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浴血第二日——京都腔
換好了衣服,幾人相視一笑,又等了十幾分鍾,看一隊巡邏隊過去之後,林晨低聲道:“走!”
雲三瞪大了眼睛:“林晨,咱們就這麽過去?”
林晨淡淡一笑:“那當然,要不然披這身狗皮幹什麽?你們放心,我既然這樣幹,必定是有把握的!”
幾個人搖搖晃晃,大搖大擺的向著日軍的一個崗哨坐過去。
過了戰壕,一直走到路障,也就是橫放著的拒馬前麵,四人才停了下來。幾個小鬼子站在據馬後麵,槍口指著林晨幾人,一陣鳥語。
林晨做勃然大怒狀,高聲喊道:“誰かがあなた達のリーダー、は彼を愛されている!”(你們的隊長呢,讓他來見我!)
那幾個小鬼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個穿著少佐軍銜,口音中京都味十足的軍官有什麽事兒,還是一個鬼子反應快,一路小跑,不一會兒,領著一個隊長模樣的鬼子走了過來。
借著閃亮的燈光,林晨一眼就看見了這個鬼子肩膀上中尉的標誌,頓時心中大定。
那個鬼子隊長走到林晨麵前,還沒說話,林晨就大聲怒道:“人ではない」とし、バリケードをここ、あなたは忘れたエチケットしましたか?”(還不讓人把路障搬開,你們難道忘了禮節了嗎?)
那鬼子隊長一驚,趕緊先讓人把拒馬搬開,把這幾位大爺放進來,恭恭敬敬的問道:“どんなご用件でしょうか?”(請問您有何貴幹?)
林晨掏出一張紙來,在他臉前一晃,道:“私たち台兒莊中の米軍を派遣し、パナソニックで佐派を私たちが、用事がありまして訪ねて野力!”(我們是台兒莊的守軍,來見野力大佐。)
那鬼子隊長遲疑了一下,林晨頓時就是暴怒,大喝一聲:“八嘎!”
大耳刮子就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來來回回扇了四五個巴掌,把那鬼子隊長扇的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牙都碎了幾根,嘴角流血這才作罷。
日軍之中最重上下尊卑,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林晨話音中,京都口音極重,那鬼子隊長一聽之下,本能就以為這是京都哪位貴族大人的子弟前來參軍混個前程,林晨的囂張氣焰更是給這個想法加了籌碼。這就跟後世天朝的**一般,某剛的兒子,豈是咱們平頭老百姓惹得起的?
那鬼子隊長被林晨幾個大耳刮子扇下來,連動都不敢動,一個勁的低頭鞠躬。
林晨冷哼一聲:“振り返って勘定し!”(回頭再找你算賬!)向著營地裏頭便走。
旁邊的魏鐵柱幾人都看傻了眼,知道看見林晨的動作,他們才趕緊追上去,跟在林晨的後麵。那些鬼子的崗哨守軍卻是再也不敢幹涉了,有個腦筋不靈活的鬼子還問自家隊長要不要查他們的口令,頓時被那個隊長拉過去,“八嘎”之後一陣大耳刮子扇下來。
一路行來,憑著林晨地道京都口音的日本話,幾人一路通行無阻,連連闖過了三道封鎖線。一路下來,林晨扇了足足有五六個鬼子的大耳刮子,林晨發現,這京都口音真是個開掛利器,在他的軍銜優勢和那囂張霸道的京都口音**威鎮壓下,無人敢於反抗。
過了最後一路鬼子哨卡,前麵已經沒有了哨卡,道路上,一輛輛蓋著篷布的卡車正在奔馳。路上三五成群的鬼子兵也多了起來,林晨幾人這才鬆了口氣。
魏鐵柱終於沒憋住已經忍了很久的問題:“長官,你怎麽會說日本話的?”
林晨笑道:“我怎麽就不能說日本話?”
魏鐵柱撓了撓腦袋,確實覺得似乎不是日本人也能說日本話,但是心裏還是拐不過來,林晨嗬嗬一笑:“在參軍之前,我去日本留過學,進過他們的陸軍學院進修……”
眾人眼中頓時露出震驚佩服的神色,在他們心中,能進日本陸軍學院進修的都是大人物,聽說軍委會的何總長就是日軍陸軍學院畢業的,那這麽說李長官,豈不是和何總長還是同窗?
林晨當然是在胡扯。
昔日在紅旗軍大的女友,大學期間輔修的是日語,每次一到周六周日就拉著林晨去上課,當時林晨本著多增加一份技能的想法便去了,一年下來,也能說的差不多了。而他們的外教老師,那個漂亮嫵媚的女子是奈良人,和京都距離不遠。
這天晚上,日軍炮兵陣地兵荒馬亂,剛好從北麵又運過來一批補給,因此營地裏麵人來人往,防守便鬆懈了許多,被林晨四人輕鬆混了進去。
半個小時之後,一座小山包腳下,林晨四人。
林晨幾個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林晨四處看了一下,低聲道:“這裏是日軍這個炮兵陣地的製高點,是最好的偷襲地點。剛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上麵有一個機槍陣地,陣地旁邊有三個人,按照一般小鬼子的配備,旁邊的屋子裏還有兩個,待會兒鐵柱留在下麵,咱們三個摸上去,先解決外麵的,然後再解決裏麵。”
看幾個人點點頭,林晨率先往山上摸過去。
那個機槍陣地沒有燈火,旁邊的屋子裏卻是露出一絲燈光,林晨這次可不敢大搖大擺的晃上去了。這等重點的要害地區,沒有通行令哪怕是京都口音的上官,守兵也不買賬。
林晨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著,直到距離那三個背對著他巡邏的鬼子還有兩米的時候,身形忽然暴起,一把就躍道最右邊那個鬼子的後麵,左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右手短刀在他的咽喉狠狠的一劃,一道鮮血飆射出來,這個鬼子還想掙紮,被林晨死死摁住,抽搐了一兩秒便沒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