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不好的方海濤被人跟蹤的同一時間,不同地點,黃魚的運氣卻好到踩狗屎運一般。

潛伏在地牢門口十米開外的黃魚,瞅準了巡邏隊視覺死角的瞬間,迅捷的閃身躥進地牢門口,在兩個門口守衛還沒反應過來前,左右手齊齊開弓,狠狠的一個手刀從刁鑽的位置砍在了他們的頸動脈!

這兩個注定杯具的可憐龍套角色,一聲都沒吱,大名也沒留下就齊齊倒了下去,他們暈倒前看到的最後畫麵是一張陰霾到極致的黃魚臉。

連著地牢門口的是一條長達五十米的通道,在黃魚解決了兩個門口守衛時,正地牢裏巡邏的一隊憲兵正好背著門口往裏走,走到通道二十米左右的位置。巡邏兵背對著黃魚又在這樣的距離上,自然看不到也聽不到背後的任何狀況。

輕輕把兩個跑龍套的扶倒,黃玉心裏暗自盤算了一下時間,巡邏隊走完三十米後回頭應該要四十秒的時間,足夠了!

黃魚沒有立刻追上巡邏隊,而是在地牢門口熟練而又飛快的布置好一個煙霧彈陷阱,畢竟自己的運氣不可能一直這麽好下去,一旦被發現就要硬闖,而這樣的陷阱最少可以遲緩外麵的援兵半分鍾時間。

安這個陷阱用了十三秒,巡邏隊朝前走了十米,到了通道三十米的距離,黃魚不敢再浪費時間,壓著腳步聲,用最快的速度靠近巡邏隊。

三十五米的距離,黃魚隻用了六秒鍾左右,要不是為了放輕腳步,恐怕還能快上一半,這速度都趕得上百米飛人世界冠軍了。

隻要是正常人不是鬼,走路多多少少都會帶起一點的氣流,快速跑動帶起的氣流就更大。

也許這樣說比較抽象,那就舉一個日常生活中會遇到比較具體的例子。卷閘門大家應該都見過,就是那種用短長的薄鐵皮連起來可以卷動的閘門,幾年前街邊的店鋪一般都是用這種門來防盜。那大家在這些卷閘門旁邊走過時,一定會聽到那些門會哐當哐當作響,由於這些閘門的鐵皮很薄,在被我們走路時帶起的氣流撞擊下,就會發出聲響。

另外大家坐公交車時,也應該會遇到城市道路建設時,那些把維修的道路圍起來的藍鐵皮,公交車在這些藍鐵皮邊快速經過時,肯定會聽到一連串的哐哐聲響,這就是氣流撞擊的聲音。

而現在黃魚奔跑的速度達到六米每秒,換算成時速也有二十多公裏了,帶起的氣流在這狹長的通道裏是很明顯的。不過也幸好現在是大冬天,巡邏的憲兵身上穿著大棉衣、手裏帶著棉手套、頭部更是套了棉帽子,耳朵都深深的藏在裏麵。這氣流的異樣感覺就沒那麽明顯,直到黃魚靠近到後麵兩名憲兵身後半個身位的時候,這兩憲兵才有所醒覺,剛想回過頭看看嘛情況就被黃魚伸出的一雙鐵手死死扣住了喉嚨。

這隊巡邏兵一共有三人,黃魚為了不驚動最前麵的人,憑著過人的臂力,在扣住兩人喉嚨的同時手猛一用勁,生生將兩個加起來有三百斤重的憲兵舉離了地麵,這樣任由兩人的小短腿蹦躂得再起勁,也弄不出什麽響動。

喊救命那是不可能的了,喉嚨都被扣死了,你喊一嗓子給我聽試試?

而黃魚顯然也不會給兩人太多的時間來蹦躂,扣住喉嚨的大拇指,在頸側動脈上一用力,兩人就徹底暈菜,軟癱癱的像兩坨狗屎被放倒在通道牆邊。

這過程說起來複雜,但僅僅隻是一瞬間的事,兩秒都不夠。

剩下最前麵那個還嘛事不知的可憐蟲,就省事多了,黃魚三步並作兩步,竄到其身後,跟剛剛門口的守衛一樣炮製,一個手刀下去輕鬆解決,隻要他出不了聲,手掌與脖子碰撞這屁大點的動靜又能傳出多遠?

通道盡頭是一個分岔路,往左走是監禁牢房,往右走是獨立刑訊室,按照情報所說王老五被直接關在最裏麵的一間刑訊室。

尼瑪,連憲兵隊地牢都能搞到情報出來,這夏正柯的情報站有這麽厲害嗎?

厲不厲害暫時還不好下結論,但這情報確確實實是夏正柯的下線提供的。既然你有本事把特工都安插在了憲兵部,那幹嘛不安插到集中營呢?難道憲兵隊這裏就是生了七八個小孩的女人好插,集中營就是未經人事的處女難插嗎?

這就要從連個地方不同的管理製度上來說了。

憲兵隊是審問犯人,臨時關押重要疑犯的地方,守衛比之維持會、警局這些要嚴得多。但犯人也是人,他們也要吃飯喝水,為了從這些凡人嘴裏撬出點有用的東西,倭國人自然不會把人餓死。可作為大帝國的勇士們,怎麽可能親自給這些他們眼中低賤的支那人送飯送菜呢?這行為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侮辱!所以這憲兵隊裏給犯人送飯菜的都是華夏人,隻不過這挑選比較嚴苛罷了。

但再嚴苛的挑選,也經不住特工的無孔不入。人人都說蒼蠅叮不了沒縫的雞蛋,可雞蛋殼再完美能架得住鹽水的滲透嗎?答案顯然是架不住,不然我們吃的鹹蛋怎麽來的?

而送飯的就是剛插入憲兵隊沒多久的特工,所以黃魚才這麽清楚憲兵隊地牢的內部情況和關押王老五的所在了。

也有人會想,既然送飯的都是自己人,那直接下藥把憲兵隊看守的士兵全毒死了,那還用得著這麽深更半夜辛辛苦苦的來闖地牢嗎?

首先,黃魚的目標不是營救王老五,甚至為了保密,黃魚會借憲兵的手把王老五弄死,死人才不會暴露秘密,而是為了自投羅網好讓倭國人送自己進集中營。這也是自打進入憲兵隊這裏到現在為止,黃魚隻是弄暈那些憲兵,一個都沒殺死的緣故。一旦自己殺了憲兵,倭國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但時候等待自己的隻有上靶場,去集中營那是別想了!

其次,倭國人讓華夏人送飯,隻是給那些個犯人送,他們自己都是統一去食堂就餐,那裏是一個華夏人都不給進的。倭國人不傻,還很怕死,下毒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活計他們防的可嚴實呢!

黃魚知道,接下來的這一段路想在背後下黑手的機會不大,因為這裏巡邏的憲兵異常密集,唯一的路隻能是硬闖。

這不,從岔路出來

,經過第一間刑訊室就跟十米開外的一隊憲兵打了個照麵。那對憲兵反應很快,一邊大聲示警一邊就拉開步槍保險想向這不速之客射擊。

憲兵反應快,黃魚的反應更快,在他們還沒拉開步槍保險的時候,扣在右手的三把小飛刀就急射而出。

“啊!啊!啊!”三聲慘叫過後接著就是步槍摔落地上發出的聲響,那隊憲兵三人的手上各自直直插著一把飛刀,刀身已經全數沒入手掌,隻露出短短的刀柄。手掌受到如此重創,槍肯定是拿不穩的。黃魚雖然沒能阻止他們大喊大叫,劇烈的疼痛反而使他們叫喚聲更大,但卻成功暫時解除了自己的威脅,在步槍落地後,黃魚已經搶到三個憲兵身前,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全數放倒。

“叮鈴鈴鈴~~~~!”而此時,整個憲兵隊裏裏外外都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顯然剛倒下的這三人發出的警示被其他憲兵聽到,第一時間啟用了警報裝置。

黃魚心裏默默算了下,留給自己的時間不足四分鍾,自己必須要在四分鍾內找到王老五。沒有猶豫,黃魚按著早就計劃好的路線往王老五那間刑訊室殺去。

在地牢留守的憲兵總共有三十七人,守門口的兩個,巡邏隊分十隊,其他五個人留守在有警報裝置的值班室。現在已經被黃魚弄暈了八個,還剩二十九人,想要在狹窄的地牢裏避開這二十九個憲兵,顯然是不可能的,特別是還不能放開手腳去殺人。

黃魚這次夜闖憲兵隊攜帶的武器自然不單單是飛刀,剛剛隻是害怕槍聲會提前暴露,既然現在都已經暴露了,槍自然就要掏出來用,畢竟你飛刀耍得再好,也沒有槍好用不是。

地牢裏的槍聲此起彼伏,二十九個憲兵對黃魚一個人玩官兵捉賊的遊戲,而外麵也熱鬧非凡,在警報聲中,原本熟睡中的憲兵,在短短時間裏就一隊隊穿戴整齊全副武裝的在地牢前集結完畢,可當第一個小隊踏進地牢門口的瞬間,一股股的濃煙噴湧而出。由於對裏麵情況不明,剛衝進門口的小隊又退了回來,黃魚設下的暗手還真為他贏得寶貴的時間。

子彈在黃魚身周不斷的劃過,他此時真的像一條滑不溜湫的小黃魚,上躥下跳,一邊躲避著彈道尋機開槍還擊,一邊往王老五那突進。槍林彈雨中,黃魚在身中四槍後,終於砸開了關押王老五刑訊室的房門。

外麵那激烈的槍響,王老五耳朵沒聾,自然聽得清清楚楚。自己毫無征兆的被捕後,已經有了赴死的決心,可沒想到組織上居然會派人前來營救。好死不如賴活著,看到生的希望,王老五當然有點激動和興奮。

所以王老五在黃魚砸開房門,為其解開束縛,隻聽對方說了一句:“跟我走!”後,就接過黃魚遞過來的一把手槍,跟著他一起殺了出去。

黃魚身為軍統排名最靠前的頂級特工,在背後想陰死一個人那就跟打個噴嚏那麽簡單,王老五是當著一眾憲兵的麵被黃魚從身後放冷槍打死的,黃魚卻完好無損的被捉了起來,當然,除了衝進王老五刑訊室前那四處較輕的槍傷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