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
莫深情緒來的突然,宋歌麵色茫然的搖頭。
女人身穿V領套裝,姝色倩美,不經意間流露著攝人心魄的美,她淡淡一笑仿若花色綻放,迷人卻危險。
因這花曾有太多人想采擷過來藏於袖中,卻不知多聞幾口香味兒都會沾染毒素,中毒深者,生如死囚。
莫深最清楚她有多毒,眸子積鬱著冷冽,麵帶厲色:“宋歌,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陳力……”
“對了,晚上我們去吃飯吧,慶祝一下!”
他未說完,咻然被女人打斷。
她柔.軟的話音滑入他肅然話語內,撞得他一時找不到方向,蒼然凝住她染笑的眉眼,順著低聲問:“慶祝什麽?”
“慶祝……我們公開關係。”宋歌臉上染上些羞怯,眼周暈染著紅,睫毛上翹,眼瞳朦朧誘人,“我想過了,莫深,既然你已經公開了,那我們就好好在一起,重新開始。”
她微彎的眼尾隨笑意上揚,好看的桃花眼像女巫刻意下的蠱,受蠱之人,在劫難逃。
莫深看她時,眼色蒙著淺淺的防禦,嘴角上揚,聲色溫和,眉宇卻散著一股陰冷,他說:“好啊,重新開始。”
一室清涼,空氣中兩人體.香相互交纏,雪鬆香氣繞鼻,宋歌覺得涼得更徹骨。
*
珍珠39號餐廳位列S市頂級餐廳之首,聽說餐廳老板的祖上為皇家禦膳房總管,侍奉了幾代皇帝。
在這兒吃飯吃得不僅是地道口味,更是種尊貴體麵。
傍晚的珍珠餐廳能看到落地窗外的臨港風景,燈火在暗色下逐漸亮起,如燦然綻放不會墜落的煙花。
餐廳內,暖格調燈光照亮的角落裏,一穿著妖冶的短發女人嘟著紅唇趴在她身旁男人身上。
“賈鬆哥,你別喝了,喝壞了身子怎麽辦,悠悠會心疼你的~”
女人嬌嗔著要把他酒瓶拿走。
“心疼?”趴桌上的男人.大手箍住女人下巴,手指上誇張的戒指掃到女人皮膚上,惹得她陣陣輕呼。賈鬆盯著她的臉,咧嘴時臉上有絲可怖。
“你這種出來賣的女人還會心疼人?”他語詞露骨,聽得女人臉上清白交錯。
賈鬆倒黴到家了,公司破產、一窮二白,好不容易聯係到一之前認識的銀行幹部,約人家出來喝酒,想周轉點錢去投資,結果那老東西表麵上答應得好,到了點居然放他鴿子。
他媽的耍他玩,白瞎他付了飯錢還帶了小姐過來。
真他媽晦氣!
叫悠悠的女人掙脫出賈鬆的手,翻了他兩眼,又纏在他胳膊上,嬌滴滴道:“哥~你別不信我,我真心疼你,我見你第一眼就愛上你了。”
“我可不像你的前女友,聽說就是今天那個崩了媒體的宋歌啊,她跟了莫深又怎麽樣,那個莫深哪比得上你!”
悠悠邊說邊給賈鬆舒氣,但提到莫深時,她眼內分明泛上股奇異的光。
她混跡的圈子,混得差的人憎鬼棄,不得善終。混得好的平步青雲。但得有那個腦子和手段,知道賈鬆前女友是宋歌時,悠悠仿佛看到一絲能通向頂級上流社會的一絲希望。
她若能見到莫深,一定不擇手段把那男人帶上.床。
睡一覺,她身份立馬就不同了。
賈鬆不知她這些花花腸子,聽到宋歌火冒三丈,拉起悠悠摟到懷內,大喊,“對,宋歌那個女人賤得不行,等我東山再起,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賈鬆喊得暢快了,下秒就被餐廳其他顧客投訴,被經理勸著離開。
頂級餐廳哪容得下他這麽失了風度的酒鬼。
光臨珍珠39號餐廳的人非富即貴,都是不差錢的主,保養得一個比一個年輕。
在這兒工作的服務員經常感歎有錢真好,錢堆出來的皮膚和頭發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今兒兩位守門的服務員更是被一對宛如畫裏走出的璧人驚得差點忘記拉大門問好。
女人絕色姝麗,臉蛋妖.嬈但偏偏氣質清純,自帶的碰撞感**得讓人挪不開眼。
她身側的男人俊朗非凡,芝蘭玉樹,周身帶著上位者的決斷與淩厲,又溫又狠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像塊墨色玉石,蘊蓄力量之強大,讓人不敢直視。
進門之前宋歌看了眼餐廳鑲了水鑽的大門,覺得還挺對得起這兒的價位。
為了討好莫深,她挑了個呼吸都要鈔票的昂貴地。
雖然有錢,但錢包依然覺得疼。
“我讓經理留了包間,在樓上。”
她快走兩步走在他身前,轉頭時長發蒙上一層金色光輝,臉蛋如粉雕玉砌,畫中人般美得讓人放輕呼吸。
宋歌剛要轉頭,忽的有人從身側一小角落晃晃悠悠撞出來。
她一個沒站穩就要仰下跌倒。
幸而莫深及時接住她。
她沒緩神,倏然被人拉過手。
那觸感像想要勒人致死的藤蔓,惡心粗暴。
“宋歌!小歌你怎麽在這兒?”賈鬆一見宋歌立馬纏上去,悠悠反被他甩到一側。
“小歌,知道我在這兒對嗎,你來找我的?”賈鬆死死拉住宋歌衣服,眼底迸發癡癡的光,他埋臉黏在宋歌胳膊間,讓人瞧著無比親昵。
“不是,你誤會了,我和朋友過來吃飯。”宋歌趕緊推開他腦袋,往後退了退。
用包擋在身前,她側眼看莫深,見對方臉色沉沉,心底暗忖不妙。
賈鬆就是他心底一根刺。
她試圖拉莫深的手,但莫深手臂晃過,變相拒絕。
“哈哈哈哈~”宋歌撇開的動作刺激了賈鬆,他獰笑的看著眼前的莫深,恨不得把他壓在地上碾碎了,就是他吞了公司,就是他把自己逼得沒有退路。
“莫深宋歌你們就是對狗.男女!”他借著酒勁撒潑,麵對莫深,手指著宋歌,:“莫總你好胃口啊,我玩了這麽多年的女人你說撿就撿了。真他媽忘了宋歌當年怎麽追我,怎麽騙你的?撿垃圾你也不嫌髒手!”
他說的難聽至極,比起自己遭受侮辱,宋歌更怕莫深發怒。
揚起包要砸過去,下秒卻見賈鬆直撅撅被踹飛出去。
他撞到大廳的裝飾屏風上,屏風碎了一地,劇烈聲響驚得眾人倉皇起身,餐廳經理驚慌趕到,賈鬆更是被玻璃碴刺得齜牙咧嘴,慘叫連連,痛苦不堪。
莫深臉色陰鬱,站在賈鬆麵前,居高臨下看著男人,薄唇淺淺抿著,鋥亮的手工皮鞋重重碾在賈鬆一隻鮮血橫流的胳膊上。
賈鬆喊得驚天動地,眾人嚇得頭皮發麻,礙於莫深身份,經理根本不敢上前阻攔,隻能安排疏導人群,不許拍照。
但莫深還不算完,他挪開腳,半蹲著,手上拿著塊撿來的玻璃碴,濃眉下淺色眼內映滿了賈鬆的血。
他音色低得讓人發顫,“你說誰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