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子百年後,小女子定然會記著公子的婀娜儀態。”

冷冷的掃了一眼水中影像,江南湖畔,多少佳人在遊**,這個人怎麽就隻站在她身邊,讓她承擔這一切的白眼。

男子歎了口氣,似乎在埋怨她的狠心,眼中有些抱怨,這個男子怎麽看都是一個孩子,雖說個子已經那麽高了,臉長得如此邪魅,但是,骨子裏的稚嫩卻沒有褪去。

這讓她止不住的開始懷疑了,這個男子究竟多大的背景,讓知縣如此忌憚,卻也止不住的想知道,這個男子究竟是多大的歲數。

不過對於女子方麵的靦腆,她始終還是沒有問出口,阿露在身後拉了拉她的衣袖,搞得她有些莫名的回頭看了一眼,隻是還沒有看到阿露,就看到一雙冒火的眼睛正直愣愣的看著這邊。

不過對視的目光卻不失她,而是她身邊的那個男子,她咽了口口水,難道他們兩個有那一層的關係?眼睛裏透露出一種不可置信,怎麽之前她就沒有看出伍子傑有這樣的嗜好?

“先走咯,茶兒,我叫福全,有機會還是會見的。”

紀茶一愣,下意識的嫌棄這個名字太難聽了,不過想想在這個時代這個樣子的名字似乎還是很流行的,不過那句話她的腦海中卻是那麽熟悉,海嬤嬤是不是也曾經說過,那什麽才是有機會呢?

她淡然的低下頭,眼角止不住的流出一股傷感,手臂被人抓住,那個人的手傳來的顫動卻讓她猛然間清醒過來,伍子傑一臉的憤怒讓她莫名其妙的有點心虛,到底這是怎麽了?

“戌時已到,請各位收到邀請的才女們,來台前就做。”

躲閃的看了他一眼,抽回手,心裏卻**起了一絲莫名其妙,她並沒有做什麽,為什麽會覺得心虛呢?帶著阿露走了上去。

回頭看了伍子傑一眼,他臉上的那抹傷痛卻是讓人難受,踏上台階的那一瞬間,她安頓好了自己的情緒,今日過來,可不是為了討論兒女情長,隻是為了找回往日的光彩,昔日裏被人嘲諷的悲。

走上去,不少女子向她打招呼問好,她都一一點頭而過,趙姬笑了笑,繼續邀請了幾個人上來,今日很熱鬧,這個用木頭搭起來的台子,看似也不是很堅固,台下的人現在男人偏多。

望下去也有不少帥氣俊美之人,所有的女子都不敢向下看去,暈紅的臉頰,卻顯出無數桃花狀,她卻毫無顧忌的掃視著一張張人臉,對於這些人,倒也提不起多大的興致。

趙姬在那裏說了什麽她是沒有聽進去了,隻是身邊倒是有幾個人找她說話,其中一個就是她曾經教過刺繡的女生,那個女生的臉上都是笑意,眼神是不是的瞄過底下一個男子的身上。

想想也知道此女的心意,隻是看著那個男子的眼神,卻絲毫沒有牽掛在這個女生那裏,而是不遠處的那位董明明。

女生似乎也感受到了這

一點,毒辣的眼神死死盯著那個故作清高的女人,董明明是何許人也,淡淡的看了一眼女生,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惹得台下的男子一陣陣的吸氣,此女妖孽也。

看著這個女生似乎按耐不住性子,正要站起來,她伸手攔了下來,在這個地方鬧事,這個女生以後還怎麽留在江南一帶。

直到這個女生安靜下來,有些難為情的看了她一眼,她才淡淡鬆了口氣,臉上似乎這個時候才真正放鬆下來,等待著這場遊園會的開始,看了一眼阿露手中的繡圖,滿足的笑容盡在臉上。

身邊這個女生,卻一臉的疑惑,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說出什麽。她也就不便多問些什麽了。

趙姬坐在最上坐,今天的妝容格外的嫵媚,一顰一笑間透露出大家閨秀的氣質,至少這一點她是沒有的。紀茶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今日來的人真的太多了,人山人海中竟然找不到剛剛那個人的身影。

難不成真的放過這麽好看的遊園會,獨自走了不成?小孩子家的心思誰有能猜懂。

坐在椅子上,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安靜的聽著趙姬在那裏嘰裏呱啦些什麽東西,身邊的人在討論著什麽她也沒有聽進去,單單希望遊園會的開場白快些跳過。

“紀小姐安好。”

突然聽到有人叫她,連忙轉過頭,一個清秀的女子正坐在她的左邊,她疑惑了一會兒,猛地想起來,這個女人就是前幾天非要她繡圖的那個人,怎麽這麽溫文爾雅的地方,也會請來這樣的人?

不屑的眼光毫不猶豫的流露,長清身邊的婢女看到紀茶如此摸樣,差一點就要上前,卻被長清攔了下來,她隻是用識趣的眼神看了一眼這兩個人,主仆一個德行,心裏暗暗碎了一句。

身邊的人不是官家子女就是宦室子弟,真不明白這個趙姬怎麽會找來這麽一個青樓女子來此地招搖,真的是壞了這番雅興。

趙姬對所有人開始一一的介紹,當介紹到她的時候,她拾起那職場的笑容,對所有人做了個禮,然後慢慢坐下,心中的不安為什麽又加深了一點,是因為看見董明明臉上的諷刺麽?

“這位大家一定熟悉了,長清,怡紅樓的頭牌,今日過來給大家送上一曲。長清姑娘請!”

這句話說出她才明白,原來這個女子過來不過是給大家助興的,眼中的那抹不屑更加深了,她不是一個好人卻很是記仇,這種女人除了會勾引別人的男人以外還會做些什麽。

眼睛似乎回到了二十幾年之前,她意氣風發的時候,身邊曾經有幾個玩得很好的姐妹,說什麽姐妹大過天,最後一個個為了男人各奔東西,結婚生子。

雖說她從未結婚,但也是一個正常的女子,身邊也曾出現過幾位很好的男生,卻不想姐妹間分開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傳來其中一個的死訊,她們一同趕到那裏,幾個姐妹圍在一起哭泣。

隻是知道死因時,她們真的恨透了男人,三心二意不說,竟然為了一個妓女而將原配推出陽台,落得一身的血跡一心的傷悲。最後那個男人被抓了,隻是她們幾個人的恨意卻加在了那個妓女的身上。

或許女人本就是如此,對於異性總是忍不住的去原諒去寬恕,然而對同性卻總是抱有一定的敵意,隻是不知道,那些姐妹接到她的死訊的時候又是什麽樣的神情,然而她又是怎麽死亡的呢。

舞曲已經開始,長清雖說不如董明明那般的高貴,不如趙姬那般的妖豔,但,這種清純的摸樣卻使人更加討厭。

長清一人坐在中間,指尖在古箏上飛舞,一曲歌湧入耳膜,淒涼的曲風卻讓人在這歡快的地方聽得有些不適應,台上一部分人臉上露出了一股傷感,或許這些人總是經曆了些什麽吧。

沒過一會兒,一群女子走上台,衣衫不整的摸樣惹得下麵的那些所謂的才子們,竟然忍不住吹起口哨,嗬嗬。。這就是所謂的才子,所謂的國家之棟梁?她嘴角的諷刺卻讓底下的某個人垂下的眼簾。

裙擺在搖晃,舞台上的女人,唯獨坐在前方的人還懷著笑意看著,其他人的臉上多多少少都有點憤意,而再少數人,還沉浸在剛剛的傷悲裏麵。

一首曲子肝腸寸斷,卻抵擋不住這群傷風敗俗的女人狠狠一擊,曲子是歡快了些,隻是沒有人在聽得出裏麵的韻味,然而她也不是什麽高雅的女子,不懂什麽聽曲的韻味。

曲子終於告於段落,舞台上的女人們一個個退了下去,長清的婢女把古箏抬了下去,然而長清依舊坐在她的身邊,用一種她很不理解的眼神看著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今日倒也是個不錯的天氣,來的人又多,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

趙姬站起來,看了一眼台下的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扭動著柳腰,走了一圈,停在了何藍的身旁。

“何小姐,你看我們著滿台的才女子,不如你想個方式讓我們一比高低如何?”

本是一句很普通的句子,隻是被趙姬這麽一說出來,卻變得曖昧無比,阿露瞧瞧的站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幅繡圖,然而一部分的眼光看過來的時候,這時她才隱隱發現有不對的地方。

在場的所有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拿著繡圖,難道這些人都藏了起來?她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揮手叫阿露下去,卻不想阿露誤會了其中的意思,打開了繡圖。

紀茶暗叫不好,卻已經晚了,這回真的是所有人看過來,臉上帶有著不解,她真的恨不得一磚頭拍死自己。

“紀小姐這是怎麽了,這麽等不及的獻出自己的繡圖?此繡圖果然繡工完美,不過,紀小姐難道不知,今日可不是來刺繡的。”

趙姬臉上的無辜,襯托出她那白癡的做法,阿露此刻也發現有些不對,連忙收了起來,為什麽沒有一個人告知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