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徐州會戰 第五章 飯店王老板

洪瑩瑩不是沒進過城，以前當山寨寨主的時候，為了踩點摸線索，曾經多次進過城，隻是和高全一起逛街，這還是第一次。 任務完成的順利，大家全都一身輕鬆，洪瑩瑩就像個小女孩一樣，見到什麽都好奇。看見吹糖人的，她也會站在邊上看上一會兒，瞅見賣冰糖葫蘆的，更是兩眼發亮。

高全見多了女孩子手拿冰糖葫蘆邊走邊吃的情景，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妥，從口袋裏掏出幾枚銅錢，豪不猶豫的買了兩串，讓洪瑩瑩兩隻手，一手拿一串，看著英姿煞爽的女俠樂得眉開眼笑，高全隻覺得像喝了勺蜂蜜一樣，甜到了喉嚨眼。

吃完了小吃，逛綢緞莊。本來高全的意思是說，帶著紅牡丹到成衣店裏去，給這女人買上兩身好看的衣服。可紅瑩瑩卻非要買了布料，自己回去做。這個要求讓高全大吃一驚，看不出來平時強悍到嚇人的紅牡丹，竟然還會親手製作衣裳。擁有了這樣的女人，還真是猶如撿到一寶呀！

從綢緞莊出來，接著就是逛珠寶行。一個節儉的女人是什麽樣的，高全這次算是有了真正的認識。明明腰裏帶了不少錢，高全也準備給洪瑩瑩購買全套的黃金鑽石首飾，可人家紅牡丹硬是試來試去，最後隻挑中了一條純銀的項鏈。

首飾店的老板對於這種情景顯然已經見過多次了。雖然這三男一女在他店裏挑選半天，最後買的項鏈不值幾個錢，老板還是從頭到尾滿臉笑容，讓高全深刻體會到了這年代的熱情服務。高全把那條銀鏈子親手給洪瑩瑩帶到脖子上，臨出門之前，怎麽看怎麽覺得少點什麽，最後一扭頭，看見櫃台裏麵的那枚紅寶石戒指，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和紅牡丹成就好事之後，還沒送給女人代表結婚用的戒指。

隨口吩咐老板把那枚戒指拿出來，在付出了厚厚的一遝子金票之後，把那枚鑲嵌了紅寶石的戒指戴到了洪瑩瑩的無名指上。看著女人那一刻的如花笑靨，高全心裏暗歎，紅牡丹不是不愛珠寶，隻是一直在為自己節省呢。是誰說的，女人就像酒，時間越長，才越能品味出她的好。紅牡丹就是這樣，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就越能在她身上發現更多的優點。

早上出門，在鄭國泰的師部耽誤了不少時間，出來又逛了這老半天，高全已經餓了，摸出懷表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半了，早到了吃飯的點兒。

前麵不遠處就是一家兩層樓的飯館。本來紅牡丹是要求找一家小點的飯館隨便吃點就得了，但是高全一是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二更加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女人。於是，就和紅牡丹解釋，好一點的飯店，也不見得就全都是高檔酒菜，同樣也有中低檔的飯菜。稍微好點的飯館還能保證衛生，並且菜的味道也更好。紅牡丹雖然對高全的觀點有點不以為然，卻更加不願意駁了高全的興致，於是，一行四人，直奔這家飯館而來。

飯館門口自有迎客的小二招呼，一樓大廳十幾張桌子已經坐滿了人，小二正想把這幾位往二樓讓，一樓恰好有一桌客人吃完了起身。高全腦袋輕輕一晃，金虎就已經過去占住了那張桌子。

跟在他們後頭進來的還有三個人，一樓實在沒位了，這幾位被讓到了二樓，高全隨便拿眼睛一瞟，原來是柳七和他的偵查員。

飯館裏的飯菜還是比較實惠的，高全讓店小二推薦了幾樣這家店裏的招牌菜，又要了幾碗米飯一壺酒，這就算齊了。正在等飯的時候，從飯館裏麵出來一位係著圍裙的老頭，看樣子像是廚師。

高全正在奇怪，這廚師怎麽不在後廚，沒事跑到大堂來幹什麽？就聽鄰桌一位食客站起身子就打招呼：“王老板，這會兒閑了？來，喝一杯。”一邊說著，一邊真的端起一杯酒遞了過來。

這位王老板笑嗬嗬的往這邊走，一樓大廳裏亂哄哄的，不停地有人和他打招呼，光敬酒的就有十幾位。王老板笑嗬嗬的一一應了，喝了兩杯之後，就不再喝了，畢竟這裏人頭太多，就這樣子十來杯喝下去，非得喝高了不可。見此情景，高全暗自吃驚，這老板的人緣不是一般的好啊。

“老王頭是個好人啊！去年下雪天，一家三口走到他的飯館門口，眼瞅著餓得都不行了，人家老王頭硬是一人一碗米湯的，救活了這一家三口，還管這一家人白吃了半個月的飯，聽說走的時候，又送了人家路費，照我說，這王老板就是菩薩托生的，要不然，哪來的這麽好心腸？”

旁邊桌上一位上了年紀的食客這一番話，立刻引起了同桌的共鳴。那張桌上的四個人，交口同聲的稱讚王老板的人品好。右邊那桌上又有食客接上話了，“這老王頭好是好，可他怎麽就生了那麽個兒子呢？王飛那小子吃人飯不拉人屎，淨幹那缺德的事兒，老王頭怎麽就管不了他呢？”隨即周圍有響起一片歎息聲。

高全對這些家長裏短的好像很感興趣的模樣，一邊小口喝著酒，一邊支著耳朵聽著。

“這位老兄，王老板就這一個兒子嗎？”瞅著空，高全就和鄰桌的人攀談起來。

“怎麽會？要是就這一個王飛，那不是好人有了惡報了嘛？”高全問話那人還沒說話，旁邊另一位搶先接上了話茬，“王老板還有個女兒叫二丫，小丫頭聰明勤快，每天都在飯館裏頭幫忙。我看這王老板呐，以後還得沾這閨女的光。”

“喲，說著二丫，這二丫不是來了嗎？”鄰桌那位向旁邊一指，高全轉臉觀看。就見一個係著淡藍圍裙的年輕女服務員，端著個托盤往這邊來了。沿路的人紛紛閃身讓路，很快，這係著圍裙的女孩就走到高全這一桌，從托盤上端下高全他們要的幾樣小菜以及一壺酒。“請稍等，幾位要的米飯馬上就來。”聲音清脆，入耳極是動聽。

“那就快點吧，我們吃完飯還有事。”高全還沒說話，紅牡丹就先接茬和二丫搭上了話。

二丫有點驚奇的看了紅牡丹一眼，“好的，馬上就來。”說完之後，衝在座的微微一笑，轉身剛想走，眼睛突然往門口一瞟，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