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我們那麽厲害的戴先生,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楊衝看著一臉驚恐,不斷向後退的戴竹,臉上充滿了戲謔之色。

“你想怎麽樣?”

“笑話,明明是你不讓我走,現在還問我想怎麽樣?”

楊衝冷冷一笑,沉聲說道。

“好,你現在可以走了!”

看到楊衝那嗜血的眼神,戴竹這個殺人無數的畜生,真的是害怕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獨立團的隊長,居然會這麽厲害,而且,還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我說,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想讓我留下,我就得留下,想讓我走,我就要走嗎?

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楊衝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意思,低下頭,看著嚇的癱軟在地的戴竹。

“對不起,楊隊長,是我戴某人有眼無珠,冒犯了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戴竹可是親眼見識過楊衝的狠厲。楊衝既然敢在這裏,如此的肆無忌憚,顯然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能夠成為光頭手下的特務頭子,戴竹肯定不會是一個傻子,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這個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懂。

楊衝怎麽也沒有想到,曆史上頂頂大名的戴竹,居然會是這樣一個軟蛋。

“好吧,看在你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到此結束。”

聽到楊衝的話,戴竹心中那個高興啊,他都恨不得給楊衝磕幾個響頭。

“不過,……”

楊衝接下來的話,卻讓戴竹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楊隊長,你想讓我做什麽,隻要是我能做的,我保證讓你滿意。”

原本,楊衝還打算跟這些特務合作的,不過,看到他們這副模樣,也就隻好放棄了這個打算。

“我剛剛說過,凡事用槍指過我的,都要死,不知道戴先生還記不記的?”

戴竹想到自己剛剛並沒有對楊衝動槍,立刻就點了點頭。

聽到楊衝的話,應安雲跟毛星河兩個人,瞬間就僵住了。楊衝的話裏的意思,分明是要他們去死。

看了一眼臉色刷白的應安雲跟毛星河一眼,楊衝的臉上露出了鄙夷之色。

看到戴竹點頭,楊衝接著說道:“那,戴先生知道該怎麽做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是恒古至今的一個真理。

戴竹麵對楊衝的**威,別說兩個得手手下幹將,就算是他兒子,估計他也會點頭同意的。

戴竹沒有絲毫的猶豫,拔出腰間的配槍,對準了應安雲的腦袋,狠狠的扣動了扳機。

嘭!

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一股血箭從應安雲的太陽穴噴射而出,灑了戴竹一臉。

兔死狐悲,毛星河看到戴竹毫不猶豫的幹掉了應安雲,剛想起身逃跑。

嘭!

戴竹根本就沒有給毛星河逃跑的機會,對著毛星河的背心,狠狠的扣動了扳機,甚至,都顧不得擦一下臉上的血跡。

除了應安雲跟毛星河對楊衝動槍之外,房間裏麵的那六個黑衣男子,同樣對楊衝拔槍了。

此刻,看到戴竹毫不猶豫的開槍擊斃了自己的兩個得力幹將,六個黑衣男子,一個個都是麵如死灰。

他們並不認為,戴竹會放過他們。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起身逃跑。

因為,他們知道,就算他們能夠暫時逃掉,也逃不出戴竹的手心。更何況,還很有可能,連累他們的家人。

“算了!”

看到戴竹舉槍對準了那個被楊衝一拳,擊斷了手骨的黑衣男子,楊衝連忙開口。

楊衝一定要應安雲跟毛星河兩個人死,那是因為楊衝看出了他們眼裏的對陳一言的殺意。

楊衝並不害怕應安雲跟毛星河的報複,但是,他不想陳一言因為幫自己,而被毛星河跟應安雲殘害。

在楊衝的心裏,陳一言是一個有骨氣的抗日英雄,在上海的時候,陳一言在隻剩下幾個人的情況之下,還在完成任務,讓楊衝對他多了一分好感。

六個黑衣男子畢竟是中國人,楊衝也不想他們,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被殺。

聽到楊衝的話,六個黑衣男子都是一臉感激的看了楊衝一眼。並在心裏,記下了楊衝的這份情。

楊衝不會想到,正是因為自己的這一個舉動,給自己增添了一份助力。

“很好,戴先生要是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楊衝說完,向房間外麵走去。

“你就不怕我在你背後開槍?”

就在楊衝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戴竹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了過來。

說實話,就在楊衝轉過身向外走的這段時間,戴竹的內心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對著楊衝開槍。

不過,最後他選擇了放棄。不是戴竹有多麽的善良,實在是他沒有把握,能夠殺了楊衝。

還有,楊衝敢這樣把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在戴竹想來,楊衝肯定是有所仰仗!

“你不敢!”

楊衝回過頭來,淡淡一笑。

是的,楊衝有絕對的把握,戴竹不敢在他的背後開槍。

“你為什麽會認為我不敢開槍,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一點就扣動了扳機!”

戴竹並沒有因為楊衝對自己的藐視而生氣,反而是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沒有開槍,但是,我知道,剛剛你隻要開槍了,死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楊衝看著戴竹,一臉玩味的說道。

戴竹看著楊衝,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不知道為什麽,楊衝始終給他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楊衝的臉上始終保持著那抹玩味,淡然的笑容。

看著楊衝慢慢離開的背影,戴竹終究沒有勇氣舉起手裏的槍口。

“戴先生,要不要我帶人追上去!”

直到楊衝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之後,為首的黑衣男子才走了戴竹的麵前,低聲問道。

“不用了,這件事情,以後不許再提。”

戴竹搖了搖頭,他對楊衝還是非常的欣賞,隻是遺憾,楊衝不能為他所用。

“不好意思!”

戴竹的話音剛落,楊衝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你又回來做什麽?”

戴竹看著楊衝,一臉恐懼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