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先生……”,一名穿著考究的富豪出現在杜林的別墅中,他向杜林微微欠身行禮並問好。
杜林拉著他的手,把他迎入了自己在橡樹灣的別墅中。
橡樹灣原本還不那麽靠近帝都的市中心,但隨著帝都的擴建,它已經妥妥的成為了帝都的市中心。
在市中心擁有一套帶著人工湖,鄰居全是世界百強或政府要員的別墅,絕對“外麵”的人們最希望的事情。
杜林在這裏就有一套別墅,而且還不小,得益於喬治家族的“貢獻”,它的價格已經是杜林接手它時候的很多倍。
在別墅外的草坪上已經聚集了一些活潑的女孩,謝麗思街背後那條街上一家相熟的公司接了這筆買賣,把這裏布置成為了歡樂的樂園,女孩們穿著很簡單的衣服在草坪上曬著太陽,或者奔跑嬉鬧,如果不是這裏離下麵的人工湖稍稍有些遠,可能女孩子們已經濕漉漉的了。
僅僅是如此簡單的工作,就能夠讓她們在今天傍晚之前,拿到最少不低於五千塊的酬勞。這筆錢頂的上一個工人接近兩年的工資總和,可在這裏,她們隻需要一天就能賺到。
有人認為世界是不公平的,其實並不是這樣,對於這裏的女孩們來說,她們不僅要長得漂亮,保持著非常好的身材,還要刻苦的訓練,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學會躺下,她們付出的不隻是汗水,還有其他類型的體液和尊嚴。
沒有不勞而獲的收益,不管多,還是少,總要付出一些什麽,而且有時候付出的東西的價值,要遠遠的高於收益。
房間裏和房間外都已經有了一些客人,今天這些客人來每一位都非常的有分量,在帝國內他們或許並沒有什麽特別響亮的名氣,可是在帝國外,在國際上,都有關於他們的故事流傳著。
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麽無名之輩,每一位都身價巨億,用有錢這兩個字都很難形容出他們的富有,富可敵國或許可以,而且這裏有好幾位!
這些人和杜林都有著很深厚的生意關係,以及更多的關係,比如說專利授權,整個世界上百分之三十多含有酒精的飲料,都來自這些人的工廠,他們是世界最大的酒精飲料供應商!
經過許多年不斷的淘汰,融合,曾經眾多的授權生產商隻剩下這九個人。在這個過程中有許多看不見的刀光劍影,杜林從來不插手他們之間彼此整合的問題,隻要掌握著最關鍵的源頭,別人就沒有辦法甩開他!
隨著最後一個人的到來,別墅的大門緩緩的關上,接下來這裏的一場銷毀,將會改變帝國的一些政策,以及一些人的命運。
在杜林的招呼下,女孩們主動且自覺的遠離這群紳士,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有利於她們的健康成長,總會有些耍小聰明的女孩弄錯了一些事情,成為別人的榜樣。
“非常感謝大家能夠在這個時間到帝都來,我要謝謝你們……”,杜林坐在了遮陽傘下的椅子上,人們圍繞在他的身邊,或坐或站。這些人壟斷了帝國內的酒精飲料,不僅有錢,還很有影響力,但他們每個人,都對杜林非常的恭敬,甚至是敬畏。
人們連忙恭維著杜林,這些人裏,最年輕的人,都比杜林要大上十幾歲甚至是二十歲,可在杜林的麵前,這些人反而像是一些“孩子”那樣小心,謹慎。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他點了一個煙,笑著繼續說道,“十三年前,我在特耐爾用非常簡陋的設備,釀造出了第一瓶酒,從此我就和這些小東西有了無法切斷的羈絆,哪怕是今天,伊利安的酒廠依舊在為我帶來源源不斷的收益,雖然它對於你們每一位來說,都非常的不起眼。”
“從那個時候,到現在,我們都在回避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製造,銷售的東西,到底合不合法?”,他看向了其他人,這些人被杜林的目光所觸及,就會低下頭以表示對他的尊敬。
同時他的話,也讓人們開始思考今天杜林把他們叫來的真正原因,這句話裏有著太多的信息,首先肯定是不合法的,當年馬格斯頒布的禁酒令並且還以此為核心組建了違禁品調查局,專門從事偵破製造運輸販賣違禁品的犯罪行為,其中以私酒為罪。
但要說不合法,這些年裏這些人們揮舞著鈔票早就搞定了當地的市政廳,就像杜林在伊利安做的那樣,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地方性的酒牌,反正隻要願意納稅,並且高額納稅,地方政府才不管你內閣的法令是否要在地方上執行。
於是這些人合法的生產個各種酒精飲料,當然,他們也還生產可食用高濃度醫用酒精,並且非常體貼的在瓶子背麵用黑大粗的字體,告訴購買者千萬不能按照某些比例,把酒精和果汁兌在一起,那樣做的話酒精就失去了消毒作用。
口袋越滿,離惡魔越近,沒有人能夠擺脫這條古老的俗語背後的智慧,為了錢,每個人都在挖空心思遊走於法律的邊緣,遊走在灰色的地帶,在觸犯法律底線之間不斷的徘徊。
特別是最近一些年,庫巴爾開啟了國際貿易之後,帝國的各種酒水飲料暢銷整個世界,更高級的蒸餾技術帶來的是更純淨的**和更複雜的工藝,直接把整個世界的釀酒技術提高了不止一個等級。
在這樣巨大利益的刺激下,他們甚至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製造,運輸,販賣帝國規定的違禁品。
同時,也肆無忌憚的踐踏了禁酒令,而這條法令,是馬格斯提出的。
那個老人,就是眼前杜林的“叔叔”,人們一直在說杜林是馬格斯的政治遺產繼承者,從他現在執掌新黨來看,顯然這些說法是對的。現在杜林提起這些,不得不讓人們頭皮發麻。
萬一他再來一場禁酒令呢?
誰敢違法他的命令?
看著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杜林笑了笑,“其實找你們來,是想談一談廢除禁酒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