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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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聶天戈從鼻子裏麵哼出一聲,“那我希望以後不要發生這樣的誤會,否則的話,別怪我不給你聶卡耶夫團長麵子!”
說著,聶天戈一揮手,就準備帶人離開。
“真熱鬧啊。”一個很是秀氣的聲音傳了過來,“聶卡耶夫,怎麽焉了?”
聶天戈皺了皺眉頭,回頭一看,卻是一個騎在馬上的小個子黃色人,看那模樣,倒像個小白臉!
“喲,聶團長也在啊。”小個子跳下馬來,手中卻還拿著長長的馬刀,讓聶天戈有所警惕。聶天戈一眼看出,這把馬刀見過太多人的鮮血!
不過,聶天戈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小個子男人,並不開口。
“鄙人尚旭東。”小個子男人衝聶天戈微微一抱拳,笑著說,“見過聶團長。”
一聽到尚旭東這個名字,聶天戈更加警惕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尚旭東是誰,聶天戈卻是早就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了如指掌。
這個尚旭東可是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身上流著的是日本人的血。尚旭東真名小日向白朗,是個日本浪人。
小日向白朗是日本諜報巨頭阪西利八郎的弟子,阪西利八郎成為駐中國武官後,把小日向白朗帶到了北京,教他學習中文,苦練槍法!
二十歲的時候,受阪西利八郎之令,小日向白朗前往蒙古的烏蘭布托旅行,目的是刺探當地軍情!
但行至內蒙古的巴林時,與楊青山的一夥部下遭遇,雙方槍戰後終因寡不敵眾被俘,由此使他改變了人生,走上了打家劫舍的土匪之路。因第一次戰鬥其身手不凡,故被委任為小頭目。此間他的化名是邵日祥,偽稱自己是為尋覓中國父親而來的日本混血兒。他雖然身材短小,但卻麵色如玉儀表堂堂,故又被稱為小白臉。又因其天性好鬥不懼鬼神,1920年8月底楊青山戰死後,則被長老會議擁戴為該部的“大攪把”,也就是總頭領。他大吃一驚,再三推辭,結果被長老以這是占卜的結果,天命不可違而拒絕了。
當土匪頭子期間,小日向白朗修行了道教和武當山拳法,用走私槍支遍交東北各大攪把,他的尚字三角旗不帶一兵通行庫倫-長春。3年後被正式授名為尚旭東及法號小白龍,臨行時,葛月潭長老贈他一柄勃朗寧手槍,上麵有一條飛龍和北鬥七星,從此千山尚旭東和“小白龍”則成為了他的通名。自此,他廣交天下豪傑,並逐一擊敗了當地的土匪頭目如小ju花等人,因而在當地也曾名聲大噪一時。
如果曆史不出現變動的話,這個小日向白朗將成為日本侵華的一個高級打手。小日向白朗早就加入了青幫,是青幫的一個頭目。日軍全麵侵華以後,混跡上海,小日向白朗逼迫黃金榮不和日本人做對,杜月笙離開上海,他還成立了上海金家坊99號特務組織。
“尚旭東,好名字。”聶天戈打了個哈哈,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隻丟給小日向白朗一個背影。
好名字?小日向白朗愣了愣,尚旭東這個名字真的好,還是聶天戈這家夥話裏有什麽特別的意思?
“尚團長,看來聶團長也不怎麽給你麵子啊。”聶卡耶夫哈哈大笑,有些幸災樂禍地說。
尚旭東臉色變了變,馬上又恢複了平靜。
“尚團長,我們兩個騎兵隊的殺敵比賽,還作數吧。”聶卡耶夫歪了歪脖子,傳來清晰地哢嚓聲音。
“當然作數。”尚旭東哼了一聲,“你就等著輸那一萬大洋吧。”
“好,戰後我們比一比誰砍下敵人的頭顱多。”聶卡耶夫陰笑著說,“尚團長,到時候你可別手軟啊。”
“一言為定!”尚旭東輕蔑地撇了撇嘴,跨上戰馬,嗒嗒嗒離開了。
“團座,這個聶天戈我們可得罪不起。”尚旭東剛走,趙亨寶就低聲說道,“他是張大帥的義子,早不久還救過少帥的命。”
“我知道。”聶卡耶夫點了點頭,“吩咐下去,讓弟兄們別輕易招惹保安團的人。”
保安團很快在大窯溝搭起了營地,這種事情保安團倒是熟門熟路,非常迅捷。
九姑的臉還是紅紅的,聶天戈能夠為自己出頭,九姑心裏甜滋滋的。
“虎子,吩咐下去,明哨和暗哨都要加雙崗。”聶天戈吩咐道。
“團座,敵人離這裏還老遠呢。”虎子禁不住愣了愣,“再說,這裏駐紮了第三混成旅,人馬眾多,沒什麽好擔心的吧。”
“少廢話,從我們保安團開撥的那一分鍾起,每一秒鍾都是戰場。”聶天戈馬上板起了臉,“戰場上瞬息萬變,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可大意。”
虎子被聶天戈這麽一訓斥,很是老實地執行軍令去了。
此時,趙亨寶卻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聶團長,我們團長聶卡耶夫請您喝酒,當做賠罪,還請您賞光!”趙亨寶先是行了個軍禮,然後才畢恭畢敬地說。
“部隊馬上就要開赴前線了。”聶天戈笑了笑,“轉告聶卡耶夫,好意心領了,這酒還是等仗打完了再喝吧。”
“可我們團長說了,一定要請您過去。”趙亨寶可憐巴巴地說,“他給我下了軍令。”
聶天戈愣了愣,略微一沉吟,就擺了擺手:“既然如此,前麵帶路吧。”
不管怎麽說,白俄兵團現在也是和保安團同一個陣營,麵對著共同的敵人,把關係鬧得太僵,對保安團沒有什麽好處!
讓聶天戈沒有想到的是,尚旭東也在,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讓聶天戈有被一頭獨狼給盯住了的感覺,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個日本人一定要想辦法除掉,永除後患。聶天戈心裏打定了主意,因為這個尚旭東給自己的感覺太危險了!
“聶團長來了啊,快請坐。”聶卡耶夫哈哈笑著站了起來,迎接聶天戈的到來。尚旭東也站了起來,微微躬身,這個日本人骨子裏的毛病還是改不了的,聶天戈心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