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楊子雄,站出來!”
鬆尾捷信掃視了一眼院子裏麵的楊衝一行人,聲音冰冷的問道。
“在下就是楊子雄,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楊衝向前踏出一步,看著鬆尾捷信,淡淡的說道。
“把他給我帶走!”
鬆尾捷信一指楊衝,對著身邊的小鬼子厲聲喊道。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會如此順利。順利到了鬆尾捷信,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一個敢敲詐勒索柳生一刀的人,怎麽會在自己的麵前,如此的老實。
“等一下!”
看到鬆尾捷信下令把自己帶走,楊衝不等小鬼子衝過來,就連忙開口。
有幾個已經準備上去的小鬼子憲兵,硬是被楊衝的一句話給鎮住,沒有再衝上來,而是轉頭看向了鬆尾捷信。
聽到楊衝這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鬆尾捷信並沒有立刻再叫手下衝上去拿人。
不知道為什麽,他始終感覺到今天的事情,有什麽地方不對。
可是,具體哪裏不對,他一時之間又看不出來。
鬆尾捷信一雙眼睛不停的在楊衝的身上上下打量起來,腦海也是快速的運轉。
突然,他猛的一拍自己的腦袋。
”太淡定了!”
是的,從他帶人衝進來,一直到此刻,他下令拿人,對方的幾個人,都表現的太淡定了。
他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驚慌之色。甚至,在他下令拿人之時,對方幾人的臉上,都沒有出現一絲的驚慌。
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詭異。
對方如果不是有什麽仰仗,怎麽可能會在麵對著他們這麽多槍口的時候,還能表現的如此淡定。
對方如果沒有什麽仰仗,又憑什麽敢敲詐勒索柳生一刀。還能夠在敲詐勒索完之後,柳生一刀本人不敢采取任何的報複,卻讓他這個小小的憲兵隊長出麵。
一個敢敲詐勒索柳生一刀,敲詐勒索完了之後,還不跑路的人,又怎麽會把他一個小小的憲兵隊長放在眼裏。
對方到現在還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那隻能說,對方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鬆尾捷信越想越感覺到後背陣陣發涼,不知不知之間,他的額頭就已經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楊衝說了那麽一句話之後,並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隻是看鬆尾捷信的目光,慢慢的變得陰冷。
“您是什麽人?”
鬆尾捷信看著楊衝,神態早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囂張跋扈,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我,笑話!你帶著人衝到我住的地方,口口聲聲要把我帶走。
現在,你居然問我是什麽人。我說,你腦袋沒有毛病吧?”
楊衝淡淡一笑,身手一直自己,一臉鄙夷的開口說道。
“八嘎,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這麽跟我們隊長說話,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鬆尾捷信還沒有開口,他身邊的一個小鬼子軍官卻是忍不住怒罵一聲,作勢舉起了槍口,對準了楊衝。
啪!
“啊!”
啪嗒!
小鬼子軍官的話音剛落,鬆尾捷信的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打的那個響啊,聽著都讓人感覺到疼。
小鬼子軍官在鬆尾捷信的耳光剛剛落下之時,就已經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哀嚎。
並不是鬆尾捷信這一巴掌,真有那麽狠,而是在小鬼子軍官剛剛抬起手的瞬間,莫凡手裏的一枚燕子鏢就鑽入了他握槍的手腕。
他手裏的槍,也是在被燕子鏢擊中之時,掉在了地上,發出啪嗒一聲響。
莫凡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再加上,在場的小鬼子的目光,基本都是集中在楊衝的身上,所以,並沒有幾個人看到了莫凡的出手。
鬆尾捷信也是在小鬼子軍官發出一聲慘叫之後,才注意到小鬼子軍官的手腕上,插著一枚燕子鏢。
等到小鬼子反應過來,立刻就有好幾個小鬼子,拉動了槍栓。
“都把槍放下!”
鬆尾捷信到現在,終於確定,自己今天算是踢到鐵板。眼前的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那麽好惹的。
剛剛如果對方不是想要把他身邊的小鬼子軍官手裏的槍打落,而是要取他鬆尾捷信的小命,恐怕,此刻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對方沒有取他的小命,並不表示對方不敢那麽做。對方叫柳生一刀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他鬆尾捷信了。
鬆尾捷信不等自己的手下有下一步的動作,就急忙開口,大喊一聲。
在場的小鬼子憲兵,一下子就懵逼了。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隊長,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讓他們放下槍。
小鬼子憲兵並沒有立刻放低槍口,而是用迷惑不解的目光,看著鬆尾捷信。他們甚至都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又或者,他們的隊長,是不是真就如眼前的這個支那人說的那樣,腦袋被門擠了。
要不然,他怎麽會在這個關鍵時刻,讓他們放下槍,而不是讓他們開槍打死那個出手擊傷了他們一個軍官的支那人。
這些小鬼子憲兵,畢竟隻是奉命行事,哪裏會有鬆尾捷信想的那麽多。在他們的眼裏,支那人就是一些任憑他們宰割的羔羊。
“八嘎,難道你們都聾了嗎?我讓你們立刻把槍放下!”
鬆尾捷信看到手下的人,並沒有立刻把槍放下,而是都用迷惑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就怒了。
對方連柳生一刀這個柳生家族的少家主都不放在眼裏,要殺死他鬆尾捷信,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甚至,對方壓根就不用動手,隻要一句話,就能夠把他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怎麽能夠不急,怎麽可能不怒。
聽到鬆尾捷信的怒吼,在場的小鬼子憲兵,雖然還是不明白,鬆尾捷信怎麽會讓他們放下槍,卻還是全都放低了槍口。
“都我滾出去!”
看到自己的手下,終於放低了槍口,不再用槍指著楊衝他們,總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小鬼子放低槍口,鬆尾捷信又立刻大聲怒喝道。
聽到鬆尾捷信的話,那個中了一鏢的小鬼子軍官甚至都忘記了傷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