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自殺還是他殺
本小說從開始到現在已連載了十二章了,從現在開始嚐試逐漸加入一些恐怖情節,這個也是小說開始的設計打算,提前預告是恐怕突然加入引起不喜歡恐怖情節讀者的反感,希望各位讀者能夠多給我指教,你的指教是指引我寫作的明燈和激勵我努力的動力。對於不喜歡恐怖情節的讀者仍然希望不要輕易的放棄對本作品的支持,小說主要的內容還是寫作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的文學內容,盼望您的指導。以下是本章的正文。
鄭甜已經做火車顛簸了一整天多了,沒有很好的休息,靠在沙發上一會就睡過去了。周建繼續的在想著鄭蓮珠的事情,鄭蓮珠自殺這件事情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就如同從開始聽到這件事情時一樣,周建一直不相信鄭蓮珠會自殺,燕輝則說:“這件事情,法醫已經基本做出結論,是自殺。”周建說:“你能不能將現場的照片給我看一下,是自殺還是還是他殺,說不準我也能提供一些觀點,如果是自殺,則鄭蓮珠在從二十一樓跳出到掉到五樓的頂棚的時候,在這大約是3秒的時間裏,肯定還活著,心髒正常跳動,直到在五樓頂棚給割斷頭顱,如果沒有阻礙,鄭蓮珠從五樓頂棚直接落到地麵的時間不足0.5秒,如果考慮到頂棚對她的阻礙,將她的墜落速度降低,但是從她高速落到頂棚,在頂棚支架將她的頭割斷,然後身體落到地麵,這段時間也不會超到4.5秒,在這段時間,鄭蓮珠的心髒肯定還在跳動,血液應該從頸動脈向前呈噴射狀噴出,而如果是他殺,則她在從二十一樓被扔出的時候已經死亡,心髒已停止跳動,因為凶殺的現場已經確定是護士站對麵的房間,裏麵隨時可能有人進入,所以凶手必須盡快將屍體扔出後離開,從殺人後,到打開窗戶,到將屍體扔出窗戶,和屍體從二十樓落到五樓頂棚,被割斷頭顱,然後屍體落到地上,這個時間最多估計應在2分鍾之內,按照體外的凝血實驗及對於宰殺動物的觀察,這樣短的時間內,人血管血液仍不會完全凝固,仍舊會從頸動脈及靜內靜脈流出,但是因為沒有心髒的推動力,流出速度大為降低,流出的量少,流出的距離近,而且沒有噴射現象。仔細的觀察現場的流血量和血液噴射的範圍應當有很大可能分析出是自殺跳樓頭被割斷,還是被殺死後扔下樓被割斷頭兩種情況,而且如果是被人推下樓的情況下,鄭蓮珠可能在二十一樓的房間留下掙紮的痕跡,而且身體從二十一樓落到5樓的3秒的時間中,鄭蓮珠完全有可能發出驚叫,而被殺死後扔下是不可能發出尖叫的,這個樓上住滿了人,有可能通過調查是否聽到尖叫來查明是否存在活著被推下樓的情況。”
燕輝說:“你講的有些道理,確實通過這些分析在這個案件中有可能能夠幫助分辯自殺或者他殺,但是按照紀律,你是不能看到照片的,而且我想你說的情況法醫肯定已經想到了,不過我可以再側麵從法醫那裏了解一下。”
現在已經過去了不到一天,燕輝那裏還沒有消息,周建又想到自己雖然是醫學出身,但是並不知道血液在死後和活著被斷頭兩種不同情況下流出或噴出的血量的具體數據差別,不知道法醫那裏有沒有數據,而人在活著的情況下突然的被砍斷頭顱後心髒究竟還能夠跳動幾下?心髒射血分數在這種情況下的變化規律想來也難有準確的數據,也不知道在專業法醫那裏又有沒有這樣的數據?否則依據頸動脈的直徑和血流速度和心髒的搏動和射血情況還是能夠大體估計出噴出的血量的,但是鄭蓮珠的屍體從摔下在大廳的時刻到公安法醫開始現場勘察怎麽也有半個多小時,如按照體外的凝血時間估計的話,鄭蓮珠動靜脈的血液完全凝固如果按照最長的時間估計恐怕需要二十來分鍾,如果這樣的算來,即使鄭蓮珠心髒已經停止跳動,從頸部血管中慢慢流出的血也可能已經覆蓋了可能噴出的血,則僅憑血跡形態恐怕也不一定能夠分出自殺與他殺。這樣問題又回到了猜測的原點。
周建又快速的回想了一下這兩天遇到的情況,想有又沒有能夠幫助分辨出自殺他殺的線索,鄭甜的任性讓他一下子又想到了鄭蓮珠的潑辣,對,凶殺事件的對立雙方的性格和行為特征決定凶殺過程的特征,會分別留下不同的證據,鄭蓮珠從護士站對麵的房間墜樓這件事情是肯定的了,有人證證明,所有的問題就必須集中在這個房間內考慮,如果是自殺,則鄭蓮珠自殺跳樓時肯定是麵向外,推開窗戶跳下,落下時麵向下,一般說來,降落過程中足部的位置比頭部低,而在降落到五樓的頂棚的時候,應該是身體先擊碎玻璃,頸部應該是割在東西方向的框架上時,因身體的重量大,框架自頸前部向頸後部,自下而上,半割半拉拽,巨大的衝力下,頸部前方側麵的胸鎖乳突肌頸總動脈等肌肉血管軟組織很容易被擊碎切斷,頸椎則會被擊碎,頸椎的韌帶則被拽斷,將頭顱這樣被切割拽下,頭顱的切口必然大體符合這種自前向後,自下向上的斜形創口樣式,在頭顱割斷後,身體已經先落到地上,而頭顱通過框架的阻攔拉拽,降落速度降低,並且因為在撞擊拉拽過程中框架的形成的彈性,頭顱會向大樓方向彈回,在這個案子中,頭顱一定是在回彈過程中撞到了破碎後殘留的玻璃缺口,所以重又向前彈出,最後落到了站在屍體南邊的精神病人的手中。
但是如果是他殺,凶殺現場在護士站的對麵,則如前麵分析,凶手必須要盡快進入和盡快離開,則凶手必然是知道醫院和神經科內情的人,並且知道這個房間裏麵的精神病人已經神誌不清到不能分辨記憶和敘述凶殺過程的程度,身體要足夠強壯,能夠滿足這些條件應當太難了,何況還要有足夠的作案時間,這或許也就是公安係統最終認定自殺的原因,但是如果不考慮凶手如何進入和離開這個現場這些問題,隻考慮在這個房間裏麵作案的情況,則但凶手必須要滿足作案迅速,不讓鄭蓮珠發出尖叫和現場不留血跡三個條件,這樣看來則更大可能凶手是鄭蓮珠認識的人,並且身體強壯,而且有可能帶著鐵錘等工具,在迅速進入房間的時候,如果鄭蓮珠沒有注意,則用鐵錘或者掌緣重擊鄭蓮珠的後頸部,造成呼吸循環迅速衰竭死亡,如果鄭蓮珠看到了他,則可能簡單的談幾句,趁鄭蓮珠不注意的時候立即上前掐住鄭蓮珠的脖子,阻斷頸部的呼吸循環3到5分鍾以上,導致鄭蓮珠死亡。在鄭蓮珠死後,立即打開窗戶,為偽裝自殺,則須將鄭蓮珠轉成俯臥位,左手臂抱住前胸及頸部,右臂抱住鄭蓮珠的髖部或大腿,將鄭蓮珠頭下腳上的扔出窗外,鄭蓮珠的頭割到的框架應當距離大樓的距離比自殺時割掉頭的框架近,並且框架可能撞到臉部和鎖骨,在麵部留下撞擊痕跡,並且造成鎖骨和第一肋骨骨折,而如前麵的分析,在頭頸受到框架阻礙時,鄭蓮珠的身體還是因為巨大的衝量,先旋轉撞碎玻璃後先落到地麵,頭部也如同前麵所說的經過兩次彈擊後落到站在屍體南麵的精神病人的手中,而這種情況下鄭蓮珠頸部創口的形態應當是先向下再彎向上的形態。這樣通過詳細的法醫檢查和對比應該分析出鄭蓮珠是自殺還是他殺。但是,周建又想了一下,所有這些猜想都是建立在鄭蓮珠的屍體是穩定的麵向下摔下的狀態,但是即使是自己跳下或者被人麵朝下扔下,任何起始狀態時輕微的不平衡,在這樣長的距離上,在約3秒的時間中均可能造成鄭蓮珠的身體旋轉,那樣頸部的創口可能就會不同,那樣的話會有怎樣的現場狀態呢?
這樣想來想去,讓周建想的頭暈,躺在沙發靠背上閉目養神,不想再想這些問題了,又覺得無論是自殺或者他殺,鄭蓮珠身敗名裂的那一天一定會來到,這個女人曾經那樣風光,可能從沒有想到會落到現在身首分離的躺在太平間的冰櫃裏麵的寒冷淒涼的結局,而她做惡多端,將來一定會被人唾罵的,但是不應該讓無辜的鄭甜受到牽連,到那個時候自己該怎樣保護鄭甜呢,得好好想一下,或者鄭甜幫助偵破這件案件,應當爭取讓她得到一些表揚或者獎勵,這樣就能夠讓別人不敢輕易的鄙視或傷害她,雖然鄭甜不是主動的幫忙,但是確實對破案起了重要的作用。再有就是如何給她講她媽媽的事情,或者鄭甜知道她媽媽的殘忍的真相後也會痛恨自己的媽媽。
這樣想著,忽然覺得鄭蓮珠好像就站在自己麵前,帶著從冰櫃裏麵帶來的逼人的寒氣,頭發帶著冰碴子,脖子上滿是血汙,手中搖著鑰匙,鐵青的臉帶著恨意,已經混濁的眼睛蔑視的盯著自己,大而薄的青紫的嘴咧開著,對著自己嗬嗬冷笑,說:“周建,沒想到你這樣一個窩囊廢也想來作賤老娘,還想打我的女兒的主意,不看看你自己這個猥瑣窩囊的癟三樣,真不知道羞恥,快收起你的癩蛤蟆的心思,趕快滾回你的狗窩老實呆著吧,你這個混賬王八蛋,你再狂妄不知死活,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周建大怒,憤怒的喝道:“住嘴,你才是混蛋,我周建是堂堂正正的大學生,一不偷,二不搶,憑本事吃飯,靠自己的努力幹活掙錢有什麽可恥,你們這幫王八蛋,毫無人性,整天搞歪門邪道,為自己的享受肆意傷害無辜才是可恥,你們自己卻整天拿邪惡當成本事來炫耀,這才是狂妄,終有一日,國家會審判你們,將你們釘死在恥辱柱上,而且也因為你自己的愚蠢和狂妄才給鄭甜帶來這樣多的危險,你愧為女人,愧為母親,你快滾吧,你這條*****的狗。”上前猛地一推鄭蓮珠,鄭蓮珠的身體一下子消失了,隻有那個凍的鐵青的頭顱懸在空中哈哈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