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亮劍4
在偵查搜索營盡量拖住日軍進軍速度的時候,工人團也加緊修築工事。井陘城在那些重要的物資被運出之後,已經完全被放棄,李雲龍僅僅留下一個連,用來牽製日軍而已,主要兵力還是部署在李雲龍當初設置的三道防線裏麵,其中固然是因為來不及修建工事的緣故,也因為工人團的士兵對於那個陣地已經有著進一步的熟悉,對於很多工事的設置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雖然陣地還是那個陣地,但是因為眾多曾經是紅軍的老兵的加入,還有裝備的改善,彈藥的充沛。原本隻被日軍炮火摧毀一部分戰壕的防線的防禦能力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即使是李雲龍對於防禦戰的指揮能力,也非當初的吳下阿蒙。
煥發出新的生機的陣地,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固若金湯!
那些曾經在臨潼城下,和虎將宋希濂部相持三個月之久的老兵和軍官們,迅速的將陣地改造到了一戰塹壕的巔峰水平以上。
地堡裏麵重機槍的交叉火力,用原木和裝滿濕潤泥土的麻袋構築的頂部防禦能力,即使被小日本的94小山炮直接命中也是無傷大雅。當初李雲龍僅僅隻能布置個七八個步槍兵的倒打陣地,也被嶄新的捷克機槍取代其位置。
陣地前方雖然還是密布著不久前被大炮轟擊過的彈洞,但是在硝煙散盡的戰場已經被清理出幹幹淨淨,寬闊無比地射界。
大量埋設的地雷。從炸斷腿地石頭黑火藥雷,到修械所用鐵盒子製造的大型步兵殺傷雷。一一不等,其中密集地鐵砂。碎石又將給予日軍以慘重的殺傷,從而構築日軍難以逾越的一道警戒防線。
深達兩米半,寬三米的壕溝裏麵,忙碌的身影不斷布設著削得尖銳無比的尖木,原本是幹枯的小河在被挖掘一段深度之後,已經滿是泥濘。被凍得嘴唇發紫地士兵,在一口白酒一口辣椒湯之後。依舊努力地完善著防禦體係。無論是壕溝底部直直的尖木,還是壕溝側壁傾斜的尖木,都被用最大地速度一個個插入到被凍得僵硬的泥土抑或是冰冷的泥濘當中。
雖然在壕溝後麵有少數幾個限製日軍通過射擊陣地和單兵掩體。但是在最重要的第一道防線前沿,密布著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陷腳坑,在地上被插得密集地小型尖木幾乎沒入鬆軟地泥土當中。高大全一個不經意之間的奇思妙想,也將成為日軍地噩夢之一。
最為陰險的還是那些個布置在。那些個有利於日軍出擊的地方。那些隱蔽的汽油桶和電擊發的炸藥,所構成的汽油彈!枯樹林的腳下是汽油彈。頭頂上也是345旅工兵營所布設的大型地雷,借助枯枝敗葉灰色的隱蔽性,那些電擊發的電線很容易就被掩藏起來。
至於日軍運輸的重要通道鐵路和公路,更是工人團破壞的主要對象!,不知從那些角落裏麵冒出來的“鐵匠們”,將那些粗重的鐵軌和道釘,就在鐵路邊上,用著燃燒著的枕木,現場趁熱打鐵,將這些平日裏麵見不到的優質鋼材,打製成各種各樣的形狀,以準備以後製造刺刀,馬刀,工兵鍬,鋤頭,甚至是手榴彈,地雷的原材料。
不斷受到襲擊的日軍,小心翼翼的前行著。尤其是先行的尖兵部隊!公路上不斷爆炸的地雷,還有精準的一槍爆頭的冷槍,讓侵華的日軍士兵,在感受到紅與白的血腥之餘,也體會到一種叫做遊擊戰的巨大威力,雖然這是因為有八路軍主力部隊的精銳部隊參與的緣故。
除去留守火車的一千多人,40旅團還是擁有著近萬人的部隊,炮車轔轔,戰馬嘯嘯,四列縱隊前行的日軍被拉得老長老長的,幾達兩公裏!要是在後世的解放戰爭當中,這種一字長蛇陣無異是解放軍最為可口的美味。現在還是抗戰,裝備低劣人數稀少的八路軍還是無法硬撼這麽多的日軍,即使是在伏擊戰的情況下!
不斷受到襲擊,而被憎惡燃燒著雙眼的日軍士兵,步履沉重的全裝前行。不斷流逝的鮮血,和看不見的敵人,讓他們這些個驕傲的日軍常備軍的老兵,第一次厭惡為什麽侵略中國這麽一個遍地都是狡詐低劣人的國度!
尤其是在看見被黑火藥石雷,炸得黑不溜秋,渾身都被火焰燒得不成人樣。抑或是踩上斷腳雷之後,被擔架不斷急運到後方的,那些個一隻腿被炸斷,動脈血管鮮血狂噴,而到處都是鮮血和一路呻吟的淒慘模樣,在看到許多熟悉的朋友之後,日軍士兵的心中除了滿是怒火,還有一種漸漸彌漫開來的恐懼!
深切的感受著部隊裏麵彌漫的那種躁動的村田直三,緊促眉頭,多年來的征戰讓他明白這種戰前的氣氛,其實對於作戰有很大的不利,他也卻毫無辦法。就像他明知中國軍隊現在的襲擊其實是在拖延40旅團的前進速度,是為了讓中國軍隊的主力迅速的轉移。以中國軍隊在保定和平漢線作戰的事態來看,自己也很難以追上這些個飛毛
拂去腦海中的無數種猜測,村田直三陰沉沉的下令部隊加速前進,前衛部隊從一個大隊,迅速的變成了兩個大隊,部隊兩翼的尖兵也被加倍!一種期望的眼光早就飛到了井陘城當中!
經過大半天的行軍,累得七暈八素,東倒西歪的日軍終於在天黑以前感到了井陘城下,先頭的兩個大隊更是立馬控製起剛剛恢複的城區,建立起治安新秩序!
而那些早在八路軍攻城的時候,就惶恐不安的藏起來的漢奸,日本株式會社的那些所謂的僑民和生意人,紛紛的從各個角落裏麵鑽了出來,向日軍哭訴八路軍收繳他們物資財產的“暴行”當然相對於前幾天,這些哭訴著的人群已經減小了一小半,他們現在都全部被統統埋在城外的某個大洞裏麵,體驗著身首分離和大地裏麵那種冰寒的感覺。
就在村田直三為這些惱人的事情頭痛不已的時候,日軍的先頭部隊也在井陘城外的工人團預設陣地上吃噶。
一千多的日軍,沿著公路以小隊為單位,小心翼翼的向著娘子關方向偵查前進。當寂靜的戰場上突然出現敵人的時候,工人團在激動緊張之餘,也分外的興奮起來了。要知道被抽調到工人團的大都是各個部隊桀驁不馴的驕子,自我感覺一般都是天老大,地老二,師長老三,我老四!
能讓他們信服的人不多,個個都是炸刺,此刻這些人都匯聚在這裏,自然是矛盾和衝突不小,那麽日軍就成了他們唯一可以向戰友們宣泄自己與眾不同的良好時機!
尤其是特等射手教導隊!平常聽的都是小日本的老兵,能在三百米的衝鋒的路上,一邊衝鋒一邊精準的命中目標,五六百米的精確射擊都是普遍能做到的!這對於被抽調上來的射擊尖子,神槍手們,還有什麽比以敵人作為活靶更能體現自己槍法傑出的嗎?
雖然沒有配置在狙擊步槍上麵的瞄準鏡,甚至狙擊步槍都隻是比較精確的步槍臨時充當的,觀察敵人的望遠鏡也隻是老式的單筒望遠鏡。
但是戰場上此起彼伏的槍聲,還有隨之而來的那些紅白相間的腦漿迸裂,都驗證著武器裝備並不是唯一驗證部隊戰鬥力的關鍵因素。
那些趴在地上的日軍,也沒有被特等射手們所放過,尤其是那些準備架設重機槍和輕機槍的射手,抑或是日軍火力支柱之一的擲彈筒,都是成為特等射手們首先的關照的目標。
那些拿著軍刀喊著“傻子Gigi”的日本軍官,在軍帽的那摸鮮紅和金黃的照耀下,永遠的留在了中國的大地上,碎裂的腦殼子讓他們成為中國土地上新一批的化肥!
被死死壓製在地麵上的日軍,並不是那種心甘情願,願意蟄伏的猛獸,迅猛的還擊和壓製火力,在“比勾,比勾”的步槍聲和九二式重機槍老牛悠長呼吸般的射擊聲中,向著工人團的陣地宣泄著日軍的憤怒。
“噗噗”飛濺的塵土,將工人團的陣地籠罩成一片,緊接而來的是迫擊炮呼嘯的炮彈。心有不甘的日軍更是立馬發動起一波波散步兵群的攻擊,端著明晃晃的刺刀,還有一片“獸叫”日軍就從匍匐的地麵上一躍而起,飛速的奔向工人團的陣地,進行著初步的火力偵查。
“一槍一命!彈彈見血,槍槍咬肉”這就是特等射手教導隊的口號,當然他們更是如此的在戰場上實踐自己心中這一默默的誓言!
一朵朵靚麗的血花,在胸膛上麵綻放,零零散散的子彈,接二連三的將日軍的散兵群泯滅在中國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