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平兩廣（上）
平兩廣的戰役真正開始是在各參戰部隊開拔以前，在南京。
當晚，蔣介石忽然通知所有到會代表召開緊急會議，等所有人等到齊後，大家都發現譚笑不見了。雖然這個小字輩是第一次參加如此重要的會議，但是以他整軍副總指揮代委員長實際全麵主持整軍工作的職權以及能力，在座是沒人敢小看他的。甚至在中午的飯局上，包括閻錫山等要人都紛紛對其示好，現在這位本次會議的主角之一，待審進入軍委會的候選委員居然不見了......難道是上海又出變故？
正在大家都在猜測的時候，蔣介石很淡定地對大家說：“怎麽？少了個譚風生，大家就開會都沒心思了嗎？他有重要公務，去處理一下，現在大家先看看這些資料......”
播出的當然是兩廣代表與矢村和也談判的場麵，剛開始播放三分鍾，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的李宗仁馬上起立了：“委座，說吧，打算怎麽處理？”
“先看，先看，著什麽急......”蔣介石神定氣閑，心裏是樂得一塌糊塗！這個曾經逼他下野，發動蔣桂大戰的老對手今晚將被徹底打倒！
白崇禧拍案而起：“不錯，這些事是我桂係做的！但請問在座又有哪位沒有和日本人虛與委蛇過！誰又曾經真的賣國！？”就在他拍案的時候，外邊已經衝進來一隊侍衛，槍口指向了在座的粵桂軍閥首腦。
“誰沒有？！老子就沒有！”身穿二等兵軍服的馮玉祥也跟著拍案而起：“我馮煥章這輩子再不成器，也不會認日本人做祖宗，婊子似的和日本人眉來眼去！”他罵的是白崇禧，眼睛卻看著閻錫山。
閻錫山此時還真是忍不住發抖！他和土肥原在日本的時候就是同學，這些年來和日本人勾勾搭搭是時有的事，要是老蔣這次連他的證據也拿出來的話......
至於像韓複渠這樣長期和日本人有來有往的就更是滿頭大汗，低著頭吭都不敢吭一聲，隻是心裏悔得腸子都青了：怎麽就會來開這個會呢！
“我看，在座諸位當中，有人偶爾和日本人來往，虛與委蛇是有的，但是敢拿國家民族的大義開玩笑，敢公然賣國的，也就是你們幾個！”蔣介石也拍桌子了，誌得意滿地拍：“給我把李宗仁、白崇禧拿下！”......
“請問這是譚風生的計謀嗎？”白崇禧忽然心平氣和地問蔣介石，見後者沉默不語，他長歎一聲：“零陵一見，我就預感將來死於此人之手，嗨！命啊！......”
當晚，廖磊、夏威和香翰屏、李揚敬分別被帶往複興社特務處的兩個接待室。廖夏二人進去看見接待室裏擺好了一座酒菜，居然全是湘桂粵交界的土菜，什麽田螺燜排骨，野椒酸豬腳等等做得非常地道，怕是連料都是空運過來的。接待廖磊和夏威的居然是野一軍的計平！
“兩位受驚了，來來來，咱們好好敘敘舊！”計平招呼道：“酒微菜薄，怠慢，怠慢......”
對於桂係和日本人來往，廖磊和夏威都是知情的，甚至對於和日本人的密約內容也是知道的。此時二人心想已經無望，倒也豁出去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渾似沒事一樣！
“吃好了！味道不錯，上路之前還能吃上這一頓，老夏我謝謝老弟了！”夏威直接就用他的將軍服衣袖子擦幹淨嘴巴道：“難得老弟這個時候還能來送我等一程，果然是夠交情！”
計平看他一副大爺的樣子，也不動氣，就把一疊報紙遞過去。
廖磊和夏威接過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計平遞給他們的居然是明天的申報和大公報等在全國有影響力的十幾份報紙，申報上麵的頭版就是一幅大標題：國難當頭！國賊當殺！下邊竟把粵桂兩軍的賣國條款一一登載。而副標題是：因大義而失小義，國之義士！竟然是報道廖夏二人早就把李白通日的消息密報中央，借這次會議把二人秘密抓捕赴南京的驚人消息！
“這些報紙印好很多天了，今天全都運到了零陵，明天，中央軍南下，空軍往下扔的不是炸彈，是這些......”計平看著大驚失色的二人接著道：“以二十個精銳師要一鼓作氣拿下廣西，也是易如反掌，隻是委座不想多傷了國防的力量，所以才出此計策！”
其實在見到計平時，二人就覺得自己死不了了，肯定是來勸降的；但是卻沒想到是這麽個勸法。本來二人覺得以廣西的軍力，特別是實力雄厚的預備役部隊，就算是中央軍二十個師也不見得能一口吃下。看來李白是難逃一劫了，但是他們倒是說不定還能借幫中央軍收編桂軍而脫身。但是現在看到這些報章，他們明白隻要空軍一撒，桂軍必亂，說不定忠於李白的部隊就會和二人的部隊打起來，中央軍是坐在漁翁之位啊！而他們大概也很難坐大了。
“今天，你們在會上看到的那些電影交卷，已經做了很多份發出去了，估計這時，就是到了雲南邊界都能看得到，二位以為，還有多少軍隊願意追隨賣國賊？”計平問道。
兩人臉色慘白：“計老弟有話直說，想我兄弟做什麽？”
計平點點頭：“風生不想傷了和桂軍有交情的朋友，這才向委員長討了這差事，讓我這個小人物有機會登這大雅之堂......有些人的意思是把這些資料一扔，就等桂軍內戰再去收殘局。不過我們野一軍和桂軍交情深厚，這是做不出來的，所以風生將軍的意思是想請二位通電各部，繳械接受整編......”
接受整編是必然的，問題是繳械兩字讓二人很難接受－－－－這交了槍還能拿得回來嗎？這豈不是要讓自己的軍事生涯就此結束！
看二人猶豫，計平也不客氣了，他又遞過第二疊報紙，同樣是那些申報和大公報，但是內容變了：桂係四大賣國元凶落網，愛國七傑通電擁護中央！
“到底讓空軍發哪份報紙，就看二位了！小弟也不相瞞，七傑當眾，其實也就是一七五師莫樹傑和一七六師歐壽年是內應，其他的倒是沒有事先約定！”計平說完，看兩人臉色更是慘白。
其時莫樹傑部駐守桂林，隻要他那一放手，自然就是聯合中央軍南下攻柳州；而歐壽年所部駐南寧，這一起義，柳州就已經腹背受敵了。至於第七軍駐容縣的一七二師程樹芬部已經被孤斷在東邊，說不定還要受到來自東西兩個方向的夾擊；這還是隻有這兩個師投誠的情況下，如果其他各部再有變化或者自己打起來......一看這南北對進的夾擊之勢，不用想都知道中央軍動用了海軍登陸了。桂軍是真的完了！
就在兩人心中哀歎的時候，外邊進來了一個參謀，給計平遞上了一張文件。計平看了一下，對來人說道：“我們談得挺好，你先出去吧。”等那參謀出去後，計平把文件遞給兩人，上麵寫著：李宗仁願意通電下野求保家眷！
長歎一聲，廖磊道：“計老弟怎麽說，就怎麽辦吧！”......
粵軍的香翰屏和李揚敬的遭遇也差不多，隻不過說客換成了原來有交情的其他人。
實際上，包括計平所說的一七五師和一七六師都沒有和野一軍事先有約，這都是詐兩人的；李宗仁也沒那麽軟蛋！但是，在譚笑的計劃中，即便沒有人任何內應，在他這招學美軍打伊拉克戰役中使用的鋪天蓋地的宣傳戰策應下，迅速拿下兩廣也是不難。
事實上，平兩廣的部隊進軍順利得驚人！
全州民團總司令虞世熙半夜裏正睡得香的時候，全州城門已經被打開了，等他穿好衣服，野一軍的先頭部隊已經打到家門！嚇得虞世熙連忙通知各部放棄抵抗，全部繳械。等到天亮他才得知野一軍主力已經穿城而過，直撲桂林了。
虞世熙倒也配合，馬上召集全州一帶的駐軍將領和士紳人等，和野一軍軍宣隊全州工作組一起觀看了那部電影。大家自然是全力支持中央討伐賣國賊，士紳們為表誠意，紛紛認捐軍資，全州就這麽平定了！更讓大家意外地是，在全州的眾人準備酒席款待野一軍相關人等的時候，前線傳來消息：桂林攻克！
孫立人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被轟得少了一大塊的一處山坡，哭笑不得：打了一輩子仗，還沒見過這麽打的！
天剛亮，桂林城的上空就來了黑壓壓上百部戰機，把城內軍民通通嚇得心膽倶裂！野一軍出動了包括那些DH10在內和剛從英國運來的224型戰鬥機以及附近所有能動用的運輸機、教練機等所有的飛機！那些菜鳥飛行員們打仗現在是不行，但是把飛機開到別人頭上轉兩圈扔下些東西的水平還是有的！飛機沒扔炸彈，扔下的全是印有李宗仁、白崇禧賣國的照片和條約以及勸喻桂林軍民不要抵抗，全力配合中央討賊的宣傳。等桂林守軍集合到防禦工事的時候，這些守軍更是嚇得麵無人色：遠處豎起的大炮管怕是比城裏的煙囪還多！－－－－孫立人可是把所有的大炮以及那些用來以後忽悠日本空軍的假炮都用上了，遠處看去，這大炮不少於五百門！
莫樹傑在接見野一軍的談判代表時，城外的大炮來了一輪齊射！目標是城外的一座荒山。其實齊射所發的都是裝藥量很少但加了增亮增響劑的演習彈而已，不過射擊區域是做了手腳的，裏頭有內應用土工裝好的炸藥，這一輪齊射竟然就把整個山坡炸得麵目全非！而且爆炸的觀察麵是設計好最利於城裏的桂軍觀看的，連炮都沒幾門的一七五師自然是嚇得完全沒了抵抗意誌。於是在莫樹傑還沒來得及答應投降的時候，就有哇變的部隊打開城門投降了。
十五軍下屬的幾個師，由於大量的部隊被抽調出去和紅軍作戰，留守的本來部隊人數、裝備和野一軍比起來可都是根本沒法比的。當他們看見古德裏安率領的鋼鐵洪流滾滾而過的時候，無不慶幸沒有真的和野一軍開打。
一心想打上一仗的孫立人下了城頭即命令各部除了留下整編桂軍的部隊外，其他的部隊連帶吃飯進行十五分鍾休整就直撲柳州。一路上越是靠近柳州仗越好打，偶爾有些在路上抵抗的地方小部隊，抵抗的原因居然是空軍的投送資料沒撒到！
這到底是打仗還是急行軍！？不光孫立人，現在整個野一軍進廣西的部隊都納悶了！南線的楊青部在乘夜占領了防城、欽州後，不到三千人的部隊，在上午就到了南寧。楊青和歐壽年本來就有交情，在楊青的部隊到之前，已經有內應當說客對歐壽年勸降；此時南寧已經滿城“雪片”，老百姓和軍隊都在撿那些宣傳單看了，更有另一些內應在城裏煽動起聲討李白，開門迎中央軍的遊行。見狀歐壽年也知道南寧不可守，做個順水人情，四門大開擺好酒席就等楊青敘舊算了。
所以等孫立人到了柳州北門時，才知道楊青部居然比他們還快了半小時，已經打到柳州南門了！
第七師對李白的忠誠度比較高，但是城裏也是亂成一氣：老派軍隊，一般對長官比較忠誠，不管是非，都有跟長官打到底的慣例。但是，這次情況不同了，李宗仁和白崇禧都已經在南京落網；而且，這次不是內戰，是賣國，**裸的賣國！桂係居然同意日本人占領黃河以北！軍中人心非常浮動，如果不是還對消息半信半疑，隻怕早就有大半的部隊哇變了。
正在徐啟明和楊俊昌兩個師長緊急商討對策時，卻收到程樹芬在容縣宣布對中央投誠的通電！－－－－通電是假的！程淑芬現在在容縣是熱鍋上的螞蟻般亂轉亂撲！一七二師的專用軍線電話被切斷了，無線電也不知為何就是通不了－－－－譚笑的內應就在一七二師師部西邊幾百米處安設了一部電台，進行了電磁幹擾！這個年代，誰知道什麽電子戰？程樹芬是根本不知該怎麽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憲兵把那些從天而降的宣傳品通通收集燒毀！
柳州城裏的兩位在譚笑最後一招打擊下徹底崩潰－－－－他們居然從收音機裏收聽到中央電台裏播出“他們”通過電話向全國聲明支持中央並譴責和勸說李白的錄音！那兩把聲音和語調，在信號不是特別好的情況下，連他們自己都聽不出毛病！
“報告師座！城裏有部隊哇變......”“報告師座，城北外圍防線全部失守！......”徐楊二人麵麵相覷。“罷罷罷，沒辦法了，老長官別怪啊！......”徐啟明痛哭流涕，作出投降的決定。楊俊昌自然也就附和了......
城北的外圍陣線還是在這個時代沒見過的新戰術打擊下突破的，孫立人為了盡快打下柳州，竟然把拉大炮的、拉輜重的所有軍車集中運載士兵，一門炮都不帶，直接和坦克部隊揮軍急進。到了柳州外圍，守軍已經有防備，孫立人便命令部隊休息，並且生火做飯。
守軍觀察了一會，確認野一軍暫時不會有行動，稍稍放心；不過因為局勢迷茫，大家也不敢向野一軍放炮。等遠遠用望遠鏡看到野一軍的戰士有人開始進餐時，就開始鬆懈了。
就在桂軍剛剛鬆口氣，打算吃飯的時候，野一軍發動了。
一發動就是總攻！古德裏安統率的坦克部隊忽然就在沒有步兵掩護的情況下，采用鐵流突破戰術，直接鑿穿了桂軍的首道防線，並且根本不作停留直接就向縱深突進。而孫立人親自指揮步兵也乘著卡車跟進，他們這數量不多的幾千人就完全突破了桂軍的陣地；本來就士無鬥誌的桂軍頃刻間崩潰，大部分的人選擇投降，隻有少部分的人往城裏撤。但是這些對李白比較忠心的部隊兩條腿哪裏跑得過汽車？基本都在城外就被堵截了，除了極少數頑抗到底被打死外，其他的同樣做了俘虜；以一七一師為主的城外北線守軍半個整編師被不到四千人的孫立人部一口吃掉！
城裏哇變的部隊乘機打開城門迎接野一軍進城，誌得意滿的孫立人乘坐坦克進城，向來注重軍姿連上前線都要佩戴武裝帶的他按劍四顧，頗感威風！
不過在中國，人情總比本事大；孫立人到了柳州指揮部，發現迎接他的竟然是楊青！－－－－徐啟明和楊俊昌作出投降決定後選擇了向南門的老熟人楊青投降而不是孫立人！就這樣，出身於保安旅“譚麵麵”部隊的老將楊青，創造了數千之眾，一天裏連下防城、欽州、南寧、柳州四地的軍事奇跡！
一小時後，程樹芬部在接通聯係確認第七軍其他兩個師都投降的消息後，也就隻能選擇繳槍了。在深夜十二點以前，廣西全線戰鬥結束，如果不算開拔，從全州夜襲計算，大約就在二十四小時內平定廣西！
這個過程，南京的蔣介石是一清二楚的。
大概是為了下對手的麵子，也是要震懾其他各路諸侯；從昨晚的夜襲開始，本次被召來開會的所有軍閥們，包括已成階下囚的李白二人，通通被請到作戰參謀室觀戰。
自開戰伊始，便是捷報如飛，沙盤上代表中央軍前鋒的青天白日旗狂飆疾進：北路軍孫立人部一路連克全州、興安、靈川、桂林、臨桂、永福、鹿寨；南線楊青部則席卷防城、欽州、南寧、賓陽、來賓；會師於柳州！
這到底是急行軍還是打仗啊！？對於機械化部隊普遍缺乏認識的這個時代，甚至大多數的將軍根本不會去想一種要求部隊二十四小時穿半個廣西的戰法！所有旁觀者都不敢相信看到的進軍速度！
臉色鐵青的李宗仁每當聽到一份電報報告中央軍前鋒攻克一處，臉上便痛苦地抽搐一下；白崇禧在旁邊渾身發抖。十年經營，一旦告吹，兩人實在無法接受！
“你，你騙人！這都是假的！我桂軍七個主力師，難道是擺設！？你少拿假戰報唬人！”白崇禧衝蔣介石咆哮起來。要不是被侍衛按住，估計他能把沙盤砸了！
蔣介石也不介意，隻是輕蔑地說了一句：“譚笑用兵，豈是你白健生能想到的！”
譚笑的用兵，白崇禧自然是無法想象，就是蔣介石在接到這份作戰計劃的時候，也是看了半天再聽譚笑解釋了半天才聽明白：什麽閃電戰、鐵流戰、特種戰、信息戰、電子戰......他隻是聽明白了一點，就是譚笑有足夠多的手段和準備去打贏這一仗，速勝這一仗！
作為從未接觸過這些概念的人，是無論如何想象不到一支部隊在忽然喪失了首領，到處是友鄰部隊投敵，敵軍遠在千裏之外就忽然已經到了跟前的恐懼的；更想象不到一支忽然喪失了信仰與靈魂的部隊會怎樣的潰不成軍！
曾經，抗日是桂軍生存的一個重要口號，今天，抗日成了終結他們的致命力量！
就在白崇禧和李宗仁堅持不相信那些戰報和將領們的通電時，零陵又發來一份電報：桂軍投誠第七軍三位師長徐啟明、楊俊昌、程樹芬以及十五軍的四位師長賀維珍、王讚斌、莫樹傑、歐壽年等七人將於早上乘機飛赴南京，親向中央報告桂軍投誠經過並與廣大新聞媒體見麵！
“好了！到了中午，就什麽都清楚了！兩夜一天，大家也累了！先休息吧！”蔣介石精神抖擻沒一絲的疲態！他此時的心情比打了雞血還興奮！
“報告委座！廣州戰報！”一名參謀人員從收報室興衝衝地小跑過來，氣都未喘定就興奮得不待蔣介石吩咐念起了電文：“野一軍特戰隊李昊部於半小時前成功活捉國賊陳濟棠，現已會同入城部隊，肅清殘餘抵抗。粵軍空軍全部陣前起義，並將馬上押陳賊赴寧，預計早上可到！
在廣西全線停火後的兩個小時，廣東平定！
（作者：這兩天都在病中碼字，雖然情節是早就想好的，但始終沒有精力去把細節處理精彩，牙疼有時比大病還慘......今天上來看到老鼠書友的評論，受寵若驚ING，別的大大們別當真......推薦跌倒第十了，不過點擊卻上去了，嗬嗬，奇怪，請大家多多支持，各種PP滿天飛，就像平兩廣的傳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