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擊營sodu

作為雷達導航總負責人的周芳雨,當然是看不到現場發生的一切。直到華文哲氣喘籲籲地走進塔樓,她才聽說了孟遙竟然就在戰機上。

“華總,你怎麽可以讓他上飛機呢?”

周芳雨扔下話筒拔腿就要跑去,被華文哲一把給輕輕拉住。他指著雷達顯示器,無可奈何地示意道:“現在已經晚了,戰機已經開始滑跑了。”

周芳雨楞了半天,忽然歎口氣,重新抓起話筒,幾步跑到塔樓窗子前,一動不動地眺望著正以滑行姿態緩緩移動著的殲20戰機。華文哲也來到窗前,盯著跑道看了一會兒,仿佛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說他有福氣吧,可他連殲10都沒坐過,更別說殲20啦。說他沒福氣吧,可他有這麽多人幫他,甚至連老天爺都很喜歡他,又送人又送物。否則,就憑現在的中國,到哪兒能弄出這麽先進的塔台指揮導航平台以及雷達縱深?沒有這些,再先進的戰機也上不了天。”

“華總,謝謝你。”周芳雨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身為博士後,這點道理她豈能不明白。倘若沒有華文哲團隊的穿越,僅憑突擊營意外得來的一點先進儀器和裝備,她再有本事也變不出眼前的這座堪比後世的先進指揮塔台。當然,衛星就不用奢望了。

“謝什麽,”華文哲嗬嗬笑著,轉而認真地說道:“作為科學院院長,我倒是應該感謝你哩。沒有你這個聯合通訊專家,我也同樣會一籌莫展的。而且,我們的雷達係統何時能形成,恐怕也要打個問號哩。”

“噓――”周芳雨一眨不眨的,忽然豎起指頭。

華文哲一看,遠遠的跑道上,俊朗無比的殲20戰機尾部,忽然噴出兩道耀眼的光芒。“快,檢查各項指令,準備起飛。”他一邊喊著,一邊大步向控製平台跑去。

周芳雨打開話筒,主動問訊道:“洞洞三,洞洞三,請注意各項儀器指數。”

“洞洞三明白,一切正常。”劉鵬說著,衝後座的孟遙做出一個OK手勢,兩眼再次在儀表盤上仔細巡視了一遍,隨即打開風板,雙手緊握拉杆,身體微微後傾,做出了起飛前的最後一個動作。“洞幺,洞幺,鯤鵬請求起飛,鯤鵬請求起飛。完畢。”

周芳雨朝華文哲看去,華文哲立刻向她豎起大拇指。

噢我們的寶貝,在山上風吹雪灑那麽久,又傷筋動骨地折騰下山,如今表現的還如此正常,真無愧於殲20這一稱號啊。周芳雨難得地悄悄微笑了一下,隻可惜這微笑誰都無法察覺。

“洞洞三,洞洞三,風速200,光線良好,可以起飛,可以起飛。完畢。”

“明白,風速200,第一航道,空域西北,五車全速,完畢。”

“洞洞三請注意,這是首次試車,請滑完全程起飛,完畢。”

“洞洞三明白,完畢。”

劉鵬無可奈何地一麵重複著指令,一麵用手勢告訴給了孟遙。孟遙馬上回了他一個手勢,讓他一切依指令行事。殲20不載彈隻需滑行280米即可升空,滿載全負荷起飛距離,也不超過400米。現在,卻要老老實實地在全長1500米的跑道上滑完全程,豈不是羞煞了美人?不過,孟遙雖然很想馬上就體驗一下殲20那讓人心跳的速度,但他還是立刻就抑製住了這種衝動。華文哲就是華文哲,知道即使美人坐久了也還是要讓她先熱熱身的。

據內部資料,殲20作為我第一款全天候壓製性四代重殲,除了賦予其空中格鬥、截擊以及戰場壓製之使命外,其短距起飛元素,其實就是為它上航母打出的提前量。一旦它的改型出現,就一定是艦載機的主要候選機型之一。所以,將殲20命名為“絲帶”,涵義也是意味深遠的。

不過,孟遙有他自己對殲20的理解。雖然他每次一喊“美人”這個名字,劉鵬他們就會恥笑一番,但他堅信,終有一天他們也會跟著他一起喊美人的。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孟遙一直注意著戰機動作之時,一股不可抑製的巨大推力將他猛地推向椅背。緊接著,他又感覺渾身一鬆,就發覺眼前忽然一下子變得瓦藍瓦藍。

這就飛上天了?

真美呀,孟遙忍不住閉了閉眼睛,耳麥卻突然傳進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孟大營長,此刻你已在藍天翱翔,感覺如何呀?”

哦也,誰把頻道切換過來的?

要知道,上飛機前他就命令劉鵬,將所有通向他的通話頻道關閉了。此舉雖然有他想專心體驗殲20起飛和衝刺的感覺,但也有防患於未然的意味。這樣,即使有人想在他耳邊繼續嘮叨,他也不會聽到的。

“怎麽不說話,是樂不思蜀了吧?”耳麥中的話音,明顯提高了不少。

“那裏那裏,我其實是在細細品味,這是從何處傳來的天籟之音。”孟遙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忽然會冒出這樣一句酸溜溜的話來。

不過,酸東西也有酸東西的妙處。

這不,好一陣子,耳麥裏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響。倘若不是裏麵還有些依稀可辨的急促喘息聲,孟遙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了太空綜合症。

“登徒子。”耳麥裏,終於又響了一聲。

孟遙聽了,不禁偷偷一笑。這冷人兒,居然還知道這三個詞。

“喂你聽清了,空中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如遇險情,你絕不可拿營長架子,一切要聽從飛行員的指令。”

“明白,這些上機前我已被命令過了,一切聽從指令。”

聽到孟遙認真的回答,耳麥裏的聲音不再顯得急迫,很快又換上了一種輕鬆地口吻說道:“好了,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就預祝你勝利返航吧。你可要記住,下麵還有個人等著你跟人家道歉哩。”

“什麽?”孟遙聽得稀裏糊塗的。

但接下來,不管他再怎樣呼叫,耳麥裏便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孟遙定定神,一個俏麗而嬌嗔的影子忽然劃過腦海。哦對了,他一下子想了起來,有個人是這麽跟他說過。

“營長,你真是楚留香呀,叫兄弟們羨慕。”不知何時,劉鵬打開了他的耳麥,語氣酸溜溜地滑了進來。

“給我閉嘴,”孟遙惡狠狠地瞪著他的背影,“你侵犯了我的隱私權知道嗎?”

“哎呦罪過,罪過,”劉鵬油腔滑調地應道,“要不哪天這樣營長,你也給我弄點隱私權,我好讓你一報還一報吧。”

兩人正鬥著嘴,耳畔忽然同時傳來一陣急促的戰鬥警報。

有情況。孟遙和劉鵬幾乎同時挺起腰身,渾身的肌肉也跟著一緊。與此同時,他們僅憑感覺就能發覺對方都在暗暗發笑。奶奶的,就憑殲20變態的遠距離探測能力,以及可以預知的現時中國的天空,什麽警報在美人的眼裏,還不是香噴噴的一盤到嘴的紅燒肉。