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安路塔西婭

“藍藍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綠綠的草原,潔白的羊群,還有你姑娘,這是我的家……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天堂……”

在天蒼蒼野茫茫的大草原上,徐飛扯著嗓子便唱起了後世這首撩人心田的動人歌曲,迎著晚霞的光輝,徐飛站在一個小山包上顯得是那樣的出塵和優雅。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大家各自吃過自帶的幹糧已經開始紮營,徐飛也順便將兩個旅行帳篷給圍著火堆弄好,不過他暫時還找不到合適的籍口和那幾個人搭話,所以他便爬到小山包上唱了起來。

當徐飛把騰哥的這首歌唱完,一個脆如黃鸝的少女聲音在他不遠的地方開口問道:

“你的歌聲很好聽呢,聽著就像這個草原上的那些歌曲一樣,你是在這裏學的嗎?”

徐飛回頭看了下,這就是那位和自己交流男子得利博卡的女兒安路塔西婭;

此時她已經解開她的麵紗,帶著混血的臉龐顯得更加的漂亮,一頭金紅色的長發被她用一塊大手絹給紮在身後,身高足足一米七的她看起來顯得身材修長高挑,和一般俄族的女子不同,她的腰肢顯得很細腿也很長胸前也很成熟;

此時的她一雙淡藍色的眼珠正好奇的看著徐飛,嫣紅的小嘴微微抿著,白皙如玉的臉龐在殘陽餘光下映襯出一層朦朦的光芒。

不管從那個方麵來看她都是一個極品混血的小美女,不過徐飛對她也沒有別樣想法,他現在正在打他們那一群人的主意,一旦和她攪七搞八,那他的計劃也就喪失了他最初的意義了。

“原來是安路塔西婭啊,我這歌麽是跟著一個蒙族的老哥學到的,我也覺得很好聽,你怎麽還沒準備休息麽,這太陽一落下。夜晚會很冷的。”徐飛假裝有些意外的看著安路塔西婭說道。

徐飛稍顯虛偽的做派那也是沒有辦法,除非他也將這幾個人全部催眠掉,不過那樣一來會改變這些人潛在的本性,這可不是他想要的,想要逐漸的讓這些人徹底信任自己,徐飛想用他的那個神識浸透方法潛移默化的改變他們。

安路塔西婭走到徐飛身邊,用她那雙好像一汪蔚藍海水般的眼睛看著徐飛說道:

“嗯……你叫徐飛麽?我叫你徐吧。你們到了烏拉巴托後是要坐火車到蘇俄麽?”

“是啊!”

徐飛點點頭找了塊幹淨的草地坐著看向遠方那片餘光說道。

安路塔西婭好像對徐飛很感興趣,她也坐到徐飛身邊看著遠方,雖然不好找話題和徐飛說話,她卻不斷用她那雙漂亮眼睛瞟著徐飛那張臉。

眼看天就快黑下來,安路塔西婭咬咬紅唇看著徐飛說道:

“徐的家在哪兒,你到了蘇俄會很快離開麽?”

徐飛笑道:

“我的家就在這華夏。到蘇俄也隻是順便路過,等我的事情辦完肯定要回來的,你們呢?是回家麽?”

“回家?”

安路塔西婭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對徐飛的問話她不知到該怎麽回答,這些年天南地北的不斷搬家,他們在華夏就足足住了五年多,這一次大家又莫名其妙的再次搬家。說是要到蘇俄去,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家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家,爸爸媽媽說我們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呆太久的,希望這次能夠多呆一些年吧。”安路塔西婭眼神迷蒙著看著最後的餘暉落入遠方的地平線後緩緩地說道。

太陽落下,天邊的那一彎月色便開始撒著銀輝,淡淡的月光下安路塔西婭眼神中的落寞與悲傷好像被月光下的寧靜給感染到了,一層淡淡的水霧開始在她的眼眶中浮現。

呆了不大一會,山坡下安路塔西婭的媽媽就開始喊了起來:

“塔西婭。快回來休息了,明天我們還要早起趕路呢……”

“徐,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我們有空再聊,和你呆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安路塔西婭站起身對徐飛說道。

徐飛看著她在月色下歡快離開的腳步,嘴角卻浮現出一絲莫測的笑容,他回頭看了下數裏外微微的閉了一下眼睛。當眼睛睜開時他臉上露出了一種莫名的喜意。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隻不過這天上掛著月亮,的確不是殺人的好天氣啊。”徐飛站起身搖搖裝了半天後有些僵硬的脖子笑著說道。

走下山坡來到篝火旁邊。安德魯雖然不會俄語,可他的酒量不錯,和兩個俄族大漢在一起沒事,就拎著一個大大的羊皮袋在哪兒傳著酒不斷的喝了起來。

“徐先生,來喝兩口……”安德魯將裝酒的羊皮袋扔到徐飛手裏說道。

徐飛看著手裏的酒苦笑了一下,自從上次新婚喝酒多娶了一個老婆後,他幾乎就滴酒未沾,雖說酒量大,可也會喝醉誤事,他現在雖然成為了靈寂期的修道者,可是養成了習慣沒有喝酒也就無所謂了。

“咕嚕嚕……”

徐飛拎著酒袋灌了一通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咂咂嘴又苦笑了一下,這袋子裏的是高度酒,可他猛灌一氣後居然發現,這酒對他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效果,那種原本帶著點辛辣燥熱的感卻完全喪失,除了那個酒味依舊,這烈酒隻是白水了。

“你們喝吧,我去休息了……”徐飛將口袋扔到得利博卡的手中說道。

他搖著頭走回單人帳篷躺在自己的被窩中,咪著眼卻將神識朝周圍的草原散發開去。

不遠處的一個帳篷中,安路塔西婭盤腳坐在一個皮墊上小臉發苦地問他媽媽:

“媽媽,我們這是回家嗎?我從開始懂事起我們都好像搬了四五次家了,為什麽我們就不能長期定居在一處呢?”

她媽媽此時也沒有戴著麵紗,和女兒一樣的金紅色頭發,一張已經完全成熟的婦女臉龐依舊有著年輕時的風華,看得出她平靜的眼神中帶著絲絲哀傷,不過對女兒她依舊憐愛地說道:

“我們家受仇敵迫害隻能四海為家,而且我們仇家的勢力無比的龐大,要是不躲避的話,被他們找到我們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