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然是大錯特錯!如果不是我恬著老臉跟倭國人合作,影門早就被倭國人滅門了,你們哪裏還會有現在這般的地位,這般的享受!”張林斌沒想到這個以前以自己馬首是瞻的乖女婿,現在居然敢站出來直接頂撞自己了,不過為了穩住下邊的那些堂主,張林斌並沒有讓手下直接拿下吳能,畢竟剛才的局麵他也看到了,雖然靠武力可以鎮壓一時,不過終究是會留下隱患的。

“切!給倭國人當狗,做個生意還要看他們臉色,惹他們不高興還要被羞辱一番,兄弟們累死累活拿命去掙的血汗錢還得被倭國人硬生生挖去一塊,這就是你口中說的地位、享受!?你作為影門的大當家,看到兄弟的利益被外人瓜分了,連屁也不敢放一個,你配做大當家這個位置嗎!”黑二得到吳能撐腰,膽子大起來說話也利索了,而且他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不然也不會被吳能看上坐到四堂主的位置,之前他也跟吳能商量好了一番說辭,清楚那些個牆頭草最注重眼前的利益,現在將他們受到損害的那一部分放大,自然就會引起他們對張琳斌的不滿,哪怕不能把這些牆頭草拉到自己這邊,起碼要讓他們保持中立,這樣才有機會將張林斌逼下台。

“哼!你們難道都忘記當時的情況了嗎?倭國人就打到太原城下來了,要不是我顧及影門兄弟的身家性命,當機立斷帶著影門站在了倭國人那邊,你們現在就等著跟張林棟那個傻逼到黃泉享受富貴地位去吧!”

“哈哈,老不死的就別扯這些犢子了,將你那虛偽的一麵撕下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被你害死的張林棟老門主其實早在倭國人兵臨太原城下時就已經將影門大部分的產業轉移到南方了,一旦太原城守不住,他就會帶著全部兄弟撤退到南方繼續逍遙,憑影門那麽多兄弟,到了南方打下一片新天地,還用得著看別人臉色?而且,老門主轉移的那部分產業怕是現在被你也獨吞了吧!你還有臉說一切都是為了影門的兄弟?”

什麽?!還有這等內情?那些中立的堂主門聽到黑二爆出的這段秘辛紛紛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張林斌,就連張林斌的幾個親信堂主也臉色一變,顯然就連他們也不知道這些。

“你!”張林斌也是臉色劇變,黑二說的還真是確有其事,不過這都是自己親手辦的,不可能走露出風聲,他沒想到吳能這幫人居然能知道得這麽清楚,連張林斌這樣見慣大風浪的人,也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而黑二顯然沒有打算給他緩過來的機會,就在眾人還震驚於這

段秘辛中的時候,直接拿起自己麵前的酒杯用力往地上一摔,同時大喝一聲,“動手!”

一瞬間黑二帶進張家大宅子來的幾個手下從背後掏出短刀圍上了張林斌,不過張林斌身邊的幾個手下也亮出家夥暫時攔了下來。可宅子門口也同時一下湧進來了上百號人馬,一個個手中或拿著砍刀,或拿著斧頭,如果不是倭國人來了太原之後管製槍支太嚴,估計連槍都能掏出來,畢竟混黑幫這行的,誰沒有點門路。

“黑二,你想幹什麽!”

“二當家的,你管管你的手下,這是犯上作亂!”

“誰讓你們進來的!都出去!”

那些打算看好戲的堂主門沒想到黑二居然敢對大當家的動手,看著黑二手下明晃晃的刀鋒一時也不知所措。而張林斌的幾個親信堂主則紛紛站起來喝止黑二,甚至質問起吳能,誰都知道黑二是吳能提拔上去的。

一半的堂主都亂了,可兩個當事人張林斌跟吳能還是神色如常的端坐著。張林斌被幾把短刀指著居然還能保持鎮定,這份氣度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而吳能雖然也默默坐著,可內心卻是又緊張又激動,盯著張林斌的兩眼中時不時閃爍出一絲絲的利芒。這樣一對比,吳能的火候顯然差了一籌,不過他也不在乎,世人都說成王敗寇,你鎮定功夫再高那又怎樣,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

“吳能!黑二這麽做是你的意思?”張童現在也看出了不對勁,一打手勢讓手下的兄弟亮出家夥,就直接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是的,這個問題很白癡,黑二隻不過是一個小堂口的老大,如果不是後麵有人指使,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用刀指著大當家犯上作亂啊!

吳能聽了這話,冷冷的一笑,連解釋都不屑,直白的嗬責道:“張童,麻煩你說話之前先在腦子裏過濾一下行不行?!”

“就是啊,都這個時候了你才發現啊?真夠白癡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樣當上一堂老大的!”五堂的堂主野雞接過了話滿是戲謔的調侃張童道。這五堂也是隸屬於玄武堂的,堂主野雞自然也是吳能的親信。隨著野雞話音剛落,他帶進來的那些手下也摸出短刀跟張童的人對峙起來。

“我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別給我找不自在哈!”張童立即就冷了臉,怒視野雞。

“我真的不想說你,甚至是不屑說,現在的情形不是明擺著的嗎,你卻問這種沒有腦子沒有營養還沒有文化的問題,我想不說你都不行啊!”野雞哥毫不退讓的反唇相擊

,不過這位的口才明顯了得,說的話不帶一個髒字,偏偏卻將張童侮辱得半生不死!

“王八蛋,你再說一次?”張童怒了,拍案而起。

“再說一次又怎樣?你咬我咩?”野雞哥絲毫不怵,刷地站起。

兩人怒目而視,僵恃不下,仿似隨時都要大打出手似的,他們各自的手下也是劍拔弩張的,一副隨時拚命的架勢。

這兩位堂主向來八字不合水火不融狗咬狗骨,這已是影門裏公開的秘密,所以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可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吵吵,卻讓人有點不耐煩,沒等吳能、張林斌出聲製止,五當家青姨就冷冷的哼了一聲:“張童,野雞,你們兩個把我們當成透明的嗎?”

四當家瀟笑也有點生氣,“都什麽時候了,還吵吵個不停,有意思麽?”

沒等三當家苟卜力再出聲,張童與野雞已民經悻悻的閉上了嘴坐了下來,畢竟四當家跟五當家算是那些中立堂主的頭頭,此時這些人的態度很微妙,兩人可不敢得罪他們給自己的老大帶來麻煩,不過兩個人的臉都臭得像大便一樣。

這個時候,張林斌開口說話了,輕咳了一聲,“吳能,你以為就憑這百來號人就能對付得了我?”

“哼哼,能不能對付得了,不還得試過才知道嘛?大當家的,你真就那麽著急著找死?”吳能輕蔑的看著張林斌,誰不知道一年一度影門交賬的日子最是特殊,上兩任的影門家主就有規定,以後凡是來參加宴會的當家、堂主隻能帶五個手下,就連大當家也是一樣,這個規矩一直到現在還在遵守著。憑吳能事先埋伏的這一百來號人手就已經完全立於不敗之地了,而且由於倭國人管製槍支,現在這裏的影門弟子沒有一個配了槍的,吳能就不信張林斌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雷英,看你的了。”張林斌給一旁一直安坐不動的三堂主雷英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見雷英將手指放進嘴裏吹了一個響哨。

哨音剛落下,就見張家大宅各個廂房的房門大開,差不多兩百號鷹堂弟子四麵八方的從廂房裏湧了出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大刀。

吳能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眉頭也皺了起來,沒想到張林斌居然早有準備,難道他也想著趁今天對付自己?想到這裏,吳能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今天不是他張林斌的死期就是我吳能的忌日,隻剩下放手一搏了這條路了!

正當吳能打算招呼自己的心腹動手之際,又生出了另外的變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