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如果真的沒什麽東西,以自家老哥淡然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露出剛才那種神情的。
“真的沒什麽,裏麵隻不過是一些蛋糕而已,但我建議不要吃。”
不管是褚舒嵐,還是蘇雪染,都沒想過要去吃那裏麵的蛋糕。
畢竟來路不明的東西,誰都不願意去碰一下。
“那這東西就交給我處理,你們繼續吃,不用等我了。”
撂下這句話後的蘇哲,拿著牛皮紙袋就向外走,褚舒嵐見狀本想攔下他,卻被蘇雪染給阻止了。
“既然我哥不想讓咱們知道,那裏麵放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麽好玩意兒,就讓他自己去處理吧。”
“可是……”
褚舒嵐本想說,自己的事情真的不想再牽扯其他人了。
可看著蘇雪染的堅定的神情,她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那好吧,就聽你的。”
與此同時。
已經來到院子的蘇哲,掏出電話就撥了出去。
“他行動了,舒嵐在我這裏,可能不安全了。”
“怎麽回事?!”
電話裏,穆淮原本有些沙啞的聲音,頓時變得淩厲而清明。
“今天,阿染和沈醫生出去玩,帶回來的東西裏,夾雜著他送的。”
“你能確定是他嗎?”
如果能確定下來的話,那他現在就會動手。
然而。
蘇哲接下來給出的答案,讓他頓時大失所望。
“送來的東西隻有幾塊蛋糕和一張紙條,但紙條上的自己,是同意的打印機打印出來的。”
即便他們知道打印機的型號,但幾乎安家安戶都有的打印機,真的想要排查出來,宛若登天。
“紙條上麵都寫了什麽?”
“警告與威脅,而且他還說,用不了多久就會親自出現在她麵前。”
“上麵有標注確切時間嗎?”
“並沒有。”
“看樣子他這一次真的隻是警告,又或者說,他是在給咱們下戰書。”
畢竟按道理來說,當時離開的時候,褚舒嵐是跟著自己走的。
而是現在,那封威脅的紙條,卻出現在蘇哲的家中。
這已經足夠說明,劉子軒一直都在背地裏跟蹤著褚舒嵐。
“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是把舒嵐帶回去,還是繼續讓她待在我這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電話裏隻剩下一片靜默。
好半晌後,穆淮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暫時讓阿嵐帶在你那,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保護好她的。”
蘇哲對於褚舒嵐,那絕對是可以用性命去保護,所以這一點根本用不著穆淮來說。
但他卻仍舊這麽開口,以至於讓蘇哲,瞬間就明白其意思。
“你想做什麽?直接去找劉子軒嗎?我看你是瘋了吧。”
雖然他並不在意穆淮的生死,但也不想就讓他這樣出事。
“放心,我還沒有愚蠢到那個地步,直接去找劉子軒挑明,但是,這件事情總要有一個說法和解決。”
“可你手上並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就是劉子軒送來的紙條,也是他在背後跟蹤舒嵐。”
一旦他們這邊率先暴露,就會造成多種不良影響和後果,甚至還會給褚舒嵐帶來更大的麻煩。
“所以我不會直接去找他,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能去找他。”
蘇哲聽到這裏心頭第一次產生疑惑,似乎怎麽也沒想明白,穆淮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總之這件事情不要讓阿嵐知道,即便被她知道,也不要透露太多。”
“這點就不用你提醒了,我知道該怎麽做。”
電話被掛斷。
蘇哲卻久久難以平靜,因為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竟然第一個給穆淮打了電話,而不是想辦法去處理掉。
難道,自己骨子裏已經承認不如他了嗎?
不可能!
想到這裏的蘇哲,猛的抬頭看向夜空,那黑暗中的點點星光,讓他看上去陰沉不定。
“穆淮,即便你對舒嵐多好,我都不可能輕易放棄,沒有人能把她從我身邊搶走,包括你在內!”
**
“睡了嗎?”
“大兄弟,你這電話都打通了,覺得我還能睡得著嗎?”
從**爬起來的沈皓逸,對著天花板翻了翻白眼兒。
“大半夜的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劉子軒那邊,通過蘇雪染帶紙條進了蘇家大門。”
聽到他這麽說後,沈皓逸原本有些惺忪的睡眼,頓時睜大,“什麽時候的事?是今天嗎?”
“就在你們回來之後,蘇雪染是一個人回的家吧。”
“沒錯……”
沈皓逸坐直身子,仔仔細細地回憶當時場景。
“當時阿染說要去買些東西,讓我在路口將她放下,在那之後,我跟了一段時間並沒有發現異常,又確認她進了門後才離開的。”
“所以,你並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蘇雪染,對嗎?”
“我確認當時並沒有人跟蹤,不然我一定會發現的。”
聽出他語氣中潛藏的一絲焦躁,穆淮在開口時,語氣比剛才又放鬆了一些。
“你不用想太多,劉子軒這一次隻是出言警告,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操作,想來應該是早早就安排人在那裏等著,與蘇雪染並沒有任何關係。”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
蘇雪染與褚舒嵐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如今後者又住在她家,萬一真的有人圖謀不軌想要入室的,單單是兩個女孩子怎麽可能敵得過!
越想越覺得膽寒的沈皓逸,不由自主的繃直了身子。
如果不是理智攔住他,隻怕下一秒他就已經穿好衣服,直奔蘇家宅子。
“所以,你打這通電話過來,是想讓我在暗中觀察?”
“沒必要這樣做,”頓了頓,穆淮的聲音冰冷道:“他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就說明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即便咱們派人去反偵查,也不可能查到些什麽。”
“聽你這話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跟他正麵硬剛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不同意。”
不管什麽事情,一旦涉及到褚舒嵐,穆淮的情緒都會起伏很大,甚至於不管不顧。
眼下這種情形,已經越發事態擴大,他絕對不能再次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