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生命之源 第三十章 我輕浮?你逼的。
放學後,林覓仙沒有回家,拉著我一起壓馬路。
敦皇路乃市裏繁華路段,周圍人『潮』湧動,無數目光朝這邊湧來。
普通人是往人海裏一丟便沒了蹤影,而我是那種就算騎著高頭大馬,都引不起注意的。
大家都貪婪地望著林覓仙,偶爾撇我幾眼的目光也根本不是感慨鮮花『插』牛糞上之類的羨慕,而是赤『裸』『裸』的怨恨。
那話怎麽說來著,眼光如刀子似的,殺人於無形。可惜我就像練就了一身鐵布杉,神『色』怡然自得。
“我們到底是要去哪呢?”
這個疑問藏心裏很久,我知道她會一直這麽閑逛到九點,可她究竟逛什麽呢?
林覓仙看也未看我一眼,淡淡地道:“別廢話。”
唉……這丫頭……
所以我會輕浮也是沒辦法的事!她『逼』的!
“對不起,主人,小成子想上廁所了。”
林覓仙皺了皺眉,“我這等你。”
“可是主人,小成子上廁所要很久的。以前小時候,老師總說我是懶人屎『尿』多,其實他誤會我了,不是因為我懶,而是因為我身體差。你知道麽,『尿』頻『尿』急和男人的腎有關,腎虛會帶出許*病,常見的要算夫妻……”
“喂,”林覓仙一聲冷哼,打斷了我的長篇大論,“你想幹嘛?”
我臉『色』一正,恭敬地道:“我想上廁所!”
“方成!”林覓仙大喝起來。
我裝假正經地輕輕一笑,“不過若是您說出今晚逛街的意義,也許我一興奮,腎髒一收縮,『尿』意又回去了。”
林覓仙輕輕皺眉,“粗俗。”
她緩了緩,正當我以為她要說時,林覓仙忽然又道:“彼德大人真的不是你殺的?呃,我現不是以主人的立場問你這個問題,我是用……呃,用……”
“同學?”見她嗯了半天嗯不出來,我忍不住幫了一句。
林覓仙忙不迭地點頭,“我是以同學的立場問的。”
“嗯,”我重重地點了下頭,毫不猶豫地回道:“我現也不是以奴仆的身份回答你的問題。我是用同學和朋友的身份回答你:彼德不是我殺的。”
所以我說她思想單純呢,以什麽身份重要麽?難道她此刻以同學的身份知道了,回頭以主人的身份就能不知道?
“朋友?”林覓仙卻是低聲嚀喃著,她剛才是想說‘朋友’的,可這個詞對於她來說太陌生了,陌生的幾乎忘了它的存。
沉默良久,她輕聲道:“我相信你的回答。”
我也毫無愧疚地點頭,打蛇隨棍上地道:“我倆是朋友嘛!”
林覓仙臉上一怔,啐道:“誰跟你是朋友。”跟著,她方才緩緩解釋起來。
“還記得島上時,我和你說過的僭言麽?”
“記的。”我輕聲念道。
星與昔的結晶,困於光影,囚禁的靈魂徘徊於往今;
處於墨香,觀靈,行異,無停。
流於凡塵的亡者,生與擇,死與決,皆其魂;
蔽眼,唯心可印。
“這是尋找星之記憶的線,”林覓仙道:“隻可惜竭星之塔眾多長者的智慧,也隻猜出了其中一句。”
“哪句?”我不禁有些好奇,這四段有如詩句般的僭言裏,我一句都沒弄明白。
“第二句:處於墨香,觀靈,行異,無停。”林覓仙說完,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根據眾長者們的猜測,這句僭言的意思是:星之記憶的線和學校有關;而觀靈則是暗示我們與屍體有關;行異是指行動或者行為異常,所以我們猜想,星之記憶的線擁有某種生命,或許是人,或者動物。”
我認真地聽著,可總感覺她解釋的有些牽強,不禁問道:“那後一句無停呢?”
“應該是永不放棄的意思吧!”林覓仙淡淡地道。
我笑了笑,心裏有了個大概,她們根本也就是『亂』猜嘛!
沉默半響,我不依不擾的道:“你還是沒說明為何我倆要到處『亂』走呀?”
林覓仙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了,輕聲道:“我認為行異或許有另一重意思,呃,是我自己『亂』想的。”
看她好像有點害羞的樣子,我鼓勵道:“說吧,說不定你才是正確的呢。”
林覓仙道:“我覺的行異首先應該是‘行’,所以要走動起來。就像上回民工被燒一事,若是我看到聞才去,肯定晚了。”
聽到這般解釋,我不由得苦笑,總算明白她這一係列古怪行為背後的原因了。
對於尋找星之記憶,我興趣不大。從隨後的談話中得知,林覓仙對於結果其實也不報希望,隻因上麵頒下僭言,所以點人事而已。
等三個月的任務時間過去,她便回去複命。也就是說,我還要再熬兩個月。
時間閑逛中緩緩逝去,大半個市區逛完,快九點了。
我倆就是這麽隨便走著,一路行來,除了吸引眾多『色』狼的目光外,沒有任何發現。
“讓開!”林覓仙低沉著臉,對著眼前一位歪七歪倒的漢子喝道。
我見怪不怪地抱手站一旁,這已經不知是晚上第幾批了。僅管誰都看到林覓仙身邊有個男人,可這些被『色』欲衝昏了頭腦的*們,完全沒有顧忌,一波接一波地衝上來搭訕。
當然,這與我也有不小關係,誰讓我長的一臉無害的模樣,完全不像能保護這一級別美女的人。
很多人都偷偷地看林覓仙,忽見有人搭訕,這幫『色』大膽小之輩立刻來了精神,不一會兒,四周便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小妞,嗝……”年輕人打著酒嗝,醉醺醺地道:“良宵一渡幾……這個……幾……多金?”
林覓仙後退了一步,以避開他身上濃鬱的酒氣,皺眉道:“滾!”
我知道,這是她要出手的前兆,今天已經好幾個不長眼的家夥被她震翻了。
醉漢『迷』茫地眨了眨通紅的眼睛,“滾?”倏又哈哈大笑起來,“行呀,大爺晚上開個總統套房,那床大呀,咋滾都行。”說著伸手往林覓仙勾去。
見他滿身酒水汙漬,林覓仙嫌棄地又退了一步,轉頭朝一臉悠哉的我瞪來,“還不快上?”
“上啥?陪他滾床?我可不去。”我搖了搖頭,裝傻充楞。今晚一直都是林覓仙出手,畢竟她解決起來很輕鬆,隻需貼靠過去,用身子擋住手上一閃而逝的光芒,便能把對方震退。
這個醉漢一身酒臭,林覓仙不想再這般。
“方成!”林覓仙又退了一步,眼中已『露』有凶芒。
唉!我歎了口氣,低喃道:“每次都用這種眼神瞪我,又不是我占你便宜。”
林覓仙臉上忽地有些蒼白,這話讓她回憶起當初小船上那一幕,剛欲衝我抓狂,而我卻屁顛屁顛地朝那醉漢迎了上去。
五禽戲我一直都練,大半個月下來,身體機能非以往可比。別說醉漢,等閑七八個大漢也不放我眼裏。
“兄弟,你醉了,躺著歇會吧。”我一把搭上醉漢的手,一個小跨步切進身,用腰頂住,跟著一沉手,把他甩飛出去。
這*作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技巧都非常完美,再嚴格的老師都挑不出錯誤。
醉漢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碰啪’一聲,撞上街邊小攤,摔了個結結實實。
林覓仙沒看醉漢,卻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步走開。
唉,幫她做事,還真是吃力不討好。
感慨一聲,便欲跟上,突然,我察覺到人群中有道異樣目光注視著我,等我轉眼望去,卻隻見一個模糊背影消失轉角。
林覓仙催促道:“快走,九點了。”
這人……是監視我嗎?
朝那背影消失的街角,我深深地望了一眼,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