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毆
雖然女人不少，穿著暴露，鶯鶯燕燕，但是因為唐崢的冷淡，包廂內的氛圍始終熱不起來，沙歐有心事，也不敢太放肆。
外麵突然傳來了女孩的尖叫和男人的嗬罵聲，還有酒瓶摔破的聲音，亂成一團。
盡管包廂內的音量不低，但是唐崢的聽力太好了。
“掃興，我去看看！”沙歐拍了拍坐在腿上的女人肩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接近二米的雄壯身材，急劇視覺壓迫力。
“是那個賣酒的女孩！”雖然沒說幾句話，不過唐崢的記憶力很好，已經猜出了是什麽人。
走出包廂，唐崢就看到女孩的臉頰上有一個巴掌印，一個滿口酒氣已經醉了的胖男人正拽著她的手，拉拉扯扯，因為用力過猛，女孩的領口被弄掉了幾個口子，露著部分白皙的胸脯。
一群人在旁邊吹口哨起哄，顯然是胖男人的朋友，而且喝的也不少。
“別吵了，要鬧，滾回包廂去！”沙歐吼了一聲嗓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你誰呀？那個娘們的褲襠沒夾緊，把你露了出來？”胖男人歪著頭打量了沙歐一眼，罵了回來，這家夥大概三十來歲，官腔十足，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哪受得了這種語氣。
“呸，我看你活膩歪了！”沙歐陰沉著臉，吐了口吐沫，大手一揮，撥開了人群，徑直走向了胖男人。
“喂，你想幹什麽？這是張局長！”一個還算清醒的男人走了出來，攔住了沙歐，他混了這麽久官場，一眼望過去。就知道沙歐是個普通人，連個暴發戶都不算，那會放在家裏，“識相點，趕緊滾蛋，不然有你受的！”
沙歐氣樂了，一把揪住男人的頭發，狠狠地砸在了牆上。頓時爆出了一團血花。
女人們尖叫，慌亂蔓延。
唐崢抱著膀子，沒準備動手，經理帶著十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衝了上來。迅速控製住了局勢。
“怎麽回事？誰打的人？”經理看到了沙歐和胖男人，瞳孔一縮，隨即盯向了沙歐，“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為什麽打人？”
唐崢皺眉。經理明顯偏幫胖男人。
“你認識他？”沙歐用下巴點了點胖男人，他也不傻。看得出胖男人是常客了。
“老湯，把他們控製起來，我懷疑他們藏毒！”胖男人看到同伴被打，又想在女孩麵前顯擺一下權勢，惡狠狠地盯著沙歐。像毒蛇一樣，吐出了一句陰狠的話。
女人們驚呼一聲。隨即不敢廢話了。
“劉局，給我個麵子，算了吧！”開門做生意，雖然要仰仗張局長，但是老湯也不想得罪沙歐。
“我的人被打了怎麽辦？”張局長顯然不好說話。
“今晚的消費，算我的。”老湯暗罵。尼瑪公款吃喝還和我計較這些？不過他隻能陪著笑臉，討好對方。
“那好。隻此一次，讓他們趕緊滾蛋。”張局長看向女孩，立刻變臉了，笑眯眯地盯著女孩，“你把酒潑在了我身上，怎麽解決？這可是阿瑪尼西裝！”
“是你摸我，我躲閃，才碰掉的。”女孩很慌亂，想要在掙脫，可惜力氣太小。
“放開我妹妹！”一個大概高中生模樣的男孩擠開人群，滿臉焦急的衝了過來，去拉扯張局長的手，“放開她。”
“滾開！”張局長抬腿，朝著高中生的小腹就是一腳，狠辣至極。
高中生一時不妨中招，倒在地上抽搐，疼的像一條蝦米。
“你打破了價值將近兩萬塊的酒水，要不就立刻賠錢，要不就陪張局長喝幾杯酒，二選一吧。”湯經理非常擅長處理這些事，循循善誘，“放心，不會讓對你做出格的舉動。”
“就是，喝幾杯酒而已，你擔心什麽？二千塊小費，夠不夠？”張局長要摸女孩的手，被躲開了。
湯經理罵了一句吝嗇，勸說女孩，看著她淒惶的神態，心底歎了口氣，要便宜這頭死肥豬了。
“別看了，散了，照顧好客人們！”湯經理拍了拍手，讓女人們拉著圍觀的客人會包廂。
女人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隻是唐崢這個包廂的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該算算咱們的仗了！”湯經理其實不想得罪沙歐這樣的金主，不過損失總要有人來付，沒什麽背景的老沙自然是被宰的對象，不想出錢？沒關係，老板會有很多辦法讓他妥協。
“嗬嗬，總算想起我了嗎？”沙歐皮笑肉不笑，盯了張局長一眼，“是該算一下，你們把這豬頭打斷半扇的肋骨，今天這事，我就不追究了。”
“吆喝，碰上個硬茬子。”保安隊長抽出了甩棍，啪的一甩，伸長，在手心瞧著，上下打量沙歐，“識相點，別讓兄弟們沾血。”
“哥哥，你怎麽樣了？傷哪了？”女孩哭了，要去看哥哥，被張局長拉住了。
“團長，怎麽辦？”沙歐獰笑一聲，回頭問了唐崢一句，他當然知道以團長的善良性格，這事管定了，現在征詢他的意見，無非就是給他張臉，告訴別人，唐崢才是老大。
“全都打斷一條腿！”
唐崢的話讓原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準備進包廂的客人們愣住了，全都詫異地看著他，這話殺氣淩然，到底是哪來的底氣？
“不會是個豬鼻子插蔥裝相的家夥吧？”一個女人嘀咕了句，不過看著唐崢那張冷峻的表情，覺得他不像是吹牛的人。
唐崢走向了女孩，一個大高個保安伸手攔住了唐崢，接到湯經理的顏色，正準備給這小子一點苦頭嚐嚐，一隻手已經抓在了頭發上，扯著他的腦袋，撞在了牆壁上。
保安們頓時炸鍋了，離著他最近的三個撲了上來。
唐崢站立如鬆，左腿猶若鋼鞭一樣掃了出去，最前麵的倒黴鬼胳膊被踢中，先是哢吧一聲清脆的骨折聲，跟著身體就像破麻袋似的，磕在了牆壁上，直接暈過去。
後麵兩個被嚇到了，沙歐可不管他們，大步跨出，展開了屠戮。
唐崢從湯經理身邊走過，眼尾都沒有瞄他一眼，經理本來準備動手，結果沙歐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扯到了身邊。
“不長眼的東西！”沙歐一記頭槌，轟在了經理的腦袋上，把他撞的差點暈過去。
“你想幹什麽？”張局長剛說完，腮幫子就被唐崢捏住了，威脅變成了嗚嗚聲。
“人渣！“唐崢手指發力，直接撕爛了張局長的臉腮，跟著一拳砸在了他的麵門上，滿嘴的牙齒都碎掉了，混著鮮血吞進了嘴巴裏。
張局長的同伴掏出了電話，準備喊人，沙歐比他們動作更快，搶過手機，直接踩爛，跟著全部打暈，丟進了包廂中。
“你們回家吧！”唐崢取出了一張卡，摔在了湯經理的臉上，“裏麵有一百萬，夠不夠陪你的酒水？”
湯經理想給老板打電話，這種衝突已經不是他可以擺平的了，保安們躺了一地不說，張局長也暈了。
女孩想說什麽，被唐崢攔住了，“這裏沒你們的事，滾蛋！”
“謝謝！”女孩擔心哥哥，扶著他匆匆離開，這裏的血腥場麵已經把她嚇壞了。
“老沙，處理一下，沒問題吧？”唐崢將記憶消除器拋給了沙歐，這種小事，他懶得出手。
“沒問題，你回去歇著吧！”沙歐很鬱悶，今天找唐崢的目的，算是黃了。
“我叫沙歐，想找麻煩，盡管來！”唐崢離開，沙歐的凶性爆發了，這麽多人，他懶得一個個去消除記憶，爆出了住址後，拿著一瓶紅酒離開了，連錢都沒付。
十幾分鍾後，包廂內。
湯經理捏著唐崢給的一百萬，在驗證後，猶豫不決，想勸張局長息事寧人。
“這是給我的精神損失費吧？”張局長盯著銀行卡，貪婪的無以複加，“還有那個女孩，我要她的地址。”
“他們沒離開，被保安攔住了。”湯經理當然不會放任那個女孩離開，這事不算完。
“臥槽，唐崢的錢忘記要了。”沙歐到了停車場，這才想起銀行卡，主要是征服者都不缺錢，所以才不在乎，不過一想到被惡心的人拿了，他就鬱悶，被冷風一吹，酒勁兒讓他大腦有些發熱。
沙歐避開了攝像頭，從後門進了ktv，點燃了一把大火。
“團長的錢，可不是那麽好拿的！”沙歐膽大包天，頻繁的殺戮，已經讓他的底線越來越低，死幾個人算什麽？就是要讓ktv開不下去。
“哼，什麽張局長，燒死更好！”沙歐開車離開，琢磨著晚上去哪消遣，十五天的休息來之不易，必須爽夠。
徐良茂給女兒請了假，每天都陪著她們，然後晚上就變成了複仇狂，第七天的時候，這個城市中和李慧文有染的幾個男人就被殺死了，爛成膿水，衝進了下水道中，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第十天，徐良茂告別女兒，離開了城市，去追殺最後兩個家夥，既然做了，就要不死不休，凡是碰到李慧文的，都得死。
某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唐崢看到了電視上的新聞，兩個女人犯下了殺人案，在逃跑的過程中，被警察堵在一件旅館中後，自焚了。
“怎麽了？”龐美琴給唐崢夾菜，“你認識？”
“有過幾麵之緣！”唐崢沒把這些放在心上，關了電視，所以也沒看到ktv被燒、死了不少人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