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胡飛逞威

這幫當兵的一看就是一支部隊的,人數有三十幾個,其中軍銜最高的是個少校,也不知道是營長還是個副團長.這幫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少校喊著讓患者讓路的,胡飛就是找他交涉。

“這位兄弟,我和你商量個事兒。”胡飛本身是少將司令,和一個少校商量事兒,他覺得自己用這種口氣已經是很客氣了。

他覺得客氣,那少校卻不這麽認為。胡飛穿了一身舊軍裝還沒帶軍銜,再加上他年紀也不大,誰也不會認為他是個將軍。巧的是,那少校也是這麽認為的。以胡飛這種年紀,正常在軍隊混的話頂多也就是個連長了。那少校要比他大上好幾歲的。

少校斜乜了胡飛一眼沒接他的話,胡飛臉上就掛不住了,“我說,這麽多人都在這兒排著隊呢,你們剛來就擠到前麵不太合適吧?要看病,到後頭排隊去!”心裏不痛快,胡飛嘴裏說出的話就不好聽了。

“哈哈,你算哪顆蔥,也敢來多管閑事?我告訴你,我的兄弟在前線和日本鬼子拚死拚活的,命都顧不上去打仗。現在他們負了傷,來療傷的時候還要排隊嗎?延誤治療時間出了人命你付得起責任嗎?”

“小夥子,小夥子。咱等等,等等吧。這些國?軍兄弟是和鬼子作戰當中負的傷,咱就讓他們先來,咱往後錯錯。你要是實在等不及,咱倆換換位,你排我前頭去。”排在胡飛前麵那個戴瓜皮帽的老頭轉回身來當和事老了。

這老頭一開口,前後左右立刻圍過來好幾個人來勸胡飛。這個說:小夥子等等吧。那個說:戰爭期間軍人優先,咱就讓他們先來吧。還有個脖子上掛了串珠子的老太太,一邊撚著珠子一邊嘮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得,這回胡飛是徹底不得人心了。看著周圍似乎還有不少富有正義感的群眾都打算過來勸他,胡飛立馬拱手讓步,“好好好,我讓他先治行了吧?我等,他們什麽看完了我再過去。”

那位少校軍官冷冷一哼,“哼,不知好歹!一看你就是躲在後麵沒上過戰場的少爺兵!我要是你的長官,第一個就把你派上前線去和鬼子拚刺刀!”

“兔崽子你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遍?”胡飛還沒來得及開口呢,他旁邊的木拉提先不幹了。這位怒吼一聲,攥著拳頭就要上去拚命。

說起來木拉提的身手應該是不錯的,但他和胡飛、袁方這些人不一樣,人家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他隻是力氣大、身體靈活的、精通格鬥技巧的偵察兵。對方這些兵也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都是曾經出生入死過的戰士,也沒幾個好脾氣的。

聽見木拉提嘴裏帶髒字,這幫人立刻就惱了,上來三四個身強力壯的一擁而上,掄拳一就是一通亂打!

木拉提雙拳難敵四手,他帶的那倆偵察兵上來幫忙,人家那邊緊跟著上來更多的人。乒乒乓乓拳腳齊飛,一分鍾不到這三位就全讓人家給放躺那兒了。

胡飛還沒想好該怎麽辦呢,自己帶過來的仨保鏢就全讓人家給撂倒了。目瞪口呆之餘,胡飛心裏的那股邪火兒就燒起來了。

“呸!有這種身手不到戰場上和鬼子打仗,卻在醫院門口泡病號?打你也活該!小子,還有你,告訴我你的姓名番號,明天我就送你上前線!”占了便宜的少校得理不讓人,不光是痛斥了躺地下的木拉提,並且還用手指著胡飛的鼻子要算後賬。

事情走到了這一步,要是還能忍住,那可就不是胡飛了。幾個大步走到跟前,一把抓住少校指他的那隻手,一握一扭,那少校咧著嘴可就叫喚開了,“哎喲,哎喲,快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

還敢罵人?胡飛把左手巴掌掄起來,照著這位少校軍官的臉蛋子上“劈裏啪啦”正反就是四個嘴巴,把少校打得是順著鼻子嘴往下流血。

“好小子,你敢打人?弟兄們,上,揍他!揍他!”當兵的擼胳膊挽袖子上來要打群架。胡飛會怕這個嗎?雙後握了握拳,把眼睛瞪圓了,怒吼了一聲,像一隻猛虎一樣就衝進了人群!

耳朵裏就聽見“劈!啪!乒!乓!哎喲!媽呀!”胡飛就像衝進羊群裏的猛虎一般,是掄開了兩隻拳頭見人就打。雙拳所到之處,是所向披靡!那些當兵的哪兒是他的對手?看著是一群人在圍毆胡飛,其實這幫人是在集體挨揍。

一大群當兵的是打倒了爬起來、爬起來再讓打倒。不停的有人被打倒,也不停的有人爬起來。胡飛在人群裏呼喝往來、如入無人之境。他想去哪去哪兒,想打誰就打誰。

這看似威風的背後,其實卻並不算盡興。胡飛打人他掌握著輕重呢。就他那拳頭,要是放開了打的話,這幫人就算不死也得有一半殘廢。胡飛能這麽幹嘛?他不能。這些當兵的再不是東西,他們畢竟也是抗日的武裝,自毀長城、自挖牆角這種事胡飛是碰都不會碰的。

所以,看似他打得虎虎生風,那些當兵的哀嚎聲不斷,其實並沒有人受什麽太重的傷。甚至連一個胳膊斷腿折的都沒有。叫的全是因為肉疼。胡飛專揀屁股、後背等肉厚的地方下手,打上去人除了疼,沒什麽其他的嚴重後果。

一起上過戰場的士兵就是這樣,講義氣。看一起來的戰友被人打了,那些在擔架上躺著的傷員竟然也不顧後果的要幫忙。胡飛從擔架跟前經過的時候,擔架上躺的傷員就抱腿絆腳的想給胡飛使絆子。

剛開始還看那些人負了傷不忍心傷害他們,能躲就躲,躲不過也就掙開腿腳不和他們計較。但架不住次數多,一次兩次可以,三次四次他就惱了!既然你們這麽不識好歹,那也別怨我不講情麵了!

一抬腳,咚!正踹到抱他腿的傷員腦袋上,那位眼一翻,幹脆利索的暈倒在了擔架上。下一位伸手抓他腳脖子,胡飛又是一腳把這位給踹出去一溜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