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再入世 第五十九章 風魔八天王(上)
罵走了川島芳子,真元也沒什麽雙修興致了。上得三樓臥房,看到**的賀文娟正在捧著一本書看,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紅樓夢》,真元不由笑道:“沒想到紫嬋(賀文娟的字)還喜歡這些古書,不知對此書有何評價?”
文娟眉頭輕擰,說道:“大千真如世界,凝於方寸之間。何是真?何又是假?何又是虛幻?無非是這人間百態變形扭曲而已。芹溪先生由自家浮沉萬像,起筆鑄此巨篇,想來也是讓人感歎,令人心酸。真合得上他的自評: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文娟邊評此文,邊有些入戲,可能是想起了葬花仙子的讖語: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裏埋。勾起了自己潛意識中的兒女情長。
呆了一陣,她那朦朧的雙眸看向真元,朱唇輕啟道:“也許妾不能給君一世的眼淚,但我卻可為君綻放瞬間的芳華。”
真元把這個癡情女子緊緊擁在懷中,脂玉般的麵龐微微摩挲著她的秀發,用仿佛天際之聲的磁性嗓音對文娟道:“我要把世間的所有好處全都給你,不論是這世上存在的和不存在的,隻要你開口,哪怕是那巫山神女的霓裳紗披,為夫也要為你拿來,為你穿在身上,讓你享受那萬世榮光!”
文娟聽著真元深澈的情話,金珠兒掉落在真元的胸膛之上,她真希望此刻成為永恒,她又希望這是一場永不醒來的夢,讓此時的美好永固心中。
過了好一會,真元才輕推開文娟的小臉,然後細語道:“紫嬋,你我已成夫妻,有些事我也要跟你說明白了。其實我不是凡人,而是修仙煉道者。這可能有些玄,你如果一時理解不了,我會慢慢證明給你看的。你的體質已然改變,就是不習仙法,也已增了六百年壽元。等再過幾日,把你之肉身徹底洗滌去粕之後,我會傳你本天陽門中真陽之訣,以期咱們能共同飛升,成為神仙眷侶。”
文娟呆呆的看著王真元,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身體,然後再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沉默了好一會道:“雲龍哥,既然紫嬋成為了你的妻子,不論你怎麽安排,我都會聽你的。哪怕有一天,為了你要讓我從那萬丈懸崖上躍跳而下,紫嬋也會毫不猶豫的。”
聽過文娟的話語,真元微點了點頭道:“做為一個男人,我是永遠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說完,兩人就這樣擁在一起,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塑。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見到窗外發白,耳邊聽到幾聲雄雞報曉。
兩人吃過早餐,就出門在青島城內亂逛起來,賀文娟平時自己不喜歡出來玩,隻是有小姐妹邀約之時,才出門遊玩片刻。但此時和真元在一起時,卻覺得處處有趣,地地好玩。兩人便繞著海邊畫圈,迎著陣陣冷風,觀瞻著島城冬景。
因為出閣女子三天回門,所以兩人中午找了家館子吃了點東西後,便到青島路周邊的商業區買些禮品,以便明天回家時顯得好看。
正轉時,真元忽然覺得周圍有殺氣。用神識一掃,卻未發現此人蹤跡,心想此人還有些道行,不知是哪方麵的人物?因為賀文娟手上戴著他給的護身手鐲,又有留存他神識的通訊玉簡,真元可以隨時定位,所以,他並不怕有人對賀文娟不利。又觀察了一會,殺氣已無,便提著大包小包回了登州路。
第二天,兩人回了賀文娟家,賀子山為了顯出對真元的重視,並沒有回上海,而是把生意交給了副手,騰出空來等著新女婿和女兒婚後的第一次回門。
真元和文娟一進客廳大門,好家夥!滿滿一房間的人。眾人對真元的到來非常重視,全站了起來與他敘話。在眾人的簇擁下坐到沙發上,但看到眾人都在那站著,倒弄得他不好意思了。
真元站起來道:“諸位都是文娟和我的長輩兄長,千萬不要這麽客氣,雲龍不是細膩之人,大家不要拘謹,都快快請坐。”
聽到真元的話,眾人才局促得坐在他周圍,然後用各種好話與他套近乎。這個說是看著文娟長大的,那個說文娟小時候還在她家尿過床。一時間,亂亂哄哄。
雖然聽得太亂,但真元還是盡量與每個人都交談。最後到是賀子山忍不住了,重重咳了一聲道:“好啦!好啦!有什麽話,快快說吧,雲龍事務繁忙,沒功夫聽你們扯!”
眾親戚聽到老頭子發了話,才紛紛道出各自目的。有的想要在北平謀差事;有的想到綏遠去發展;有的想去南京做大官;還有的想跟在真元身邊,當他的親隨。
聽著眾人的話,賀文娟有些不太高興,找了個話縫她道:“各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雲龍是個直人,也沒有什麽心思,他做地是大事,還請你們不要強人所難!”
眾人聽到賀文娟婉拒的話,臉上紛紛有些掛不住,但又不敢說什麽,隻把眼光往賀子山那裏瞟。
賀子山看了看王真元,見他並沒有阻止賀文娟的解圍,心裏對他的意思也大概有了數。他環顧了一圈眾親戚,歎了口氣道:“今天是閨女回門的日子,這些事以後再慢慢說吧,雲龍雖然也身處高位,但也高處不勝寒。我了解姑爺的品性,他如果能給你們辦,肯定不會推脫地,是不是雲龍?”
聽到老泰山的話,真元點點頭,對眾人說:“諸位親友,隻要你們有相應的本事,雲龍也會舉賢不避親的,這樣吧,你們把自己的閱曆和學識憑證,連同申請的職位寫一份文字出來,我會在最快時間內酌情處理的。”
這些來撞天門的親友聽到真元這樣說,有的高興,有的無奈,有的卻很生氣。真元瞧在眼裏,也不吱聲,隻是暗笑。
坐了一會,到了飯時,在賀家的大餐廳裏,足足擺了八桌。席間眾人紛紛向真元和文娟敬酒,並說些溜須拍馬的話語。文娟聽得煩悶,而真元卻如同聾子一般,沒有反應,隻是和眾人胡扯八顛。
亂哄哄的回門宴過後,真元考慮著與賀子山和大舅哥告別了,然後把賀家青島產業遷往綏遠的事情再談一談,以便他在那邊好做些準備。
賀文娟在外麵擋著那些親友,而翁舅婿三人則在寂靜的書房中喝茶談事。真元先開口道:“嶽父和大哥,如果沒什麽事,我明日就想帶著文娟去綏遠了。以後我們將在那裏定居下來,不知大哥和嶽父何時過去?”
賀子山歎了口氣道:“去吧,雖然我不在政界,但消息也算靈通。賢婿現在雖然風光,但這後麵的危機卻也不少,凡事要留後路。而且我於上海臨來時,日軍駐上海的特高課機關長田中隆吉把我找了去,說了好一些含沙射影的話。唉!我隻是擔心你們倆的安全!這日本人可都是歹毒的狼哪!到了那邊,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阿娟!”說到此處,賀子山有些動情。
賀少山噴了口雪茄煙,有些不在乎的道:“怕什麽?越怕事越有事。妹夫能在東北打敗小鬼子,這到了關內更是不怕他們!你說是不是雲龍?!”
聽到這裏,王真元點了下頭。但賀子山卻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咱們中國,死在鬼子手裏的人還少嗎?隻是上麵不讓聲張罷了。等過段時間,你們在綏遠安定下來,我去一趟,考察一番,然後再看看是不是把家業都搬過去,青島這邊秀峰先準備著,等雲龍從綏遠安排好了,你就開始把家業往那邊轉移,這世道不平,是得想一下退路了。”
賀少山聽後,連連點頭。心說虧了天上掉下來這位神通廣大的妹夫,否則還真不好辦。這一大家子人,往哪裏跑才安全哪。
晚飯過後,真元和文娟出了賀府,順路往自己家走去。現在已是晚上十點多,昏黃的路燈下,四周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一陣冷風吹過,凍得賀文娟抱了抱肩膀。
就在兩人聊著天,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真元突然感到一陣破空聲。他挪步一飄,伸手一抄,掌中多了一個四尖飛鏢。
“忍者?”他看了看手中的暗器。但四周又沒動靜了,隻留下陣陣風聲。他把賀文娟先送回家,然後告訴衛兵小心防守,並在臥室裏布下了個防護陣法。然後,他又回到街上。
麵對無盡黑暗,他也沒放出神識,隻是朗聲道:“哪裏來的鼠輩?連麵都不敢露?就這樣的膽量,還想殺我?出來吧,報個萬,山人也好給爾留下全屍!”
隻聽他話聲未落,遠處海邊方向傳過來一陣鬼叫似得狂笑。一會,一個有些怪異的語音說起了話:“有膽量!王君!可敢來海邊一聚?你我今日是生是死,還得比劃比劃才能判斷!”
想著川島芳子離開時說過的話,真元知道,日本派出的頂尖高手來刺殺他了。真元提了口仙元真氣,向著聲音處飛奔而去,一眨眼就沒了影蹤。
沒過幾分鍾,真元就跑到了膠州灣邊,借著天上慘淡的月光,看到水邊站著一個戴著鬥笠的小個子。這人身上透著一種詭異的氣息,好像不是人類的味道。真元正在奇怪,卻看到此人抬起頭來,麵如鍋底,兩隻三角眼裏射出精光。
真元把那支忍者鏢搓成了一個鐵蛋,丟在了地上。看著此人道:“你不可能就這點本事吧?想要我的命?來吧!”
但是這人卻沒動,又用那種怪異的聲音道:“王君!我看你也是個異能之人,不想浪費了你的本事。我勸你還是歸順了我大日本帝國吧!”
聽他說完,真元道:“閑屁少放,你不會隻動嘴皮子吧!”
那人哈哈一笑,狠聲說:“好吧!今天我就讓你認識我:風魔八天王!”抗日之修真滅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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