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手刃王精衛
同樣有些恐慌的是,躺在**的織田俊雄,在從東京都趕來醫生的治療下,這位被病痛擊倒的將軍現在已經可以辦坐在**指揮了,可是他要麵對的卻是眼前的這個亂攤子。
“空軍的偵查已經確認,地方上報告上來的都是屬實的,在那支抗日義勇軍的亂黨控製區現在已經擴大了幾倍,甚至觸角已經蔓延到鐵路沿線,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南下的通路都有被截斷的危險 。”稻葉四郎作為這場戰役唯一的一個勝利者,謹慎地說道。
織田俊雄長歎了一口氣,帝國無人才啊。他隻休息了短短的這樣的一點時間,這個幾乎被攻陷的縣城現在竟然擴展到了桐城,甚至已經威脅到了南北鐵路的暢通。這個能夠用神秘武器一舉殲滅了他將近兩個軍團的敵人,果然不容易對付啊。
“稻葉君,你對他們的擴張速度有何看法?”織田俊雄在清醒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個唯一逃脫了的指揮官招到了身邊,他固然鄙視這個有著臨陣脫逃意味的家夥,可是獨獨他把部隊從那凶險中帶了出來,聯想到之前他曾經給前任指揮官製定作戰計劃,看起來這個家夥倒是個人才了。
所以無論是從語氣還是態度,他對這個稻葉四郎都透露著器中,似乎疾病讓他更加成熟起來。
稻葉四郎從長官的語氣中已經感受到了些什麽,不過他沉穩的垂下了頭仔細思考著,以他的聰明自然知道長官之所以把他調過來的原因,他更曾在自己的心中暗自得意果,前些時候很多嘲笑過自己的軍官都在那次戰鬥中玉碎了。
隨著昔日同僚地喪命,和各地抽調過來的軍官到來,他這個新貴也愈發地顯赫起來。他重重的頓了下頭,“長官。亂黨地勢力大漲和帝國目前的戰略有關,一旦我軍騰出手來。他們會立刻縮回去。
雖然我們偶有挫折,可是這無法動搖我軍的領先地位!”思考片刻的稻葉四郎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織田俊雄有些詫異的點了點頭,看起來還是有些小看了這個家夥,當時之所以招致敗績,除了神秘武器地關係,進攻兵力不足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如果當時的病例多一些,哪怕多一個師團,恐怕結果都不一樣。可是現在軍部已經展開了對南洋地進攻。要想再增加一兵一卒可就困難得很了。
畢竟隻拿這片土地,雖然有中眾多地人力,可是關鍵性的戰略資源卻不具備。充其量也隻是其他各戰區的配合,要想在這種情況下,向軍部要求增援,結果可想而知。
可是如果不要求增加部隊,以目前所緊急補充地這點兵力,對付起亂黨還真的力不從心。
更加可惡的是,造成戰敗的那種武器至今沒有眉目,他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無論軍部的上層怎樣極力否認,他都清楚地知道,在沒有獲得這種武器的詳細情報前,任何的輕舉妄動都是危險的。
想到這裏他不甘心的看了稻葉四郎一眼,後者明白的點了一下頭,“更大的問題是,我們這位皇室成員現在至今下落不明,可以抽調的情報員已經派了出去,隻知道他和另外那位被俘虜的大佐關在一起。可是對方戒備森嚴至今無法聯絡上。”稻葉四郎恭敬的回答道。
看到織田長官歎氣的樣子,他愈發笑心得隱藏其內心的想法,因為事關機密,為了盡量不讓對方發覺他們捉住的飛行員是皇室子弟,免得他們趁機勒索,或者被對方利用打擊日軍的士氣。所以排除取得間諜隻是知道在查找被擊落的飛行員。具體的情況他們卻不清楚,因此這項工作的重要性就被自發地排在了神秘武器的後麵。
而隻有稻葉四郎通過匯總知道,哪個前些日子在支那報紙上因為搶奪食物,痛毆長官的那個家夥就是上司要找的人。雖說關押的也算嚴密,可畢竟比神秘武器要好找得多。可是對稻葉四郎來說,讓這個皇族的子弟也常下苦頭,是他潛意識裏的秘密,自從幼年就被貴族欺壓的他自然不會讓這個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子弟好過。
聽說他胖了不少,不如讓他多享此福好了,據說那些亂黨還是很講人道主義的。要不是考慮到織田俊雄長官因為這個來鍍金的小子承受了過多的壓力,他甚至不想管那個家夥。畢竟他手裏那些新培養起來的力量要用在更有用的地方才對。
據井村山代匯報說,現在已經有情報員成功地打入到了亂黨的內部,希望他們能夠盡快地發揮線索。一旦大日本帝國可以因此獲得這種武器,亂黨的末日也就到了。在這之前,即使時均不也不會承認那些被俘虜的日軍戰俘,畢竟消息一旦外泄,對士氣的打擊是非常巨大的。
因此他們在國內的家人都已受到了陣亡通知書,讓他們提前享受供奉,這可是那些玉碎的勇士才可以享受的待遇,而那些活著落入敵手的懦夫居然也享受到了,哼!
和稻葉四郎的這些心思不同,織田俊雄更多的在考慮戰略方麵,他非常清醒地知道,目前的狀況下,大日本皇軍根本無法發動大規模的攻勢,甚至為了確保交避娶道,還要收縮兵力。雖然他很不甘心,可沒有了軍部的物資支持,他連一個中隊的士兵都無法運動。而現在軍部的首要任務是確保能夠完成的摧毀美國太平洋艦隊的漏網之敵,如果還有多餘力量的話,也是用在確保南亞的攻勢能夠成功。
畢竟以日本狹小的島國,能生產出這麽多的軍火已經是極限了。
“命令下去,抽調部分人員,一定要把境內的亂黨活動清除幹淨,盡量多使用投降的支那人,隻要我們保持強勢,狗即使再多也不會咬到主人 。”織田俊雄吩咐道。這些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吧?
此時的顏舉凡心中無比緊張,很簡單。他馬上要見證一個偉大地時刻.根據收集到的情報。今天地目標將在分鍾以後出現在這條街道上,想到這裏他緊張地看了一下四周,隱約看去自己的人已經發出了就位地信號。
他把一隻手伸進褲兜裏,緊緊握住那隻小巧的手槍,雖然他自己也曾經在戰場親臨指揮,可是親眼目睹一場次傻還是第一次。尤其目標是這位著名的王精衛的時候。
更讓他感到諷刺的是,目標多年前也曾經埋伏在道路的一旁刺殺金王朝地當政者。世事變遷,居然今天會出現如此荒唐的事情。想起來顏舉凡都覺得心酸。
“剛出版的中央日報。看報來,看報來,日軍再下一城。前鋒直指吉隆坡!”幾個衣衫襤褸地報童從街上跑過,他們地腳步,踐踏在小雨過後的青石路上,飛起的水珠了得路人爭相回避。
顏舉凡目光一凝,日軍好快地腳步,雖然曆史有所改變,可是步伐卻加快了,希望太平洋這邊的美軍不回避前世曆史上的更笨,否則牽製日軍的行動恐怕就快不起來了,要不要提前和美國人打個招呼呢?
就在此時,街口邊的一個攤子旁掛的招牌掉到了地上,顏舉凡立刻意識到,目標出現了!他裝作不經意地把目光朝那邊掃視過去,隻見遠遠的兩輛汽車開了過來。應該就是他們了,不時鳴響的喇叭催促著一些抬著滑杆的棒棒讓出道路,行人看得明白,這樣的汽車隻能是權貴的,大多很小心的讓了開去。
所謂“滑竿”就是用兩根滑溜溜的竹竿綁紮而成的運載工具,實際上是一種簡易的轎子,是這裏特有的一種交通工具。
眼看著汽車逐漸開了過來,突然,一個滑竿從兩個棒棒的手裏翻倒了下來,一個大腹便便商人模樣的人重重的摔倒在駛過來的車頭上,車中的王精衛正緊張的思考著自己下一步的打算,既然已經決定了下一步同日本人合作,下麵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為了能夠用更多的人跟從勢必還要召集知名人士一起組建政府,究竟選誰呢?
汽車猛地一頓,他的頭重重撞在前麵的座椅上,還沒有等他明白過來,就聽司機大罵起來,“龜兒子你沒有眼睛啊,這車你也撞!”幾個保鏢跳下了汽車七手八腳地拉扯著那個躺在他車前鬼哭狼嚎的商人,圍觀的眾人湧了過來,難得今天居然看到賈胖子觸了黴頭,看這汽車,有些明白的人以已經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我說,著賈胖子這次算碰上大板了,嘿嘿,這可是四民黨的車,看那牌號沒有?那可是有錢也掛不上的 。”
賈胖子可管不了這麽多,今天在大街上居然被兩個窮棒棒當眾摔在了別人的汽車上已經夠讓他惱火的了,沒想到這車上的人下來不說話先打了他兩個耳光,這還得了。他賈胖子甚麽時候吃過這種虧了,立刻天不管地不管的罵了起來,從對方的父母,一直問候道了祖宗十八代。
幾個保鏢鬆了口氣,看這人的身手就知道是個小市民,也許真的是無意中摔在了前麵,畢竟剛下過雨,路也很話,隻是那兩個棒棒一見出了大事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滿臉都是泥水血水的這個胖子坐在車前大罵。
王精衛坐在車裏一臉的無奈,這就是國人嗎?看來還是需要日本人來改造一下,看看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們,那幸災樂禍的眼神。那見獵心喜的表情,都讓他感歎日本人的融合來的還真是時候。
“我還有事情,給他此錢,讓他立刻離開吧。”王精衛低聲吩咐道,畢竟這次是他以別的名義出行,一旦把事情搞大,再走就不容易了。畢竟現在很多方麵對他的行動可能已經警覺,隻要出了陪都,就可以得到日本人安排的接應。眼前的這些保鏢可是四民黨保衛局的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
“小子,還不起來,要不是上崢今天有事,今天就讓你好好得開開葷,哥幾個把他給我扔到一邊去。”雖說副主席說了給些錢,可保衛局在自己的地盤辦事情還需要錢嗎?為首的自動把這句話忽略了回去,地上的賈胖子在罵了一陣之後。已經清醒了過來,他發現眼前這幾個走他地人。膘肥體壯,腰裏還掖著家夥。清醒過來的他打了個冷戰乖乖地閉上了嘴。
遠遠地顏舉凡看著事態的發展,不遠處那個熟悉地老者點了點頭,他微微一笑,看來已經確認目標了,他轉身朝著外麵離去,很快幾聲脆響從一條胡同邊響起。早已對槍械了如指掌的顏舉凡知道。這至少有五支駁殼槍在同時開火。
車中的王精衛抬頭掃視周圍的時候,差異的發覺人叢中突然伸出幾支槍口,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幾聲槍響。從半開的車門處已經射來了炙熱地子彈。穩穩當當的從他的胸口和額頭射了進去。那一刻不甘和屈辱仿否交織地閃現在他眼前,最後留在他眼中地是,周圍那幾個保鏢也在同一瞬間。目瞪口呆地摔倒在地上,隨後噴濺的鮮血遮住了他的眼睛。
顏舉凡轉過一條街,拐角處響起身後眾人驚慌失措地叫喊聲,隱隱約約還有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那個應該是坐在後一輛車上的陳璧君吧,不知道沒有了丈夫的陳璧君會如何?是繼續她丈夫未盡的道路,繼續賣國呢?還是掉頭去找別人的麻煩?他不由惡意的想著。
前世曆史上這對夫妻,是在為國人樹立了最大漢奸的榜樣之後才死,而今天很多不知情的人大概還會把他當成英雄吧,這樣算不算是幫助了他保全了清名呢?畢竟他還沒有來得及直接的去投靠日本人。
後人也會把王精衛之死當成個謎團吧?
街上響起陣陣警笛聲,看起來陪都是的公安局長有得忙了,不知道這個因為治安不利而讓副主席明喪當場的帽子由誰來背?
就在顏舉凡哼著小曲提這幾樣小菜踏入大門的時候,距離他幾個街區的四民黨總部裏已經如臨大敵,黨的昏主席被人刺殺了,這條消息掀起了無數風浪。眾人的神色各異,欣位者有之,疑惑著有之。眾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鐵青著臉坐在旁邊的石廣文身上。
雖然外麵的人不知道,可是這些黨內的元老大多清楚王精衛的主張,而力主頭想的王精衛被刺身亡,嫌疑最大的自然是他的對手石廣文。這些在座的都是心知肚明.而其中有些了解王精衛東向的一此人更是認定了動手的一定是他。
“娘希匹,是那個混蛋動的手?”石廣文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目光,視線觸及,眾人紛紛回避,現在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目標,尤其是幾個曾經複議過王精衛的家夥更是把頭深深地低下,惟恐真的成為下一個。
他的目光掃到馮勤輝,後者立刻搖了搖頭,趕緊表示自己的無辜,雖然之前也曾經接到過黨首的暗示,可是畢竟這樣的大事,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況且即使有行動,也應該等到王精衛的叛行明確,不然這個黑鍋還是要他來背。
可這次是誰做的?居然膽大包天,日本人?不可能,日本人一定巴不得他主持政局來媾和,好盡快地可以騰出手來對付其他敵人,剩下的其他勢力更沒有道理要對付王精衛吧?雖說是副主席,可是和黨首比起來他的死亡還不足以動搖四民黨的基礎。莫非是黨首找了別人做的?而在這裏故意裝作不知情?
他的念頭剛剛轉到這裏,立刻把神色小心地換了一個,真要如此,黨首的城府就不是他可以測度的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好些。
門外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眾人把視線朝向大門看去,不會是在這個時刻又發生了其他變故吧?大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一個女子披散著頭發憤怒的衝了進來,身後幾個衛兵露出為難的神情緊緊地跟在身後。
石廣文歎了口氣,揮手讓衛士退下,該死的刺客,既然殺了王精衛怎麽不下手幹淨點,把這個女人也處理掉多好,現在的情景下都不知道她會說出甚麽來,要知道當年的陳璧君可是很風雲的一個人物。
“王夫人,你要節哀,多多休息,有甚麽要求可以托人轉達,不必自己跑來……”石廣文輕聲的安慰道。眾人紛紛把耳朵豎起來。
“石先生,你如果對我們家的有意見可以當麵提,我們大不了不幹了,怎麽可以下這樣的毒手呢……”陳璧君痛哭著說道。
一時間屋子裏鴉雀無聲,眾人目光炯炯地注視著石廣文,“我和兆銘多年的好友,又怎麽會這麽做,分明是別人的栽贓陷害,隻是奇怪,兆銘為何會出現在那裏呢?事發的時候我曾經派人去請他過府議事,不成想卻傳來他遇刺的消息,我黨痛失英才啊!“說著石廣文放聲痛哭起來。
周圍眾人一陣默然,莫非其中確有隱情?聽音辨情,黨首的話音裏麵確實情真意切,可是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呢?居然可以精確地知道王精衛的行蹤,並且立刻布局,在重衛士的環伺下,從容得手,現場是如此的幹淨利落。如果不是考慮到日本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眾人幾乎懷疑這件事情真的是日本人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