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
封閉的會議室煙霧繚繞,坐在會議桌邊上的人愁雲慘淡,杜林已經通過一些非官方的渠道放出話來。
希望商總會盡早把不該他們掌握的權力,盡數還給內閣政府。
不要逼著他親自動手了,才知道後悔。
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的,他們未必會害怕,商總會這些年怕過誰?
哪怕是馬格斯時代,他們也咬著牙硬著頭皮愣是抗了過去,馬格斯也拿他們沒有太好的辦法。
那個時候真的是商總會和帝國央行的黃金年代,一個最大的非官方民間組織,掌握並行使著原本屬於政府的權力。
一個帝國最大的經濟體,從方方麵麵影響著整個帝國的運轉,甚至在某些方麵取代了政府的智能。
這兩個行業內的南波灣放在一起,互補互成,縱橫無敵,那是他們最愜意的三十年,即使是一些州長都要看他們的臉色。
但是從一個叫做杜林的馬熱伐可出現之後,一切都變得,他就像是一個專門惡心人的小蟲子那樣爬在了他們的蛋糕上。
打,破壞了蛋糕,也弄髒了雙手,可不打的話他又爬來爬去惹人厭。
也就那麽一眨眼的功夫,當他們找到了能夠殺蟲的工具時,這個小蟲子已經成長為了他們沒辦法對付的對象——
雖然他們沒辦法對付杜林,但是杜林也沒辦法對付他們,雙方在互相攻擊中尋找到了一種平衡。
以至於……發展到現在,他們這些年裏在不斷的退步,但杜林卻在不斷的進步,進不到他隻是放出了一句話,就逼著這些人有一種走投無路,世界末日的感覺。
完蛋……拉!
“也許杜林隻是恐嚇我們,他正在央行鬥,未必能空出手來對付我們!”,有人說了這麽一句話,來打破房間裏的沉悶。
說話的是一名議長,瞧瞧他們有多囂張吧,一個非官方的民間團體的領導層,都以“議長”作為彼此的稱呼。
要知道,這種稱呼在聯邦除了大總統,下麵就是各個議長,當時聯邦又是最強的,毫無疑問他們在隱射什麽。
不管是人,還是事情,一旦脫離了本分開始變得狂妄,就會走向滅亡。
另外一人煩躁的把半截香煙丟在地上,又忍不住點了一根煙,“但是他肯定有能夠抽出手的時候,我們現在不按照他說的做,就等於在對抗他……”
“和杜林打擂台,我覺得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該考慮的事情,央行都快要被他幹趴下了,然後我們接力嗎?”
那人輕吸了一口,就把煙吐了出來,“我可經不起這樣的陣仗。”
話裏話外都透著一種無奈和認命,打又打不過,反抗到最後隻能讓對方殺的更盡興,還能怎麽辦?
“權力,是一定要交出去的,但是我們現在所擁有的這些,和權力沒有關係的這些……”,有人提出了另外一種看法,不過更像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解釋。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許他會給我們留下一點,杜林雖然不是一個東西,可是他做人做事的確值得稱讚。”
幾個人說來說去始終找不到任何應對的方法,最終大家開始表決,表決的結果也體現了資本家們口是心非的特點,他們願意妥協。
其實這不能怪他們,杜林這次一劍刺穿了帝國央行的心髒著實把他們嚇著了。
加上近期那兩個蠢貨的“揭發”,還有在某些人不講誠信的推動下,人們憤怒的要求徹查,整個帝國央行的中高層全部被逮捕立案。
在大量的事實麵前他們沒辦法再做任何的反抗,一個個都被杜林丟進了監獄裏。
就在人們以為到這裏這件事基本就結束的時候,杜林卻還沒有停下,司法部和財政部聯合組成了一個臨時的管理辦公室,全麵接管了帝國央行的運作。
據小道消息說,帝國財政部的第一次長,也就是傳聞和杜林有不正當關係的那個曾經的商行高級合夥人,現在成為了這個辦公室的最高長官,暫時兼任帝國央行的行長。
除此之外,司法部部長凱文還表示,不僅現任的這些人需要伏法坐牢,他們的非法所得還要被沒收,這是曆史上的第一次。
以前即便有些人因為某些原因被控訴且認罪,在除了罰款的款項之外,並不會對其有更多經濟上的追繳和懲罰。
換句話來說隻要關係足夠硬,找的律師能說會道,非法獲取了一百萬,繳納了五十萬的罰款之後還能落下五十萬的好處。
這是一種不會宣之於眾的潛規則,也是高層之間的一種默契,畢竟誰都有退休的時候。
在最後撈一筆,然後象征性的處罰一些,帶著巨額的,屬於人民的財富安享晚年成為了某些人卑鄙無恥下作的暴富手段。
但現在,這些問題不存在了,不僅要追討所有的涉案款項,還要罰款甚至沒收所有的財產。
杜林打破了常規,打破了一種潛規則,也讓人感覺到驚恐。
他來真的!
所以,現在這些人非常的從心,全票通過讚同以一種體麵的方式,把權力過渡還給政府,來保證他們現在生活的穩定。
這種做法其實很好,大家都不需要完全的撕破臉, 杜林也可以不把心思放在這方麵。
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商總會和各地總商會就把所有的卷宗移交給相關的政府部門,也從這一天開始,預示著商人的管理者不再是商人自己,而是政府。
這麽做其實有著很顯著的好處,最起碼政府來管理商人和與商業有關係的事情時,會顯得更加的公平且中立,因為他們所管理的這些東西,和他們本身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他們不需要為了自己的利益,偏向任何人,他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對得起法律,對得起良心,對得起杜林就行了。
周末,難得放鬆一下,二月份中旬的天氣已經不那麽的寒冷了,大家在杜林的家裏聚會——帝國大道一號,就在辦公室的對麵。
這是一個非常緊密的團體,他們所有人的利益出奇的一致。
大家聊到興高采烈的時候,杜林突然說了一句話,讓房間裏頓時陷入了寂靜當中。
他當時是這麽說的——“我們作為帝國的統治者卻要在代表了帝國最高權力的建築群外工作,顯然有些降低了我們的檔次。”
“也許,我們應該搬進皇宮內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