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 狙擊手的較量(求票票)
“嗬嗬,老子又不是個人見人愛的大姑娘,這日本人有必要這麽著急著衝過來嗎?”第一戰區指揮部,周圍不時的有日軍的炮彈落下,激起一道道火光,魏晨東一臉微笑,絲毫不擔心的樣子。
張啟龍,鐵梨花等指戰員眉頭緊皺,他們不怕死,但卻想魏晨東能夠好好活下去,不為別的,就為他是炎黃軍的軍魂。
“將軍,虧你還有心思在這裏說笑話,我們都快急死了”,鐵梨花嗔怪了他一下。
張啟龍也搖頭苦笑,他跟著魏晨東的時間很長,但很難看到他為一件事情愁眉苦臉的樣子,也許是他偽裝得好,但這種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具備的。
“兩位將軍,雖然眼下我們處於劣勢,但何況不是一種機會呢?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魏晨東麵目一正,眼中閃出一道精光道。
鐵梨花和張啟龍對視一眼,急聲道:“將軍有何良策?”
魏晨東隨即小聲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純粹是在賭博,我極不讚同”,魏晨東一說完,鐵梨花立馬反對,張啟龍也狠狠的搖著腦袋。
“哈哈,鐵將軍難道不知道?我的賭術可一向很好的,我覺得可以一試,不然,此戰,我軍會一直處於被動”,魏晨東依舊堅持,鐵梨花和張啟龍二人無奈的搖搖頭,知道魏晨東又下決心了,所以也就不再勸,誓死陪同吧。
接下來的一陣子,日軍陸續得到情報,每等日軍戰機走了之後不久,就會從其他方向飛來一群炎黃軍的運輸機,在第一戰區投下大量物資後,就迅速撤離。
“噫?這魏晨東不思突圍,難道還想在這裏和我們打持久戰?”武川正雄眉頭緊鎖,日軍的攻擊部隊快是第一戰區防守力量的兩倍,而且武器裝備要好上很多,這魏晨東好像還很安心的樣子,是故做鎮定,還是別有深意?
“不管如何,遲則生變,把大日本皇軍最強戰力發揮出來,盡量以最短時間拿下第一戰區”,武川正雄不知道魏晨東是怎麽想的,所以幹脆就不再去想,隻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第一戰區,魏晨東的一切用心都將化為泡影。
日軍再一次發起了猛力攻擊。
“我軍的物資儲備怎麽樣?”魏晨東淡淡的問道。
“很不錯,按我們目前的消耗,就算打幾個月都足夠,但就是……”張啟龍歎了一口氣道。
“但就是怕我們守不住那麽長時間是吧”,魏晨東淡淡一笑,眉頭舒展開來,“我們已經作好的準備,那麽,就放日本人進來吧,作好巷戰的準備,這樣,重武器發揮的作用也小一些”。
“這”,張啟龍和鐵梨花心裏一緊,這可是大冒險啊。
“憑我們現在的傷亡不是很大,趁早決定,不然,到時候想打巷戰都沒那個基礎了”。
“炎黃軍退了,頂不住了嗎?”武川正雄一臉興奮,立即指揮部隊衝進哈南市區。
在平房區一棟大樓內,某連在這裏堅守了一個多星期。
“小沈陽,快過來”,連長趙宏興大聲道。
“嘿,來嘍”,蕭沈陽一個機靈,馬上小跑過去,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愣頭小子了,而是一名真正的狙擊手。
“看到沒?小鬼子的那個重機槍手,他娘的,就露一點小頭出來,這麽遠,不好打啊,有把握不?”趙宏興問道。
“可以試一下”,蕭沈陽嘿嘿一笑。
“你是咱們連的射神,可要把這塊招牌扛住嘍”,趙宏興抓了一把子彈送到蕭沈陽手上,拍拍他的肩膀道。
蕭沈陽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小心的把子彈裝進兜裏,把陪伴自己個月把的狙擊步槍舉了起來。
蕭沈陽的眼睛透過狙擊鏡看著那個正在奮力射擊的日軍機槍手,樓下一些已方戰士的火力被壓製得死死的,呼了一口氣,蕭沈陽快速把子彈上膛,槍口隨著那名日軍的動作在緩緩移動著。
周圍的幾人也不敢打擾蕭沈陽,緊張的盯著他,稍久,“砰”的一聲,子彈被射了出來。
“哇,漂亮”,看著一頭栽倒的日重機槍手,趙宏興幾人興奮的擊了一下掌,蕭沈陽嘿嘿一笑。
“連長,那邊有個點子,我去把他弄掉”,並沒有多大得意,蕭沈陽對趙宏興道。
趙宏興聽了眉頭一皺,鄭重的道:“小心”。
因為,他們口中所說的點子,就是指敵人的狙擊手,這可是實打實的血腥戰鬥,憑的是經驗,計謀和技術,稍有不慎,就會遺憾收場。
蕭沈陽微一點頭,他喜歡這樣的挑戰,每當親自斃掉一名日軍狙擊手,他總充滿自豪感。
蕭沈陽目前所呆的這棟大樓總共有六層,而他自身是呆在第二層,四周幾棟樓內,不是被已方戰士占領著,就是被日軍占領著,雙方為了一棟樓,一道街,一片區逐步撕殺著,誰也不讓誰,經過一個星期左右的巷戰,雙方陣地互相交錯,有的日軍深入到了哈南內部,而有的炎黃軍也幾乎快要打出哈南了,這完全成了一場亂戰,武川正雄現在都有點後悔,感覺日軍作戰太急了,完全成了膠著戰,如果當初把作戰進度放緩一點,一地一地的奪取,現在決不會這般,純粹被炎黃軍牢牢的纏住了,隻有一地一地,一人一人的硬拚,少了很多花梢,多了很多血腥,而武川正雄當初宣揚七天拿下第一戰區的計劃也宣告破產,這個期限也在一次次的延伸著,他也不知道具體會在什麽結束,也許是援軍到的那一天吧,但雙方的軍隊都在其他地方陷入了互相牽製的戰鬥,所以一時半會兒,誰也抽不出足夠的部隊來增援這裏。
此時的蕭沈陽,躲在一窗戶側麵,剛才他和對麵一棟樓內的日軍狙擊手過了幾招,雙方誰也沒占便宜,但都差點兒命喪當場。
“呼……”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看著被子彈擦破的衣袖,蕭沈陽嘿嘿一笑,在死亡邊緣徘徊,既驚險又刺激,這是以前打獵難以遇到的。
蕭沈陽掏出一麵小鏡子,用一支中間開裂的竹竿夾住,緩緩從側麵伸出一點,然後透過鏡麵觀察對麵日軍狙擊手的舉動。
蕭沈陽眉頭一皺,他隻模糊的看到了一個豎著的槍竿,他不確定那把槍是不是那名狙擊手的,或者那把槍到底是人為故意擺放在那裏的掩人耳目,還是真有人在拿著,一些狙擊手就是經常故弄玄虛,讓對手陷入圈套中而最後無奈落敗。
蕭沈陽眼睛軲轆轆一轉,想了一下,把鏡子收了回來,看了天上的太陽,以及看著太陽照射進來的光芒,微一點頭,他把鏡子砸碎,選了一塊稍微大點兒的放到窗台一角落中。然後身型快速的趴下,從窗戶下方潛伏到另一方十多米遠處,這裏也有一個窗戶,剛好可以看到對麵那棟樓的側麵,但他沒有露出來,如果從對麵看這裏,看不到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蕭沈陽立即把子彈上膛,然後他就緊握著槍作好隨時出擊的準備,而目光就直直的看著剛才他置於窗台角落的那片小鏡子。
時間在慢慢的劃過,戰友們也沒有問蕭沈陽為什麽在那裏窩著一動不動,他們都知道,這家夥精明著呢,他這麽做肯定是有什麽用意。
對麵的那名日軍老牌狙擊手也是眉頭緊皺,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名優秀的炎黃軍狙擊手,自己用的一些計策對方也沒有上什麽當,唯一的一次,對方也作了防範,自己抓住機會了也沒有能夠射殺對方,現在他故意把一支步槍微微露出一點兒,就是為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讓他摸不準自己身處何方,而時間長了,以一個人的正常思想,肯定不會認為自己就在那把步槍旁邊,這個時候,一名戰友再在另一邊用槍頂著自己的軍帽,微微露出一點引起對方注意,再露出一絲破綻讓其下手,然後自己再從這邊果斷出擊,爭取一舉擊殺他,但現在,這一切都要耐心。
蕭沈陽眼睛不看其它地方,就盯著那麵鏡子看,以前打獵,為了守一隻獵物,他等在那裏一動不動幾個小時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他的耐心是非常好的。
時間久了,太陽也發生了一些偏移,對麵的那名日軍也在嘀咕著,是不是那名炎黃軍的對手已經離開了這塊戰場,怎麽這麽長時間沒有反應呢?正當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突然,看他到一道微弱的亮光從對麵照到了這棟樓的牆壁上。
這名日軍眉頭一皺,心裏一琢磨,算計了一下,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氣,快速的抓起狙擊步槍,從窗戶邊伸出一些,第一時間找出了那亮光的出現地,正是對麵那棟樓一個窗戶的下方角落,這裏,也真是那名炎黃軍狙擊手呆過的地方。
陰森一笑,日軍狙擊手快速的瞄準,不假思索的,一槍開了出來。“砰”的一聲,那麵不大的鏡片雖然沒有被直接擊中,但子彈卻是擦著那窗戶角落準確的射了進來。
蕭沈陽身子一震,猛烈躍起,雙手握槍,一下子探出,第一時間找準了自己的目標。“砰”,蕭沈陽沒有經過直接瞄準,憑感覺快速的開了兩槍。
“啊……”對麵那名日軍不可思議的慘叫一聲,臨死前,他隻問了一個問題,剛才那難道不是狙擊鏡的反光嗎?
蕭沈陽縮回身子,露出勝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