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麽,好,如果是她,我可以饒你不死。”
她的眼睛裏麵透露出凶光,惡狠狠的似乎要活扒了誰的皮似得,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如今也知道是非常時期,吳嬸又做出這樣的事情,紀家大小姐不生氣才怪。
伍子傑將她的手握在手中,輕輕捏了一下,腦子裏卻在想如何幫她。他為什麽老是覺得這個女孩子總是有那麽多忙不完的事情,十五歲的她真的是讓人頭疼,更加讓人心疼。
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男人,是他曾經兒時的玩伴,此刻卻不知道在何處,回去飛鴿傳書叫他過來,或許能夠幫她一次。
此刻她的心裏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如今二嬸倒是幫了她一個忙,責任可以推給這個多事又喜歡壞事的二嬸身上。手上的手突然一鬆,她疑惑的看向伍子傑,卻隻看見一個背影。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領頭各自飛是不是就是這個道理,不過他們似乎本來就不是什麽夫妻又有什麽各自飛的說法,卻也意誌不住心中的空洞。
在紀府大堂等著二老歸來,看著兩位身後的下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卻看見她黑著臉坐在大堂之上有些疑惑。
“二嬸,這人可是你的心腹?”
吳嬸被推了出去,二嬸的臉色立刻變了色,二叔的臉上升起了狐疑,卻又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二叔腳下人把東西拿下去,然後看了看二嬸又看了看她,最後選擇沉默,或者說,靜觀其變。
二嬸把頭撇到一邊,嘴裏小聲的嘀咕一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然後準備偷偷溜走,卻不想門口早就有人把守,想走並不是那麽容易,此刻二嬸的臉算是徹底的黑了下來。
紀家大堂也是很大的,空空如也的大堂,隻有四個人在裏麵卻也覺得空**,如今紀家的生命全部在她的手裏,而這個二嬸卻千方百計的設計陷害她,真不知道這個二嬸到底是想要紀家平安。
還是想要陷紀家於不義之地!二叔看著這場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把這個刺繡坊的元老吳嬸都召了過來,但看紀茶的神色似乎也有些緊張。
“怎麽?二嬸是不承認叫這個**剪掉我要交給江南製造坊的繡圖咯?二嬸是不是要這個**親口說出,您是這件事情的主謀,您才會說出為什麽要加害於紀家嗎!”
此刻二叔的臉色才開始變差,但是二嬸神色稍稍有些緊張,但眼睛裏卻透露出迷茫,她冷笑這個老女人偽裝的真好,她找個了位置坐下,等待一場好戲的開始、
“荒謬,我是紀夫人,是紀家的女主人,怎麽可能去害紀家,這個**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應當拉出去斬了!”
二嬸撇過頭,看著吳嬸眼睛裏散發出無盡的威脅,卻沒有發現剛剛說的話裏已經帶給吳嬸死亡通緝令,讓她更加肯定此次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定然是這個女人!
“老爺,不是的,
是夫人是夫人,夫人叫奴婢去偷學小姐的繡法,不擇手段,昨日,奴婢回來告知夫人,小姐到繡坊刺繡,夫人誘導奴婢叫奴婢這次一定要學會,到時候紀家的
針線活就全部交給奴婢,奴婢當時也沒有多想,卻不知道夫人打著這個注意,想要奴婢毀了這幅繡圖,奴婢當時也是鬼迷心竅,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你撒謊!”
二嬸舉起手似乎準備給吳嬸一個嘴巴子,卻被二叔抓住,狠狠甩向一邊,她也終於釋然,二嬸從來沒有放棄想要得到她針法的注意,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種下等的事情,為的不就隻有這麽一個。
她看著二叔臉色黑到發紫的表情,臉上掛著的,隻有冷笑。二嬸連忙上前解釋,隻是可惜這一切的解釋怎麽可能讓二叔釋懷?想想整整一個紀家就毀在了這麽一個人的身上,二叔又怎麽不氣?
地上的吳嬸瑟瑟發抖,二嬸也好不到哪裏去無論怎麽解釋卻都逃不過剪壞從去江南製造坊的繡圖,如今繡圖已毀,紀家算是徹底的完了,而她的心裏卻是一種解脫,或許尋常百姓的日子才是她說希望的吧。
“她說的是真的?你就這麽想要我們紀家滅族嗎?你這女人的心思為什麽壞到這種境界!紀家滅了,你倒是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去的!”
二叔的臉變得僵硬,二嬸已經被說懵過去,四個人靜靜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二嬸似乎緩過神來。
“紀茶,你就是個歹毒的女人,明明自己繡不成,明明昨日才開始繡,如今竟然壓到我的身上來,嗬,心思還真是緊密。”
雖然說她的想法是被二嬸猜到了,可是這又能證明些什麽?她笑著呶呶嘴巴,指了指二叔,似乎在給這個不知死活的人說聲,現在再生氣的,並不是她,而是在她眼前的這個二叔。
這句話說出,二叔沒有任何動靜,隻是站著,卻也止不住臉色的變遷,誰會喜歡一個敗自己家業的女人?如果是她,至少她不會。畢竟沒有人願意一手創辦的東西,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毀了。
看著二叔沒有任何反應,心裏畢竟還是有些著急,轉身掃過地上已經有些驚嚇的吳嬸,臉上再出浮現出一抹詭異。
“來人,把吳嬸拖下去,看下雙手雙腳,割掉舌頭,放進藥缸,好生調養,切莫死了。順便請二嬸閉門思過幾日,這不算過分吧。”
幾個人走進來,拖走吳嬸,那人的叫喊以及什麽,答應不讓這個人死去的承諾,她笑著轉身,她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卻不想轉身卻看見伍子傑站在那裏,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她連忙瞥過臉,坐在那裏,二叔轉身就走,默認了她的決定,她不會忘記二嬸領走前那憎恨的眼光,她不在乎,再過一年她便要離開,若是二嬸真的有什麽絕招,使出來便是,還怕了這人不成。
伍子傑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她,眼神中透露出
一種難以置信,還有的那是疼惜?為什麽這一切讓她覺得莫名其妙?好好的一個人,她並沒有怎麽樣,疼惜什麽?
“我剛剛飛鴿傳書給我的一個同窗,他是搞刺繡生意的,手下很多刺繡人才,正巧在江南一帶,明日就過來幫忙。”
說了一句,伍子傑轉身就走了,她呆呆的站在那裏,眼睛裏的嘲弄卻是那麽明顯,每次都是這個男人在她絕望的時候給她希望,如今。。他轉身就走,是不是代表,此刻對她的情已不再?
這不是她所希望的麽?為什麽此刻她的心會這麽難受,她不稀罕什麽刺繡人才,不稀罕能夠拯救紀家,她什麽都不稀罕。
蹲在地上,用手抱住大腿,頭埋入腿間,她又何嚐不希望有一個人能夠時常鼓勵她,照顧她,關心她,隻是這種不付出隻求回報的事情,又有多少人願意給她?如今唯一的他也離去了。
進後又是一個人了嗎。。嗬嗬,她何嚐兩個人過?
不遠處傳來的叫聲打斷了她的思路,她一直都是殘忍的,如果接受不了這樣的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讓紀茶接受他呢?
擦幹眼淚,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妝容,她不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是通過不擇手段的方法,也會努力的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任何一點傷害,這就是她,一個怕背叛,怕受傷,怕遺棄的她。
她隻身前往那個充滿血惺的地牢,裏麵幾個大漢抓著那個掙紮的女子,一個大漢舉著大錘,大叫一聲狠狠的砍了下去。那個女子瞪著雙大眼,看著自己的手滾落。
沒有眨眼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個毀了她那麽多心血的人,她為什麽就不能加倍的毀了這個人?世界就是這樣,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沒有什麽不可以,隻有做不做得到,她不曾後悔。
不曾覺得心虛,亦然不會自責。那個女人終於看見了她,衝著她大叫,她微笑的走進去,直視看著吳嬸。
“紀茶,我詛咒你,我詛咒你此生不得平靜!我用我所流出的鮮血詛咒你們紀家活不過一年定然滅門!你將**不堪受世人所遺棄!”
女人叫囂著,她的臉上終究隻是微笑,隻是那幾個大漢的臉色卻有些不善,她不相信詛咒,不相信一直都生活在神秘中的東西,就算是血咒也一樣,她都覺得一文不值。
若是詛咒是真的,真的會發生,那發生便是,她也會很好的活著,對於一個死亡過一次人,難道又比死亡更讓她覺得可怕的事情嗎?怕是沒有了吧。
舌頭被砍下的一瞬間,那個女人終於受不了疼痛的感覺暈死過去,配藥師立刻上前,將之前配好藥的藥罐端了上來,幾個大漢才把這人放了進去。聞著刺鼻的藥水味,她皺了皺眉。
“把舌頭保管好,交給廚房,炒給二嬸常常,看看這光會指揮別人做壞事的人,吃到人舌頭會不會少說點話。順便叫幾個人來照顧這個吳嬸,嗬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