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雨腥風 第八十九章 咱們陸軍也是有卵子的！
雖然望著前麵，可是石廣文的心卻飛到了早晨收到的通電上。這個自稱抗日義勇軍的隊伍再次在緊要的關頭發表了支持抗戰的通電，比那些騎牆觀望的全國各派係都勇敢得多，而且據說他們還會發起另外的攻勢來配合這裏的抵抗。以以往的經驗來看他們恐怕是真的會如此做，而且應該攻勢還會不小。隻不過他總感覺這裏麵似乎還有些名堂，隻是現在能夠有人聲援四民黨抗日總好過一聲不響。如果不是日軍突然襲擊中原，拉開了抗戰的序幕，恐怕他會有更大的機會來統一全國，可惜現在已經不要指望了，很多地方的軍閥割據已成定勢，他們不側向日寇已經很不錯了，現在他控製的這片區域成為了日軍進攻的主要地段。那些日本人認定了隻要消滅了他，國就會亂作一團，好在這話是沒有錯的，如果換個別的人恐怕就已經妥協了。隻不過他受的教育讓他無法如此做，在他的眼睛裏任何人都可以妥協，可是日本人就休想！
不過似乎日本人不覺得有何不妥，他們現在正享受初次突破防線的喜悅。經曆了一天一夜的戰鬥，在損兵折將之後終於前進了。距離著敵人的首都又進了一步，已經可以在視線中看到陪都外圍的的建築了。這讓他們在疲憊不堪之餘又一次煥發了鬥誌，雖然現在支那人的又一次修築了防線，可是在經曆過血戰之後的日本士兵眼睛裏已經不算什麽了。板本千助看著周圍狂熱的戰友檢查者彈藥槍支衣服鬥誌昂揚的樣子，不免有些心驚膽戰，在他發現麵前又一次出現了支那人的陣地之後他就小心地落在了後麵。幾個大步越過他的日軍士兵眼角裏一幅你這膽小鬼的神情，讓他大受刺激。不過現在地板本千助已經不是一個月以前的那個視敵人如草芥地青年了，在他的戰友同鄉相繼陣亡之後，他就開始怕了。是地，他開始害怕了。雖然麵對勝利的時候還是一樣的狂熱。可是麵對敵人陣地的時候他從心底裏不自覺的膽怯了。不過顯然日軍的嚴酷軍紀還是讓他畏懼，在被一個軍官踢了一腳之後。他也呐喊著開始了衝擊。
後麵地指揮官看到支那人的陣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些支那人居然還不死心，居然那還在抵抗，這可是在南都都沒有遇到過的。聽同僚講過那隻攻陷南都地部隊在輕鬆突破外圍之後就沒有遇到過大規模地抵抗，精力過剩的軍隊進城之後就瘋狂的開始了燒殺劫掠。當時他還奇怪為何支那人放棄首都會這樣輕易，現在地這個陪都似乎對這些支那人更加重要。否則他們為何這麽在意這裏呢。看來軍部裏的判斷非常的準確，隻要攻陷了這裏就可以結束在支那的戰事了。既然如此還是由空軍來拉開序幕吧，陸軍的勇士也可以稍事休息一下。
很快日軍的空軍就應召而來。這次的速度遠遠快過了以往。看來空軍這次也花了很大的力氣來打這次仗，居然把不輕易出動的“三菱咕式重爆”也出動了來。這些轟炸機可是非常嬌貴的，出動一次就要維護很久才可以再次戰鬥。
而現在居然一次投入了五十幾架。加上為他們護航的戰鬥機，東方的天空中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這情景讓正在準備發動攻擊的日軍歡呼雀躍，一時間軍帽向著天空投去。看著眼前興奮的士兵，指揮官放下了望遠鏡。隨著飛機的臨近，支那人的陣地上一片火海硝煙。看著不斷被炸的騰飛的土石和樹木，眾日軍士兵不斷地歡呼著，一些軍官也欣慰地連連點頭，有知情的自然知道這次出動的飛機幾乎是可以調動的全部了，可以說半個支那的日本空軍正在天空中作戰。這情景在他們看來怎麽能不激動呢。
同樣憤怒的石廣文正在相距不足兩公裏的地方，看著防空洞裏的不斷落下的砂石發怒。“我們的空軍在哪裏，我們的士兵在被轟炸，陣地被摧毀，我們花了大價錢培養的空軍呢？他們在哪裏？”在這有不斷爆炸聲傳來的地洞裏，這聲音愈發得悲痛憤怒。眾人都閉土了嘴巴低下了頭。空軍是一個昂貴的兵種，一架飛機的價格足夠裝備一個團了，而要他們形成戰鬥力又需要巨量的資金支持，而且飛機也是一個耗費極高的兵種，連部件和燃油都需要從國外運來，即使如此需要的飛機飛行員也是要在龐大的篩選之後才可以練出來的。這些都讓這個剛刮從戰亂中初步掙脫出來的國非常的吃力，之前也曾經組建國一支空軍部隊，在和日本人初步作戰的時候也取得了一些勝利，可是在不斷損耗之後他們已經沒有多大的戰鬥力了不知道現在他們可已出動多少架飛機來支援。即使有也不會多吧？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空軍司令就是石廣文的夫人，之前在去視察陣地的時候被日軍的飛機掃射了坐車，差點丟了性命，現在正在美國療養。這才是最可悲的，一個國家的空軍司令都無法保護自己的安全，而被日本人的飛機掃射致傷。
正在這時，一個參謀從門外跑了進來，“黨首！我們的空軍出動了，我們的飛機出動了！”防空洞裏的眾人一陣激動，石廣文抓起了帽子就向洞外衝去，眾人慌忙的勸阻著，石廣文暴怒的吼叫著：“外麵的戰士正在流血，我在陣地後麵還有甚麽好怕的，放開我！”無奈的眾人隻好一起來到了洞口向天上望去。隻見西方的天空線上出現了一串熊式飛機，正快速地向著正列隊轟炸的日軍俯衝了過去。轉眼間幾架躲避不及的日軍“三菱咕式重爆”就冒著黑煙俯衝了下去，“打中了！打中了！”眾人歡呼著，跳躍著，這次空軍居然出動了二十幾架飛機，而且恰好趕在日軍開始轟炸掃射之後，這些沒有防備的鬼子飛機驚慌失措的躲閃著，護航的日本戰鬥機也紛紛的躲避著自己人的飛機。這些突然改變航線試圖擺脫攻擊的轟炸機要比敵人還危險。嬌小地戰鬥機一旦被碰到立刻就是解體的命運。看著天土日軍狼狽地樣子，石廣文難得地露出了笑臉。不錯。雖然少了些，可是現在他們還是盡力了。居然出動了這麽多，這大概就是全部可以飛的了吧。
正在天上執行為轟炸護航任務地森山野仁吃驚的發現，天邊殺來了一堆支那飛機。這些飛機沒有理睬他們，在高空快速的衝向正在轟炸支那陣地的”三菱咕式重爆”，幾架飛機來不及躲避就被擊中，兩架直接冒著黑煙就栽了下去。另外的一架也開始拖著黑煙搖晃了起來，從動作來看，似乎在拚命地拉起來。森山野人憤怒的呼叫著自己地隊友。“八嘎。立刻攔截他們，立刻攔截他們。”很快無線電裏混亂的日語開始清晰起來，“明白。……”幾架反應過來的護航戰鬥機開始追逐著支那人地熊式飛機。立刻形式開始了逆轉，這些機動靈活地零式戰鬥機不斷地把笨重的熊式戰機擊落，天空中不時交叉纏鬥著一對對的戰機。森山野人不由得笑了起來，大日本空軍新裝備地零式飛機，極其的優秀，機動性能在世界範圍內還沒有遇到敵手。
很快不斷纏鬥的支那飛機就紛紛地被擊落了，森山野人看著眼前不斷躲避的對手輕輕地擺動了一下操縱杆，立刻就要住了敵機的尾巴，那熊式戰機費力的做的一個動作，在他的零式座機看來簡直輕而易舉，看著它不斷得躲避著自己的火力，森山野人不免有一絲成就感。帝國的飛機性能真是好啊，尤其是三菱公司的產品。這種零式飛機就是他們的產品，真希望用這種優秀的飛機征服全世界，想到這裏他壓下了按鈕，一串炮彈把前麵極力躲閃的支那飛機打得淩空爆炸了。“為了父親！”，森山野人在心裏念了一句，他的父親就在三菱公司上班，每天的工作就是不斷地生產各種軍械供應前線，說不定，他手裏駕駛的這個飛機就是父親製造的。
王天可沒有空想父親，他正在和自己的不斷下墜的飛機坐著鬥爭。就在他剛擊中一架日軍的轟炸機不久就被護航的日軍飛機纏上了，無論他是用甚麽動作都無法擺脫對手。這念頭幾乎讓他絕望了，好在被打中之後沒有傷到要害，還是可以勉強控製住，不過現在他再也無力戰鬥了，一起戰鬥的戰友大多已經犧牲了，很多眼睜睜的在他的麵前淩空爆炸，墜毀在地麵上。即使如此他也不後悔，隻是可惜的是無法多殺幾個鬼子了，現在陸軍弟兄們總不會再抱怨他們沒有出力了吧。州才幹掉了幾架日軍的轟炸機，還嚇跑了很多，地下陣地上的壓力應該減輕了。好在還擊落了幾架，沒有白白犧牲掉，不然真沒有麵目飛回去了。想到這裏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天空中隻剩下日軍的飛機在盤旋了，看來弟兄們不是被擊落了就是被擊傷了，日本人的這種新飛機還真是厲害啊。以他的經驗來看應該超過了目前他所了解的任何戰鬥機了。看來未來要是日本人的天下了，這次出動幾乎動用了所有的力量，連教官都上了戰場。不知道何時國人的空軍才可以重返戰場啊，歎息聲中他努力駕駛著不斷冒煙的座機向著機場滑翔著。
地麵上的眾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空軍被日本人的戰鬥機清掃幹淨了，那一架架不斷墜毀的飛機牽動著他們的心。看得出來小夥子們已經盡力了，他們的飛機和日本人的戰鬥機相差太遠了，這些熊式戰鬥機和它們比起來差得太遠了。石廣文默默的轉回身，走回了防空洞，眾人悄無聲息地跟隨著，沒有人心裏好受，剛剛享受到日軍飛機的墜落不久，這些空軍的勇士們就紛紛的隕落了。不過這些小夥子的犧牲沒有白費，鬼子那些耀武揚威的轟炸機不是被擊落了，就是匆忙中把炸彈扔到了別的地方。陣地上受到的損失要小得多，而且他們特曹加固的陣的看起來還比較完整。應該可以抵擋鬼子的進攻吧。
陣地上的眾人躲在戰壕裏目睹了天上地一切，包括初始的畏懼，和看到日軍轟炸機爆炸時地歡呼，以及隨後空軍的飛機就被鬼子更先進地飛機擊落的殘酷。眾人沉默了，隨後一個軍官吼叫了起來。“弟兄們，空軍已經盡了力。下麵要看我們的了，這些天上的英雄們敢麵對著多十幾倍的敵人衝鋒。咱們也不能做孬種！是爺們兒的都給我精神起來，別讓剛犧牲地勇士們看扁了。咱們陸軍也是有卵子的！”眾人齊聲大喊著：“咱們陸軍也是有卵子的！咱們陸軍也是有卵子地！！！”陣陣呐喊聲中，眾人振奮精神開始了射擊，鬼子來了！
日軍指揮官目睹這天上地一切彼此無言以對，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敢有人對著多十幾倍的敵人衝鋒的，而且這些人還是支那人地空軍。那些龐大而優雅的重爆機紛紛被打成了一個個火球。其餘的也驚慌失措的紛紛脫離了戰鬥。雖然之後日軍的勇士們用他們靈活優異的戰鬥機找回了場麵，可是這些駕駛著笨重戰鬥機的支那人卻讓他們尊敬起來。大日本帝國是尊重英雄的，越是抵抗激烈的英雄越容易贏得他們的尊重。而這些支那飛行員用自己的行動贏得了他們的敬佩。看來支那還是有些英雅的。並不是充滿了軟骨頭的漢奸和無能的官僚啊。不過即使如此支那還是我們的，日軍的指揮官吼叫著發動了他們的進攻，隻要拿下這座城市。支那人的抵抗力量就將喪失了信心。“前進……”隨著吼叫，休息多時的日本陸軍再次開始了進攻。
一處不知名的山村小院裏，幾個人在彼此諉論這事情。“統帥，你看現在美國人不斷地拖延是為了什麽？他們現在應該是拿出誠意的時候了，可是為何還是用各種理由推托呢，如果他們不想談判，那為甚麽不回國，反而停留在這裏呢？難道他們不怕日本人占領了陪都，斷了他們的後路？”楚項海奇怪地問道，眾人也不住的點著頭。楚項天微微一笑，這個弟弟開始成熟了，如果再有些日子應該可以獨當一麵了，他們兄弟二人都是軍人，這個老二之前在英國留學後參加了英國陸軍，現在戰事緊張所以返回了這裏。雖說他也從軍很久了，可是很少經曆這方麵的鬥爭，自然有些生疏。而在場的其他人恐怕是想聽到解釋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吧。
“美國人現在不表態，恐怕是想看到陪都戰事的最後結果，如果四民黨落敗了，恐怕會立刻和我們談判，當然也有可能和日本妥協，這樣看他們的立場和日本人的反應。而現在的局勢非常的微妙，無論美國人做什麽表態恐怕都不是適當的。這就是國際政治了，即使日本人攻占了陪都，這些美國人也不會有事情的，背後有著強大的實力的美國不是日本人可以招惹的，如果有一天日軍突然和美國開戰了，也就是他們自取滅亡的一天。”看到眾人點頭，他繼續說道：“項海，你從北麵過來的時候，那位女沙皇沒有給你提甚麽條件嗎？”楚項海尷尬的一笑，從背後的包裏掏出了一封信，“大哥，我都忘記了，嗬嗬，不過你是怎麽猜到的？”
“你這位英國在役軍官沒有事情突然回國，自然有些奧妙了，路過北方如果那些熊沒有察覺才是奇怪的事情。這有甚麽好猜的？”楚項天說完一陣大笑，眾人都不由得點點頭，確是如此啊。“其實我這次回來確實是有些事情的，英國人希望我們能夠維護他們在亞洲的利益，如果可能希望我們可以出些人來支援他們殖民地的武裝，武器由他們供給，人員由他們訓練。從鬼子的動向來看，他們似乎下一步的目標就是向南進攻了，哪些地方可是有戰略利益的，無論是物資還是資金都是現在正在戰爭中的英國需要的，所以他們派我回來執行這個任務。”在場的眾人都愣了一下。這事情可是責任重大啊，如果發展好了可以順利地建立一支非常強大的軍隊，那樣之後的的鬥爭要順利得多了。
隻不過英國人會這麽好心嗎？看著他們不解的眼神，楚項天不由得笑了起來，“現在英國雖然自顧不暇，可是還是不肯舍棄他們的殖民地，這關係到他們戰後的利益，和眼前的作戰消耗，難免有他們需要的各種戰略物資，所說有美國人支援他們，可是和國家利益比較起來，它們之間的血緣就不值得一提了。所以雖然美國是出身於英國，可是現在這次戰爭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崛起機會。為了防止被壓製和衰落，英國必須確保在這裏的利益。這樣想就很正常了。”眾人不由得連連點.頭，看來隻有這樣才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