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方海濤並不算什麽好人。但不管做人也好,做事也罷,他都是很講原則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一定弄死他!這就是方海濤的人生信條。
所以這一次,他示意憲兵用酷刑!
當然,方海濤不是一個屈打成招的主,他同樣看重物證,在用刑的同時,剩下的憲兵又在張超強睡覺的那個房間裏搜出了一盒滅鼠靈,裏麵恰好就是少了一支。
在鐵一般的證據麵前,又在嚴刑拷打之下,張超強終於承認了自己兩次設計謀害方海濤的犯罪事實。
據他自己交待,第一次設置弩箭陷阱的時候,他借故與王建仁攀上了交情。
所有人都知道,王建仁沒有多少腦子,而且嫖賭飲**吹樣樣俱全,要收買拉攏他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張超強隻是和他一直打了一晚通宵牌,又故意輸了那麽點給他,這二人就拍著胸膛的稱兄道弟了。
那為什麽王建仁又突然失蹤了呢?其實也沒多懸乎,這也僅僅隻是張超強略施小計罷了。
他謊稱自己在太原城的一個朋友的了急病,等著錢救急,可是現在自己正在下鄉,抽不開身去給他送錢。其實錢呢,也不一定非得親自送去不可,以張超強聖瑪麗醫院醫生的身份,跟院裏打聲招呼也可以先欠著,可問題是這個朋友與自己有過命的交情,這送的不是錢,而是感情。所以想請王建仁幫他這個忙,並承諾這件事情完了之後,會給王建仁五十大洋的車馬費。
五十大洋,那就足以讓王建仁動心了,加上當張超強把一千金元票放到他的手裏,讓他去太原城交給他那個朋友的時候,他眼都綠了。
於是,王建仁就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的稱自己一定把錢給帶到,然後拿著錢草草的收拾兩件衣服就出門了。
不得不說,張超強對王建仁實在是有夠了解,王建仁拿了錢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問都不用問,以王建仁的品行,肯定是把那一千金元票給私吞了,正在外麵風流快活呢,不過到現在這個時候,那些錢估計也被他給揮霍空了,正東躲西藏的不敢回來呢!不過這對張超強而言無疑是正中下懷,他要的不就是王建仁不敢回來嗎?
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張超強也許做夢都沒想到,方海濤的身手竟會如此的高明,如此精心設計的陷阱也僅僅隻是讓他受了點輕傷而已。
一計不成,張超強又生一計,千方百計,百計千方,就是
要把方海濤弄死為止,因為方海濤不玩兒完,他跟本就沒得玩啊。原來張超強除了狠方海濤搶了自己風頭外,更多的是為了女人!他早就看上真紀由希這個小護士,原本想趁著這次下鄉的機會將美女搞上手的,可真紀由希一整天都膩歪著方海濤,這讓他無從下手,眼看下鄉活動結束的日子越來越近,張超強坐不住了。
當方海濤受傷,張超強以為這次逮著泡妞的機會了,誰知道不管方海濤受沒受傷,真紀由希都照樣圍著方海濤轉悠,而且村裏的那些病人也看準了方海濤這個醫生,對其他醫生毫無興趣,這一來更加讓張超強憋屈。
上杉院長見兩人整天無所是事,不是拍蒼蠅就是打蚊子,於是就讓他們去清點此次帶來的藥物還剩多少。
也就是這一次清點,讓張超強發現了滅鼠靈,然後悄悄的藏起了一盒,在那天中午,銅鎖端了碗筷出來給大家盛飯的空隙,借洗手之要,把無色無味卻又劇毒無比的滅鼠靈放到了方海濤的肉裏。
然而,他哪裏會想到,挖空心思費盡心機弄好的一碗肉最後竟然陰差陽錯的被狗吃了呢!
鐵證如山,張超強對兩次設計謀害方海濤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至於動機,他聲稱是方海濤搶了他的女人和鋒頭,使他心生怨恨,欲殺之而後快。
年輕,熱血,衝動,頭腦發昏,這也很容易理解!
一切,都是那麽合情合理。
隻是,方海濤卻仍是感覺不對勁。
張超強沒那麽大方?不是,據說他家裏頗為富有,花個些錢財達到目的,對他來說隻是小意思。
張超強沒那麽衝動?也不是,是人都會衝動,一衝動就會犯傻。不然怎麽會有衝動就是魔鬼這句話的由來呢?
張超強沒那麽有頭腦?對頭,就是這一點!
按照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張超強確實不像個做大事的料,可是這兩出計謀,不管是前還是後,都設計得如此巧奪天工精妙絕倫,若不是自己運氣稍為好一點點,恐怕這會兒自己就死翹了,張超強就的奸計就真的得逞了。
不對,確實不對,張超強也許真有那麽陰險,可是他沒那樣的腦子,再說後山的那次刺殺呢?張超強顯然不知情,這跟認定了這幾次暗殺肯定有‘毒蛇’參與的猜測相悖,方海濤搖頭晃腦的想。
越往深處想,方海濤就越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張超強那麽簡單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這麽複雜的事情嘛!
正在方海濤躺在**胡思亂想的時候,
房門“咣”的一聲被人踢開了。
被嚇了一跳的方海濤抬眼看去,卻見銅鎖出現在門外。
“銅鎖,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敢再粗魯一點嗎?”方海濤沒好氣的問。
“姓宮的,你到底是在養傷,還是做月子?”銅鎖同樣沒有好氣。
方海濤:“”
“你直接說,你到底想在**躺到什麽時候!”銅鎖氣呼呼的道。
“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方海濤不但不搭理她,竟然還哼起歌來了。
“你給我閉嘴!”銅鎖一聲清喝,騰騰的走上前來,指著他道:“那麽多病人天天都在下麵等著你去看病,你倒好,一天到晚的窩在**,別說是養傷,就是生崽也該生完了吧!”
“這傷不是你想好,想好就能好的!”方海濤仍舊懶洋洋的躺在那裏。
“那你說,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好起來?”銅鎖急道,眼前日子一天天過去,這“送暖下鄉”的隊伍在村裏已經快半個月了,再有幾天,他們就得打包走人了,可是四裏八鄉的還有一些的了疑難雜症的病人等著這位爺看呢。
“你對我好,我就自然能好咯!”方海濤手枕著頭,翹著雙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天天給你端菜送飯,你還嫌我對你不夠好?”銅鎖怒道。
“是啊,你確實給我端菜送飯,可你哪回給過我好臉色了?”方海濤問。
“我哼,我又不是你的使喚丫頭,我憑什麽給你好臉色看。”銅鎖氣呼呼的,心裏別提多委屈了,每天累死累活的伺候他,還嫌這不好,那不好,真個把自己當大爺了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再躺幾天好了!”方海濤說著就閉上了眼,“我很忙,要睡覺了,沒什麽事的話,你請出去吧!”
銅鎖咬牙切齒的站在那裏,真想衝過去把床板都給掀了。
“姓宮的,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你無非就是想看我衝涼是不是?”銅鎖直直的盯著他道。
“你肯了?”方海濤立即睜開了眼睛。
“隻要你能將四裏八鄉的老鄉都治好。我就讓你看,讓你看個夠,讓你看到生眼挑針為止!”銅鎖惡狠狠的道。
“可我現在不止想看那麽簡單了!”方海濤竟然很無恥的道,不過他還真沒想到銅鎖的覺悟這麽高,為了讓老鄉的病能治好,居然舍得讓一個男人看自己洗澡。
“你”銅鎖抓狂了,朝方海濤撲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