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海闊天空
終於可以集中精力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譚笑把經濟上的大規劃和與孔祥熙打交道的相關事宜一概拜托沙赫特，然後，他自己就紮進南方軍區的整編裏頭。
在看了半天的報告後，他才發現工作量遠沒他想的那麽多－－－－他有一個好參謀長溫應星！這個在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的中國第一人，打仗如何不知道，在處理軍隊內務方麵確實讓譚笑感到自己十個綁在一起都幹不過人家。自趙君邁調野二軍後，溫應星便攬起了整個野一軍所有的內務，包括軍隊的整編、訓練、裝備的發放庫存；軍火的生產、庫存；坦克基地的建設以及坦克車的研發製造監督；空軍的訓練、飛機的管理......這個看著溫文爾雅，說話都不會有一句重音的參謀長；在短期內給譚笑下轄的軍工企業以及印度的兵工廠竟然安排了六萬多的殘疾軍人上崗！在前任專責趙君邁和他的努力下，當然主要還是那位本身就出身於德國航空業壟斷家族的德國航空部長戈林的全力支持下，和德國人合作的飛機製造廠竟然所有設備都已經安裝完畢正在調試！而且，對於第一批全國產飛機三十架“嚇死你”俯衝式轟炸機的備料也準備好了；另外德國人這次還給譚笑帶來了“斯圖卡”和“亨克爾111”各兩部樣機，因為兩廣已經是譚笑的地盤，所以就直接運到了廣州，正在東山機廠組裝......
溫應星把他能幹的全幹了，忙得眼冒金星的他要不是因為經費問題，甚至不會主動出現在譚笑麵前。對溫應星，譚笑是越來越滿意了；甚至比孫立人還要滿意。溫應星雖然同樣是屬於宋係過來的老人，但是這個人身上卻沒有任何的派係痕跡；就是個盡心盡力辦好一切軍務，根本不去管什麽派係鬥爭的人，一個很純的軍人。如果譚笑知道在原來時空這個後來被美國政府允許葬於西點軍校墓園的將軍在抗日戰爭中為中美軍方溝通做完努力後，竟不投到任何一個派係而是到了美國開洗衣店平淡度過餘生，估計會對溫應星更早投以信任。
譚笑爽快地在溫應星遞過來的一大疊請款報告上都簽了字，然後道：“溫參謀長，下午我要去海軍學校檢閱，並且要向海軍公布造艦計劃，你應該參加；特別是造艦計劃，也要過你的手的。以後，你是整個南方軍區司令部的總參謀長了，隻要是計劃內有安排的事情，超支在百分之五以內，到底批不批，你就自己抓主意吧！”......
下午公布的造艦計劃，根據蔣介石希望和東方眼鏡蛇擴大合作的“指示”，不再是一艘袖珍戰列艦了，而是兩艘；並且還計劃建造四艘輕巡洋艦和八條驅逐艦、八條潛艇。
這些軍艦全部仿自德國而不是英國，譚笑主要考慮是德國的造艦技術其實並不差，他的艦隊之所以輸給英國人，並不是質量上的問題而是數量。最重要的原因，德國人可以拿出最好的方案給中國，而英國人則很難說會不會打埋伏了。
根據德國的經驗，這些軍艦全部大量采用焊接而不是鉚釘接合，這樣可以省下約百分之十五的排水噸位。而在主炮上，除了使用這次譚笑詐回來的那些法國炮和英國炮外，其他全部采用國產仿德炮和德國炮；但是這些炮的供彈全部采用仿法國的彈性供彈係統，因而射速會較快。動力上全部采用柴油機也是這些軍艦的先進之處，可以肯定，這些軍艦的性能將全部壓倒他們的德國原型艦。
袖珍戰列艦就是德國的“斯佩爾海軍上將號”的改進型；輕巡洋艦就是德國的“柯尼斯堡”改進型；驅逐艦則是德國“1934式”改進型也就是基本相當於德國“1936”式，八條潛艇則有兩條是布雷艇一條為運輸艇五條為德國自己目前也隻是在建造的IIB型潛艇。在中國，這些艦艇都以年代為號，除了袖珍戰列艦外，全部定為“M24”型巡洋艦和驅逐艦及潛艇。至於兩艘袖珍戰列艦則為了紀念中國重新打造藍水海軍的重要事件，分別命名為“中正號”和“美齡號”。
鑒於中國目前的造船廠硬件設施隻能保證建造驅逐艦，為了加快進程，其他各艦全部在印度、越南建造，但工人則大部分在國內招募；並且，國內也開始改造和建造船塢，以為後續的軍艦建造打好基礎。
這些報告一公布，整個海軍基地全部沸騰！別說戰列艦了，就是那些輕巡洋艦已經讓海軍們興奮不已－－－－像海圻艦那樣的老古董，在這以前還是中國海軍的主力艦呢！
通過造艦計劃的公布，譚笑迅速贏盡了海軍的心；特別是譚笑公布這些艦艇全部艦上人員包括艦長和主要官長都需要經過公平選拔產生，並將獲得留洋學習機會時，那些年輕的海軍將士更是熱情洋溢，無不慶幸他們被編進南海艦隊而不是其他的艦隊。
“總司令，這個計劃確實鼓舞人心啊！”溫應星在回來的路上不解地問譚笑：“但是我們有那麽多錢嗎？......我聽說東方眼鏡蛇會給我們貸款造軍艦，但是，他們能給那麽多嗎？”
譚笑笑道：“會的，別擔心，你看那些海軍小夥子多興奮啊！我不會讓他們傷心的......”
事實上，這正是溫應星擔心的，萬一那些宣布的計劃實現不了，可想而知對軍心的影響有多大！不過，這個譚笑心裏有著他自己的計算：隻要等日本人狠狠地教訓了這些歐美列強後，會有人買單的；至於開始的時候，就先用美國人的貸款建著吧！
因為在海軍基地待的時間比較長，所以當他們回到廣州時已經過午夜了。
當他們剛到司令部門口，就見到一個老早等在那的外國人出來攔他們的車；這個莽撞的外國人幾乎被守門的士兵用槍托砸過去......
“......我決不允許！絕不！”被帶進譚笑會客室的這個外國人衝譚笑大聲吼著，他叫托德.威爾遜，是勞斯萊斯派過來的總工程師。今天，他下午就已經來了，等了譚笑很久；直到司令部下班了也不肯走。無奈之下，副官隻能讓他在門崗處繼續等待了。
因為“M”和譚笑的密約，因此英國的國防部命令勞斯萊斯立即把正在測試性能的墨林發動機進行量產並把相關資料帶往中國交個中國分公司進行生產。
這個通知傳到中國時，正和兩位飛機設計大師一起在考察廣州的東山飛機廠的威爾遜立時火冒三丈！
“我絕不允許生產還沒全麵通過安全檢測的產品！”威爾遜道：“你這個殘暴的軍閥！你是拿你的空軍小夥子的生命開玩笑......”
“請問，威爾遜先生，這款發動機如果不能勝任米切爾先生的飛機，那麽它還有別的用途嗎？”譚笑並沒有動氣，他隻是很平和地詢問：“比如說一些飛行器的試驗或者別的。”
“當然，他可以用在很多地方......”威爾遜不知道譚笑是什麽意思，但是，他忽然想起來譚笑的英語水平，自己所說的話他全部可以聽懂！
“我再問一下，聽說這款發動機在英國已經經過了八小時的連續工作以及斷續工作測試了，對嗎？”譚笑還是很和氣，對於一個非常嚴謹負責的人，他根本沒打算去責怪他。
“呃，是的，經過了......”威爾遜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無禮了，正是因為他經常會很衝動地反映著自己的情緒，才讓他這麽高水平的工程師被公司踢到中國來。
“非常感謝你那麽關心我的空軍小夥子們！”譚笑道：“在所有性能測試完畢以前，我不會讓他們在裝上這種發動機的飛機上在天上連續飛行超過半小時的。”
“感謝上帝，您是個仁慈的人......”威爾遜很擔心譚笑在溫和地表示完他的意見後會忽然大發雷霆，就像他在英國時那個上級一樣。
譚笑拍拍“火藥桶”的肩膀：“如果它們實在不適合我們的飛機使用，我會用到別的地方，別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受傷或者亂花我的錢......對了，聽說那十部樣機要用飛機運來，可能過兩天就到了；到時你可得好好檢查一下，我的空軍小夥子的性命在你手中！”
“......譚將軍是個非常和藹、極具人格魅力的人，你知道，他從不發脾氣，但卻能把人折服......”從這天以後，這個後來落戶到中國，娶了個很傳統的中國女孩的“英國火藥桶”在和人談起他對譚笑的印象時，總是這樣說。
第二天的早上，是很重要的時刻，東山飛機廠組裝好的兩部斯圖卡和亨克爾都將試飛；除了德國的飛行員外，將有四個中國飛行員試飛。四個因為在陳重的唆擺下黃光銳的人事清洗動作被調到南方空軍的老飛行員：高誌航、李桂丹、樂以琴、劉粹剛。
譚笑隻知道他們中的兩個，但是，在原來時空，他們在抗戰爆發後被並稱為中國空軍“四大金剛”！
這次運來的德國飛機，斯圖卡的編號是V3、V4，都是試驗機，為了和中國兄弟進行更多的溝通合作以及避開英法等國的幹擾，甚至其製作的速度還快於同期開工的V2！而HE111也是一樣的情況。
譚笑當然不知道他正經曆著所有後世航空迷們隻能在偶爾YY一下的情況：親自見證這兩款二戰名機的原型機試飛！
本來滿肚子不高興的那些被排擠過來的飛行員們，在得知自己將要駕駛德國最新的轟炸機試飛的時候，忽然全部變得興奮異常；他們的感覺就和昨天那些得知造艦計劃的海軍一樣，無比雀躍與慶幸！
雖然試飛場的工作人員見慣飛機，但是當一架由德國人駕駛的斯圖卡垂直俯衝下來，耳邊想起那恐怖的嘶鳴聲時，還是一個個以為飛機失控，嚇得到處躲！至於沒見識過這種新武器的其他人，甚至包括很多飛行員也驚慌失措；隻有在後世久聞大名的譚笑麵不改色地欣賞著這種飛機“蹦極”：“看，那個拉起來的動作多帥；時機很不好把握吧......你們能做到嗎？”......
大家經過驚慌失措後，看到泰然觀之的譚笑，欽敬之情簡直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哈哈，這款俯衝式轟炸機的中國名字，我本來就打算叫‘嚇死你’，怎麽，都嚇著了？”譚笑問道。
帶著一絲不好意思，高誌航道：“真是被它那動作嚇一跳，特別是那鬼叫聲，嚇死你......哈哈，有意思，要按我說，直接叫鬼叫得了......”
“鬼叫？”譚笑想了一下：“不錯，這個名字更好，就按高隊長的命名，以後這款機國產了，就叫做‘鬼叫’式吧......”
高誌航沒想到譚笑真的就把這款機改名了，改成他給起的名！興奮與激動一下子全湧上來：來南方空軍來對了！
“另外那款我來起名好不？”川伢仔樂以琴壞笑著道：“我一看見那款叫什麽HE111的飛機上天了，腦海裏就冒出老家的一種魚的樣子，就叫‘黃辣丁’好嗎？”......
於是，HE111在中國的名字就叫做“黃辣丁”了！
用四部試飛的飛機和兩種飛機的名字，譚笑輕鬆地把一群近二十人的飛行精英的心給籠住了：“我知道你們更多的是戰鬥機駕駛員，放心，很快，也許不到月底，就會有非常優秀的戰鬥機給你們試飛了！我保證，最優秀的戰鬥機！......”
新組建的南方空軍南北兩路齊聚到試飛場的飛行員們歡呼聲瞬間蓋過了天上飛行的斯圖卡的聲音！
當譚笑在東山機場和大家共進完簡單的午餐後，便回了司令部，這次，他見到等他的另外兩個外國人：“M”和另外一個生麵孔的中年人，一個長著個地中海頭，樣子絕對會被後世的無厘頭大師周星星形容為猥瑣、極之猥瑣的家夥。
“您好，我的朋友，是給我帶來了什麽好消息嗎？”譚笑心情確實很好。
“當然......是好消息！”“M”道：“讓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同事，要知道，我馬上要到印度了，而沙遜先生......很遺憾......這位是我們在遠東的新負責人，以後他會在中國和你有很多聯係的......”
“邦德，詹姆斯.邦德......”猥瑣佬一開口就給了譚笑一個驚喜！
噢！賣葛！譚笑幾乎忍不住失聲笑出來，這就是007！？......也許，那部在後世風靡半世紀的巨作是他孫子寫的？嗯，對了，聽說武大郎本來就是一個高大威猛的家夥，是他的仇人故意詆毀他把他寫成個三寸丁；沒錯，後世的007係列一定是這個家夥的私生子寫的！
在大家客套後，他們開始談正事了。
“聽說你們要引進一些德國的新式轟炸機？”“M”道：“德國人可是不被允許擁有轟炸機的，所以他們的產品一定非常，咳，非常像一部客機吧......”
“就算是客機改裝的，我也會要，我太需要那玩意了！”譚笑又露出了那種他敲竹杠時經常伴隨的笑容：“你知道，我們的中央軍剛剛掌控了山東，山東很重要！如果我們有足夠好而且數量足夠多的轟炸機的話！”
“M”精神來了，他似乎明白譚笑想說什麽了，除了敲竹杠以外。
一如他所料，譚笑接著就道：“在山東，我們的空軍可以直接打擊日本的本土，當然，是有長程轟炸機的情況下......”
譚笑的發言得到了“M”的熱烈響應：“重型轟炸機......英國沒有，但是，據我所知美國人正在實驗一種他們列編型號為B－17的轟炸機，一種可以飛三千多公裏的轟炸機；當然，還不知道試驗結果如何......”
B－17，由於戰爭需要，它的試飛時間稍稍提前了三個月。
中國會對日本宣戰的，遲早，這是“M”的判斷。實在找不到中國不趁機在這個老仇人身上開刀的理由，哦，唯一的理由就是軍力；如果中國的軍力很差，那麽他們會在最後一刻參戰。中國的參戰時機和它的軍力成正比，這是“M”很早就形成的概念。
“一個強大的日本已經讓英國人很頭疼了，那麽換成一個中國呢？”“M”自己是非常讚同這種認識的，所以他一直放心對中國的武器援助但是在高端軍工上卻始終不肯過於放手；但是，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德國人會給中國人提供技術。不過，在新式的軍艦和空軍方麵，“M”還是不想讓中國太快強大起來；當然，那些讓皇家空軍唾棄的224型慢速飛機除外。
經過思考，認為中國沒有普遍建造可供重型轟炸機使用的飛機場和生產仿製重型轟炸機的能力後，“M”慎重地答應會為中國向美國人爭取B－17的援助，當然，如果這款轟炸機確實被試驗通過的話。
“好的，非常感謝！”譚笑很平靜地微笑著：“你的那個好消息還沒給我亮出來呢......”譚笑當然不急，隻要日本人給美國艦隊致命打擊後，美國人會找上門的；這次來廣州的美國人中，就有波音的股東。
“是這樣，霍爾大臣認為乘船太慢，所以將會很快換乘飛機趕來。”“M”自我感覺很好地對譚笑道：“大臣對於你的那個主動挑起戰爭的主意和勇氣非常讚賞，為了表示對你的謝意，他讓我給將軍送上一份禮物！很大的一份，確切說，不止一份......”
霍爾送來的禮物確實很大：第一份是陳濟棠訂購的那些魚雷艇，在知道譚笑要建設海軍後，霍爾請示了國會，用四條大約在一千二百噸級的新式大型魚雷艇或者可稱為輕型魚雷驅逐艦替換了原來大約六七百噸級的小魚雷艇交付譚笑。這些魚雷艦將裝滿了可以讓它們出擊八次以上的軍火彈藥正在趕來，估計還有兩天就能到達。
這真是份大禮！有了這四條魚雷驅逐艦，估計會讓海軍的士氣又長一個等級！譚笑真心實意地開懷笑了一回。
霍爾的第二份禮物是同意了關於譚笑要求的輕機槍計劃，並且數量更多，達到驚人的五十萬條。當然，不是一次過交付，會分批，但答應會在中國對日本宣戰後的兩個月內交齊。而首批八萬條將在譚笑和日本人開戰後馬上交付，這批槍已經運到了印度，並正在讓東方眼鏡蛇公司在檢驗。這份讓譚笑很意外的禮物是因為第三份禮物的原因得以收到。
霍爾的第三份禮物是英國軍方將和東方眼鏡蛇簽約，得到東方眼鏡蛇授權生產“棒棒糖”輕機槍；並且，將替換掉原來的所有布朗式！
三份都是厚禮，但譚笑覺得還不夠，現在他敲竹杠已經敲上癮了！
“非常感謝霍爾大臣的厚禮，這實在太慷慨了！......”譚笑開心地笑著，又露出他那在“M”看來像極了黃鼠狼的笑容：“對了，朋友，你知道嗎，我昨天公布了一個造艦計劃；南海艦隊的造艦計劃，除了你們捐助的那艘袖珍戰列艦外，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你看，我有魚雷艇了，還有戰列艦了，但是，還缺巡洋艦和驅逐艦以及潛艇，哦，還有那些給軍艦配置的水上飛機，我已經向超馬林下了訂單了......朋友，你能每樣軍艦再認下一條和替我付了那些給超馬林的款嗎？”譚笑臉上洋溢著他自認為最親切的笑容，對“M”投去無比期待的眼神......
譚笑是“M”一輩子見過的最恬不知恥和貪得無厭的人！
（作者：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戰鬥會開打的；大家別急，下一章會回到國際上了......但是，還沒開打，嗬嗬，今天有事外出，用定時發稿而且人不在，千萬別又審查.....最後：請砸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