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再入世 第三十一章 鏖戰東北(三)求收藏!!!
獨二十旅656團三營今晚值守在第一戰壕區,哨兵往外擴了一千米,共有兩個暗哨和三個明哨。老家哈爾濱的陳金梁是今晚暗哨中的一個,多年的打獵生涯讓他練就了一雙好眼睛和精巧好槍法,論打槍他在六團吹第二,沒有人敢自稱第一。
他身上鋪著秸稈,趴在主路邊一塊苞米地裏,看上去好像是農人堆得一灘肥料。
太君們小心翼翼地貓著腰前進,沒有注意到黑暗中幾雙閃亮的眼睛。慘白的月亮把河越中佐脖子上的軍銜標牌映得隱隱發光,一連串鋼盔反射的綠光在前進。
等這隊日軍過去後,這時隻見一堆草動了動,一支冰冷的槍管伸了出來。越伸越長,好像是莫辛納幹,穩住後,“叭”一顆索命的子彈隨著槍口的焰火射向最後麵的河越隆直。
“叮”,子彈和鋼盔發出一聲親吻時的碰響,再看河越中佐,右眼珠子已不知去向,他像個木偶一樣**了幾下,直挺挺摔倒在黃土路上。
“敵襲!”餘下的鬼子立時滾到路邊的壕溝裏麵,各自據槍搜索目標,可這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明白。
那堆會放槍的“草”已不知移到哪裏去了,從另一個方向又一發子彈射來,又一個鬼子的鋼盔上被鑽了一個眼。
反應過來的鬼子朝四處亂打,歪把子的槍子不要錢似得發射,但一點沒有建功。沒多久,又有兩名太君殞命,副隊長一看不好,照這樣下去,一小時不到,這些人就交待在這裏了,於是他下了撤退的命令。
眾皇軍邊打邊退,丟下了十幾具屍體,沿著來時的路跑了。陳金梁查了一下手中的彈殼,一共有十二個,正好對應鬼子拋下屍體中的十二具。他心想到:這次的買賣不錯,一個槍子一個,沒浪費子彈。
退回去的日軍把情況向鬆平大佐詳細報告了,鬆平想這黑燈瞎火的也沒法展開攻勢,因為日軍不擅長夜戰,於是他把情況又上報給了林銑司令官。
林銑坐在車裏,借著手電光查看了一下軍圖,命令就地紮營,挖工事,炮兵部隊測量射擊諸元,天亮後好好的教訓這些狂妄的支那人。日軍部隊頓時忙活了起來,把周邊的耕地禍害的不成樣子。
話說東北軍哨兵和鬼子接上了火,擊斃了十幾名日軍,把情況也上報給了旅部,常經武和眾部下把這些情況上報給了黃顯聲,並在軍圖上麵畫上一個紅色的箭頭,代表著日軍的動向,因為在之前就已經測量完了周邊的數據,所以炮兵很容易就設定了日軍紮營區的坐標,隱藏在日軍營不遠處的觀察哨通過玉簡向炮團報告著各種數據。
日軍的軍營就是紮好的大小帳篷,分各部劃成不同駐區,四周挖有單兵掩體。林銑的帳篷最大,坐落在營地最中心的位置,可是不知是有預感還是怎麽的,他並沒有睡在那裏,而是跑到最後麵的參謀部裏挺屍去了。
就在累得筋疲力盡的鬼子兵剛進入夢鄉的那一刻,一陣陣破空聲傳來,哨兵大喊道:“炮擊,全體進入掩體!”話音未落,各種口徑的炮彈從天而降,把營地裏的帳篷炸了個柳絮滿天,各種武器、衣服、背包,斷肢飛得到處都是。
林銑十郎隻穿著條兜襠布,手裏提著把指揮刀跑了出來,口中大叫道:“別亂,各自按建製布陣,炮兵找到敵軍坐標,反擊!”可是這亂哄哄得誰也不聽他的命令。
倒是日軍的炮兵行動不慢,根據東北軍打來的炮彈角度,標定諸元進行了反擊。可是獨二十旅炮團打完就轉場了,鬼子浪費了好幾噸炮彈,連個中國人的毛都沒有炸著。
隨後,日軍再也不敢集中到一處睡覺了,隻各自挖好掩體,和衣睡了半宿,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都成了“熊貓眼”。通過各部報數,計算了一下損失,竟然有四千多人傷亡或是失去戰力。
更可氣的是,有八百人是自己亂跑時,被自己人傷到的,林銑跪坐在大帳篷的殘址上氣得直抽搐,這也沒辦法,已經發生了,就要麵對,於是乎,他招集了還健在的軍官,進行戰前會議。
因為軍官的帳篷都在營地後麵,所以隻有幾個參謀玉碎,大頭頭都還活著,隻不過有的人受了點輕傷,用繃帶吊著胳膊或是麵部貼塊紗布。
早上七點鍾,三個師團長向林銑深鞠一躬,盤坐地上不再說話。林銑十郎用武士刀杵在地麵上,開口道:“諸君!昨晚所發生之事件為我大日本皇軍之恥辱!支那人的狡猾超出了我們的想像,所以,今天我們要雪恥!我命令!第五師團為正麵主攻,第三師團攻左翼,第九師團攻右翼,以最快速度突破並全殲支那軍隊!”
“嗨依!”川島義之、寺內壽一、植田千吉三位中將師團長領命而去。
“咣咚嘡”獨二十旅第一道防線上炮火連天,日軍的炮彈好像打不完似得,也是對昨夜襲擊的報複,整整打了近一個時辰才漸漸平息下來。
隨後,如黃水般的鬼子拉成一道道散兵線向陣地發起了衝鋒。陳金梁從防炮洞裏爬出來,晃掉頭上的塵土,掏出懷中的望遠鏡觀察著敵情。
看到鬼子上來了,他拿出一隻哨子吹了三聲,立時從防炮洞裏和連接壕裏一個個手持步槍的士兵湧向第一防線。
隻見他們排好位置,站上一個土台子,正好露出肩膀,原來,這是真元想出的一個辦法,戰壕前部半米高的土台子是射擊時用的,鬼子就是占領了戰壕也沒用,本身日本人就矮,這戰壕挖了有近兩米多深。
鬼子進來後,朝中**方向隻能跳著腳放槍了。一支支步槍、機槍伸出了戰壕,在等著日軍進入有效射程。奇怪的是,有好多步槍上有著一個黑色的圓筒子,兩邊各有一個鏡片,原來是組織獨二十旅的神槍手編成的狙擊隊,他們沒有固定位置,走哪打哪,專打敵人的長官和機槍手,擲彈手。
黃線越來越近了,一百五十米,一百米,陳金梁瞄準一個手持武士刀的佐官,屏住呼吸,輕扣板機,瞄準鏡中看到那鬼子的頭被打掉了一半,他陰陰一笑,跳下高台,朝下一個狙擊點跑去。
要說這鬼子槍法也不賴,進入八十米後,雙方開始了互射,這日軍一個普通士兵打十槍,將近有一半的命中率,而一個東北軍士兵打十槍,能有三槍中敵就算不錯了,常經武手持望遠鏡看著前沿的戰況,心中暗痛。
眼看著一個個士兵倒在日人手中,他毫無辦法,此時,東北軍訓練不足的情況暴露了出來,雖然有王總參配給的很多新武器,可是並不能被發揮出應有的作用,缺少人才呀,但他從鏡頭裏看到了陳金梁的好槍法,心中暗暗留心起了這個小戰士,想著戰役結束後要提拔他一下,並讓他把部隊的戰鬥力提起來。
等鬼子進到五十米的時候,一排轉盤衝鋒槍手站了起來,“噠”密集的彈雨把前衝的鬼子兵打死一片,壓得後麵的不敢抬頭,一個少佐剛舉著刀衝到戰壕前,就被不下二十顆子彈打成了“梅花鹿”。緊接著鬼子的機槍手集中發射,對東北軍進行了壓製。
但沒一會,這些機槍手就像被一一點名似得打穿了腦袋。中**陣地上的槍聲又密集了起來。黃色的潮水來得急去得更急,這情況卻把林銑十郎給氣壞了,隻有戰死的軍人,沒有後退的軍人,給我開炮,炸死這些膽小鬼!炮聲隆隆,中國人,日本人,全被轟成了碎片,一時間,一線陣地成了無間地獄。
“嗵”常經武一拳打在前沿指揮所的土牆上,深陷的拳坑裏留著血花。他沒有想到日本人竟然這麽瘋狂,連自己人都能炸!看著自己的士兵被轟成肉渣,他的心在淌血,他命令炮團不計一切代價把敵人炮兵陣地幹掉。
可是據前沿觀察員傳回的消息,三個師團的鬼子竟然帶來了兩個半聯隊的炮兵部隊,光隻150口徑重炮就有兩百多門,而且布局分散,東北軍的炮夠不著,射程不夠。想來想去,他拿出了通訊玉簡,把這個情況報告給了黃顯聲。
黃顯聲也在地圖前沉思著,得到常經武的報告後,他想了很多辦法,原來突擊隊的法子也想了,可這次不同,因為鬼子的每個炮兵陣地都有一個大隊的鬼子專職守衛,想通過三個師團的陣地,再消滅三個大隊鬼子炸掉敵炮兵,真是難如登天。但如果不打掉它,那以後的奉天城也會受到滅頂之災!歎了口氣,他向著王真元的辦公地走去。
此時的王真元正在忙著煉製通訊玉簡,因為眾將官得到這神奇寶物後,覺得使用起來太方便了,比有線電話和電報好用得太多,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於是紛紛想盡各種借口朝總參討要,那架勢大有你不給我,我就不走了的意思,在大青樓裏嘻嘻哈哈,抽煙吐痰,丘八兵痞之態惹得一眾文明人叫苦不迭。
真元又不能跟這些人翻臉,就是翻了也沒用,這些人的麵皮可比城牆還厚,其實也是,這些將官的出身大多來自綠林,他們才不要什麽麵子,麵子能吃能喝?你隻要給我東西,喊你爹都行。
於是,真元隻好發揮連續作戰的好風格,“九轉天地爐”也被他用得大叫不公。剛煉完一爐,一查,完好能用的竟然有四十八個,他很高興,隻損失了兩個,剛想著注入陣法,卻聽到幾聲門響。抗日之修真滅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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