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們也沒別的說的了,你們兩個在家多注意安全,大晚上的就不要亂跑了。”
撂下這句話後,趙芳示意穆棱趕緊離開。
而站在原地的穆淮和褚舒嵐,知道他們的車尾消失後才同時開口。
“伯父伯母……”
“我爸媽他們……”
“你先說!”
“你先說。”
穆淮不想再重複無意義的話,故而挑眉說道:“我父母出門這件事情,我的確是不知情,不過如果你覺得不自在的話,我可以搬到一樓住。”
一樓最深處的拐角,那裏有一間獨居室,平日裏都是趙芳用來放雜物的。
而這件事情,早在他們兩個認識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所以褚舒嵐自然也是知道的。
“沒必要那麽做,”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正如你所說,咱們兩個已經是夫妻了,還有什麽不能做的嗎?”
如果換做是別人,可能會覺得感激涕零,又或者是感動不已。
但穆淮聽完這句話後,頓時覺得有些溫怒。
“不想承認就不必要承認,別弄得好像我在勉強你一樣,褚舒嵐,你覺得自己值得我這麽做嗎?”
看著直接轉身走進別墅的穆淮,褚舒嵐已經逐漸習慣他的反複無常,隻是在麵對角落裏傭人看過來的神情時,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上你的二樓去,從現在開始除了晚飯時間,還有我不在家期間,都不可以隨意出去走動。”
聽到他這麽說,褚舒嵐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我雖然答應你回來,也答應你不會招惹事端,但你總不能禁錮我的人身自由吧!”
“你覺得這是禁錮自由?嗬……”
穆淮轉過身來,眸色深沉的看著她,“要不然我現在給你一輛車,然後出去轉轉,看有多少槍口對著你?”
聽他提到槍這個字眼。
褚舒嵐好不容易有點緩和的臉色,立馬又變得蒼白如紙,甚至身子還晃了晃。
“瞧瞧你那膽小的樣子,怎麽現在不說我禁錮你自由了?”
“我知道剛才說錯了話,但你也沒必要一直挖苦我,我累了,先上樓去休息了!”
話落後的褚舒嵐,扔下自己行李的同時,頭也不回地直接上了二樓。
穆淮聽著傳來的關門聲,這才偏過頭去,對著一旁的管家開了口。
“從現在開始,把別墅四周外全部按上監控,但凡路過的生麵孔全部記錄下來,一個也不準錯漏。”
管家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全部都要記錄下來,這,少爺啊,你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吧?”
看著管家那想要報警的樣子,穆淮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而後開口說道:“沒什麽大事,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管家也不好在說什麽,隻能點頭後轉身去吩咐下去。
**
“下車吧,我們到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蘇雪染,正在昏昏欲睡,乍一聽到這句話,立馬驚醒過來。
“這就到了?”
“不然呢?”
沈皓逸解開安全帶,斜眸看著她,“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再轉兩圈?”
“……你要不是說話,會不會被憋死?”
“放心,身為醫生的我,知道人可以用鼻孔呼吸。”
蘇雪染:“……”
賣耗子藥的在哪兒!
本姑娘要買上一車,非得毒啞這個臭男人!
“沈少,老夫人等你多時了。”
略微有些複古的話,突然從車窗外傳來。
正好坐在這麵的蘇雪染,差點被那人嚇個半死。
沈皓逸瞧著她拍胸脯的動作,頓時冷下了眸子,“站遠點,我不想看見你。”
聽到他這麽說,那男人立馬抽了抽嘴角。
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聽話地往後退了幾步。
“怎麽,你的腿是木頭樁子嗎?”
男人聞言,又退了兩步。
“嗬,看來沈家現在的人,智商都不怎麽高的樣子。”
男人狠狠地咬了咬牙,直接轉身走向沈家別墅外。
蘇雪染見狀,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生怕突然發怒的沈皓逸,一不小心地牽連在自己身上。
“蘇小姐,你還等什麽呢,難不成,是想讓我抱你下車?”
蘇雪染:“……”
瑪德!
自己都快縮成球了,怎麽還是被他注意到了!
心中罵罵咧咧地推門下車,直到站定後,蘇雪染才仔細觀察起沈家的別墅。
“為什麽……我有種進入碉堡的感覺?”
“是嗎?恭喜蘇小姐,你的感覺很靈敏。”
沈皓逸言不由衷地誇了兩句後,這才凝眸說道:“在建成別墅之前,這裏的確是碉堡,也正因為如此,沈家的老宅才會選擇在這。”
蘇雪染:“……”
嗬嗬嗬……
這選址還真是別致!
“過來。”
“幹什麽?”
瞧著蘇雪染戒備的神情,沈皓逸忽然生起想要惡作劇的心思。
隻見他突然抬手將人摟過來,下一秒,直接俯首眼對眼地看著她。
“沈皓逸!你這是幹什麽,瘋了嗎!”
“別亂動!”
大手微微用力地按住她,沈皓逸這才低聲說道:“打從咱們進入這個院子開始,就有不下十個人在盯著,如果這個時候暴露了,咱們兩個都沒什麽好果子吃。”
聽到這句話,蘇雪染第一時間心情緊張起來,可緊接著又覺得很別扭。
畢竟與一個男人如此之親密,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
“那咱們要這樣到什麽時候?總不會一直在這裏站著,等他們叫咱們吧!”
“倒也不必!”
話落後的沈皓逸直起身子,狀似滿足地舔了舔唇角,“隻要看到他們想看的,自然就會消失。”
“所以……呢?”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否則被留在這裏,就不能怪我不管你。”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蘇雪染第一時間抬手,用力地挽住他的手臂。
那尷尬,又不得已而為之的神情,深深的取悅了沈皓逸的心情。
可當他看向沈家半敞開的大門時,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抿成一條直線。
闊別多年,他終於再一次回到這裏。
隻不過這一次的他,才是真正的狩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