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九 夜叉
四百一十九 夜叉
“殺……”蠻牛扯著嗓子怒吼著。縱身就趴了出去,人在空中停頓的那一瞬間啪的就是一槍,將鬼子檢查站旁的機槍手幹斷,蠻牛領著人不停的躍起,在躍起最高點停頓的那一刹那開槍,這一招是學自蒙古騎射,在顛簸的馬背上,隻有馬躍起最後的那一瞬間是穩的,在那時射箭或是開槍,才能達到想要的精準度。
鬼子的槍也響了,打在胸口上,將人打個跟頭,爬起就是一槍,然後接著衝,從頭到尾,鬼子的機槍和迫擊炮就沒有響過,直接就被蠻牛他們堵到了家門口,遠遠的一枚多功能炸彈扔了出去。
“蠻牛,你***瘋了,我們也在爆炸範圍之內……”猴子在後頭怪叫一聲,一個跟頭紮在地上。扁扁乎乎的趴到了地上,頭盔頂了頭上,雙後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脖子,果然,氣浪直接就將他們掀了好幾個跟頭,胸口直發悶,猴子爬起來,一調頭,衝著草叢就是一梭子,分明看到一個極不顯眼的影子一閃而過。
“操,落空了。”猴子罵道,卻也不敢追擊,再扭頭看那個檢查站,沒有檢查站,都被炸平了,就連鬼子都沒有了,隻剩下一堆的破爛肢體。
“猴子,剛剛逮到了?”蠻牛呼呼的大喘著吼道。
“沒有,差一點,那家夥太滑了。”猴子搖了搖頭說道。
“走,下一個。”蠻牛揮了揮拳頭。
“蠻牛,你後背上的傷開了。”一名士兵指著蠻牛身後的傷叫道。
“是嗎?沒感覺。”蠻牛在身後摸了一把,摸出一手的血來,“沒事,多殺幾個鬼子就賺回來,來來,給我上點藥。”蠻牛叫道。小心的從懷裏取出一個油紙包來,這是他們藥品當中唯一個用油紙包裹的,同樣是來自洛南唐家的毒藥,可以是最短的時間內止血,可這畢竟是一種毒藥,雖然可以止血,但是後遺症卻很嚴重,傷口可能會長年不愈,但是用來緊急治療功效非常不錯,回去以後再處理一下還是有很大機會能夠重新愈合的。
淡藍色的藥粉灑到傷口處,蠻牛如此剛烈的漢子都忍不住咬著牙哼了起來,嘴咧得老大,脖子上的青筋也跟著迸起,足足五分鍾才帶著一頭的汗水平複了下來,後背上的傷也停止了流血,用崩帶重新纏上,活動了一下身體,給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大吼了一聲爽快,大步再一次上路。
夜叉搖了搖頭,將地圖收了起來。這支小隊正遊弋在炮擊的邊緣地帶,而且他們走的路也太複雜了,部隊的車也跟不上,隻能等著他們進入炮擊範圍之內,但是就在這時,蠻牛這支小隊又一次襲擊了一支檢查站的小部隊,這一次沒有用多功能炸彈一次解決,而是抓了十多個活的,剩下的全部被打死了。
“扒光了,給我架起來。”蠻牛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公路上,一揮手吼叫著,十幾個鬼子也被扒成了白條雞,一個個慘叫著被綁到了長木棍上,這些士兵現在總算是知道他們落到了誰的手裏,慘叫聲直衝雲霄,蠻牛隻是哈哈的大笑著,十幾堆並不算太大的火堆被架了起來,這些鬼子也被架到了火上。
“那個追著我們小鬼子你給我聽好嘍!”蠻牛吼叫了起來,“老子就當著你的麵,把你們小日本全都烤了,烤成全人!”
鬼子在慘叫聲當中,身體被烤得吱吱流油,直到被烤得全身焦黃,蠻牛才哼哼著接著上路,鬼子的飛機也快要到了,再不走恐怕又要受到傷亡了。
夜叉看著那十幾具烤得外焦裏嫩的屍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忍者的訓練很殘酷,高寒高熱都受過訓練。但是你他們這樣直接把人烤熟還是第一次碰到,狠,真是狠呐。
夜叉突然抽了抽鼻子,雖然那股味道極其輕微,輕微的普通人根本就無法聞到,但是做為忍者,他擁有一個極其靈敏的鼻子,放眼四望,終於在一堆廢墟裏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裏還燒著細微的炭火,那股味道就是從這個小盒子的細孔中散發出來的。
夜叉的臉色變了,他是特忍沒錯,可終究還是人,被毒氣彈給薰了,一樣會中毒,夜叉哼了一聲,一腳將這個毒盒踢開,縱身鑽進了草叢裏,片刻,已經遠去的蠻牛等人又跑了回來,看到地上已經被踢碎的毒盒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能管用嗎?”猴子問道。
“管不管用不知道,我就知道,這老小子肯定中毒了。我敢打賭,他沒有穿防化服,如果穿著那玩意,早就被咱們逮到了,剩下的,就是帶著他繞圈子了。”蠻牛冷笑著說道。
夜叉從腰帶裏取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子,倒出裏麵唯一的一顆小藥丸,一口吞了下去,百消丹,忍者內部秘製。可解百毒,但是對這種毒有沒有效就不知道了。
夜叉忍不住輕咳了一聲,百消丹雖然起了作用,但是作用並不完全,不過強忍著對付那些普通的部隊還是沒問題的,剩下的就靠自己調配的草藥來醫治了。
夜叉剛剛一動作便縮了回來,一顆子彈擦著頭皮飛了過去,斜著紮進了泥土裏,這一顆子彈就讓夜叉驚醒了,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還是高手,看來是自己剛剛調配藥物的時候放鬆了警惕被盯上的。
“該死的。”林雪低低的罵了一句,瞄準鏡裏再也找不到那個鬼怪似的人影,手上的M1步槍改裝的狙擊槍雖灰擁有一定的持續火力,可是做為偵察高手,總不能像普通士兵那樣一個勁的掃射吧。
夜叉使盡了所有的手段,悄悄的潛離了原地,臉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動著,他被高手盯上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一聲輕咳忍不住從嗓子眼裏冒了出來,夜叉暗道一聲壞了,袖子微微一抖,十餘枚手裏劍出現在他的手上,在他二十米開外的草叢裏,一片青草忽的一下就飛了起來,夜叉想也不想的甩手就是將手裏劍甩了出去,滋滋怪響了著那片青草射了過去。
由美子手上的兩支手槍指向夜叉,但是手裏劍更快,由美子微微一縮身子,用胸膛擋向手裏劍,叮叮的一陣下雨似的響聲當中,手裏劍打在防彈衣的瓷鋼板上,炸響一聲掉落,而由美子手上的槍也跟著開火了,而夜叉的身上就沒有那麽多的防護了,哼了一聲。又咳了一聲,消失在草叢裏,由美子剛剛一落地的時候,手槍就已經插回了腰間,手在地上一撐,滑魚似的一滑就向夜叉剛剛停留的地方滑去。
地上幾縷血跡清晰可見,由美子用手指輕輕的沾起,放在鼻端聞了聞,沒錯,確實是人血,而且還是新鮮的,並不是忍者的煙霧彈。
“我找到你了。”由美子喃喃的說著,眼神也變得熾熱了起來,做為一名曾經的忍者,自認現實力大漲,渴望與這名特忍一戰,她不希望林雪參與進來,但是李斯卻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能用槍解決的,堅決不用刀,任何的冒險行為都是不允許的,除非是在生死關頭。
“哼,不過如此。”林雪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緊緊的盯著那個特忍,甚至懶得再隱藏自己的身形,因為那個忍者的手上沒有任何可以在百米外擊中她的裝備,而她手上的狙擊步槍卻可以精準的打到五百米開外去。
林雪攜帶了足夠多的子彈,裝了消音器的狙擊步槍不時的開槍,而做為特忍的夜叉不時的發出輕咳聲,或許對別人來說,這種壓抑的輕咳聲並不算什麽,但是對於高手來說,無疑就像是暗夜裏最明亮的大燈泡一樣,指引著方向,夜叉想甩都甩不到,每次剛剛隱藏好,一聲輕咳就會暴露了位置,然後就會有子彈長了眼睛似的咬過來。
夜叉的能力相當不錯,在林雪相當精準的射擊下左躲右閃,竟然也隻是在身上開出了幾道不輕不重的傷痕而已,沒有任何一處是致命的。
夜叉就像是一隻多足的蟲子一樣,在草叢裏滑行著,不時的輕咳聲引來的子彈打得身邊泥土亂飛,突然,夜叉停了下來,就在他前麵十幾米遠的地方,一個嬌小的女子就站在那裏,手裏捏著一柄直刃的短刀。
夜叉緩緩的站了起來,手也探到了腰間,拔出了短短的肋差,林雪從他的身後追了上來,對著他舉起了槍,不過見由美子的眼神,還是歎了口氣,將狙擊步槍放下,伸手拔出了衝鋒手槍,隨時都準備開槍。
“忍者,應該死在刀下,而不應該死在子彈下。”由美子輕聲說道。
“你還保留著忍者的心。”夜叉上下的打量著由美子,沉聲說道,然後手上的刀擺了一個攻擊的架勢,剛剛要動,啪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擦著他的鼻子飛了過去。
“直接一槍幹掉他多痛快,哪來這麽多彎彎道。”林雪不滿的說道。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由美子輕聲說道,甚至帶有一定的哀求的意思,倒是讓夜叉的心裏微微有些吃驚,其實倒也很好理解,如果林雪不同意,並且將此事講與李斯聽的話,隻所她要就要挨訓了,對於由美子來說,被李斯訓斥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
“行,但是你告訴這個老小子,給我老實點,隻能用刀,要是他敢摸別的玩意,就別怪我出手傷人了。”林雪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夜叉用極其熟練,甚至沒有任何地方口音的中文說道。
“哼,小鬼子中國話說得挺好,賊心不死。”林雪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槍始終都指著他,沒有一丁點的放鬆。
“請。”由美子沉聲說道,一揚手上直刃的短刀,合身就撲了上來,夜叉手上的肋差一橫架了上去。
忍者練的都是刺殺的功夫,小巧靈活才是王道,但是由美子跟隨李斯以後,學了不少新的東西,甚至跟武學高手鐵蘭還學過不少有用的招勢。
由美手上的刀一橫,貼著肋差的刀柄處,然後整個人擠進了夜叉的懷裏,肩頭重重的撞了出去,雖然她的八極鐵山靠沒有鐵蘭使得那麽有氣勢,但是仍然威力非凡,直接就將夜叉撞得飛了起來,由美子的腳尖在地上一點,嗖的一下就追了上去,刀子向他的下肢劃去。
“喝……”夜叉發出一聲低喝,手一甩,一顆小小的丸子似的東西甩了出來,砸在地上,砰的一聲散出大量的濃煙來,林雪的眼睛一瞪,死死的盯著煙霧不及的地方。
就算是忍者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煙霧當中憑空的消失,隻要有痕跡可尋,就能打死他,現在林雪隻想打死他,他已經讓自己這一方受到的損失太大了。
嗖……由美子一甩手,手上的短刀向身後飛去,然後拔槍就射,啪啪啪一口氣將槍裏的十二發子彈全都射了出去,手一鬆槍脫手而出砸了出去,再一回手,另一把手槍出現在手上,啪啪的又是一陣狂射,打得泥塵四起,林雪也反應了過來,看來由美子是發現了那個家夥的存在,跟著穿過煙霧追了上去。
嗖嗖,手裏劍下雨似的飛射而來,林雪一縮身子趴到了地上,早就防著這一招呢,小鬼子一向都是這樣,玩玩就下道了,似乎說話算話離他們很遠的樣子。
衝鋒手槍滋滋的就將三十多發子彈傾泄了出去,退彈匣重新上彈,接著掃射,然後再掃射,一直到把衝鋒手槍的五個彈匣全部打光之後才算做罷。
夜叉趴在草堆裏呼呼的喘著長氣,足足十發子彈打中了他,多是下肢和肚子,高超的身手讓他閃過了要害之地,可還不如直接就將他幹掉呢,現在他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雪冷笑著遠遠的用步槍又給了他幾槍,狙擊步槍的子彈都是特製彈,威力大得出奇,在夜叉的兩條手臂上炸出了拳大的洞來,骨頭直接就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