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賽馬陰招

射擊比賽中胡飛一方取得了完勝!戰士們的歡呼叫好聲更響了。胡飛走到楊金生跟前拍了拍這老兵的肩膀,把自己腰裏掛著的那支自來的手槍摘下來插到了楊金生腰裏。

胡飛這支槍也就是一把普通國產盒子炮,既不是鍍金的也不是象牙鑲把的,不過這卻是代表了一種嘉獎,獎勵取得榮譽的功臣。觀戰的官兵們羨慕的眼都瞪圓了,也不知道多少人拍紅了巴掌。誰不想當眾受嘉獎?可惜這個機會卻被楊金生給搶了先!

另一邊的牧仁雖然也得到了巴雅爾的幾句鼓勵,有點失落卻總是難免的。

第二場是馬術和刀法的比試。馬術好說,就是比賽看誰的馬跑得快唄。先比賽馬。吉金彪騎了匹大黑馬,副官阿木古郎騎的是一匹栗色大馬。騎馬就不能在操場上了,胡飛指定倆人圍著操場跑兩圈,在地下畫條線,哪個兩圈跑完先回來哪個算贏!

阿木古郎和巴雅爾一樣都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蒙古漢子,騎馬幾乎就是他從小到大的遊戲和代步工具了。這樣的人騎術不用說就是精湛無比的。

如果單講騎術的話,吉金彪比起阿木古郎還是要稍微差那麽一點點。不過,要論起耍詭計和使損招來,三個阿木古郎加到一起恐怕都不是吉金彪的對手。從胡匪到流寇再到馬匪,吉金彪這麽多年可不是白幹的!

兩個人離開起跑線的時候吉金彪還是比較遵守規矩的,他的馬也是良種馬,和阿木古郎幾乎在並排跑著。可是半圈之後人家阿木古郎就利用一個轉彎漂亮的衝到了吉金彪的前頭。

熟練地控馬技術以及完美的人馬配合,讓阿木古郎越跑越快,眼看著就要和吉金彪拉開一個半馬身了!

吉金彪有點急眼了!上一場楊金生取得全勝在全營官兵麵前露了臉了。竟管第一場步槍比賽沒領先,可那也是個平局,第二場人家不是就贏了嘛!他這賽馬哪兒來的平局?前頭那個阿木古郎馬術嫻熟,要想在正常跑動當中超過他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難道這第一場賽馬比賽就要輸了嗎?難道今天就要在這個比賽場上丟人了嗎?

吉金彪一急歪點子就來了!這位想當初江湖報號竄山豹子的胡匪精英伸手在懷裏一模,就摸出了一把柳葉小飛刀!胡匪嘛,用飛刀還是很普遍的。在槍?支子彈比較緊張的情況下飛刀應該算是最常見的遠程攻擊武器,使用飛刀的人很多,隻是每個人的準頭不一樣罷了。

吉金彪的飛刀和胡飛比是不怎麽樣,要說準頭嘛也算過的去。這會兒為了取勝,他就打算用飛刀使陰招了!

兩匹馬一前一後跑著跑著,又跑到一個彎道處。看看路邊有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好像擋住了觀眾的視線,就在這兒了!吉金彪一揚手,一道寒光直奔前麵栗色馬的屁股!

戰馬奔跑的時候尾巴是用來保持平衡的,蓬鬆的馬尾巴隨著戰馬的奔跑而起伏甩動著。吉金彪這把小飛刀冷不丁的一過去,砰的一下正紮到馬尾巴根往下一點的位置!

那可是要命的地方呀!前麵的栗色大馬關鍵部位猛地遭受了重創,兩條後腿當時就是一軟,緊跟著兩個前蹄往上一抬,它想人立起來打個旋看看身後是什麽東西?哪知道受創的身體不聽使喚了,前腿一抬後腿就發軟,一聲悲嘶栗色戰馬斜著就摔了出去!

馬一摔倒,馬上頭的人當然也得跟著摔出去。阿木古郎隻是個騎術高超的騎手,他可沒有胡飛、張雅怡那樣的高絕身手,也不可能飄然飛起。戰馬受創,阿木古郎就感到重心一丟,人跟著戰馬就往地下栽!

也算阿木古郎騎馬的經驗豐富,知道不好兩腳迅速離了馬鐙。等到戰馬身子和地麵接觸的一霎,阿木古郎用腳一蹬馬的身體,他自己抱著腦袋蜷身滾了出去!這一下雖然也摔得不輕,可比起被馬壓到身子下頭就要好得多了。戰馬的身子那麽大,壓一下搞不好就要出人命的!

訓練場上的觀眾們就看見這倆人跑到那棵大槐樹後頭之後,再往後就騎黑馬的吉金彪自己出來了,阿木古郎沒跟過來!人呢?人哪兒去了?巴雅爾趕緊派兩個人過去看。

倆人過去時間不大,就攙著鼻青臉腫的阿木古郎出現了。這時候吉金彪已經輕鬆跑完了兩圈,趾高氣揚的正站到操場當中接受觀眾的歡呼呢。

“小子,你敢暗算我?”阿木古郎一看見吉金彪就紅了眼,掄胳膊過去就要打,巴雅爾的隨從趕緊過去攔住了。

“怎麽回事?出什麽事兒了?”胡飛一看這邊要打架,快步走過去把兩邊人隔開。比武可沒有散打這一項,摔跤的選手也不是他們倆。好好地比賽,你們搗什麽亂?

“阿木古郎,到底怎麽回事?”巴雅爾團長還沒來得及問阿木古郎出什麽事了呢,這位就要掄拳頭打人,巴雅爾當然得問問原因了。

“是他,就是他在後頭暗算了我的馬!他跑不過我就暗算了阿爾斯楞!我要讓他給我的阿爾斯楞償命!”阿木古郎用發紅的眼珠怒瞪吉金彪。

對這種程度的瞪視吉金彪早就免疫了,他當紅胡子的時候也不知道被別人瞪過多少回了。瞪眼對他來說比女人含情脈脈的看他一眼也差不了太多。

“你的馬死了?”巴雅爾腦門上的青筋也蹦起來了。蒙古人養匹好馬就像養個兒子一樣,誰殺了兒子他還不得和人拚命?

“還沒死,不過也快了。阿爾斯楞的兩條腿都摔斷了!就是這個漢人,是他用奸計暗算了我的阿爾斯楞!你給我的阿爾斯楞償命!”

“誒,慢著慢著。”這會兒胡飛不能不說話了。吉金彪背著個手往那兒一站跟個沒事人一樣,胡飛再不說話那不是由著人家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了嘛!“這個誰,你說吉金彪暗算了你的馬,你有什麽證據?他是怎麽暗算的你親眼看見了嗎?”

“我沒看見!不過我的阿爾斯楞倒地之後我檢查了,它屁股上頭有血!當時這個小子就在我的身後,不是他使詭計暗算我的阿爾斯楞怎麽會摔倒?它屁股上頭怎麽會有血?”阿木古郎手指著吉金彪大聲的揭露著這個對手的卑鄙!旁邊的巴雅爾立刻瞪向了吉金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