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上一秒還在,怎麽下一秒……”霍瑤很不理解,現在也隻剩他一人在原地了。

這下他隻能孤身奮戰了。

“難道這牆會吃人?或許是怪物在作妖吧。”霍瑤自問自答。

他一個人小心翼翼地沿著曲折的迷宮通道前行,腳下的地麵發出踩骨頭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像骨頭在底下蠕動。

突然,一陣淒厲的哭聲在霍瑤的耳邊回**,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深淵,讓他的心跳瞬間加速。

等他來到迷宮的轉角處,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身影如幽靈般一閃而過。

在好奇心驅使霍瑤追了上去。

然而,當他來到一個死胡同時,那個身影卻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他驚恐萬分地發現,是那個麵容扭曲、雙眼流血的方塊頭怪物。

“我喜歡人的心髒,特別是小孩子的,他們的心髒小小地挖出來捧在手心裏,就像是藝術品一樣,我很喜歡!”方塊頭貪婪地看著霍瑤。

而霍瑤下意識轉身就走,不留下一片雲彩。

“我覺得你的心髒也一定很好看!”方塊頭在他身後興奮地說道。

於是霍瑤拔腿就跑,百米衝刺一樣,試圖甩掉身後窮追不舍的方塊頭怪物。

他拚命地在迷宮通道裏亂跑,但每一個通道都似乎是一個恐怖的陷阱,要麽懸掛著血淋淋的頭顱,要麽突然冒出猙獰的幽靈。

霍瑤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汗水濕透了他的全身。

被怪物追著威脅生命的經曆是一種極致的恐怖體驗!

讓人直麵內心深處的恐懼,感受恐懼的真實存在。

勇氣和堅強不僅僅是麵對外部的挑戰,更是在內心恐懼麵前不屈的力量,讓你在餘悸中感歎生命的可貴。

可無論多麽恐怖,都要堅信能夠戰勝恐懼,最終走出黑暗,迎接光明的未來。

霍瑤便是一個不輕易說放棄的人,他更容易接受挑戰,戰勝困難。

在迷宮裏拐了不下五十個彎後,霍瑤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緊盯著身後用耳朵聽後麵有沒有動靜,聽聽方塊頭怪物有沒有跟上來。

然而,他聽得到是一片死寂,沒有風聲,沒有踩骨頭的嘎吱聲,更沒有人的喘氣聲。

這下霍瑤可算可以鬆一口氣,放鬆一下了。

他悠然漫步在迷宮裏,摸著牆前進。

突然,後麵傳來動靜,霍瑤警惕地回頭一看,他全神貫注地時刻準備著反擊。

聲音越來越近,霍瑤猛然舉起拳頭就要盲打。

下一秒,他的手被一隻手抓釘在空中。

“是我!”蔣陽耀緊急叫停。

“蔣陽耀?你去哪裏了?溫為善呢?”霍瑤詢問。

“剛才我突然被什麽東西扯穿牆,去到另外一邊的迷宮裏,我們遇到其他人,或許他們也和我一樣,都不單獨隔開了。”蔣陽耀回答。

“既然我們現在遇到了,那還是先走出迷宮再說,在出口肯定能和其他人匯合。”霍瑤說。

於是,二人繼續貼著牆往前走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依然在遙遙無期的前行著。

“嘿——”

突然,項如男從黑暗中跳了出來。

她本想嚇唬嚇唬霍瑤和蔣陽耀,但這套顯然對他們沒用,他們顯然表情平淡沒有任何反應。

“沒嚇到?沒勁!”項如男抱怨一句。

看得出來她心態是真的好,這種情況還能去嚇人。

在經過短暫的小插曲過後,霍瑤和蔣陽耀還有項如男又繼續上路了。

霍瑤打頭陣,走在前麵。

“瑤哥,話說鬼屋到底是不是黑瞳小孩的禁地啊,我怎麽感覺他經曆依然無動於衷,似乎不太可能會哭。”項如男詢問。

“不管是不是,反正來都來了,走完再說。”霍瑤轉過頭看向後麵回答。

隨後,他扭回頭去,黑瞳小孩一張黑瞳鬼臉緊貼著他的臉開大。

那張鬼臉慘白如紙,眼眸漆黑如墨,皮笑肉不笑地僵笑著,他緊緊地貼著霍瑤的麵龐,與他對視著。

“你們怎麽掉隊了!跟緊我哦!”黑瞳小孩叮囑三人。

說完,他轉身就走,霍瑤他們立馬跟上。

黑瞳小孩帶著他們走正確的通道,沒過多久他們就走出迷宮了。

而溫為善他們早就在迷宮終點等候多時了,走出黑暗的迷宮後都感覺原本就黑的鬼屋瞬間敞亮多了。

霍瑤在微弱的燈光中清點了一下人頭數,不多不少剛好七個人。

“哈哈,我們繼續走吧!”黑瞳小孩樂嗬嗬地說道。

於是,眾人隻好掛著微笑,好脾氣地陪著他了。

畢竟萬一黑瞳小孩一不高興,他們就有一場惡戰了。

沒走多久,黑瞳小孩突然停下了腳步,“我需要有人去探路!”

“什麽意思?”霍瑤笑著輕聲詢問。

“前麵……我沒有走過!害怕!所以需要有人去探路!”黑瞳小孩興奮地笑著解釋。

“不行!這是在以身試險,我不同意!”霍瑤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哥哥!你是在讓我不高興嗎?這樣的話,我可是要生氣了!”黑瞳小孩的笑聲真正消失。

而霍瑤的態度依然堅持,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他心想大不了惹毛黑瞳小孩就拚個魚死網破,搏一搏還有一線生機。

若是真聽黑瞳小孩的話以身試險,到時候肯定會死人。

死去的夥伴已經太多了,快經不起這種消耗了,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哎呀!霍瑤你幹嘛,人家領域怪物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們照做不就行了!”吳莽正義凜然地發言。

“哦?這樣的話,那你快去探路吧!畢竟你這麽聽怪物的話。”霍瑤回懟。

“我……才不要!我又沒義務,又去也是我們這裏最差勁的人去!比如常笙!”吳莽張嘴就來。

“不是,哥們你聖母就聖母吧,幹嘛扣我?我不去!再說了我哪裏差勁了?”常笙覺得十分可笑。

“你哥哥不就是被你害死的,你不是最差勁的,還能是誰呢?”吳莽的話一針見血,他倒是什麽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