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剛剛藏身的地方之時,楊衝悄無聲息的迂回到了朱連長他們身後。

“你們是在找我嗎?”

正當朱連長一夥人,伸長脖子,在前方尋找楊衝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了過來。

“不好,快……”

聽到這個聲音,朱連長第一反應就是招呼眾人快跑。

不過,他才剛剛喊出了三個字,一聲清脆的槍聲,就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個拇指般大小的血洞出現在朱連長的腦後!

楊衝根本不等朱連長轉過頭來,就扣動了扳機。

嘭嘭嘭……!!!

既然已經出手,楊衝自然就不會手下留情,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他就快速的扣動扳機。

每一聲槍響,就會有一個人爆頭倒地。隻是幾個呼吸之間,朱連長帶過來的三十幾個人,就變成了三十幾具屍體。

楊衝知道,胡山河肯定不會就派這麽一點人來阻擊自己的。如果他還帶著那些東西走,肯定很難脫身。

擊殺掉了朱連長一夥人之後,楊衝快速把從警備旅帶出來的三個箱子,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給埋了起來。

時間緊急,楊衝隻是補充了一點彈藥,就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為了不讓追擊自己的人,徹底的失去自己的蹤跡,楊衝甚至在離開的時候還扛上一具屍體。

事實上,一切正如楊衝預料的一樣。在他離開長平不久之後,胡山河就親自帶著五六百個人追了出來。

可以說,胡山河為了擊殺楊衝,還真的是煞費苦心。不但親自帶人追擊,甚至還不惜搭上三十幾個人的性命。

胡山河帶人追擊,其實主要目的就是殺人滅口。

在他看來,他派去伏擊楊衝的那三十幾個人,就足以把楊衝殺死。

他相信,在長平鎮,肯定會有八路軍的探子,他帶這麽多人出鎮,就是做給那些探子看的。

他隻需要在那三十幾個人把楊衝幹掉之後,帶著人去把那三十幾個人,殺掉滅口就可以了。

隻要把那三十幾個人,全部殺死之後,就不會有人知道,那三十幾個人,是他胡山河派去伏擊楊衝的。

當然,他事後可以把這一切,都推到土匪的身上去。就算八路軍要為楊衝報仇,也隻會去找土匪,根本就找不到他的頭上來。

鬼話連篇過是甚至,八路軍還要感謝他,是他帶人把伏擊楊衝的土匪,給全部擊打算用!殺了。

然而,胡山河跟黃鐵兩個人,把一切都算計好了,事情也正是如他們預料的一樣的發展。

可是,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有能的夠算到,那朱連長帶領的三十幾個人,根本就不是楊衝的對手。

別說殺死楊衝,甚至都沒有在楊衝的身手留下一點傷痕。

“槍聲這麽快就停止了,咱們快點過去,千萬別出什麽意外。”

胡山河聽到槍聲停了下來,急忙對著身邊的幾個人大聲說道。

“快,加快速度,火速前進!”

有了胡山河的命令,跟在他身邊的一個軍官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對著眾人大聲喊道。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胡山河一趕到楊衝他們剛剛戰鬥的地方,就立刻開口問道。

胡山河最關心的,根本就是朱連長他們一夥人,而是楊衝帶出來的那些金銀珠寶,以及楊衝的生死。

可以說,他這是背水一戰,如果這一次不能把楊衝徹底抹殺,等待他的將會是血狼特戰獨立大隊瘋狂的報複。

胡山河不怕八路軍大部隊的報複,他最怕的是那支神出鬼沒,令小鬼子聞風喪膽的血狼特戰獨立大隊。

聽到胡山河的問話,那個最先趕到的軍官,立刻低聲回答道:“朱連長他們全部被殺,而且出手的人,槍法奇準,幾乎都是一槍爆頭。

而且,從這些被殺死的人,臨死前的表情來看,他們好像是遇到了什麽特別詭異的事情。”

“什麽,你是說朱連長他們三十幾個人,全部被人一槍爆頭了。”

聽到那個軍官的話,胡山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開口問道。

那個軍官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他也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

可是,眼前的事實,卻讓他不得不相信,這都是真的。

“快,給我在四處找找看,還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就算找不到那個楊衝的屍體,也一定要給我把那三個箱子給找出來。”

胡山河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他現在隻能是把損失降到最低。如果不能把楊衝帶走的三個箱子找回來,那他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是!”

軍官回答一聲之後,立刻就帶人再去尋找線索去了。

胡山河不相信,楊衝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就逃掉。就算是楊衝逃了,那他肯定也不能把那三個大箱子帶走的。

片刻之後,那個軍官又跑到了胡山河的麵前,一臉興奮的說道:“旅長,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個土八路逃跑的方向。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他已經受傷了,肯定逃不遠的。我……”

不等那個軍官說完,胡山河立刻就打斷了他的話,厲聲說道:“給我追,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楊衝扛著那具還在滴血的屍體,從一條小路,進入了大山密林之中。

他這樣做,就是要把追擊自己的人,帶到山裏來,然後,尋找機會,把他們全部擊殺。

如果,楊衝不是想把胡山河他們全部殲滅,恐怕此時楊衝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可是,胡山河卻不知道,他一心想要算計,擊殺楊衝。自己卻是在不知不覺之中,陷入了楊衝的陰謀之中。

要是胡山河早知道,楊衝這是故意把他引過去的,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勇氣帶人追過去。

“旅長,你看,這些應該都是那個土八路留下來的。他受了這麽重的傷,肯定跑不遠的。”

那個軍官指著路上還算新鮮的血跡,滿臉討好的說道。

他們已經沿著血跡追了好幾裏山路,這後麵的路,也是越來越難走。

如果不是這一路上,都有楊衝留下來的血跡,估計胡山河早就不想再追下去了。

比起那些金銀珠寶來,胡山河還是認為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