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孫存周現身

楊金生持槍攔路,俄國大力士呆立當場.在場那麽多看熱鬧的也全都呆住了,怎麽打架竟然還打出槍來了?這是打架還是打仗?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從這間旅店門口走過幾個人。當中間是一個穿長衫、戴禮帽,臉上架副墨鏡的瘦高男子。

旅店裏頭打架,外麵大街上擠了一大堆的看熱鬧的人,把路都給堵住了半邊。這幾位剛好從這兒經過,他們想不注意都不行。戴墨鏡那位直接問旁邊一個看熱鬧的:“朋友,這是出了什麽事,你們在幹什麽呢?”

看熱鬧的回頭看了戴墨鏡的一眼,“你剛來不知道吧?這裏頭在比武呢。嘿,俄羅斯大力士在旅店裏頭找茬,咱中國武林高手教訓俄國鬼子呢!”

“哦?武林高手在和俄國大力士比武?”戴墨鏡的反問了一句,言語中充滿了好奇。

“有高手?二可,走,進去看看。”跟著墨鏡男一起的那幾位立刻來了興趣,幾個人攛掇著戴墨鏡這位就要擠進人群去看熱鬧。

“動槍了!動槍了!裏頭動了槍了!”人群裏麵傳出一片驚呼,大批的人流紛紛朝外湧。打架人們還能看個熱鬧,聽說動了槍,老百姓可不敢往跟前湊合了。

“怎麽回事?出了什麽事?散開,都給我散開!”人群外麵來了一群警察開始驅散人群。

在現如今的局勢下,南昌的地位就尤其顯得重要了。南昌城裏發生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甚至能影響到全國的戰略布局。城裏警察局已經取消了休假,二十四小時有人在城裏巡邏。發現旅館門前發生人群聚集,警察們立刻如臨大敵一般就跑過來了。

墨鏡男身邊的幾個人看見來了警察就有點猶豫了,“警察來了,二可,要不咱們也走吧?”沒人願意同警察打交道,這幾位也不願意。

那被叫做二可的墨鏡男子倒是沒怎麽在意,“先別走,我們進去看看那個武林高手是何方神聖?”說著話,分人群這位往裏就擠。跟著二可的幾個人無奈搖頭苦笑,隻好跟著也往裏頭進。

人群往外出他們往裏進,一進一出應該難度很大吧?可對這幾位來說還真不是啥難事兒。二可打頭,在人群裏像魚一樣三晃兩晃就過去了。後頭那幾位緊跟著二可也順利的擠過了人群。

幾個人衝破重重阻礙終於進到旅店大廳的時候,正好遇見楊金生拿手槍和彼得羅夫斯基對峙。二可看了楊金生就吃了一驚,他覺得這個拿槍的看起來很麵熟,他肯定是在哪兒見過,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名字了。

二可盯著楊金生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這人是他在哪兒認識的,主要是他見過的人太多了,有過一麵之緣的更是數不勝數。他和楊金生肯定不是關係密切的朋友,倆人見過幾麵時間長了想不起來也是人之常情。

跟著二可進來的幾位倒沒怎麽注意楊金生,他們光顧盯著俄國大力士嘖嘖稱奇了。這幾位不是沒見過外國人,可像彼得羅夫斯基這樣特點鮮明的就見得不多了。

想想也是,楊金生看外貌普普通通,除了身材高點、手裏有把槍,他也就是個普通人。倒是這俄國大力士身高體壯還是個大光頭,再加上碧眼鉤鼻,這家夥還真有幾分看頭。

幾個人像欣賞什麽珍稀物種一樣正在圍觀點評俄國大力士呢,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飛哥,你怎麽樣了?飛哥,飛哥!”

在這種場合,男人的嘶吼甚至怒罵都很正常,可女人帶著哭腔的尖叫就有點另類了。二可和他的朋友順聲音一看,就見一個長相俊美的女人正吃力的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晃晃悠悠地往地下坐。看樣子這位已經連站都站不住了。

“胡飛?”二可驚呼一聲,身子一晃就到了那臉色蒼白男子跟前,“你這是怎麽了?”

胡飛勉強擠出個笑臉,“孫老師一向可好,我沒事兒,隻是有點脫力了。”

“脫力了?”二可麵容一動,伸手拽過胡飛的左手,食中二指往脈門上一搭。這就是中醫上所說的號脈。片刻之後,二可臉色變得凝重了,“你的身體怎麽這麽弱?體虛氣弱之時妄動真氣,這是在哪性命當兒戲呀!”

馮怡知道這個孫老師是在幫胡飛號脈,可聽見這人說胡飛在拿性命當兒戲的話她還是忍不住生氣了,“哼,飛哥是在戰場上和日本人打仗負了重傷,這時才養好傷當然體虛氣弱了。什麽叫拿性命當兒戲?他和那大狗熊比武是為國爭光!為國爭光你懂不懂?”

“馮怡,不許對人沒禮貌!你知道這位是誰嗎?這就是我來南昌要找的孫村周先生,他是我的武術老師,也是全國第一的武功高手!快向孫老師道歉!”胡飛對孫存周是真的尊重,他不想看見身邊人對孫老師有任何的不敬。

馮怡當然知道孫存周,她陪胡飛來南昌就是找這個人的。聽見胡飛當眾訓斥她沒禮貌,雖然這讓她感覺很沒麵子,但同時也讓她心裏甜絲絲的,這說明胡飛沒把她當外人嘛!不是把自己當成了極其親密的人,他哪會這麽訓斥自己?

聰明的馮怡立刻向孫村周展顏一笑,“嘻嘻,孫老師可別生我的氣呀。對不起了,我剛才說話不知道輕重,給您賠禮道歉了。”

孫存周哪會和一個小姑娘一番見識,微微一笑這時就被他拋到腦後了。

俄國大力士對峙的楊金生也聽見馮怡的尖叫了。洋鬼子算個啥?和飛哥比起來他算個屁!楊金生提手槍轉身就往胡飛這邊來,連句交代的話都沒有,他就把彼得羅夫斯基硬生生給晾到那兒了。

彼得羅夫斯基倒是想追上來要個說法的,可人家手裏拿的是手槍!你這會兒過去那不是討說法,那是給自己找別扭!走吧,又不甘心,彼得羅夫斯基就在這兒等著,等事態的發展。

“孫先生。”楊金生過來就給孫存周敬了個軍禮。當初孫存周在胡飛軍營傳藝十天,楊金生也跟著學了。不過他屬於那種沒靈根少悟性的人,跟著孫存周學習十天,也就是學會了一些粗淺的功夫,深層次的一點沒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