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家夥無意間在上茅房的時候,聽說抗聯有個叫王老大的人打入了礦場內部,獲取了順德礦場所有的兵力布放圖紙,所以抗聯才能成功拿下順德礦場。
至於這王老大,他也沒聽清楚具體叫什麽名字。
聞言,賈金元猛然一怔。
王老大!
難不成是之前給他們礦場治病的王大夫!
賈金元後背都冒出一陣冷汗。
他趕緊摟著排長的脖子問道。
“就這麽多嗎?”
“對,就這麽多!”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除了我之外就隻有!”
排長顫抖著右手指著地上還在往外冒血的屍體。
“嗯,很好,記住了,這件事,永遠不要告訴任何人!”
“團長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任何……”
“呯呯呯!”
話音未落。
賈金元在他胸口上接連打了三槍。
排長不敢憤怒的眼睛望著眼前的團長,卻又沒有力氣說出一個字。
媽的,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賈金元狠狠的咬了咬牙齒,用手駁殼槍指著跪在地上的逃兵,大聲吆喝。
“來人,把這些逃兵放到礦場當礦工,誰也不許離開礦場半步,否則,格殺勿論!”
這些逃兵頓時傻眼了。
本來他們還以為討回來匯報了消息之後還能領賞什麽的。
可現在他們竟然要被放到礦場。
那是人過的日子嗎。
早知道這樣,他們就不應該當逃兵跑到這裏來。
就算雪鷹嶺辛苦一點,累一點,但至少不用這麽累的去礦洞幹活挖煤啊!
此時,這些人後悔的心都在滴血。
賈金元卻是已經擔心的坐立不安。
如果之前排長說的是真的。
那麽,那個混進他們礦場的人隻有王大夫。
可王大夫給他們礦場和偽軍治療過病。
如果被鬼子知道,那他就有私通抗聯的罪名。
這麽大一頂帽子,他可戴不起。
而且,現在這個王大夫都已經被關東軍帶到了莫城。
不但給關東軍治病,還給師團長治病。
甚至都把師團長給治療好了很多。
現在這個王大夫,估計跟關東軍的關係特別的好。
他無憑無據的說人家是奸細,他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可這萬一要真的是他呢。
不可能,應該不是!絕對不是!
賈金元心中糾結萬分。
這時候,張小鳳挺著一個大肚子走了過來。
“金元,怎麽了?”
“沒事,你怎麽跑這裏來了,趕緊回房間,別吹風感冒!”
“我沒事,吃了王大夫給的安胎藥,我感覺精神好多了,對了,王大夫什麽時候回來,好讓他繼續給我把把脈啊!”
“他,他,他去縣城了,應該快了吧!”
張小鳳的話,讓賈金元放棄了把情況匯報上去的想法。
畢竟,這王大夫的醫術太好了。
這麽厲害的醫生,又怎麽可能會是抗聯的人呢。
而且抗聯的人都不是貪財鬼。
而這個王大夫,不但是個貪財鬼,甚至比他還要貪得無厭。
聽說給師團長治病,都有膽量跟師團長討價還價,甚至還從師團長那邊得到了一百條大黃魚。
這麽貪得無厭的家夥,怎麽看都不像是抗聯的人……
“阿嚏!”
王鐵軍正在給鬼子看病,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所有人滿臉驚愕的望著他,生怕他被感染了。
畢竟,這些鬼子兵都還想著要這個神醫看病的呢。
就連金豹子都忍不住的望著他,輕聲嘀咕。
“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估計是哪個王八蛋吃多了撐著在罵我!”
“少爺,你可不能被傳染,這麽多病人還等著你呢!”
“放心吧,我沒事!”
王鐵軍話音剛落,正天一陽就快步走了過來,靠近他耳邊輕聲嘀咕。
“課長請你去看病!”
“課長!?”
王鐵軍頓時眼睛一亮,趕緊把他拉到一邊,說道。
“這可是大買賣,錢都商量好了嗎?”
“放心吧,都商量好了,五十條大黃魚!”
“五十條?師團長都要一百條大黃魚,她的命竟然還沒有師團長值錢!?五十不去,要去你去,老子沒空!”
“八嘎!”
“八嘎?!你別跟我說八嘎,九噶,十個噶,老子都不去,師團長後續都還有一百大黃魚呢,要是被師團長知道我收到兩百大黃魚,收你們科長五十條大黃魚,我這腦袋還能留下來嗎!”
“八……咳咳!”
正天一陽隻能幹咳了幾聲,硬著頭皮說道。
“先去看病,病好了,錢不是問題!”
“鬼才相信你呢,先給錢,再說了,兩成分紅呢,你不想多賺點嗎!”
“這個,我盡力!”
其實課長開的價格跟師團長的一模一樣,隻是正天一陽這家夥想要從中間狠狠的咬一口,所以才這麽說。
隻是看到王大夫這家夥如此這般,他隻能假裝為難的點頭。
此時的課長芳野茜代子已經躺在**。
嚴重高燒的她,腦袋都是暈暈的。
根本就下不了床。
王鐵軍進去之後,為了治病,正天一陽甚至連王鐵軍的助手金豹子都被趕了出來。
隻留下兩個人在門外守著。
金豹子想要進去,可想著人家畢竟是個女人,恐怕真的不方便。
他也沒有進去。
王鐵軍一個人在裏麵,把脈之後,趕緊開了藥方讓人去熬藥,一邊給芳野茜代子紮銀針。
“樹葉君,樹葉君!”
朦朧中,芳野茜代子抓著王鐵軍的手,不停的喊著樹葉君這三個字。
唉!
看來是真的燒糊塗了。
我是王鐵軍,不是樹葉君!
你們那邊的人,也真是夠文明的,什麽不好叫,偏偏叫什麽小野,渡江,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樹葉。
以後不會還有個紅花君吧!
王鐵軍一陣搖頭冷嘲。
隻是望著芳野茜代子那漂亮的臉蛋滿臉通紅,他甚至突然有種衝動。
這個時候,房間裏麵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而且芳野茜代子都已經被燒糊塗了。
就算他想要幹點什麽,也沒有人知道。
隻是,王鐵軍這種邪念很快消失。
媽的,老子在想什麽呢!
這家夥可是特高課的課長,而且還是個病人。
萬一被感染了,可是得不償失。
王鐵軍隻能推開她的手,坐在她的身邊……
可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
芳野茜代子終於睜開了眼睛。
隻是,她突然感覺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更換了一套。
看到房間裏麵的王鐵軍正坐在火爐旁邊翹著二郎腿抽著香煙望著窗外的夜色。
她咬著牙齒怒吼。
“王桑,你個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