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天空之上,一朵雲霞遮住了別人探視的目光。
雲霞之後,站立著兩個麵孔古板的中年人。
其中一人一身純黑長袍,光頭黑麵,此時的表情有些尷尬。
另一人一身陰陽龍袍,麵如如玉,模樣威嚴。
這兩人,正是這世界尖端武力,黑袍是神獸夔牛,陰陽龍袍是神獸燭龍。
看著下方白小澤那邊的動靜,夔牛有些尷尬,尤其是聽到白小澤那以血管為計量單位的話,連忙道:“小孩子愛胡鬧,不會當真的,回去我就說他!”
燭龍輕笑一聲,不以為意,反而對白小澤有些興趣道:“這就是那白澤的後裔了,果真是跟他爹一個憊懶性子。”
說起神獸白澤,夔牛的麵色有些變化。他感歎道:“可不是嗎,當初白澤那家夥年輕的時候,比白小澤還要皮,搞得大荒日日不得安寧。他走了以後,大荒倒真的寂寞下來。現在白小澤長大了些,感覺又回到當年的大荒了。”
燭龍聞言不語,目光落向遠方。許久,他才道:“白澤一走也有幾百年了,當初洪荒創世神盤古隕落,洪荒分裂成五荒。漫長歲月,沒有創世神鎮壓,界外魔頭蠢蠢欲動。白澤獨自前去界外尋找能夠讓五荒誕生出創世神的辦法,也不知道如今怎麽樣了。”
夔牛聞言,卻也是歎息一聲。
燭龍卻又收起情緒,錯開話題,指著遠處那龐大夔牛怪獸笑道:“你倒是後繼有人,看你兒子這威壓,倒是真得了你幾分精髓啊。不過這神形倒是有些奇怪,跟你可是不一樣啊。”
一聽這話,夔牛臉色當時古怪起來。
“白小澤這孩子從小就住在我家裏,夔小牛跟他生活在一起,最聽他的話。也不知這孩子跟小牛說了什麽,反正從小牛還沒化形的時候,就央求我給他變出四條腿和獨角,倒是不像夔牛,而是像白澤了。”
隨後夔牛麵色更為古怪,道:“至於這威壓……前些日子小牛非要嚷著給我刮胡子,可是你知道夔牛身上哪裏來的毛發。說了這孩子也不聽,央求了半天,我一時心軟就當哄孩子。當我看到小牛拿著白小澤的貼身神劍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有蹊蹺,果然,這孩子一劍下去就給我剌了個口子。取了我一滴血就跑掉了。現在你看這神獸威壓,估計就是我當日那滴血的緣故……”
夔牛正說著,驀然間麵色一變,看向一處虛空喝道:“什麽人,鬼鬼祟祟躲在那裏!”
“不愧是大千世界本源所化天書,你們這些天書所化的生命驚歎能夠察覺到我。”江流兒的身形慢慢從虛空凝現。
“閣下是誰?你並不是大荒的人,你從哪裏來?”夔牛警惕的看著江流兒,沉聲道。他根本察覺不出江流兒的生命形態,隻能感受出浩瀚如海的力量氣息,那是一種令他顫栗的感覺。
江流兒沒有回答夔牛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左右巡視了起來。很快,他的目光就鎖定在了白小澤的身上。
“找到了!”
就在這一刻,天地間一股玄奧的力量驀地彌散開來,將江流兒籠罩住。
江流兒抬頭眯了眯眼,玩味道:“天書預警哈?”
此刻,天書預警機製啟動時,白小澤正在歡快的抽著血。反正五荒居民身強體壯,抽點血還有益身心健康。
就在這個時候,那大海之上,怪獸夔牛忽然叫喊起來:“白小澤快過來,我這裏有情況!”
白小澤神情一動,招呼了腓小腓一聲,撒腿就朝那邊跑去。
“夔小牛你怎麽了?”
到了地方,白小澤三兩步輕巧的跳到怪獸夔小牛的頭頂,拍了拍夔小牛腦袋大聲喊道。
夔小牛的聲音焦急道:“白小澤我好像變不回去了。”
腓小腓這時也跳了上來,沒好氣道:“方法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用你爹夔牛大聖的一滴血液變成他的法相嚇唬人配合我們打劫,隻要把那滴血液剝離出來不就變回來了!”
“不是啊!”夔小牛帶著哭腔道:“我也知道把血剝離出來就好,可是我腳底下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一直給我輸送能量,把我老爹的血一直往上頂,我怎麽都排不出來啊!而且這能量還往我身體裏鑽,我感覺,我快爆炸了!”
話音剛落,夔小牛的身體驀地又變大一圈。不過卻像是被吹進了氣一樣的漲大。
“來了來了,這能量變大了!怎麽辦啊,白小澤你快救我啊!”
“我靠!”白小澤驚叫一聲跳起來,看著夔小牛變形的身體,他心裏也一陣慌張。
“小牛你別急我這就去找你爹去!”話說完白小澤一拍額頭,大聲道:“我靠我想起來了,夔牛老爹昨天受邀去天外了!”
他連忙又看向腓小腓,話還沒說腓小腓便搖頭道:“我老爹腓腓也去了天外,好像大荒的神獸大聖們都去了。”
夔小牛一聽,當時心態崩潰,哇哇大哭了起來。
“怎麽辦啊白小澤,我不想爆炸啊!”
“你別急別急,我來想辦法。”白小澤在夔小牛的身體上抓耳撓腮,急得直跳腳。
說話間,夔小牛又大了一圈。
“我靠,快喊兄弟們來,看他們有沒有辦法能聯係大人們!”白小澤焦急的對著腓小腓開口。
腓小腓點頭快步走到一旁,變成腓腓真身,手圍攏放在嘴邊,發出一聲道音。
這道音直接響起在每一個神獸後裔的耳邊。
“我靠,出事了!”
“快走!”
眨眼之間,從大荒各地一道道長虹接天而起。虹光之中,有雷霆乍現,有火焰滔天,一個個或威武或霸氣的神獸後裔們現出真身趕路。
“小牛莫慌,我檮小杌來了!”
“還有我畢小方!”
“望天小吼到!”
……
……
而此時就在腓小腓召喚神獸天團的時候,在某個緊挨著五荒的異世界裏。
這裏是每一個光明教眾終生祈盼的地方,光明神神光照耀之地,天國。
此刻無數天使虔誠集中在一個巨大祭壇前,天空飄落無數純潔羽翼,片片如雪。又有淺唱低吟的經聲響起。
但是在這無比聖偉的祭祀之中,代表了純潔和英勇的天使們,臉上卻是罕有的出現了憤怒之色。
祭壇之上的大天使長顫抖著六對翅膀,無比憤怒的喃喃道:“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已經吸收了我們千年來儲存的將近1成的天國聖力,居然還沒有響應召喚。甚至他還在……還在吸收!這個貪婪的家夥,真是,真是該被永生放逐到深淵裏!”
而就在這時,祭壇之上又驀地傳過來一股吸力,像是一個得意洋洋的人狠狠一口咬下天國之力。
大天使長的臉狠狠**了一下。
終於,在1成半的天國之力都被吸收之後,大天使長終於堅持不住了,他猛地一把拔出自己的聖劍,怒吼道:“停止!停止!不要再貢獻天國之力了!這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家夥,這樣的家夥該怎麽處理!”
底下的天使軍團咆哮道:“抓住他,放逐深淵!”
“沒錯,放逐深淵!”大天使長一舉聖劍,歇斯底裏的聲音在整個天國回**。
“敢吞沒我們的天國之力,祭壇反轉,即刻開始反召喚,將他帶過來,放逐深淵!!”
……
……
此時,大荒。
聽到腓小腓的訊號,一個個神獸後裔飛到夔小牛身上,現出人身,七嘴八舌的問:“怎麽了?”
“出什麽事了這麽急?”
“我靠小牛你怎麽變這麽圓鼓鼓的了!”
白小澤大吼一聲:“都閉嘴!聽我說!”
神獸天團們一齊向白小澤看過來,白小澤正要開口之際,夔小牛忽然驚呼一聲。
“等會兒各位,好像這力量停了?哎不對,它變方向了,它往回吸了!”
“什麽?”不光剛來的神獸後裔們一臉茫然,就連白小澤都有些搞不清狀況。
“你說它吸什麽?”
話音剛落,一股莫名龐大的吸力從夔小牛的身上發出。在白小澤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驀地在夔小牛的下方出現了一個大黑洞,連同那些海水,夔小牛帶著一身神獸後裔們一下子掉了進去。
這黑洞吸力太強大了,連帶著不遠處暈過去的龍兄弟也吸了進去。
而隨後黑洞開始慢慢變小,快要消失之際,天空中的太陽驀地俯衝了下來,一路直奔那黑洞。
在金烏形成的太陽整個進入黑洞中時,才有一顆火球從天上姍姍落下,形成一行字。
“腓小腓你別想逃跑!”
原來是眼神不好的金爪爪以為腓小腓要跑,而跟進了黑洞。
隨後,黑洞消失,連波紋都隱於虛空。
暫時還沒有人知道,大荒少了兩條龍,一個太陽,和十個神獸後裔。
雲層上,江流兒冷笑,低聲喃喃:“你以為這樣就逃的掉嗎?”
……
……
啟元大陸,深淵地獄。
深淵和地獄隻是同一個空間不同階層的稱呼。
這片空間分為九十九層,上十八層被稱為深淵,冥河從這裏起源,一直下流到最終的九十九層地獄。
深淵是地獄的一切起始,培育惡魔。冥河吹起冥風,帶來了整個啟元大陸死亡的靈魂。這些靈魂被帶到深淵各處,洗去一切活著的痕跡,然後在深淵重新孕育新的生命體。這些生命體會根據深淵意誌來選擇進化方向,最多的就是炎魔,大力魔,沉淪魔等等。
這一日冥河又吹起冥風,微涼的冥風卷起一批靈魂,像是風中卷起的柳絮,慢慢落在一個峽穀中的冥河邊上。
天空是紫色和紅色昏沉的交織,冥河邊的靈魂在這光芒的照耀下慢慢結起了一層像是石灰質的蛋繭。
冥河輕輕激**起小小的水花,那是最本源的靈魂能量。這些能量細小的混合在空氣之中,飄**進了那一個個蛋繭裏。
一個個灰白的蛋繭大約五十多公分高,沿著冥河分布在一邊。那些靠近冥河的蛋繭,顏色明顯要深邃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蛋繭忽的輕輕顫動。緊接著清脆的碎裂聲響起,蛋繭裂開,一個渾身紫黑,像是蠕蟲卻在頭部的位置長著一張幾乎與頭一般大的嘴巴。嘴裏有著無數細小尖利的牙齒。
魔蟲爬出來,遵循著本能開始轉頭吃著孕育自己的蛋繭。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批量的魔蟲開始破開蛋繭,降臨深淵。
其中一個蛋繭破開,從中出現的卻不是紫黑魔蟲,而是一個渾身雪白,像是獨角獸的小獸出來。
這小獸一出世,目光迷茫的環顧了周圍,竟然口吐人言,喃喃自語:“這是哪兒?我怎麽到這個地方了?”
這正是從大荒被黑洞吸過來的白小澤。
“哧哧!”
白小澤還沒搞清楚狀況,在他身旁有一隻魔蟲被他怪異的樣子吸引了注意力,張著滿嘴尖牙就朝白小澤啃噬了過來。
“什麽東西!”白小澤先是被魔蟲凶惡的樣子嚇了一跳,他轉身想要往旁邊閃躲,但是一跳才發現,往日輕盈敏捷的身體此時卻顯得無比羸弱。
這一跳差點讓他摔一跤,險些沒有躲過魔蟲的攻擊。
“怎麽回事我怎麽會這麽虛弱?”
白小澤大吃一驚,隻是此刻情況危急已經不允許他多做考慮。他目光一轉,看到周圍有更多的魔蟲發現了動靜轉過頭來。
正要想先行逃跑,忽然目光一凝,發現自己前方有一個魔蟲剛剛誕生,然後扭頭吃掉了孕育自己的蛋繭之後,身體頓時微微壯實,長出一層結實的肉皮。
“難道這東西是寶貝?”
白小澤回頭看了自己身後蛋繭碎片一眼,目光微微一閃,還是低頭咬住了蛋繭,然後才壓低身子,像一個剛偷完東西的小賊一樣躡手躡腳的往旁邊退去。
在這途中那個攻擊他的魔蟲由於引起的動靜過大,吸引了好幾隻魔蟲來對它進行攻擊。不一會兒,這隻魔蟲便被撕成碎片,被分食。
白小澤注意到,這些吞噬了血肉的魔蟲們軀體不約而同的長大了一截,並且身上的肉看起來也緊實許多,不再是軟趴趴的感覺。
“好像……這些蟲子是靠彼此吞噬來成長的?”
白小澤心中升起一個想法,他目光一閃,習慣性的想要動用白澤血脈的能力查詢一下這魔蟲的屬性。隻是耳旁垂下來的兩根漂亮紅繩輕輕搖晃了一下,卻又力不從心的停止。
白小澤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狀態好像被這個異世界壓製到了三歲左右。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雜念拋開,白小澤一路遠離魔蟲集中地,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放下自己的蛋繭碎片。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吃起了這東西。這玩意看起來像沙質的石殼,其實吃起來味道也很接近。不過還好也再沒有其他什麽怪異的味道。
白小澤匆匆吃完這蛋繭,在嘴裏囫圇一下就吞進去,不過進食方式與深淵意誌無關,在白小澤的胃中,蛋繭開始了自己的能量變化。
幾乎就是在吃完蛋繭的刹那間,白小澤就感覺道一股熱量從胃裏升起,像一道氣流,又擴散到四肢百骸。這熱量就好像是對著白小澤吹了一口氣,將他從幹癟變的充實。一瞬間白小澤感覺到自己好像能夠奔跑,仿佛大病已去,盡管身體沒有什麽強化,但是原本的虛弱卻是不見了。
白小澤好奇的伸了伸爪子,又在地上按了按,忽然歡愉的叫了一聲,腳步輕快的朝前奔跑。白小澤從來沒有一次能為自己可以奔跑而感到由衷的喜悅,這速度不快,卻剛剛好超過魔蟲的最大速度。
得意洋洋的白小澤跳上了一塊巨石,他一時豪情壯誌,忍不住要仰天長嘯來抒發。但是驀地他見到下方一幕,嚇得一下子緊閉嘴巴,輕手輕腳的又溜了下來。
那底下正好是魔蟲們的主戰場。
此時大部分魔蟲都已孵化,在經過吃蛋繭隨便祛除冥河之毒的階段後,魔蟲們的進化本能被激發。它們迫切的想要戰鬥,吞噬血肉,然後積攢能量以完成向更高級別形態的進化。
主戰場有六隻魔蟲格外顯眼,它們的體積比其他魔蟲要更為龐大,紫黑的軀體也不像是蟲子,而是有了一絲肌肉的輪廓。那遠比其他魔蟲厚實的表皮,令它們已經不懼怕石灘上的碎石區域。那細碎而尖的石頭碎片顯然無法紮破他們的厚皮。
這六隻魔蟲是最先孵化的那一批,它們彼此相隔一段距離,似乎也了解對方不好對付。在自己的區域,它們就像是一群野獸中的老虎,自由的向著任何一個獵物發起進攻。
而還有大概四五十隻魔蟲,是相對較強的第二階梯。
它們的軀體已經長出了厚實的表皮,都是吞噬過一隻魔蟲或以上的存在。同伴的血肉轉化成能量刺激了它們的生長,它們的牙齒更堅硬,速度也更快,力量也自然更大。雖然不及那六隻魔蟲王,但是也基本有了自保之力。
剩下的就是那些剛孵化成功的魔蟲,軟趴趴的身軀和細碎的牙齒對於其他魔蟲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塊妝點了小幹果的移動肉排。
它們數量龐大,大約有將近兩百左右。是第一和第二階梯魔蟲主要獵殺對象。當然,這其中還有它們自身的獵殺。
最後在遠離冥河的幾塊石頭縫中,有大概十幾個蛋繭還沒有孵化,但是從現在的狀況來看,現在還沒孵化基本就相當於一隻雞在努力的烹飪自己,讓自己變得更香更有營養。
觀察了整個大局的白小澤心髒砰砰跳,忽然有些慶幸。他慶幸自己還擁有意識和記憶,否則在這樣剛出生就麵臨戰鬥的地方,自己稍微倒黴一點就會成為別人的口中糧。
微微感歎,白小澤目光又一閃,臉上露出一絲愁苦。
“看來要吃蟲子了啊……”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他要是繼續躲藏在一旁,弱小的蟲子會越來越少,而強者會越來越多。像那六隻魔蟲王,白小澤一眼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而他們最多的也就隻吞噬了五隻蟲子。
再等下去,白小澤估計自己離成為口糧就不遠了。先天孵化的優勢絕對不能這麽浪費。
白小澤眼中露出一絲果斷,看起來冷峻高貴的麵孔升起一份肅殺之氣。
“我白小澤可是神獸天團老大,都隻有我吃別人的份,哪有我被別人吃的意思,幹了!”
白小澤從石頭後麵繞過來,他警惕的停留在主戰場不遠的地方。目光虛望過去,心中大約對比了一下,覺得自己現在的力量大概也就在第二階梯,可能第二階梯中等偏下。但是速度要絕對大於第二階梯,大概能跟上那魔蟲王的速度。
那就以速度取勝!
白小澤心中有了標準,速度是自己的優勢,隻要不陷入蟲圈被圍攻,相對有了安全保障。
白小澤沒有貿然行動,他先是仔細觀察了一下魔蟲的攻擊方式和移動方式之後,心中有了估量,腳步輕悄的繞到了戰場外圍,第二階梯魔蟲戰士較少的一塊區域。
這片區域像是主戰場遷移後留下來的一小塊戰鬥圈,有大概六七隻魔蟲戰士在這裏捕殺二十多隻新生魔蟲。
這是整個石灘最簡易的戰鬥圈了。
白小澤謹慎的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時機進入,他沒有立即選擇捕食新生魔蟲,而是在走進戰鬥圈後,便以防守之姿停在了那裏。
經過觀察白小澤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在一個戰鬥圈裏,如果有魔蟲戰士新加入進來,那麽它不會那麽容易就可以捕食。戰鬥圈裏它首先會麵對魔蟲戰士們的進攻,隻有殺死魔蟲戰士侵略者才可以進行捕食,其他魔蟲戰士也暫時不會再對它發起攻擊。
這像是在闡述深淵的的法則:隻有強者才有資格進化。
白小澤現在就在等,等這個戰鬥圈的魔蟲戰士做出的保護領地手段。
果然,就在白小澤停下腳步的一刹那,他不遠處一個魔蟲戰士驀地停下了進食,它昂起頭,細碎且密的牙齒顯得猙獰可怖。
驀地它發現了白小澤,陌生的氣息刺激了這個魔蟲戰士。它仰天嘶鳴一聲,透明粘稠的涎水從它的大口中濺出來。
它如蛇一般用強壯的腹肌遊爬過來,整個軀體比白小澤還要大。
隻是它在前行的道路中好像又驚擾了另一個魔蟲戰士,那家夥不爽的叫了一聲,然後張著大口追了過去。
於是白小澤一下子麵對的,是兩隻魔蟲戰士。
“這樣也行?”
白小澤瞪大了眼睛,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倒黴?
隻是情況已經不容他現在多做考慮,兩隻魔蟲氣勢洶洶的朝他撲過來,白小澤扭頭就跑。
他速度遠比這兩隻魔蟲要快,兩隻魔蟲追了一會兒,便沒見了白小澤的蹤影。
它們悻悻的嘶鳴一聲,又回到了戰鬥圈。
白小澤這才探頭探腦的在一塊大石頭後麵張望,猶豫了一下,換了個方向,重新踏進了戰鬥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