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 超人
“什麽事情?”
“你看這女的幾歲?”
“可能差不多26歲!”其實我是根據眼前外貌說的,因為我知道,憑借她的資曆,她最少也得有30歲。
“不隻,她最少也有38歲!”
“什麽?”沒想到西爾莎居然比我年紀來大點,不過這也不奇怪。我裝作驚歎,因為就我所知,她應該是使用了一些特殊的藥物,保持年輕狀態。
“她非常成熟,別看她很年輕的。其實發育年齡得有38歲。”
“所以,你們把她當研究對象來保存。”
“不隻如此,因為我們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問題,雖然她死了,但是她的傷口居然還在愈合。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我們的研究是非常細致的。平常肉眼看不出來的細微變化,我們都不會放過的。”
“後來我們才調整了方向,轉而研究決定傷口愈合的基因。這也就是我上課時,你說出那些話嚇到我的原因。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研究‘青春泉水’的,她的特殊性,暗示了這兩者之間的關係。”
“恩,38歲長得這麽年輕,怎麽看都不像,會不會是用了什麽藥物,或者整容什麽的?”我心裏的疑惑,自然就吐了出來。
“哦。你說這個啊,我們也考慮過了,做過大量的研究。首先,她沒有用任何藥物,後者整容。不過估計,她有過著比較漫長的隔離狀態。比如生大病,休養了很多年,或者進監獄,而且還得是非常舒服的監獄。”
“你是說時間相對,那也不可能差這麽多時間啊?”
“不是的,人在相對靜止的環境下,心態,身體狀態都會降低代謝過程,等於延長了自己的青春狀態。”停了一下,馬克思又擠出了一句話,估計他猶豫過一下,“何況,她還是個體質奇特的人。必須有這樣的經曆才能夠解釋得通。”
“什麽?體質奇特?”
“對,你知道夏爾巴人嗎?”
“聽說過。是尼泊爾和印度的山地民族,以‘喜馬拉雅山上的挑夫’著稱。他們基因很純粹,同姓不婚,但也不與外族通婚。”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麽被稱為‘喜馬拉雅山上的挑夫’嗎?”
“因為他們習慣於低氧的高原生活。”
“對,但是根本原因是夏爾巴人的血液中血紅蛋白濃度高於常人,他們體質好、抗缺氧能力強。而維納斯和夏爾巴人非常相似。不僅如此,她還是個雙心人。”
“她有兩個心髒?”
“對。”
“據我所知,這是一種缺陷啊!另一個心髒隻是負擔不是優勢來著。”
“她是特殊的雙心人,完美的就像一輛四驅車。兩顆心髒能夠交替使用,也能夠同時啟動。殺她的人,很明顯知道她是個雙心人,所以在她腹部的心髒被射中之後,還開槍射了她胸腔裏心髒。”
“天,難怪她18歲就可以出來當特工了,她特殊的體質,簡直就是天生的特工。”
“對,恐怕是曆史上最完美的當特工的料子了。因為她就是一個超人。”
“那真的是值得好好研究了。”
“不過該研究的已經研究了,盡管她是天生的超人,但是,沒有誰願意去嚐試有兩顆心髒這樣危險的事,也沒有人會去試著增加自己的血紅蛋白,血濃度太高,也會堵塞血管的。我們能夠從她身上得到的啟發已經足夠我們做太多的研究了。現在她更是一個重要的象征被留在這裏,作為一個紀念,當然也是一座美的化身。”
聽到這些話,其實,我已經掌握了整個實驗的關鍵,說實在的,要讓我們生物技術中心嚐試做相關的實驗,其實需要的時間並不多。準確點講,我的任務基本已經完成了。但是,我絕對不想走,眼前的“真相”非常令人震撼,我還想知道更多的。既為了西爾莎,更為了自己的好奇心。
“馬克思先生,你說她會不會是克隆人?”我斟酌了很久,覺得最好還是問出來,因為我根本不可能把眼前的西爾莎整個偷走,帶回國去研究,隻好把這唯一的可能透露出來。因為我想西爾莎不可能有孿生姐妹,如果有的話,誰會對世界上最親的人下手。而且西爾莎是有感情的人,她也不可能是機器人。這是唯一的可能。因為克隆人,同樣需要成長的時間。
“什麽,你為什麽這樣說?”
“因為你剛才說她有38歲。但是看上去最多也隻有25歲。如果我們克隆人,一定能夠會在一個時間中,保持對克隆人的封閉監控。”
“這點,說實在的,我也沒有這樣去想過。不過照你這一說,倒真有可能,因為這樣的超人,如果有一個,我們就會想有更多,最保險的事,的確就是克隆。如果克隆的話,那麽的確需要一段長時間的監測。”
“那現在有沒有方法可以分析她是否是克隆人?”
“沒有,就我所知,還沒有這樣的方法或者技術。當然,我們剛才的理論分析,還是很可能的。不過,我們也可以研究一下,因為如果我們再找到一個維納斯,或者找到相關的記載。因為這樣的雙心人,如果被發現,一定會被記錄下來的。何況我們知道她是愛爾蘭人。那麽大的地方出過這樣的人,肯定可以查得到的。不過,這事情以後再說,因為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馬克思這樣一啟發,我發現揭開謎題其實也不難。當然,我也明白他還要帶我去了解更多的事情,而那些才是我的本職工作。但是,我心裏卻恨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地方,盡快去解開心中的謎。
當然,我還是得耐心地跟著馬克思,而且小心地看著每件事物,記得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這些東西不僅是工作,還可能關係到自己的小命,更重要的是,我還需要借助更多的細節,來還原之前在這裏的經曆。這樣的話,我才能夠真正的解謎。
我們走過一個個的實驗室,馬克思非常熟悉地介紹著每個人,每個人的特殊。具體到甚至A喜歡抽煙,所以,工作一個小時,就會找借口去通風口抽煙;B最疼小動物,她家養了十幾年的狗得了糖尿病,每天都要耗費她大量的錢,吊著小命,但是她還是不願意放棄,不願意讓自己的狗接受人道毀滅;C最毛手毛腳,跟他合作要小心,經常會出狀況,但是他的思維卻又是最活躍的……
當然,這些對於我而言都很重要,但是我突然發現,糟糕!自己的毛病又犯了,我非常想記住的事,很快就忘記了。剛才說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的愛好,我居然全忘記了。我嚇壞了,雖然保持笑容。但是我內心拚了老命地念著一句話:“西爾莎是個克隆人,西爾莎是個克隆人……”我怕連這最關鍵的信息都被我忘記了。
接著我就跟著馬克思拐了個彎,然後到了一處拐角,我看到了堆在角落裏的幾個籠子。感覺非常熟悉。連“西爾莎”都忘記念了。趕緊問馬克思:“馬克思先生,這是什麽。”
“哦,這是之前實驗留下的。原來是裝裸鼴鼠的。那個房間,才是專門的飼養室,這幾個籠子是把它們裝出來,送去做實驗的。因為飼養室太擠了,隻好放在過道裏。你知道不,據說,當年那個特工偷了東西,經過這裏就是因為碰到了籠子,剛好運送員有事走開一下,有一隻裸鼴鼠還沒有被放回飼養室,結果那個特工把它的籠門碰開了,裸鼴鼠衝了出來,嚇到了那個特工,結果才被我們發現的。”
聽到這裏,我已經知道了當年自己是怎麽出的岔子。所以說,偶然性,其實也是很可怕的。
我不怕毒蛇、老虎,可天生對這老鼠最是害怕,何況還是隻長得又醜,又蒼白無血色,還有長牙在嘴的大老鼠。結果就因為這一偶然事件,才讓任務失敗,才使得西爾莎受傷,最終因為難以逃脫,害她被同伴殺死。偶然性其實也是借助必然性來產生作用的。
“那裸鼴鼠又是研究什麽的?”
“一樣,這個實驗室,之所以政府那麽重視,資金那麽豐厚。就是一開始就是研究大家都想要的——長生不老。愚蠢啊!”
聽到馬克思這一感歎,我還真有點納悶。這老頭子,自己是研究中心的負責人,居然對研究目的如此反感。而且他還拿自己當白老鼠,誰不想長生不老啊?當然,我不能讓馬克思的一句感歎就把我的問題休止掉。我得繼續引出他的答案來。
“我知道裸鼴鼠。19世紀,德國博物學家愛德華?呂佩爾首次發現並記錄下了裸鼴鼠,但他看到這種動物外觀非常不討人喜歡,其皮膚**無毛,皮肉鬆弛下垂,牙齒則突兀地生長,甚至穿透了皮膚,因此認為這並非一個新物種,而是某種已知動物的患病個體或偶然出現的怪胎。但是後來研究它的科學家發現,它們居然像螞蟻一樣過著分工明確的群居生活,百來隻共同生活在複雜的地下巢穴裏,鼠後、雄鼠和工鼠各司其職。”
“對,你的你的記憶力還真不錯。但這並不是我們研究的原因。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研究這個,甚至有些國家、企業甚至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企圖超越我們。但是,其實,這不過都是我們玩剩下的。我們已經掌握了其中的關鍵,因為我們最早研究它,一直飼養著它們。我們發現很多裸鼴鼠,養了二、三十年,依然沒有衰老的跡象,它們的壽命是同體型其他齧齒動物的20倍。但是它們肌肉結構終生處在最佳狀態,血管彈性始終良好,繁殖能力至死都不會衰退。甚至,它天然擁有永不患癌症的體質。”
“所以,就以此來研究青春泉水?”
“對,這是很自然的事。我們幾乎成功了,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