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啊!”
潘文文此刻哭著搖晃著妹妹的肩膀。
而於詔在一旁的默默看著。
那個年長的女孩兒哭的撕心裂肺,但是聲音卻不敢太大。
她還記著於詔的警告。
於詔也沒讓她在這裏待多久,強行帶著她去了離開的地點。
死人已經沒有感覺了。
現在,而活著的人還處在危險之中!
或許是於詔見過太多人在他麵前死了,所以有些麻木了。
對他來說,救人最重要!
這是他肩上的職責!
帶著潘文文走到了那個房間之中,警方的專家已經將那塊兒玻璃卸了下來,一輛消防車也將雲梯架了起來。
於詔將潘文文帶到雲梯上,然後立刻轉身回去。
他可沒空安撫別人的情緒,那些都會有專業人員去做的。
他隻需要盡力去救人!
一邊走向一樓,一邊整理了一下秘事部的製服。
隨後,於詔走到了一樓。
這時,人群中已經十分安靜。
他們已經被困在這裏一個小時了,甚至都不再有力氣嘶吼。
而雲天正在這裏觀察死在人群中的人。
其實隻有兩個。
除了一開始死掉的小男孩兒的爸爸,還死了一個女人。
十分奇怪!
二樓的五個人,連著死了四個,而樓下這三四百人,居然隻死了兩個!
按照概率來說,會觸發厲鬼殺人規律的人肯定是這三四百人裏更多!
但是五個人死了四個,一樓這麽多人隻死了兩個!
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和不到百分之一!
突然,雲天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是因為範圍的原因?
想起裴文浩的死,雲天發現了一件事:
裴文浩雖然死在了三樓去往四樓的樓梯上,但是根據之前的事情,他應該是在二樓就已經觸發了厲鬼的殺人規律!
延遲殺人?
雲天愣住了。
就在這時,於詔已經到達了一樓。
他手裏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找到的手電筒,然後往天花板上一照。
靠著天花板的反射,昏暗的燈光出現。
眾人紛紛看向這邊。
然後於詔慢慢走向人群中,用著隻有周圍幾人能聽到聲音:
“大家互相告知一下,二樓有撤離出口,上二樓東南角的房間,可以出去,請大家傳播時候盡量小聲!”
但是在外圍聽不到的人之中,有一個人比較急,直接就開始叫喊:
“你特麽聲帶落家裏了?看你穿著一身製服,要是來救我們的,就大點聲!”
由於人太多,所以那個年輕人喊得聲音很大。
而在【無限視界】下,雲天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人。染著一頭黃毛,耳朵上還打著兩個長長的耳釘。
而同時,在外麵,警察正在詢問潘文文裏麵的情況。
“你當時和誰進去的?”
“和我妹妹,還有我的三個。”
“三個什麽?”
正在做記錄的警察奇怪的抬起頭。
潘文文的臉上還是充滿了害怕和悲傷,張著嘴似乎正在說話。
但她就是沒有動。
警察立刻感覺到事情不對,然後大喊:
“醫生?醫生!”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迅速跑過來,然後他迅速伸手,準備扒開潘文文的眼睛看看情況。
但是他剛一伸手,被輕輕觸碰到的潘文文直接向後倒了下去。
醫生手疾眼快,扶住了她,隨後扒開她的眼皮。
“瞳孔渙散,已經死了。”
他惋惜的搖搖頭,內心滿是震驚。
剛才他們已經給這個女孩兒做了檢查,除了精神狀況不太好,身體非常健康。
但是沒過兩分鍾,居然直接死了?
難道是剛才的檢查有誤?
而那個警察也滿臉不可置信。
因為潘文文明顯還在說話,突然就死亡了,就跟靈魂在一瞬間消失了一樣!
由於雲天的【無限視界】隻有一百米的距離,所以他沒能感受到外麵發生的一切。
他見黃毛大喊過後,人群中還是沒人再死去。
難道厲鬼真的離開了?
而於詔則是沒有廢話,鬼繩直接出現在手中。
有時候,威懾比勸慰更為有效。
而那黃毛完全沒有發覺,仍在人群中大喊大叫。
突然,一條漆黑的麻繩從他頭上懸下,對著他的脖子一勾。
“啊!”
黃毛發出一聲慘叫,脖子受到一股巨力,直接身體騰飛,懸在了空中。
不過,於詔並沒有下殺手,隻是將他掛了起來,讓他不能說話而已。
而黃毛拚命的掙紮,但是脖子被拉住,完全無法說出話。
同時,他感受到了於詔從人群中投射來的目光。
冰冷無比。
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黃毛的感覺到一股溫熱的**在雙tui間流淌。
而於詔在遠處看著他已經被嚇尿了,停止了使用厲鬼的能力。
“砰!”
鬼繩消失,黃毛直接摔在了地上。
燈光太過昏暗,根本沒有人發現這一幕。
但黃毛卻知道,是那個於詔搞的鬼。
而且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還敢鬧事,那個人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怎麽有股騷味?”
旁邊一個大媽捂著鼻子說道,然後看向了黃毛,
“小夥子,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
“沒,沒,沒有……”
黃毛立刻反駁,不過由於之前感受到了於詔的恐怖,所以說話聲音很小。
大媽疑惑地看了黃毛一眼,然後一隻手不停地在鼻子前麵扇動,似乎想把騷味扇去。
很快,於詔讓傳播的消息就從那邊傳了過來。
“媽的,二樓能撤離,不早點說,老子靠二樓這麽近,在這裏傻等個毛啊?”
等消息傳過來,黃毛立刻罵罵咧咧的轉身。
他本身就在一樓最外圍,離得二樓最近。
而於詔為了穩定大家情緒,選擇走到了最裏麵去散播消息。
這不浪費時間嗎?
而那黃毛和身旁的大媽都聽到消息後就立刻開始走樓梯上二樓。
這裏待了這麽久,真的一刻也不想待了。
但是剛上了二樓,在明晃晃的燈光下,大媽喊叫起來:
“小夥子,你褲子怎麽濕,了啊?剛才那股騷味,就是你尿褲子了是不?”
黃毛卻如同沒聽到一般,繼續保持著奔跑的姿勢。
然後撲在了地麵上。
沒有再動彈。
這時,在樓下的人安靜撤離的時候,突然人群中響起了一聲:
“你特麽聲帶落家裏了?看你穿著一身製服,要是來救我們的,就大點聲!”
和之前黃毛的聲音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