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退票遇援兵
胡飛知道就剩最後一隻彈夾了,他就不敢放開了打了。他這邊火力一減弱,底下的鬼子立馬就發現了。上去兩個鬼子拖著王文華就走,剩下那幾個端著步槍繼續和胡飛對射!
王文華被拖走的一路哭叫了一路,胡飛聽得是怒火衝天!一伸手,從懷裏摸出顆手榴彈拉開弦一抖手就扔了出去!
“轟隆!”手榴彈爆炸了,和他對射的五個鬼子讓炸死了仨,剩下倆小子連滾帶爬的跑了!胡飛使手榴彈比使槍還準!把鬼子炸跑了,王文華也讓鬼子抓走了!胡飛提著槍在後頭就追!追出去連一百米都不到他又跑回來了。怎麽?前頭迎麵又跑過來一隊鬼子!
胡飛是來殺鬼子的,可不是被鬼子殺的!看看沿著小巷沒法繞過這群鬼子了,幹脆扒著旁邊的牆頭往上一躥,他又翻上了路邊的圍牆。既然直著過不去,那就從高處來吧!
躥房越脊、翻牆過戶,胡飛跟著王文華被帶走的方向就追了出去。可奇怪的是,一直追到了大街上他也沒見著王文華和那幾個鬼子兵!人去哪兒了?胡飛的槍已經收起來了,要不然光他拿著槍往這兒一站,鬼子就得從四麵包圍了他!
就在胡飛往四周圍觀察看不見王文華心裏著急的時候,突然有幾個人往他這邊靠近了!胡飛是習武之人,感覺比一般的人都要靈敏一點,這幾個人一動,胡飛心裏就是一緊,趕緊閃目光觀瞧!一看之下,那顆提起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
原來這幾個人就是李三、熊偉、吉金彪、苟天曉。剛才那麽緊張沒看見人,這會兒這四個小子才出來!胡飛心裏惱火臉上就帶出來了。
“飛哥,把鬼子甩了?咦?小嫂子呢?”四個人裏苟天曉最活潑,看見胡飛趕緊就過來打招呼,沒看見王文華,苟天曉還往胡飛身後找呢。
“你們幾個剛才去哪兒了?”胡飛努力讓臉上的表情顯得自然點,說話的語氣也盡量保持正常的腔調。那能正常得了嗎?
胡飛一說話,幾個人就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飛哥怎麽了。還是苟天曉仗著嘴皮子利索代表大家夥兒解釋了他們剛才的去向,“我們剛才為了把鬼子引開往那邊跑了。我們四個人分了四條路跑,剛把鬼子擺脫了,聽見這邊響槍就過來看,沒想到不僅我們四個又聚到了一起還看見了你!飛哥,文華小嫂子呢?”
王文華性子隨和、說話和氣,胡飛手下的將領們沒有不尊敬她的。現在看不見人了,苟天曉自然而然的就又追問了一句。
“被鬼子抓走了!”知道這四位弟兄剛才也都冒了風險,胡飛說話的語氣就緩和了許多。剛才一直和他對射並抓走王文華的就那不到十個鬼子,他們交火的時間可不短。胡飛當時還納悶呢,怎麽鬼子的援兵還來得這麽慢?原來是這四個人分散了鬼子的注意力!
要不是他們,當時衝過來的鬼子很可能就是幾十上百人了,王文華早就被打死了,胡飛自己能不能活著逃出來還在兩說呢!
“兄弟們都辛苦了!”
“我們不辛苦。小嫂子讓抓走了,那咱們怎麽辦?要去大牢裏救人嗎?”苟天曉看看胡飛,再看看另外三個人,眼裏有一股火在閃爍。
“別急,小嫂子到底讓抓到哪兒了咱還不知道。這事兒急也沒用!咱先去火車站把車票退了。反正也走不成了,咱幾個退了票,就在這哈爾濱好好和鬼子鬧騰鬧騰!不救出小嫂子咱就不走了!”
這是吉金彪說的話。至於李三和熊偉倆人,由於平常說話少、嘴皮子也不利索,這會兒隻是點頭表示吉金彪說的話他們完全同意!
退票?這倒是不錯。買了票不走說不定就會引起鬼子的懷疑,有事兒退票晚走幾天,這誰也挑不出毛病!
當然,另外一個比較實際點的原因就是經濟上的問題。五張從哈爾濱到海拉爾的火車票值不少錢的!退了車票的錢足夠五個人在哈爾濱連吃帶住一個月了,不退票那就等於是把這些錢白送給日本人了!
幾個人交換了看法之後就決定先去火車站退票。剛才遇見鬼子慌不擇路的一頓狂奔,這會兒在哪兒幾個人誰都不知道。反正他們也沒來過哈爾濱,也不存在什麽迷路不迷路的。本來就不認識路,你迷什麽路?
找了個賣煙卷的小販買了包煙,打聽清楚了去火車站怎麽走,胡飛五個人步行趕奔火車站。
胡飛還想著,這回半路上要再碰見鬼子找事兒,那他就沒顧忌了,直接拿刀子上去捅人了!結果倒好,這一路上遇見的鬼子漢奸都規矩的很,一個個在大街上老老實實的走路,一個幹壞事兒的都沒有!
這才應了那句話了,你想什麽什麽不來,不想什麽什麽偏來!這世界上的事兒往往就是這麽讓人捉摸不透,要不然河邊橋下又怎麽會有算命的呢?那就是人們對於身邊發生的事情接受不了,或者是對於未來感到迷茫了,想找個精神寄托,這才花倆錢算個命求個心靈寄托。
又進了一個小時前才出來的火車站售票大廳,隨行的人裏就缺少了關係最親近的一位!睹景思人,胡飛心裏一片黯然。就在他往售票窗口走的半路上,旁邊有個過路的人冷不丁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胡飛當時就是一愣,轉頭一看,眼睛頓時就睜圓了!
就見這位身材高大,穿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頭上戴黑色毛呢禮帽,臉上戴一副大號墨鏡。風衣領子豎著,遮擋住了大半邊臉。腳上穿著鋥亮的黑皮鞋。光看他這身打扮,胡飛還真不認識,他認識的人裏頭從來就沒有這樣打扮的!
不過,這穿大衣戴禮帽墨鏡的不認識,這位身邊的那幾個人胡飛可是有印象。這幾個人就是他旅部的警衛他能不認識嗎?
幾個旅部警衛看見胡飛臉上都露出了驚喜之色,不過現在周圍人多眼雜,警衛們還是規規矩矩的站在這位穿黑大衣的身後。這人是誰?怎麽自己旅部的警衛倒好像是他的警衛員一樣了?
“飛哥,我是劉冬。您在營口招募的。”這人說著話把大衣領子往邊上一翻,露出了臉上那道猙獰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