾問到，拿著煙鬥的他眉頭皺成一團，顯然對防空的形式感到擔憂。由於缺乏遠程預警能力，已經不能想原來那樣集結4個大隊的兵力與德國進行對抗。現在辨明德軍主攻方向後，第12大隊的戰鬥機正在趕來，但是遠水難以接近渴。
“也許還有！”一個參謀接了一個電話後插話到，“第55中隊請求出戰，他們申稱有31架戰鬥機待命。”
“第55中隊？你是說那些中國空軍？”帕克少將一開始就忽略掉了這個新成立的中隊，因為他知道派克少校一共才搞去了10架颶風式戰鬥機，而且中國人剛來才幾天。
“現在應該叫中國援英航空隊了，隸屬於你指揮。怎麽有什麽問題麽？”丘吉爾反問到，畢竟31架戰鬥機在現在可能是影響戰爭天平的一顆重要砝碼。
“沒有問題，立即命令他們出戰。”帕克少將雖然質疑援英航空隊的戰鬥機數量和飛行員的實力，但是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是驢子是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所以他立即命令參謀指示目標，引導第11大隊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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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在鄭鬆亭一聲令下，排好隊的戰鬥機一架接一架起飛起來，在空中他們編成一個大編隊浩浩當當向空戰發生的地點而去。
“真是太壯觀了！”空中已有上千架飛機在混戰。一些德軍的轟炸機已經冒起了濃煙，胡亂丟棄了炸彈掉轉方向返航。而數量眾多的德軍戰鬥機正在圍剿那些突出轟炸機群的英軍戰鬥機，雙方不停有飛機被擊落。就在柳哲生說話的同時，一架噴火式戰鬥機被德軍的bf109擊中，多枚20毫米口徑的炮彈擊中了這架飛機，使得它的左翼被折斷，從空中墜落下去。
混戰中的雙方誰也沒有注意到這31架從高空飛來的戰鬥機。看到如此良機，柳哲生立刻發出了攻擊的命令。
“按小隊分散，注意互相掩護！優先攻擊轟炸機。”耳機中已經亂成一團，柳哲生不得不大聲地發出命令，還好在一堆英語中，中文還是比較好分辨出來的。
發出命令後，柳哲生一按機頭，向著一架bf110奔襲而去。這架德國空軍的重型戰鬥機正在驅趕一架颶風式，沒有注意到尾部上方來襲的柳哲生。直到兩機已經接近200米的距離，向後的機槍手才發現死神已經來臨（bf110重型戰鬥機有三名成員）。他一邊向駕駛員發出警告，一邊開始操縱著尾部機槍開始射擊。但這個時候已經太晚，柳哲生駕駛著噴火式戰鬥機靈活地閃過襲來的子彈，將瞄準器對著bf110的駕駛艙，距離的接近使得bf110的駕駛艙很快填滿了整個瞄準器。作為戰鬥機，翼展達到16米的bf110可謂是龐然大物，雖然火力強勁、裝甲牢固，但是反映不靈活。柳哲生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機槍按鈕，設在機頭和機翼的8挺機槍怒吼起來，彈雨擊碎了駕駛艙，將駕駛員擊斃在座位上，這架bf110成了柳哲生在英國的第一個戰果。
55中隊其他戰鬥機也紛紛向蒼鷹發現獵物一樣猛撲下去，跟柳哲生不一樣的是，他們兩兩一組，接連攻擊目標。林恒的長機盯上了一架正在攻擊的bf109，林恒緊跟其後保護其尾部。趁著那架bf109還未察覺，仍在追逐前麵的英國空軍戰鬥機的時候，長機很快進入進攻位置，射出一個長點射。但是bf109碰巧做了一個向左的機動動作，這次射擊大部分落空了，長機失去了最好的攻擊位置。林恒看見這樣的情況，快速進行了補位，跟著bf109做了一個小角度的左轉彎，變成了他在前，長機在後的方式，這樣的戰術他們已經演練過多遍，現在用起來隨心所欲。林恒很快找到了最佳攻擊位置，按下了射擊按鈕，咆哮地機槍帶動著機身微微顫動，將bf109的機尾擊碎。
“哇，太好了！”林恒不由得在無線電中大叫起來。
“注意，向左下急轉！”長機飛行員的聲音突然想起，林恒潛意識下做出一個規避的動作。一串子彈從駕駛艙上方掠過，讓他驚出一聲冷汗。原來是那架擊落的bf109的僚機想來報仇。但是一對二的情況下，這架bf109也很快成為林恒長機的戰果。正是靠著相互的配合和掩護，到目前為止，55中隊的颶風式和噴火式戰鬥機均未出現損失，反而已經打下3架bf109和2架bf110。
55中隊的加入使得英國空軍能暫時喘口氣，負責空中指揮的克羅斯利上校看到這樣的情況高興地吹了聲口哨。下令英國空軍的戰鬥機脫離出來重新集結。這個時候德軍不得不麵臨另外一個尷尬。bf109航程較短，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返航的時候，否則就隻能油量耗盡墜落入英吉利海峽。剩下的三百餘架bf110很難阻擋住空中那三百多架英國空軍的戰鬥機。
重新集結的英軍戰鬥機抓住這個混亂的機會，重新撲入德國空軍的機群中，開始了另一輪混戰。55中隊也在柳哲生的帶領下凶猛地撲了上去。
由於戰鬥機單了一架，柳哲生並沒有配備僚機。但是單機出戰的他就像是常山趙子龍一樣在德軍的機群中殺了個幾進幾出。他特別喜歡攻擊德軍的bf110，這種重型戰鬥機跟轟炸機一樣笨重，但是卻沒有轟炸機那麽厚的皮和後向射擊火力。所以他很快又標準了一架落單的bf110，一次射擊準確地命中了bf110的發動機，這架bf110拉著黑煙俯衝了下去，飛行員一個接一個跳了出來。這已經是柳哲生擊落的第三架飛機了，半個月沒有參加空戰的他今天狀態非常神勇。剛擊落了那架bf110還沒有來得及改出的時候，柳哲生看見瞄準器中一架英國空軍的噴火式從左到右快速掠過，於是下意識按動了射擊按鈕，射出的子彈果然擊中了跟在後麵的一架bf109，這架bf109被突入起來的子彈從機頭貫穿到機尾，頓時在空中解體。
“thankyou!”前麵那架噴火式戰鬥機正是由負責空中指揮的克羅斯利上校駕駛的。正在觀戰的他突然被一架德軍戰鬥機襲擊，不得不俯衝脫離。這是柳哲生擊落的首架bf109戰鬥機，空戰還在繼續。
開工，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