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變小之後
當破曉的天空逐漸亮起,全新的一天便就此展開。
工藤新一打著嗬欠在客廳亦或者是廚房搜尋著阿笠博士的身影，此刻的他眼下濃重的黑眼圈顯然就是前一夜休息不佳導致的,他困意滿滿的神色看起來比幾乎通宵工作的灰原哀還要疲倦。
“呐灰原……”喚了聲正在悠閑吃早餐的灰原哀後,他又打了個嗬欠,“博士呢？”
“早前回來了一趟，不過又出去了,和你爸媽一起。”灰原哀淡淡回應著，慵懶地抬了抬眼皮瞟了眼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著的工藤新一，調笑性地勾了勾嘴角，說道,“啊啦,美人在懷一晚上了，精神還很不好的樣子，昨天晚上太激烈了？”
“哈？”工藤新一聽得莫名其妙，“這什麽和什麽啊？”
“噢我說錯了，應該是今早。”灰原哀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糾正自己所謂的口誤，然後朝工藤新一投去一個調侃的眼神，挑起眉搖了搖頭，“風間小姐今早喊那麽大聲，隔著門都聽見了。”
“我說……你以為是什麽啊？”工藤新一失笑，滿臉無奈，拉開桌前的椅子在灰原哀的對麵坐下。
灰原哀仰頭用下巴對工藤新一比了比，“滿臉的疲憊，身上的抓痕，我還能想到什麽？噢對友情提醒你一下，脖子上的那塊齒痕太明顯了，影響不好。”
被這麽一說，工藤新一連忙抬起手擋住脖頸上泛紅的痕跡。
但整件事完全就不是灰原哀所想的那樣，工藤新一不僅沒有被她揶揄的心思，表情反倒還變得沉重起來。他斂了斂眼神，良久，才對灰原哀開口敘述起緣由。
時間軸追回前一晚。
當唇角被風間砂紀柔軟的雙唇輕輕貼住，工藤新一的大腦頓時變得一片空白，等回過神時，他已經倒在了**，而雙手撐在他胸前的少女正輕含著他的唇瓣。
“唔……”
——就當是還我那條命。
聯想起這句話，工藤新一便覺得風間砂紀有些不自重，竟然利用自己對她的愧疚……隻不過，自己真的隻有單純的愧疚麽？
不論如何，他還是想在風間砂紀進一步深入前把她推開，不能讓她再這麽錯下去。可在抓上少女瘦弱的肩膀時，掉落在臉頰上的溫熱**讓他鬆了鬆手中的力道。
接下去，沒有他想象中那般唇舌的深入，栗發少女就如同在愛惜珍寶一樣，僅僅是在他的唇上小心翼翼地親吻著。
風間砂紀近在咫尺的姣好麵容依然泛著憔悴的神色，她閉著雙眼，纖長的睫毛如羽毛一般微翹著，眼角流出的晶瑩在她的臉上畫出一道光亮。
這個吻像是在宣泄孤寂，工藤新一能感覺到對方的唇在微微顫抖著。他不再準備推開，這種時候，讓她盡情的發泄反倒會是最好的決定。
抬手輕輕撫上風間砂紀的側臉，拇指輕擦著她臉頰上的濕潤。
風間砂紀則被臉上突然傳來的觸感嚇了一跳，怯怯地睜開眼睛，從工藤新一的唇上撤開，然後留出一段幾厘米的距離。看著工藤新一越發柔和的眼神，她鼻腔一酸，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連續不斷地滴落在工藤新一的臉上。
——如果能被他一直這麽看著就好了。
“喂喂……”
工藤新一頓時又無奈了，算起來這是第二次看到風間砂紀這樣哭，她的哭泣總是安靜壓抑，僅有的低弱抽泣聲聽得更讓人揪心。
“我……”
風間砂紀的目光暗了暗，開口欲言，卻又被一陣哽咽壓了回去。她慌忙從工藤新一身上翻下，然後和他並排躺著，雙眼望著天花板，開始抬手胡亂地抹著臉上的淚水。
工藤新一長長歎了口氣，女孩子的淚水，任誰都會沒轍。此刻他的心緒又紛亂了起來，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太雜的事情，和毛利蘭間的誤會，風間砂紀的痛苦，不論哪一邊他能看見的都隻是透明得沒有絲毫雜質的淚水，如果能揭開事件是不是就能明白什麽？
他側過身想把身體撐起來，風間砂紀卻一把抱住了他，直接撞進了他的胸懷，微微蜷起的身軀在他的懷裏顯得越發的嬌小。
“不談事件可以麽？”細弱的聲音在懷中響起，“就這樣陪我一晚上，好麽？”
懷中的身軀微微顫抖，像是因為害怕，而扣在他腰間的手又緊了緊，甚至連帶他的衣服都被抓得牢牢的。工藤新一柔下表情，懷中的人就像孩子渴望大人的懷抱一樣，讓他止不住湧起保護欲。他也伸出手觸碰到對方柔軟的腰肢時，卻不適應地僵住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像哄小孩的方式，輕輕地拍打著風間砂紀的後背。
本以為懷中傳來均勻呼吸聲之後可以鬆下一口氣，淩晨的時候風間砂紀的身體卻突然發燙起來，她的身體猛地一顫，驚醒之後表情就變得痛苦起來。
風間砂紀的額際開始不斷蒙上細密的汗珠，她抓著工藤新一衣服的手也開始使命地抓扯。
而接下去的事，大概就是灰原哀口中說的那後半段了。
風間砂紀就在工藤新一懷中，逐漸地縮小了軀體。過程中極大的痛苦讓風間砂紀沒忍住低沉的哼吟，甚至在離嘴最近的工藤新一的脖頸處，狠狠地咬了下去。
“你說她變小了？！！”灰原哀猛地拍桌站起，瞪大了眼睛驚異地看著表情嚴肅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沉重的點了點頭，兩道英氣的劍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那個時候風間砂紀在自己懷裏痛苦的模樣，甚至眼神裏都泛著絕望的氣息。他非常理解身體變小的感覺，骨頭像要融化了一般的灼燒感根本就讓人痛不欲生。
“那她現在呢？”
“還在睡，有點發燒。”
“我去看看她。”
秉著呼吸輕輕地推開房間門，**已經不再是那個高挑冷麗的少女了，孩童小小的軀體像是嬰兒一樣和被子卷在一起。灰原哀沒有走進去，隻是在門口遠遠地看了一眼後又把門關上了。
灰原哀劉海在額前打下的陰影下是她滿含複雜情緒的表情，就像被觸碰到了心底的恐懼而勾起了不好的回憶，害怕，卻又不得不麵對。不過對她來說，組織的確就是她心裏最大的陰影，好不容易平和了一段時間的生活，風間砂紀變小了這件事無疑就是再次掀出了組織的影子。
她靠在門板上，垂頭緊抿著唇，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猜中劇情的舉個手我看看，不過泥萌要給我點麵子說【我從來就沒猜中過這樣的劇情】_(:3」∠)_【滾！
其實可以這麽想，風間變小了主動權就比較大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